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那你信。這是個詛咒嗎?” 沉硯說就算是詛咒,那又怎么樣,他忽而頓住腳步,瞇著眸子:“倒是這個陸明軒,娘子可是要好好解釋一下?!?/br> “就是一個認(rèn)識的朋友,至于這么緊張嗎?沉先生?”我挑眉,全然不管這男人心底在想什么。知道他只是開玩笑,并非真的吃醋。 我瞇著眸子,猛然抬頭,看到圖書館自習(xí)教室,落地窗前站著的白影,她在看我。 像是幽靈一般的眼神。 “你怎么了?”沉硯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落在那個女人身上,他也同樣怔住了。 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就那樣看著我們,忽而消失。 莫名出現(xiàn)的白衣女子,以及沉硯那耐人尋味的神色,都讓我覺著有些不舒服。 開學(xué)第一天,照例有開班會,新轉(zhuǎn)來班里的人不止沉硯,還有一個染著灰藍(lán)色頭發(fā)的小女孩,之所以說是小女孩,她長得很小巧,身上穿一件不太合身的袍子。 跟現(xiàn)代人的裝扮不太像,頭發(fā)是用紅色的頭繩豎起來的,人看著靈巧地很,可是偏生那眼神莫名地高冷。 她叫俞桑,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繼續(xù),縱使底下的男人熱情高漲,她也不管不顧。 沉硯更是一言未發(fā),直接朝我這邊過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他坐在我的身側(cè),俞桑卻一直盯著他看。那不是其他女孩子那種愛慕的神色,更像是在審視,特別大膽的審視。 我抬眸,跟俞桑對視一眼,女孩兒的眼神干凈,明眸微轉(zhuǎn),特別正義凜然的樣子。 “她怎么一直盯著你看?”我問沉硯,他笑笑,說俞桑是有來頭的人,他要我去看她胸前那個徽記,是陰陽世家俞家特有的,而且俞桑的徽記是金色。 這就說明,她是一個上等陰陽師。 “陰陽師?”我凝眸,沉硯點頭,說俞家一脈的陰陽師,跟日本聯(lián)系比較深,修的也是與日式比較相近的道術(shù)。 我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會盯著沉硯看,大抵也是看出有什么不妥了吧。 一場開學(xué)大會,聽得我云里霧里,傅洛沒有出現(xiàn),大抵是不屑于來這樣的場合。 期間我去了一趟廁所,卻被人堵在門口,見是那抹小小的身影,俞?!皣u”了一聲,她叫我別說話,緊接著將我?guī)У脚赃呉粋€空教室前。 “你最好遠(yuǎn)離你身旁那個男人,他或許不是人。”俞桑低聲道,她說雖然這么說,我聽著可能荒謬地很,但這就是事實。 俞桑說沉硯太過危險,我若是繼續(xù)跟他糾纏下去,只怕會遭到殺身之禍。 “哦?他不是人,那是什么,是鬼,還是怪?”我輕聲道,俞桑愣了一下,她很認(rèn)真,說這幾天大學(xué)里可不安生,她能告訴我的,只有著一些。 如果我執(zhí)意跟沉硯糾纏下去。興許結(jié)局只有死路一條。 俞桑忽而笑了,無奈地自嘲,她說她這算什么,多管閑事,我肯定不會信的。 “我信?!蔽夷?,俞桑愣了一下,“從你陰陽師的身份上,我就信了?!?/br> 俞桑怔了一下,我繼而道:“俞家特有的陰陽師,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她的眼底起了一絲警惕,見我這么快便拆穿她的身份,更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興許是有道行的,可是卻無比的單純。 俞桑漲紅了臉,可是眼底卻依舊高冷,不像是那種被我看穿之后,有的神色。 “你也是修習(xí)道法的人嗎?可是為什么你身上一點兒氣息都沒有?!庇嵘c蹲。f是誰派她來的,這是機密,但是針對的絕對是這幾天,學(xué)校出現(xiàn)的案件。 “不是尋常的車禍,而是受了蠱惑,我都看過了?!?/br> 俞桑低聲道,轉(zhuǎn)而從那扇門出去,她忽而轉(zhuǎn)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希望未來我們不會站在對立面?!?/br> 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見。我也跟著出來,可是迎面而來的男人,倒是嚇了我一跳。 “這不是小川嗎?你家阿深呢?”陸明軒拄著拐杖,朝我這邊過來,嬉皮笑臉的樣子,很欠揍。 我凝眸:“你怎么這副樣子?” “這有什么好說的,被車撞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那么平的路,還一個踉蹌,差點就死了?!标懨鬈幮Φ煤苊髅模f什么幸好戴著他奶奶給的護身符。 我客套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陸明軒上下打量,他說小川你似乎不太一樣了,更有女人味兒了。 “你說這話很欠揍呢。在你們眼底,是不是只有美女才有吸引力?” “你還別說,要不是因為一個美女,我至于這樣嗎?” 陸明軒說他其實是被一個女人吸引的,才忘了看路,誰知道那么一小會兒就有車子過來,直接就將他給撞開了。 “女人?” “絕對是?;壍摹2贿^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學(xué)校有這樣的妹子?!?/br> 陸明軒嘟囔著,就在這會兒,沉硯從教室里面出現(xiàn),視線落在我們身上。 他朝這邊過來,全身冷冽的氣場,倒是嚇了我一跳。他走過來,低音炮:“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你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嗎?” “這是?”陸明軒指著沉硯問我。 沉聲上前,霸氣地牽起我的手,宣示著主權(quán),低聲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陸明軒滿眼錯愕:“不錯啊,小川,這動作倒是快得很?!?/br> 我稍稍松了口氣,得虧這人沒提起陸晉深,畢竟他倆以前還是有交情的,所謂的陸家?guī)屠镱^的人。 我笑笑,陸明軒說他一會兒還有事情。 我抬頭看了沉硯一眼,嗤嗤地笑了起來:“你知道,俞桑跟我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