第81節(jié)
卻不想著,此刻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靠在我的身旁:“能cao控我的,只有娘子你。” “油嘴滑舌,最好別說大話。到時候陰溝里翻船,看你怎么辦!”我嗤嗤地笑著,隔壁傳來聲音。 院子里傳來陸母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特別的悲愴,她是真的厲害,從我們進(jìn)屋子開始就一直在哭泣。 那熏香繚繞。沉硯伸手將那香滅了,才覺得人稍稍輕松了一些,沒那么疲倦的感覺,這是合歡的香,陸渺渺本就沒安好心。 院子里的聲音依舊沒有消停,隔壁有人出來,聽到是顧玄武的聲音,我才跟著沉硯出去。 顧玄武在找水,說是睡了一會兒,感覺渾身燥熱難耐,發(fā)現(xiàn)楊安從地上到了床上。 我捂著嘴巴,忍住笑意。不敢去腦補(bǔ)那是怎么樣的畫面。 沒想到陸渺渺還給他們點(diǎn)了這種類似合歡的香。 顧玄武轉(zhuǎn)而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肅穆的很。 我們走到陸母在的地方,她哭得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一直在說對不起陸瑤瑤,可是對不起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 “人死不能復(fù)生?!鳖櫺漭p嘆一聲。我忽而抬眸,便看到坐在那臺階上的穿紅衣服的陸渺渺,她陰沉著一張臉。 “可是殺害jiejie的人,不能逍遙法外?!?/br> “楊富貴已經(jīng)死了?!鳖櫺漭p聲道,陸渺渺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她轉(zhuǎn)身往她自己的屋子里去。 我們后半夜都待在那個院子里,顧玄武是怕夜長夢多,他說隱隱察覺這個村子有些古怪,跟早前來的時候有些區(qū)別。 等天微微亮的時候,他便想要帶著棺材去祠堂,可是突然沖出來的陸渺渺。她忙攙扶起地上的陸母。 “你們先吃了早飯再過去吧,村長阿姨也沒那么早過去,祠堂那邊人少?!标懨烀燧p聲道,她拿了一籠包子出來,熱氣騰騰的包子擺在前面。 陸渺渺很羞澀地把包子遞給沉硯,輕聲說什么多吃一些,那聲音跟蚊子似的。 我心里窩著一把火,攥著那包子。 顧玄武倒是通透的人,說還是早些去找那村長吧,免得夜長夢多。 陸渺渺忽然又一次攔在前面:“顧先生,安地是我jiejie的魂,可我想知道,此刻我jiejie的魂魄,又在哪里?如果她沒有去走黃泉路,安魂有什么用?” 陸渺渺直直地盯著顧玄武。 顧玄武面色驟變,問陸渺渺是不是知道什么? 陸渺渺臉色蒼白,依舊一副無害姑娘的模樣,她哽咽著說道:“jiejie給我托夢,她說她被人控制住了,入不得黃泉,不知道這樣的夢,是不是真的?” 第75章他的身份 陸渺渺步步緊逼。 顧玄武卻變了臉色,他皺眉:“只是夢境而已?!?/br> “可是那樣真實(shí),她說要我提她報仇……” 陸渺渺眼底噙著淚水,她沒有再攔著我們,她就那樣一個人站在那條小路上,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我們欺負(fù)了她。 顧玄武心有不忍,但是他終究沒有回頭。 陸瑤瑤的尸體被裝在那口棺材里,紅色的錦緞蓋在上面,陸母用了一輛驢車?yán)?,等到了祠堂,那中年女人早早地便等在那兒?/br> 陸村長變了臉色,來回搓手:“顧先生。實(shí)在不好意思,祠堂出了點(diǎn)事兒,安魂的事情,只怕是……” “怎么了?”顧玄武輕聲問道,那女村長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顧玄武說他弄不明白,不過是安魂之事,他們偏偏要弄得那么復(fù)雜,尋常也有人要他去別的村子安魂,左右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通陰陽,把黃泉路上的厲鬼掃除干凈。 可平白無故沒有那么多的事兒。 “你就別問了,你們快點(diǎn)離開村子?!标懘彘L態(tài)度懇切,就差給顧玄武跪下了,她攥著顧玄武的袖子,“就當(dāng)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求求你們?!?/br> “是不是祠堂出了什么事情?”顧玄武皺眉,盯著陸村長看。 那女人點(diǎn)頭,說今晨她去祠堂,不知道為什么那座觀音像上,會流血淚。 “這是不詳?shù)念A(yù)兆,肯定是我沒有按照規(guī)矩,將你們放進(jìn)村子,我們這個村子,你也清楚,是個女人村?!标懘彘L輕聲道。 我微微愣了一下,抱緊懷里的鬼嬰。 顧玄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觀音泣血?” 陸村長點(diǎn)頭,說他們陸家村就靠這觀音庇佑,絕對不能得罪了,再者說。她也可以把陸瑤瑤的尸體安葬,不需要我們在這里逗留。 顧玄武見爭執(zhí)不下,便將陸瑤瑤的尸體留下。 楊安急了:“顧先生,若是不安魂,瑤瑤她走不過黃泉路,再折回,她又只能成為厲鬼了?!?/br> “你也不過是她人生的一個過客,她未必會承你的情,走吧?!鳖櫺湓谇懊鎺罚遗c沉硯對視一眼,他面色凝重,沒有多說什么。 離開陸家村的路,與來的時候不一樣,更為狹窄的通道,是穿山而過的甬道,我走在顧玄武的身后,將鬼嬰遞給他。 “顧先生?”楊安依舊執(zhí)拗,他說這一趟不能白走,就算是死,他也要為陸瑤瑤做點(diǎn)什么。 可是顧玄武卻怒了,他呵斥一聲:“觀音泣血,本就是不詳?shù)念A(yù)兆,就算祠堂給了我們也沒有用!” 陸瑤瑤的根歸于陸家村,她是被寫進(jìn)族譜里的。按理來說不會被虧欠才是,楊安的擔(dān)憂完全沒理由,可是他依舊固執(zhí)地很。 沒走幾步,他便捂著肚子,說疼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