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李昊然一開始震驚于好友一個男人居然在意這種女子才回在意的問題,后來就逐漸用它來調(diào)侃方之平。 “你只見我黑了,怎么不見我長高了?!狈街讲患辈痪彽恼f道。李昊然跟他同歲還比他大三個多月,但身高一直不如他高,再加上李昊然又比較胖,所以看起來方之平要比李昊然高不少。 “好了,你們倆怎么一見面就懟上了。”鄭睿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說實(shí)在的,方之平一直覺得書生拿把扇子,逼格簡直能提高一節(jié),他都已經(jīng)暗戳戳的收集了十幾把扇子,但奈何年齡太小。 像鄭睿已經(jīng)十二歲了拿把扇子還能看得過去,方之平才十歲,光身高就和鄭睿差了接近十厘米,拿把扇子簡直不倫不類,只能先讓那些他精挑細(xì)選的寶貝扇子暫時先壓箱底了。 “點(diǎn)菜了嗎?” “還沒,這不就等你們來了,你們倆點(diǎn),我請客?!?/br> “好啊,今兒我們就吃大戶了,鄭睿咱可得好好點(diǎn),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 三個人說說笑笑,飯菜很快就上起了。 “其實(shí)縣試還好,每天做完題目下午就能回去,題目也不是很難,府試就不同了,加了詩賦不說,難度也有所提高,最主要的是要在號房里呆三天,吃喝睡都在里面,分到離臭號近的號房就更慘了,到最后一天的時候那個味道簡直沒辦法形容?!狈街礁麄冋f起縣試府試的經(jīng)驗(yàn)。 “一定不能緊張,同考場有個跟我們差不多一般大的考生最后緊張的手都在抖,寫廢了好幾張紙?!?/br> “我覺得到時候緊張我可能不至于,就怕萬一真那么倒霉分到挨著臭號的號房怎么辦,先不說影不影響做題,單是呆在那里我可能都堅(jiān)持不了?!?/br> 李昊然很是沮喪,胖乎乎的臉上露出幾分憂愁,奈何他嘴里還嚼著東西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哪里就能被我們碰上,這么多人呢,真碰上你還能不去,與其去想這些有的沒得,還不如沉下心來好好學(xué)習(xí),大不了過一年再考,還能年年都分到臭號旁邊 ?!编嶎0矒岬馈?/br> “你們當(dāng)然不會這么倒霉,倒霉的一直是我好不好,哪次菜里有塊雞蛋皮、路上有個坑、夫子檢查背書這些都是我趕上?!崩铌蝗痪筒钤谧约耗樕蠈懮咸煲鑫椅夷苣魏芜@幾個字了。 “行了,別耍寶了,趕緊吃。待會你們不還得回學(xué)堂去上課,要是遲到了,還得被上童生了 ,也不用來學(xué)堂?!崩铌蝗灰贿呁彀屠飱A菜,一邊控訴的看了一眼方之平。 “對了你知道高錦寧考得怎么樣嗎?”鄭睿笑得的像個小狐貍一樣。 “不知道啊,我昨天才回京城,就只知我們?nèi)⒓拥奈鍌€人里就我跟高錦寧還有卞景輝考中了,具體的名次我倒是不知道。他考得如何 ?” 方之平對此倒不是很感興趣,畢竟他和卞景輝不熟,跟高錦寧這兩年交情也變得淡了 ,再加上他都已經(jīng)決定不去學(xué)堂了。 “考得可不怎么樣!”鄭睿拉著長腔說道?!翱h試十八,府試四十五,最后一名,看他還在怎么陰陽怪氣?!?/br> 要說高錦寧倒也不是什么壞心眼的人,壞就壞在那張嘴上,怎么說呢,他們家是三代單傳,他爹到三十歲才有的他,全家上下都寵得不行,以至于把他養(yǎng)成了現(xiàn)代小說里的霸道總裁,看誰都一副爾等凡人的樣子 ,輕易不跟人說話 ,說話就常懟人。 現(xiàn)代時這種小說里的霸道總裁把一干小女生迷得不要不要的,但要是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遇到這種叼拽狂的人,特別你還不是他唯一溫柔對待的女主時,就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了。 方之平、李昊然還有鄭睿都被他不同程度的懟過。 第7章 方之銘成婚 從福源酒樓回來以后,方之平就埋頭全力備考了。 在這段時間,宋氏天天讓廚房噸一些養(yǎng)神補(bǔ)腦的湯湯水水,以至于方之平覺得等到明年考院試的時候自己可能會胖上十幾斤。 舅舅派人送來了近考試以往十年的試題還有當(dāng)時拔得頭籌的一些文章,這讓方之平很是開心,畢竟他是沒有門路拿到的,這樣一來,方之平對府試就更是有信心了。 方之銘的未來妻子也定下來了,是老祖宗娘家靖毅伯府的嫡長女崔碧蓉,也就是老祖宗大侄子的嫡長女。 