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jié)
“出什么事情了?” 藍淼淼環(huán)抱著,委屈地喊:“老娘失身了嗎?” 她說想不起來昨晚的事情了,如果被那只吸血鬼占了便宜,她往后在道上還怎么混。 這人腦回路清奇。 “還以為出什么事情了?!蔽逸p聲道,藍淼淼犀利的眼神,說那只吸血鬼多臟,別以為看著俊朗,其實她看到他喝陳年血。 里頭不知道多少細(xì)菌。 我咳嗽一聲,實在不知道該怎么來接這個話。 “你想多了,我跟沉硯一直候著,沒人對你動手?!蔽覒?yīng)了一句,沉硯不耐煩,要走了。 藍淼淼急忙過來,如遭雷劈,難道沒有被那個不該高興嗎? “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這么沒誘惑力了嗎?被人放倒,人還不對我動手,我那么沒有魅力了嗎?” 我汗顏,拜托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沒發(fā)作,畢竟還得依靠藍淼淼來辦事兒,她忽而親昵地來拉我的手,問我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她人生軌跡上的恥辱。 “沒被人睡,你還不高興了,你要是這么饑渴,倒不如跟我說說。”霍晏湊上前去,也是個沒皮沒臉。 霍晏怕藍淼淼打他,說完就后退了,一下退開好遠。 這對冤家。 沉硯抱著我:“餓了嗎?” 他沒理藍淼淼,轉(zhuǎn)身出了屋子,我點頭,本來還是很困很迷糊的,可瞧見這兩人扭打在一起的畫面,笑得也不困了。 “你說藍淼淼這個人怎么這么奇葩?還有昨晚,那個鬼今湮,又是什么人?”聽狐貍說那人好像是藍淼淼的未婚夫。 是毀了婚約的未婚夫,沉硯搖頭,說這些八卦他可沒心思去管。 只是他知道鬼今湮所代表的是鬼道里面一個龐大的組織,鬼門九道。 與我們沒有什么交集,應(yīng)該說鬼門的人鮮少與外人有交集。 我點點頭,開心地抓著三明治,里頭nongnong的芝士,吃的我一嘴兒幸福,我一把摟過沉硯的脖子,硬是要吻過去。 某人板著一張臉,開始推我,他不習(xí)慣芝士的味兒,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 我笑著看他出丑的樣子:“嘻嘻,也有你怕的時候?!?/br> “別鬧,川兒。”沉硯擦去嘴角的芝士,要是換做其他的東西,我可不敢去招惹,這個隨時可能化身為狼的男人。 就得用這玩意兒治治他。 我飽餐一頓,滿意的摸摸肚皮,這幾天生活相對安逸了一些,養(yǎng)得身上力氣也恢復(fù)過來了。 我拿了牛奶在喝:“對了,昨晚那只狐貍,我查了玉藻前的資料,他明明是國產(chǎn)的狐貍,為什么要裝玉藻前?” 我眨巴著眼睛,沉硯移開,沒有接我的話。 他說關(guān)于玉藻前的傳聞太多,還有人說她曾經(jīng)也是中土過去的一只狐妖。 誰也說不準(zhǔn),而沉硯對這一切似乎沒那么感興趣。 說來說去,還是又回到了鬼胎的事兒上,葉黎差人來找了他三次,大抵是提醒他,鬼孩子一日沒有找回來,北地就會多了一份危險。 他們都很清楚,鬼孩子的能耐,尤其還是煉化了那么多鬼胎的孩子。 只怕等我們找到了,那鬼孩子都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 到時候…… 我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回復(fù)(2) 第175章不動手不動腳 線索斷在鬼今湮出現(xiàn)之后。 藍淼淼剝瓜子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我們:“不是我不幫你,吸血鬼不見了,就算它是你們要找的線索也斷了,不過說起來也奇怪。” 她依舊弄不明白,昨晚明明好端端地,那只吸血鬼怎么就不見了。 