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回復(fù)(6) 第200章檢查身體 “他在害怕什么?”我不解,看向沉硯,心里有些莫名地?zé)┰辍?/br> 沉硯搖頭:“大概怕你大鬧地府吧?!?/br> 一句聽起來有些玩笑意味的話,卻成了埋在我心口的炸彈,沒有想到地府之旅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一棵長滿白花的樹,跟梨花差不多,我跟沉硯坐在樹下等藍(lán)淼淼回來。 陰司備了酒給我們喝,說是可以去掉身上生人的氣息,未免陰差查到這兒。 我一杯杯喝著酒,心里總是很奇怪:“這陰司怎么這么怪呢,為什么不讓我去?!?/br> “別多想了,川兒?!背脸帒?yīng)了我一聲,他心不在焉,我微微蹙眉,那棵樹上的白色花開始掉花瓣,掉落在我的杯子里面。 本就煩躁的一顆心,想把那花瓣弄掉,可誰知道,手抖了一下,整個杯子都掉在地上,碎成粉末渣渣,這就碎了? 那酒灑在我的身上,莫名揚起很多火星子,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嚇了我一跳,才發(fā)覺左手那邊兒開始冒白煙,沉硯急忙走過來,拉過我的手,將手拉得很長,一道符落了下來。 “哇,這是什么酒,這么厲害?” 我現(xiàn)在是魂體,被酒灑了一下,就跟要魂飛魄散似的。 沉硯低聲道:“是陰司殿里的特供酒。” “可我剛才喝了啊?!?/br> “盛在酒杯里是溫和的,倒出來之后就會變了?!背脸幠托牡慕忉專灰凰查g,火星子居然落在那根白花樹下面。 白色的花瓣落得更快了,猝不及防,我愣在那兒,微微蹙眉。 花瓣朝我飛過來,慢慢的,有一個落進(jìn)我的眼睛里,一股很難受的感覺,我眼前一黑,慌忙去抓沉硯的手:“怎么回事?” “疼嗎,川兒?”沉硯低聲問我。 用手戳眼睛的疼,難受地很明顯,我快哭出聲了,那花瓣擠進(jìn)我的眼睛里,生疼生疼的,我緊咬著牙,面前血色一片,好像流血了。 我在呼救,可是沉硯站在身旁不為所動。 我看到沉硯低著頭,看不清楚容貌,總之一切都變得很詭異。 我聽到一聲奇怪的笑聲:“咯咯咯,你終于來了?!?/br> “你是誰?”都是血,從眼睛里面蔓延開來的血,我很驚恐。 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忽而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她譏笑著道:“我是誰?我是你啊?!?/br> 五官一模一樣,一點兒瑕疵都找不到,我微微顫抖:“是我?” “就是你啊?!彼χ溃胺盼页鋈?,快點過來放我出去?!?/br> 那棵白花樹下,有個黑色的鐵籠,她被關(guān)在牢籠之中,我被她牽引著朝前面走,我掙扎著,不想去救她,手落在那鎖上。 她叫囂著要我放她出去,忽而耳朵上面一涼,我整個人抽離了一樣:“不行,不能放你出來,你到底是誰?!?/br>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放我出去!”她嘶吼著,神色猙獰,我不該是這副樣子,這不是我。 耳朵上越來越?jīng)?,濕濕的,有些奇怪,我渾身一顫,等看清楚沉硯的面容時,哪里還有那牢籠。 白花樹下什么都沒有,只有那一層層厚厚的花瓣,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川兒?”沉硯問我,我一把拽著他的手,問他剛才看沒看到那個女人。 沉硯搖頭。 在看到的時候,那個被我摔碎的酒杯卻完好無損,剛才那一切都是夢境,可為什么那么真實。 “我看到了一個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她求我放她出去。”我心里很慌,沉硯說我這幾天肯定沒有休息好。 我往前面走去,去找那個鐵籠在的地方,除卻那些白色花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的確是我多想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 可那白色的花瓣上好像有些污垢,我蹲下去,是干了的血跡。 