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蘇默笑:“這樣聽起來才爽啊。” “......” “......” 蘇暮星聽不下去,“蘇默,你有病嗎?” 蘇默不痛不癢。 許清然輕哧了聲,“蘇隊長,多查案少說話?!?/br> 蘇默啞然,許清然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剛想開口扳回一輪,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陳平陽探進半個腦袋,“蘇隊,季隊回來了?!?/br> 聞言,蘇默立馬推開椅子起身,往外走,“黃征的父母在哪?” 陳平陽松開門把手,退到走廊上,“審訊室啊?!?/br> 蘇默一走開,蘇暮星也急忙起來,許清然右手稍微使力,又把人拉回到座位上,蘇暮星不解地看著他。 許清然輕聲開口:“別急,你現(xiàn)在過去也幫不上忙?!彼徚司徲终f:“季巖才是案子的負責人,我們嚴格意義上沒有資格參與,別讓你哥為難?!?/br> 蘇暮星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她疑惑著問:“我們能從黃征的父母身上知道什么?” 許清然扯了張紙遞給蘇暮星,低低說道:“等下就知道了?!?/br> 蘇暮星自然接過擦了下嘴角,沉默下來。 許清然收拾好桌上的餐盒,片刻,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你知道剛剛自己做了什么嗎?” 蘇暮星怔怔看著他,不明所以。 許清然嘆了口氣,悶聲提醒說:“你摸我大腿。” “......” 蘇暮星失笑,她湊過去,“又生氣了?” 許清然轉過身子,正臉對著她,低聲說道:“氣到嘴巴疼?!?/br> 蘇暮星尾睫一抬,身子朝許清然傾過去,嘴角化開一抹笑,“我看看....” 許清然長眸微掀,唇瓣貼了上去,輕輕輾轉兩下,他抵著蘇暮星唇線, “好啦,不疼了?!?/br> 蘇暮星手指豎起壓在許清然唇邊,把他往外推開一點,淺笑著說:“許醫(yī)生....你真的越來越...” 許清然眉梢略挑,等著她夸。 蘇暮星清亮的眸子轉了圈,悠悠吐出兩個字:“sao氣?!?/br> “.........” “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br> “..................” ### 兩人過去觀察室的時候,時間掐的剛好,審訊接近尾聲,黃征的母親在審訊室里哭得很兇,警察的問話基本中斷。 蘇默直接坐在桌上,右腿搭在一邊椅背,表情有些緊繃。 蘇暮星還是挺了解蘇默的,這樣子,八成又是遇到什么棘手的問題了。 許清然腳步停下,抵著墻邊站著,蘇暮星走上前,出聲問道:“怎么樣?” 蘇默視線掃去蘇暮星身上,低聲開口說:“黃家戶口上確實只有一個獨子,也就是黃征。” 蘇暮星皺皺眉,等他繼續(xù)。 蘇默說:“當初懷的雙胞胎,以前家庭條件差兩個養(yǎng)不活,就把小的那個偷偷送人了,送的那個人是個外地人,在黃征老家沒待多久,就帶著小兒子離開了?!?/br> 蘇暮星思忖片刻,問關鍵:“黃征的父母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就是我們還是不知道黃平上了誰的戶口,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蘇默無奈的點點頭。 蘇暮星下意識摟了摟胳膊,“我們還是要找到黃征。”她緩了下,不確定的開口:“還活著嗎?” 蘇默說:“天使小屋地下室的血跡如果是黃征的,不好說。” 許清然從幾米外走進,站在蘇暮星右側,淡聲開口:“就天使小屋發(fā)現(xiàn)的血跡,如果不是傷到要害,不至死,但肯定傷的嚴重?!?/br> 蘇默兩腳落地,從桌上滑下來,繼續(xù)說:“痕跡鑒定組的初步鑒定,那個玩具上確實有兩枚指紋,一枚小的是夏夏的,另一個無疑就是真正黃征的?!?/br> “但是......數(shù)據(jù)庫無論是黃平還是黃征的指紋記錄都沒有...”蘇默說:“我們知道是真正黃征的指紋,但是黃平完全可以矢口否認。” 蘇暮星眼神微黯。 數(shù)據(jù)庫里兩人的指紋沒有錄用,變形金剛上的指紋是真正黃征的,跟現(xiàn)在的“假黃征”指紋肯定不一樣。 可黃平完全可以否認自己參與過組裝,隨便聲稱一個什么人和夏夏一起組裝的,幼兒園的老師,甚至公園的路人,警方根本沒法找人確認。 而夏夏的口述,可以作證,可案子特殊,涉及的對象是孩子的父親,夏夏的口供根本不能作為嚴格意義上的證詞。 也就是說,要證明黃平不是黃征,一個事實上黃征的指紋還不夠。 蘇默從外套兜里掏了包香煙出來,抖了根含在嘴里,一邊摸打火機點火一邊往外走。 蘇暮星側眸看了眼審訊室,黃征的父母情緒仍然失控著,季巖和一個女警官坐在對面,女警察時不時安慰幾句,季巖則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蘇暮星視線收回,拉過許清然往外走,“許醫(yī)生...” 