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第183章霍夫人 我與沉硯也只是短暫的會面。 我怕荊家老爺子起疑,從府苑離開之后,快到鳳凰街的時候,碰到陳滿的那位紅顏。 不知道是阿官還是阿沁,那女人扭著腰肢,沖我過來,滿身香水味,膩的很。 “小姐,您怎么在這里???也是去霍家參加壽宴的?”她沖我招招手,見我沒有反應(yīng),接著說道,“是我啊,滿爺?shù)呐?,阿沁?!?/br> 我走過去,說實話,雙生子我是分不清的,她不說自個兒是阿沁,我還弄不明白了。 “霍家壽宴,你們也去嗎?” “什么話,這北地誰不給滿爺面子,就算拂了滿爺,也不能拂了荊家嘛,小姐往后想在北地橫著走,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br> 阿沁帶我過去,霍家老夫人壽辰,來的人很多,荊家自然是要上門的,阿沁讓我跟著一起去也不用再回去了。 “陳滿人呢?”只見阿沁一個人,我有些訝異。 她笑笑,說什么有些要緊的事兒人,她耽擱了,陳滿和阿官已經(jīng)進去了。 霍家到底是權(quán)貴,氣派地很,阿沁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可入了霍家門還是止不住感慨。 兩隊士兵在那兒把守著,都是霍首長的人。 阿沁捂著嘴,略微有些羞澀:“我們姐妹倆跟滿爺之前,可是見過霍爺?shù)耐L呢,差一點成了霍首長的房中嬌?!?/br> 阿沁說得曖昧,滿臉?gòu)尚撸羟彘L得帥,霍家門檻也不低。 她們這樣的女人,的確很難入霍家門,可這會兒有時間跟我說一段八卦,也不妨洗耳恭聽。 “小姐,我只跟您一個人說,這些風月事可不要往外傳。” “放心吧,我是那種會嚼舌根的人嗎?”我斜睨著阿沁,她笑笑。 御鬼堂組了個飯局,邀請北地三教九流之人,但凡能被荊家御鬼堂邀請的,在道上也算是有名望了,她們姐妹倆生的美,是被人帶進御鬼堂的。 “霍首長人呢,剛正不阿,御鬼堂的飯局自然會出幾件寶貝給人拍賣,誰曾想,一件玉鐲子,他與虞家那姑娘倒是抬起杠來?!?/br> 阿沁說她那會兒也是錯愕,誰曾想兩人爭執(zhí)不下,虞惜月便砸了霍清的包間,氣勢洶洶地過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怕是有什么貓膩,阿沁是個看熱鬧的,兩人口舌之間,霍清惱怒地很,一把抓過阿沁,將女人扣在懷里。 “霍首長對我說得第一句話,我還記得清楚?!?/br> 霍清說他就是喜歡女人,怎么了? 這話沒什么毛病,放在男人身上正常地多,霍清也沒有那方面的癖好,可是虞惜月炸開了過。 “霍首長倒也憐香惜玉,在虞家小姐面前親了我,拉我擋箭呢?!卑⑶咭彩切郧橹腥耍哪艿謸醯牧嘶羟暹@樣的男人。 自那次初識之后,阿沁便被帶回了霍首長的家中,一待便是待了三個月。 “連我自個兒也把自己當成是首長的女人,可只有我知道,霍首長從來沒碰過我,只是拿我去氣虞惜月而已?!?/br> 阿沁咬牙,笑著道:“小姐您說氣人不氣人,不過男人大多薄情,也沒什么辦法,那般在意虞家小姐,霍首長還不是另娶了?!?/br> 阿沁說了很多,他們這樣有門庭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 這也不為過。 之后她在說什么,我也沒聽清楚,霍晏朝我招手:“川兒,你怎么來了?” 他笑得很開心,四處掃了一圈,在我身后找什么呢。 “霍晏,你干什么呢?”我皺眉,這樣探究的小眼神,應(yīng)該是在找藍淼淼了吧。 “沒怎么,幾日不見,甚是想念,這幾天忙什么呢?” 霍晏臉上明顯有了失落,沒有看到藍淼淼,那表情瞬間就變了,這人吶。 “別看了,藍淼淼沒跟過來。”我挑明了說,這人就急了,說他才不是找什么藍淼淼。 我憋著笑,也不戳穿他,霍晏嬉皮笑臉問我怎么也跟著過來了。 他越過我去看阿沁:“這不是陳滿身邊那位嗎?怎么還跟著你。” “她是我家小姐,怎么不能跟著了?!?/br> “小姐,荊家?”霍晏錯愕地長大嘴巴,怕是嚇壞了。 荊家這名頭,在北地還是很吃得開的,阿沁護著我,以為霍晏是要對我做什么。 “可別吧,滿爺?shù)呐?,惹不起?!被絷绦πΓ瑳_我招手,他要跟我說話。 我撇下阿沁,跟著霍晏往里頭去,霍晏笑了:“可以啊,小川兒,這幾天沒見,搖身一變真的成了阿北那小子的meimei,荊家千金,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霍晏說荊家在北地可是能橫著走的,他拍拍我的肩膀,一副不客氣的樣子:“川兒,你們到底來做什么的?!?/br> “我就是荊家的小姐,如假包換?!?/br> “呵,阿北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丸子,給我說說?!被絷虥_我擠眉弄眼的,我笑了。 “不可說不可說,你要是問我藍淼淼在哪兒,我還可能告訴你?!?/br> “別吧,小川兒?!?