雖然看起來有些不成器,但方之銘的條件還是不錯的,首先,他是嫡長子,爵位由他繼承,雖說是降一等,但那也是伯爺,其次,方之銘長得不錯,不同于方之平長得有七分像宋氏因而顯得精致,方之銘則長得更像先定安侯是那種很大氣的長相。 再加上,他并不出去鬼混,家里雖然有兩個通房,但在勛貴子弟里已經(jīng)屬于潔身自好的那一類了,所以說老祖宗讓娘家人嫁進(jìn)來還真沒有坑她。 靖毅伯府跟定安侯府差不多,這些年來一直在走下坡路,朝中重文輕武,當(dāng)今對如今的勛貴也沒什么好感,自上位起就一直打壓。 如今的軍權(quán)可以說已經(jīng)差不多都在皇上提拔的新貴手里了,想要武轉(zhuǎn)文,奈何根本就沒什么底蘊(yùn),開國前這些打天下的武將們有不少是在地里刨食的莊戶,大字都不識幾個,而清流又一向反感和勛貴接觸。 當(dāng)年方道如能娶到出身清流的宋氏也是因?yàn)樗问弦驗(yàn)槭匦⒌⒄`了花期,而之前跟她定親的人家則悔婚娶了別家女,這世道對女子極其不公,照宋氏的情況婚嫁已經(jīng)很困難了,先定安侯做主為兒子求娶的宋氏。 宋氏的父親宋承宣并不喜歡勛貴子弟,但女兒如今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照這樣下去不是嫁為繼室,就是嫁作商婦,只能答應(yīng)了。 這些年,勛貴們各家有各家的心思,也沒能出來個有魄力的人來主持大局,以至于昔日煊赫一時的鄖貴們?nèi)缃裰荒芸烤粑粊頁螆雒媪恕?/br> 如今的靖毅伯是老祖宗的大侄子崔興運(yùn),有三子兩女,二兒子崔翰學(xué)是嫡子,大女兒崔碧蓉是嫡女,其余都是庶出。老祖宗的二侄子崔興盛也是嫡出,如今在任工部五品的員外郎,子女緣薄只有一個女兒。 方之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家已經(jīng)定下來了,府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找媒人去下定了。不過這和方之平?jīng)]什么關(guān)系,他畢竟是男人,他的舞臺在府外。讓方之平擔(dān)心的是娘親宋氏,婆婆是崔氏女,大兒媳也是崔氏女 ,這樣家里哪還有宋氏說話的地方。 果然,方之平過去寬慰宋氏的時候,就見宋氏臉色不太好,眼睛下還有些青黑看來是沒睡好,見到次子來了,勉強(qiáng)露了個笑臉 。 說實(shí)在的 ,方之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宋氏,這畢竟是娶兒媳婦。雖然方之平一直想著分家另過,但他至今也沒想到把宋氏接出來的辦法,畢竟次子分家好說,就算是父母健在,但只要兩下愿意兄弟不起齷齪,也沒什么,但父母都得要跟著襲爵的長子,跟著次子算怎么一回事。 要是沒辦法接宋氏出來,方之平也不想搬出定安侯府,大不了就分家不分居,他可不能把宋氏一個人留在府里,就算沒人會苛待宋氏,但偌大的侯府也沒幾個人真心待她。 宋氏是方之平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一個人了,可以說他無論是選擇參加科舉還是平時的為人處世都受宋氏影響居多。再者,作為次子方之平可以說不管是在祭祀上還是在宴會上,都是被人忽視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氏和方之平這些年也是在相互慰籍 。 “我的兒,你好好讀書便是了,內(nèi)宅之事你就不要管了?!彼问厦銖?qiáng)打起精神。 “娘親放心,我一定用功讀書?!狈街綀?jiān)定的說。 只有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才能在家里取得話語權(quán),就不會像大哥定親這事一樣等到大家都定下來了,自己才知道。而且只有他有出息了,不管是老祖宗還是未過門的大嫂崔碧蓉才會有所掣肘。 方之平如今迫切的想要長大,迫切的想要獲得話語權(quán),今日大哥成婚他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來日自己成婚還不知道有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呢。 再說方之銘,他對娶崔碧蓉倒是沒什感覺,小時候兩個人還一起玩過呢,崔碧蓉長得倒雖然不算漂亮但還算清秀。 