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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妖夫,別纏我在線閱讀 - 第225節(jié)

第225節(jié)

    我欲哭無淚,我逃?

    我逃什么啊,就因為聽到滴答滴答的響聲,還要我相信他這一番無稽之談,簡直做夢呢。

    我走的很匆忙,與沉硯撞了一下,他輕聲道:“怎么了?碰到什么人了?”

    “碰到一個腦子有問題的,跟蹤狂,你不知道,昨晚上……”

    我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好像有點大,差點脫口而出,被別人聽到總歸是要哭的,我紅了臉,紅透了。

    沉硯聽完我說的那些話,他瞇著眸子,跟我再度回到之前碰到那個奇怪的男人地方??墒悄睦镞€有人影。

    “跟你說,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br>
    “他的懷表上面,有什么紋路?”沉硯問我,一塊兒金色的懷表,沒有看出來有什么奇特的紋路,也許是我沒有注意到所謂的紋路,只是被那聲音給折磨地有些難受。

    那男人還說,響三下停頓是緊急求助,兩下則是暗示他在身邊,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沉硯沒有多說什么,要我不用在意這些。

    我松了口氣,嘟囔了一會兒,跟著沉硯去找俞桑??勺笳矣艺乙矝]在學(xué)校里看到俞桑的蹤跡,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似的,難不成昨兒跟著俞九齡回去被罰了。

    俞家這趟渾水還真深呢,可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在學(xué)校的柚子林里,看到俞桑蹲在那兒,哭得像個淚人。

    眼前的畫面那般熟悉,就像是她的前世,蹲在那個小院子里哭成了淚人,就像是這會兒一樣,眼淚鼻涕滿滿都是,她猛地抬頭,與我四目相對。

    “川兒,我下不去手。”俞??薜秒y受,我看著也心疼,忙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我抱著俞桑,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

    俞??蘖撕镁煤镁?,她身子都在顫抖:“俞九齡給我一把刀子,要我殺死他,他說只給我這么一次機會,他不會反抗,過了今天,往后便再也沒有機會了?!?/br>
    俞桑吸吸鼻子,我愣了一下,與沉硯對視一眼,兩人心底都很清楚,俞九齡這種人,善于玩心理戰(zhàn),俞??隙ú皇菍κ?。

    “我明明恨他,可是卻下不去手,明明刀子已經(jīng)到了心口?!庇嵘庾约?,說自己沒用,為什么偏偏下不去手,這不應(yīng)該。

    “你是人,不是心狠手辣,心腸歹毒的,你的心是rou做的,懂嗎?傻姑娘?!蔽逸p聲道。

    俞桑搖頭,她說她不懂,她也不想懂,只有殺了俞九齡就不會難受了。

    “可為什么我一想到,俞九齡死了,我的心越發(fā)的疼了?!?/br>
    俞??吭谖业膽牙?,她說這是為什么,她不想看到這樣懦弱的自己。

    “不是你的錯,非得攬在自己的身上,俞九齡就是想看到這樣的你,被他左右,完全被他拿捏在手里?!?/br>
    我其實沒有辦法,去安慰這樣的俞桑,求助地看向沉硯,他應(yīng)該會比我有辦法,起碼這會兒不能讓俞桑繼續(xù)這樣糊涂的哭下去,會哭壞身子的。

    “你說,我該不該反抗?”俞桑抓著我的手,眼底滿是渴求。

    沉硯過來,清冷的嗓音:“你愛俞九齡嗎?”

    這一問,就像是我早前問俞桑的那樣,愛不愛,若是愛,受傷的注定是俞桑,若是不愛,那為何又下不去手。

    “我不知道,小川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看不透自己的心。”

    沉硯要我把俞桑弄起來,他說這會兒俞桑聽不進去的勸導(dǎo)都是沒有用的,他說要帶我們?nèi)ヒ粋€地方,去了俞桑就知道自己該怎么選,該做什么選擇。

    一路上,看著俞桑那兔子一樣的眼睛,紅通通的,別提多讓人心疼,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川兒,是不是這一世不殺了他,下一輩子的自己依舊要重蹈覆轍,是不是這樣?”

    俞桑問我,這場游戲的終極,是不是殺了俞九齡。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興許你殺了俞九齡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一切并非這樣?!?/br>
    車子在路上疾馳,很快便到了城郊公墓那一帶,沉硯穩(wěn)穩(wěn)地將車子停了下來,我拉著俞桑跟在他的身后。

    不在地上的墓,而在地下,守陵人領(lǐng)著我們往前面去,他是個駝背老頭,提著一盞煤油燈,說什么好久沒有人來這里了。

    “你們是這七八年來唯一一個,我都以為人們漸漸忘記這里了?!?/br>
    “只是不想觸及,并非忘記,畢竟這里埋著的是讓人悲痛的過往?!?/br>
    那老頭愣了一下,隨即頓住腳步,轉(zhuǎn)身看了沉硯一眼:“先生倒是了解的透徹。只是之于世人,這里是被遺忘的地方很正常,看先生的年紀,不該知道這段過往?”

    沉硯笑了,清冷的笑聲,在那暗道里面回蕩:“面上的年齡不曾變過,可是實際,比之你都綽綽有余?!?/br>
    “是我眼拙啊?!蹦抢先祟I(lǐng)著我們往前,等到了那墓地,就看到一盞盞燈點著,一共七個棺材,大大小小,擺放在那兒,猶如一個陣法似的。

    那老人領(lǐng)我們到這兒。又遞給我們一些香,他輕嘆一聲:“若是能夠安寧,也不必我祖祖輩輩都守在這兒?!?/br>
    “這里埋葬著的,究竟是誰?”

    沉硯看著俞桑,又看了看那老人,輕聲道:“其實你們應(yīng)該清楚,禹城有個安家,安家一脈,基本都是三女一男,最小的那個是兒子。可是就在上個世紀,安家生了四個女兒,安夫人生怕丈夫發(fā)覺,偏偏將那最小的女兒當成男兒來養(yǎng)?!?/br>
    沉硯這般說著,我猛地愣住,這事兒跟我母親做得,倒是如出一轍,但目的不一樣,一個是欺瞞安家的人,生怕被人知曉那小的是女兒,她就活不下來。

    總歸都是為了女兒能平安活著。

    “安家在那會兒也是軍閥,與俞沈仁差不多的地位,甚至稍稍剩余俞沈仁,可是偏生,安家最后敗在俞家的手里,安家這位小女孩,就成了俘虜被壓到了俞沈仁的手里。”

    沉硯瞇著眸子,慢慢將這些故事說出來。

    他說俞家這些人,怕是都存了一樣的心思,喜歡養(yǎng)成這樣的游戲。

    安家小女兒年紀不小,很清楚俞沈仁是什么人,他是殺父殺母的仇人,是滅了安家一脈的人,那會兒俞沈仁不知道安七夜是女兒身只將他當成是安家延續(xù)下去的血脈,俞沈仁之所以這般做,便是覬覦安家的傳世寶。

    “可是女兒家養(yǎng)在身邊,自然會知道,兩人之間甚至生了旖旎,比你跟俞九齡還要香艷地多,我一度以為這就是俞家的劫難?!?/br>
    俞沈仁養(yǎng)著安七夜,一直將她養(yǎng)到可以嫁人的年歲,他們之間,僅僅靠著仇恨一路走下去。彼此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真正要動手的時候卻選擇了猶豫。

    “安七夜沒能動手,甚至知道自己深深愛上了俞沈仁,因恨生愛,這是多么難得的事情?!背脸幍吐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