/br> 我倆說鬧的時候,霍清往這邊過來,本想找霍晏的,可見著我在這兒,霍清也說了幾句。 他知道我們?nèi)ミ^虞家,霍清冷聲道:“祁小姐應(yīng)該很清楚我的意思,有些事兒不能擺在臺面上說。” 霍清一個請的手勢,在眾人的眼前將我?guī)ё摺?/br> 我背后一串眼刀子,他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只以為我是被霍首長選中的,沒準還是混入宴會的呢。 我欲哭無淚,冒著被人記恨的風險,往里頭去。 我與霍清面對面,他轉(zhuǎn)身:“坐吧?!?/br>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虞惜月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鬼胎要在她身體里養(yǎng)著呢。”我輕聲道,霍清神色大變。 也不知道他在感慨,虞惜月懷了鬼胎,還是震驚我為什么知道地那么清楚。 我坐在椅子上,清閑地翹起二郎腿,慌地人該是霍清才是,這事兒與我沒多大關(guān)系。 “她……還好嗎?”霍清輕聲問我,他這模樣,像是很久沒見著虞惜月了。 是呢,都懷上情敵的孩子,還是一只厲鬼,虞惜月哪里還有臉面出現(xiàn)在霍清面前。 他也甭跟我擺臉色,這會兒擺出首長的架勢是沒有用的。 霍清自覺虧欠了虞惜月,可他卻彌補不了。 “霍首長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些鬧不明白,“被一只厲鬼纏著,要生下鬼胎,您也見過,虞惜月每次出現(xiàn)可都是傷痕累累,那您說她能好嗎?” 霍清神色驟變,不太好的臉色,他看著我。 “既然這么關(guān)心她,為什么不娶她呢?虞惜月要是嫁了您,那也沒有之后這些事情,您怕是還不知道吧。” 我又換了個姿勢,腰這幾天有些難受,酸疼地很。 霍清盯著我,臉色煞白煞白的,堂堂一位首長大人,這會兒卻是一副任由我揉搓拿捏的模樣。 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宋重錦,這個名字不陌生吧,那只厲鬼的名字就是宋重錦?!?/br> “什么?”霍清驚了一把,“怎么偏偏是他?” “霍首長當初秉承紙要包住火的原則,要我們放棄調(diào)查這事兒,也是怕虞惜月壞名聲吧?!蔽姨裘?,神色閑適。 霍清點頭:“這種事情,對一個姑娘家,實在太傷了,而且我虧欠惜月,總得為她做些什么?!?/br> “所以霍首長私下里便與葉黎聯(lián)系,只可惜,這樁案子,別說是葉黎了,就是靈調(diào)介入也未必敢查,也未必能查得到呢?!?/br> “祁小姐這是什么意思?”霍清有些弄不明白了。 我站起身來:“這么跟您說吧,虞惜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厲鬼是誰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我給霍清說這話,也只是為了消除他們面子重要的觀念。 如今我們已經(jīng)知道鬼孩子在誰的手里,犯不著再去追虞惜月這條線,說得直白一些,虞惜月在我們這兒也沒了利用價值。 “那位沉先生,可有辦法?” 霍清推敲,往沉硯身上引,喏,這個時候知道想起沉硯了。 早前還千方百計攔著我們,就怕是要出事,可現(xiàn)在見我這樣說,霍清立馬調(diào)轉(zhuǎn)了頭。 見我往門外去,霍清輕聲道:“小姐想要什么,只要霍某有,就……” “霍首長未免把我想得太小人了吧,早前千般阻撓,如今卻是這副樣子,我也與首長說清楚吧?!蔽夜雌鹦Γ嫘拇笃?。 “您到底是虞惜月什么人,憑什么管這么多?”我瞇著眸子,見霍清的神色一點點變了。 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是我不曾見過的模樣,霍清輕嘆:“祁小姐怕是很難懂,霍某也是身不由己?!?/br> “我只知道,如果愛,那便要勇敢地去追求,而不是用所謂的條文框框?qū)⒆约菏`起來?!?/br> 我去開門,霍清拋卻尊嚴,要我去救虞惜月,其實救不救虞惜月這都不要緊。 我們?nèi)绻昧斯砗⒆拥脑?,虞惜月自然會得救,也不需要霍清專門來求我。 我也只是想看看,這鐵骨錚錚的男兒,對待愛情到底是什么樣的。 如今想來,顧慮太多,反而會害了自己。 我深深嘆了口氣,出門的時候忽而對上一雙溫婉的眼眸,那女人對我笑了笑,一雙眸子落在我的身上,雖說溫柔,可全然都是審視。 我愣了一下。 那女人走進霍清的屋子里,喊了一聲:“老公,父親請您下去?!?/br> 原來是霍清的老婆,難怪那眼神怪怪的,咳咳,剛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確不太好。 女人的警覺還真是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