反正以后又不是只守著崔碧蓉一個人過,還可以有通房和姨娘,他現(xiàn)在的兩個通房就是老祖宗給的,長得甚是漂亮,當(dāng)然成婚以后他也會給崔碧蓉正妻應(yīng)有的尊重,不會寵妾滅妻,反正妻賢妾美的就夠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方之平在埋頭苦讀,宋氏不停的讓廚房做些湯湯水水給方之平送過去,老祖宗忙著方之銘的婚事,方道如給方之銘捐了個六品的閑職,方之銘則徹底不用去青云書院了。 十一月初八,定安侯府嫡長子娶靖毅伯府嫡長女。 靖毅伯的嫡長女出嫁,嫁妝自然是極為豐厚,雖比不過老祖宗,畢竟當(dāng)年老祖宗出嫁時乃是勛貴們?nèi)缛罩刑熘畷r,如今各家都在走下坡路,但家財(cái)還是有不少的。 方之銘興高采烈的在一幫狐朋狗友的陪同下向客人敬酒,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府里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襯得他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再看看今日來的這些客人,全都是勛貴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方之銘心中更是得意,再會讀書又怎么樣,婚禮的派頭也不能和他這個襲爵的嫡長子比,早晚都是要分出去的人。 方之平在大哥的婚禮上也是要待客的,雖然他年紀(jì)小不能喝酒,但定安侯府男丁實(shí)在是太少了,方之青和方之業(yè)一個六歲一個三歲又是庶子就更不頂用了。 方之平還沒到獨(dú)立交友的時候,再加上他不在青云書院讀書,更是十歲就取了童生的功名,這顯得他和同齡的鄖貴子弟格格不入。 長輩還好,對他這個會讀書的小孩頗為照顧,同輩分的人就不行了,這段時間一直被家長教育,而方之平就是家長們口中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于是幾個半大的孩子瞅著他不放,一直逗他喝酒。 鬧鬧哄哄了一個晚上,人終于散了,方之平扶著喝醉了的方道如回了正院,方之銘則終于去了新房。 燭光下,方之銘輕輕掀起崔氏的蓋頭,映入眼簾的是崔氏白皙清秀的臉龐。有道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果然不假,方之銘如是想到。 看見新婚相公一直盯著自己看,崔氏臉一熱,嬌羞的低下頭。 ······ 第二日,方之銘帶崔氏去給老祖宗和宋氏請安。 老祖宗賞了崔氏一副珍珠頭面,宋氏則賞了崔氏一對碧玉鐲子。之后又向方之平他們見禮,給方之平、方之青、方之業(yè)各一套文房四寶,除此之外方之平還多了一套四書五經(jīng),給慧姐兒了一塊金鎖。 掌家權(quán)依然由老祖宗拿著,也并未提分權(quán)的事,大家也都沒人提起。 新年很快就到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年夜房,就開始守夜了。方之業(yè)年紀(jì)小一更天就回去睡了,其他人都熬到三更天吃了餃子才去睡的。 第二天一早,方之平醒來就看到枕頭底下壓著一串新銅錢。讓丫鬟將宋氏準(zhǔn)備的新年衣服拿過來自己穿上,不同于其他的大家子弟,方之平四歲就開始自己穿衣服,一身的大紅色,再帶上鑲嵌著寶石的項(xiàng)圈,身上掛著一堆的荷包、玉佩。 方之平感覺自己像極了紅樓里的賈寶玉。不過年年新年時都如此打扮,方之平已經(jīng)放棄反抗了。 方之平去給方道如、老祖宗還有宋氏拜年,說了一堆吉祥話,得到三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這些年的壓歲錢和平日里長輩們的賞賜方之平都留著呢,反正他年紀(jì)小用不到自己花費(fèi)什么。 方之平打算等到考上秀才以后,找?guī)讉€可靠的人,用這些錢置辦幾間商鋪,畢竟到時候他自己就可以獨(dú)立交友了,無論是拜訪師友,還是當(dāng)官以后拜見上司都是需要用到錢的。 公中固然可以出一些,但不患寡不均勻,長此以往不說大哥大嫂,就是老祖宗怕是也會有意見,而且他也不能讓娘親宋氏出這一份錢。 說到置辦商鋪,方之平倒是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想法,雖然他不知道什么鏡子的制作方法、水泥的配方······但現(xiàn)代的促銷手段他還是知道的,這都是經(jīng)過驗(yàn)證過的,他也沒想著發(fā)什么大財(cái),這些足夠用了。 每年的正月初二方之平都要隨宋氏回娘家,正好拿著這段時間做的考題去讓外祖父或舅舅幫忙改一下。 