恰好這個時候,陰司帶著藍(lán)淼淼過來了,一下子打破了我之前的猜想,把我的思緒弄得亂七八糟。 “小川,外婆她……”藍(lán)淼淼捂著鼻子,一副痛苦的模樣。 我僵在那兒:“怎么了,你別嚇我啊?!?/br> “外婆受盡地獄之火的折磨,我卻無能為力,我……”藍(lán)淼淼深呼吸一口氣,要救出藍(lán)家老太婆是不太可能的。 就算這個陰司里應(yīng)外合,十殿閻羅也不是吃素的。 “你們還是快些走吧,這些天,閻王可都在地府?!标幩敬叽僖痪?,與沉硯四目相對,好像有什么火花碰撞起來。 我依舊很訝異,那棵白花樹下,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可惜陰司不給我機會,催促沉硯帶我離開。 回到府苑的時候,我依舊在想那個女人是誰,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那兒,為什么渾身是血,越想越覺得怪異,我去問藍(lán)淼淼。 因為我隱隱察覺出來,沉硯有什么事情在隱瞞我。 “陰司府邸那兒有棵白色的樹,你看到了嗎?”我輕聲道,藍(lán)淼淼從地府回來之后依舊是一副萎靡的模樣。 她點頭:“看到了,那是一顆能看到前塵過往的樹,怎么了?” “我喝了陰司殿的酒,然后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心尖一顫,攥著藍(lán)淼淼的胳膊,她說能瞧見前塵往事。 那么那個呼救的女人,是不是我的前世。 可她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那兒。 藍(lán)淼淼與我說,那是陰司殿才有的樹,查看前塵往事。 “小川,你到底怎么了?”藍(lán)淼淼正色。 我僵了一下:“我看到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向我伸出手來,讓我救救她,如果是前世的話,她不該早就死了嗎?” 前塵與現(xiàn)世不可能共存,我已經(jīng)轉(zhuǎn)世,除非那就是記憶。 跟那把太師椅上留下的記憶一樣,那個尋找丈夫的女人,要解開這個謎團(tuán),肯定要去九耀山一趟。 越想,腦子里的思緒越是變得怪異,看來這一趟九耀山是不得不去了。 門被推開,沉硯見我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沖我招招手:“川兒過來,有件事情與你商量?!?/br> “嗯?”我從沙發(fā)上跳下去,心底依舊有些沉重,跑得很快,一把撲入沉硯的懷抱,“說吧,什么事情?!?/br> “你現(xiàn)在養(yǎng)了一只鬼胎,我得時刻替你檢查身體,怕那鬼胎萬一生了歹念,想要cao控你的心神?!背脸幍吐暤?。 檢查身體?這是什么cao作,我羞紅了臉,也不是沒有開過車的,這話能接得住。 “咳咳,你想怎么檢查?”我低聲道,貌似有些害羞,沉硯一本正經(jīng),要我躺在床上。 我也沒有扭捏,都是老夫老妻了,也不懼怕這些。 “脫。”沉硯清冷的聲音,眼里倒是沒有夾雜什么欲念。 我嚇了一跳,咳嗽一聲:“脫,這么快?” “不脫下來,我怎么給你檢查?!蹦橙藞?zhí)拗,這話也是沒有毛病。 可是怎么越想越害羞,臉也漲紅了,燙燙的。 我去解扣子,大概覺得我有些慢,畢竟?jié)M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硯一把攥著我的手,倒也迅速,剝了個干凈。 這天兒略微有些涼,我顫抖著嗓音,索性就這樣:“快點,可冷得我,怕凍壞了。” 他的手冰冷,半點火花都摩擦不起來,我嘟囔著,他在身前一通檢查,將我的身子翻了過去。 我壓在那兒,心底羞赧:“好了嗎?” 沉硯卻頓在那兒,他半晌沒有說話,我心里有氣,也不知道他盯著我的背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