而且那只狐貍,藍淼淼說他絕非善類,聞著那股sao味兒就知道了。 “你們打算怎么辦?”她推了霍晏一把,事情走到這一步也是沒有料想道。 霍晏瞇著眼:“找不到兇手也無妨,世上哪有那么簡單的事情。” “可晚一天抓到兇手,就會多死一個人,你們霍家擔(dān)待的起碼?”這兩人坐在一起就愛斗嘴,這會兒熱火朝天。 霍晏父親的地位相當(dāng),名號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手里握著實?quán)。 而霍家有三個兒子,霍晏排行老三,是個名副其實的官三代,他也是無所事,才想起接任北地這一代刑偵頭子,而且專門調(diào)查這種靈異案件。 起初也因為破了幾樁奇案有了些名聲,不過內(nèi)里的人都知道,這些所謂的破案,都是得意于他幼時的好友,也就是荊家公子荊北。 霍晏破的大多是關(guān)于鬼怪的案子,他沒有道行難以抓到兇手,可是荊北可以。 荊北借此懲戒惡鬼,算是送給霍晏一個順?biāo)饲椤?/br> 可是這一次,不巧卻踢到板上了。 正說著,門外有人進來,一隊伍穿著軍裝的人在前面開路,后面跟著的人,板著一張臉,怒氣沖沖。 沉硯告訴我,這是霍家二少,是名聲震人的霍首長,尋常人惹不起的角色,看這架勢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哥,你怎么回來了?”霍晏愣了一下,屋子里的氣氛更加詭異了,霍清一身軍裝,風(fēng)塵仆仆,看來是得了什么要緊的消息趕回來。 他板著臉,眸色銳利,在我們的身上掃了一圈,那是屬于軍人才有的銳利,還有透著殺氣。 我伸手圈著沉硯的胳膊,被那如鷹一般的眼睛盯得很不舒服,沉硯攥著我的手,拿手指在我手心里畫著圈兒。 “進屋說吧。”霍清冷聲,其余的人也都沒有說話,霍清與荊北打了聲招呼,視線落在我們身上。 他有要事相商,我們是外人,可是荊北搶先一步:“這是我的meimei,是自己人?!?/br> 霍清點頭,再度看向藍淼淼。 藍淼淼笑了:“得了,就我這么個外人,說給我聽我還不聽呢?!?/br> “你別鬧了!”霍晏沉聲,去拽藍淼淼的手,不知道是霍清的氣場嚇人,還是霍晏那一下,給藍淼淼拽的老老實實。 霍清沒有過多的言語,低聲道:“這個案子不能繼續(xù)查了,其中涉及到的人太多,你先停手。” “為什么,我是有委托在身的,雖然不像哥哥你這樣有官職?!被絷滩幻靼琢?,他嘴上說著辦案不要緊,可是心里也很著急。 我們都清楚,鬼胎的案子還會繼續(xù),并且被殘害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如果因為現(xiàn)在涉案那些人的背景,為了遮住所謂的丑聞還停手,這會害了更多的人。 “我說停手就停手!”霍清冷聲,堅毅地很,“是我的話沒用了,需要請父親回來一趟?” “別?!?/br> 霍晏擺手,一副招惹不起的樣子。 沒想著這人著急回來,居然是為了要我們停手,我看向沉硯,霍家不繼續(xù),我們還得繼續(xù)。 “九耀那兒剛挖出一個墓,山被炸掉大半,起出一具血紅色的大棺材,我們沒有開,可是入夜之后死了不少人。”霍清繼續(xù)說話,也不介意我們在不在這兒。 他這次是奉命前去報復(fù)起墓之人,可是一隊伍的人進山,耗損大半,他是好不容易脫身。 “如今要起墓,得有靈調(diào)的人一同前往,俞家的本事可不局限于此。”荊北接了一句話。 霍清說他也是因為這事兒來的,俞家起墓是有專門的一支隊伍,當(dāng)下霍清便接到俞家的人,要他先回去阻止霍晏調(diào)查此事。 “他沒說為了什么?”荊北沉聲問了一句。 霍清搖頭,他是個軍人,鬼怪之事,道上的事情懂得不多,可是為了霍晏的性命,他還是趕回來了。 也顧不上九耀山那邊那個墓。 沉硯抬頭,視線鎖住霍清,他的眼神銳利,板著一張臉卻也是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