外祖父今年已經(jīng)是五十九歲的高齡了,從去年起就調(diào)到了比較清閑的禮部,成為三品禮部侍郎,準(zhǔn)備六十歲致仕,舅舅則是吏部的四品官。 舅舅家的二表哥宋高杰比他早一年考的童生,今年應(yīng)該也打算去考院試,兩個人正好可以交流交流。 不知道大表哥宋高志今年回不回來,自從十八歲考中舉人以后,他就出去游學(xué)了,至今已經(jīng)兩年了,還沒回過家,就算是去年過年也只是讓人捎了封信回來。 第8章 國子監(jiān) 相比定安侯府,宋府的主子要少不少,除了外祖父、舅舅、舅母之外就只有兩個表哥了,外祖母已經(jīng)故去,大表哥和二表哥皆為嫡出,家中并無庶出兒女,方之平的母親宋氏是宋家三代人里唯一的女子。 方之銘和方之平先去見了外祖父,二表哥宋高杰在一邊陪著,宋高杰和方之銘同歲,不過因?yàn)槭谴巫樱彝デ闆r又簡單,所以比十歲的方之平還要多幾分稚氣。而外祖父則是真的老了,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滿布皺紋,精氣神也不是很好。 見他們來了,先是囑咐方之銘,成家了就要與往日不同,要承擔(dān)起家庭的責(zé)任;又勉勵方之平,好好讀書,不可驕傲,考校了方之平兩句發(fā)現(xiàn)他答得還不錯,又讓他把近來做的考題送來,他幫著看看。 方之平自然是喜不自勝,方之銘見外祖父只跟自己說了幾句話,卻和方之平聊了這么多,居然還幫他改文章,心中很是不忿。 外祖父果然是偏心方之平,不就是會讀書嗎,他自詡才智過人,若是用功讀書,定然比方之平厲害,他不過是因?yàn)橛芯粑焕^承,不屑于去和那些寒門搶門路。 不過,宋老太爺出手很是大方,給了方之銘和方之平個一塊上好的端硯還有徽墨,又另外給了方之銘一塊上好的和田玉,方之平一套四書集注。 方之平謝過以后,又被宋高杰領(lǐng)著去見舅舅宋振海,方之平對這個舅舅的印象就是為人極為方正,無論是講話、處事還是做派都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看上去就像個大清官。 方之平以為舅舅宋振海跟他在現(xiàn)代時對古代士大夫的想象完全吻合,對父親無比的尊敬,維護(hù)正妻的地位,同時不妨礙他納妾,開口之乎者也,禮教已深入到骨子里,有時候不知變通。 同外祖父一樣,舅舅也是著重檢查了方之平讀書的情況,賞了他們一些東西,又囑咐方之平可以常來府中。 可惜的是,大表哥宋高志今年并沒有回來,不過倒是有在信中囑咐方之平和宋高杰好好準(zhǔn)備院試。 拜訪過幾家必須要拜訪的親戚以后,方之平開始了從自己家到外祖家兩點(diǎn)一線的生活。方之平和宋高杰都要準(zhǔn)備今年的院試,雖然二人到時候考試的地點(diǎn)不同,考題不同,但準(zhǔn)備內(nèi)容是相同的。 兩個人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討論問題,相互之間都覺得有收獲,有問題就去請教宋振?;蛩纬熊?,兩個人一個是進(jìn)士,一個是探花,又都做官多年,學(xué)識自然不是方夫子這個落第舉子能比的 ,著實(shí)讓方之平受益匪淺。 二月份,李昊然和鄭睿去考縣試,發(fā)榜以后給方之平寫來信,兩個人都考過了,一個第三十六名,一個第十四名。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院試。 有了上次去趕考的經(jīng)驗(yàn),無論是當(dāng)事人方之平還是安排收拾東西的宋氏,都比上次顯得從容了不少。 不過路上的辛苦還是難免的,一路上又是塵土又是顛簸的不說,吃的東西也要比平日里糙一些,遇上趕路不及的時候,說不定就得宿在荒郊野外。古代的讓人苦不堪言的交通情況,讓方之平這個今年只有十一歲的童生又吃了一次苦頭。 十幾天以后終于到達(dá)了永安郡的郡城,在老宅里安頓好了以后,方之平便派人去官府辦手續(xù)去了,簡單的吃了一頓飯之后,方之平今日也無心學(xué)習(xí),便在老宅逛了逛。 這是一間四進(jìn)的大宅子,比起他們在京城的侯府也毫不遜色。不過比起侯府的精致,老宅多了幾分的的空曠。老宅里沒有正經(jīng)主子在住,除了一干的丫鬟小廝,平日里管事的是老祖宗派來的一個陪房。 打發(fā)人去給住在郡城的大房三房送了份禮打了個招呼以后,方之平便閉門謝客,一心準(zhǔn)備院試。 等待的時間是相當(dāng)磨人的,終于到了院試的時間了,然而,方之平這次沒有了縣試、府試的好運(yùn)氣,這次他的號房緊挨著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