許清然反握住她的手,輕聲說:“不急,黃平既然被拘留著,我們就還有時間?!?/br> 蘇暮星輕嘆了聲,腦袋在許清然肩頭蹭了兩下,“我知道?!?/br> 走廊上,蘇默靠在一邊墻角抽煙,見兩人出來,他抖了下煙灰,“你們先回去吧,一直呆在這里也不是事兒,我會讓陳平陽繼續(xù)跟著你?!?/br> 蘇暮星搖頭說:“不用吧,我又不是一個人?!?/br> 蘇默還沒說話,一邊許清然已經(jīng)開口:“我明天上班,陳警官在我比較放心。” 蘇暮星側過身子,還想說話,許清然沖她搖頭,蘇暮星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蘇默右腳向后抵在墻上,慢悠悠吐出幾個煙圈,“黃平不是個安全的人,我們不確定他還有沒有同伙,他對你的...電話也好,禮物也好,都不是什么好的信息.......” 他下巴一抬,覷了眼許清然,“你住他家稍微好一點。” 蘇暮星淡淡“嗯”了聲,許清然的聲音緊接著從頭頂漫過來,“我沒意見?!?/br> 蘇默輕哧了聲,嘴角捎上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許清然眉頭稍皺,聲線里卷起幾分嚴肅,“等下....” 蘇暮星轉過身子,兩人面對面站著,她昂起頭看他,“怎么了?” 許清然視線幽幽落在蘇暮星臉上,薄唇輕啟,“你還記得有次你前一天在我家,第二天堅持要回家換身衣服嗎?” 聞言,蘇暮星想了想,半響,她眼眸閃過一絲愧色,挑重點回:“葉路動手了?!?/br> 許清然右手抬起搭在蘇暮星左肩上,輕輕壓了一下,“你記得當時你是怎么說的?” 蘇暮星唇瓣抿起,陷入回憶,當時葉路來找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蘇安的綁架案,起因是葉路的惡意競爭,葉路不想讓她查,行為也算合理。 半響,她尾睫輕顫了下,“我說過...如果他和當年的案子有關系我會..” 許清然打斷她,壓低嗓音說:“你前一天去找了黃征,你爸爸...第二天就來找你,說明什么?” 一旁的蘇默原先思緒都不知道飄哪去了,許清然一個問題他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蘇暮星也是一怔,她尾睫高高揚起,恍然大悟:“說明黃征找過葉路!或者....” 許清然眼底閃過一縷笑意,他肯定地點頭,“或者葉路讓人盯著黃征?!?/br> 蘇暮星轉身,欣喜在睫毛上跳躍,“哥!線索沒斷,黃征和葉路肯定有什么,也許就是案子的關鍵?!?/br> 蘇默彎腰碾了煙頭,他刮了眼許清然,語氣緩和不少,眼角瞇著笑:“不錯嘛,年紀是大了點,腦子還能用?!?/br> “......” “......” 蘇暮星有些氣,“蘇默,你再三句話不離老,我真跟你急。” 蘇默兩手隨意揣在兜里,很直白地說:“我不喜歡他。”蘇暮星以前跟他最親了,從來都是護著他的,現(xiàn)在突然半路殺出個野男人,他就是不爽。 蘇暮星直接翻白眼,“誰他媽要你喜歡了。”話落,她再次轉身,討好著說:“許醫(yī)生你不要理他,他....” 許清然笑的溫潤無害,聲音平靜如水:“他有病,我知道?!?/br> 蘇默:“...........” cao! 蘇暮星秀眉彎彎,手臂環(huán)上許清然的窄腰,腳尖踮起和他平視,挑著眼角笑道:“許醫(yī)生?!?/br> 許清然手臂自然搭在蘇暮星腰間,微微低頭,垂下眼睫和她對視。 蘇暮星心尖浸了蜜,許清然總能給她驚喜,無論哪個方面,她打心底的崇拜。 實在沒忍住,她湊過去淺啄了下許清然唇瓣,又計較著公眾場合,隱忍而克制的,淺嘗輒止。 許清然眼底笑意鋪開,落落大方。 一邊蘇默特掃興,一大老爺軟著聲音一口一句“哎呦喂”,沒完沒了。 沒一會,他步子向前一跨,手肘撞了下蘇暮星后背,神神秘秘地說:“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蘇暮星撇過腦袋,朝蘇默手指的方向看去,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一個中年男人,一身警服襯得整個人硬朗挺拔,表情嚴肅,整個人不怒自威。 蘇暮星下意識的舔了下唇瓣,片刻,她搖頭。 蘇默雙手抱胸,眼眸微挑,視線在兩人身上流連幾秒,一本正經(jīng)地說:“市局掃黃大隊的,專門負責掃黃?!睊唿S兩字刻意咬重。 “.......” “......” 蘇暮星無聲吞咽口水,她腳跟落地,和許清然拉開距離。 許清然一點多余的情緒都沒有,手臂仍圈在蘇暮星腰間,語調清淺,“不怕,我們是合法關系?!?/br> 蘇暮星舌尖擱在齒間輕輕一咬,聲音小了些,出口糾正:“清然哥哥,我們不合法哦...” 許清然眼角狠狠抽動了下:“.........” 看到某人吃癟,蘇默站在一邊笑得咯咯一陣豬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