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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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陶酥垂著頭,連耳尖都紅了,她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小聲問他,“畢竟裸體畫什么的……” 她輕得近乎微弱的軟糯聲音,像一根柔軟的羽毛,掃在了他的心上。 藺平和慢慢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她微紅的耳尖,白嫩的皮膚上染著緋色,看起來有些美味的樣子。 “畫畫其實就是藝術(shù)吧,”藺平和對他說,“藝術(shù)應(yīng)該不能用平常的眼光來看待,而且歐洲也有很多裸女畫,是世界名畫對不對?” “是的,比如《泉》和《大宮女》什么的都是……”陶酥點頭。 “我雖然不懂藝術(shù),但是并不覺得這些東西有什么不對,只能說藝術(shù)思維和普通思維不一樣,既然不了解,就不應(yīng)該戴著有色眼鏡看別人?!彼f得一本正經(jīng),而且頭頭是道,讓陶酥不得不服。 “對啊對啊,每次有人說我們畫那種……作業(yè),就擺出一副那樣的表情,超不爽的?!碧账中‰u啄米般地點頭,委屈地說著。 雖然這個圈子里,確實存在天性就猥瑣的人,也正因為這些人,讓普通人對這個圈子里所有的人都有所誤解。 但是,陶酥沒想到,藺平和居然會把這種事情看得這么透徹。 他明明,對那些藝術(shù)理論一點都不懂,只是跟村口彈棉花的大媽學(xué)過《月光奏鳴曲》,竟然能夠有這樣的覺悟。 不僅沒有覺得她是一個變態(tài),而且還表示理解她。 只不過,陶酥覺得自己有愧于他這種正直的理解。 她終于成為了自己曾經(jīng)最討厭的那種人,打著為了藝術(shù)的口號,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 陶酥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正慢慢地解著襯衫的扣子,白色的布料慢慢褪下,麥色的肌rou就映入了她的眼睛里。 她終于成為了那種,打著搞藝術(shù)的幌子,去正大光明地耍流氓了。 而且,還是死不悔改的那種。 因為,麥色的八塊腹肌真的是太好看了。 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終于,他徹底把襯衫脫了下來,然后面色如常地對她說:“你開始畫吧?!?/br> “我……我去拿畫板和筆、還有那個,還有紙,你等我一下!”陶酥語無倫次地扔下了這句話,就轉(zhuǎn)身小跑回臥室去拿畫畫需要用的東西了。 小跑的過程中,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藺平和,線條優(yōu)美的肌rou匍匐在他的寬肩窄腰上,簡直讓人想把眼睛都貼在他身上。 一邊這樣想著,她也沒有仔細地看自己前面的路,結(jié)果在跑到樓梯旁邊時,差點被絆倒。 幸好她很快地反應(yīng)過來了,連忙伸出手抓住了樓梯的扶手。 看來古話說得很有道理,真的是色令智昏。 陶酥甩了甩頭,將那些見不得人的想法統(tǒng)統(tǒng)甩出去,然后重新直視前方,小心翼翼地往樓上的臥室跑去。 藺平和站在客廳里,看著她踉蹌的樣子,心也跟著揪了一下,還好她沒有真的摔倒。 男人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為,似乎這個課題,對二十歲的小姑娘來說,還是過于超綱。 于是,藺平和決定,以后再露的時候,一定要讓她呆在自己手臂可以觸摸到的范疇內(nèi),這樣她就不會被絆倒或是摔倒了。 等她紅著臉跑出來的時候,藺平和十分迅速地收起了思考且猶豫的表情,再一次恢復(fù)成“今天我配合你,我完全地配合你,我目的就是讓你好好搞藝術(shù)”的正經(jīng)樣子。 陶酥還是有些心緒不穩(wěn)定。這一次她在家里的客廳,比上一次的小教室空間還要小,無形當(dāng)中又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而且,剛剛她差一點點就要隔著襯衫,摸到了那八塊被自己肖像已久的東西。 一想到不久之前的那個瞬間,陶酥連手都抖了,想夾在畫架上的白紙嘩嘩地掉了滿地。 藺平和走過來,彎下腰,想幫她一起撿,被陶酥瞬間制止。 “不用不用,我自己撿就行,”陶酥連忙擺手,示意他站在距離自己兩米多的地方站好,“很快的,沒事?!?/br> 雖然是對他說的話,但陶酥在說話時卻仍然不敢看他,而是低著頭手忙腳亂地撿畫紙。 藺平和看著她蹲在地上,本就不算高的小姑娘現(xiàn)在就更小了。 她的頭發(fā)很長,平時扎成高馬尾都垂在腰間,今天散在身后,隨著她伏地的動作,會有幾縷頭發(fā)的發(fā)梢垂在光滑的米色地磚,拼湊成的形狀,像某種漂亮的花朵。 一分鐘后,她終于把所有的畫紙都撿起來了。 陶酥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然后夾好了畫紙,從工具匣里翻出素描專用的鉛筆,白嫩的小手拿好筆,抬頭看了一眼藺平和,就收到了對方鼓勵的眼神。 對著這張帥臉,陶酥覺得,畫素描好像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了。 素描是每一個美術(shù)生的必修課,不過陶酥一直都覺得素描很枯燥,沒有鮮艷的色彩,也沒有大膽的色差,更沒有創(chuàng)造性的構(gòu)圖,跟她的美術(shù)追求截然相反。 但是,自從認識藺平和之后,她好像畫素描的積極性提高了好幾倍。 而且也不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漫長。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在她的目光流連于男人的身體與白紙上的畫的過程中,悄然地流逝了。 窗子外面映進來了璀璨而美麗的霞光,灑在男人麥色的皮膚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暈。 陶酥收了畫筆之后,目光仍然粘在他身上不愿意離開。 直到藺平和走到她面前,陶酥才回過神來。 “畫完了?”他輕聲問道。 “嗯嗯!”陶酥點頭如搗蒜,“你看怎么樣!” 然后,積極地把畫架轉(zhuǎn)了一點角度,讓他看成品。 “很好看?!碧A平和稱贊道。 陶酥美滋滋地把畫收好,然后抬起頭看了看客廳里的時鐘,在看到時間后,有些郁悶地說:“這都六點四十了,你快回去吧?!?/br> “你哥沒回來?!?/br> “可能是公司里有什么事耽擱了吧,”陶酥想了想,然后一臉擔(dān)憂地對他說,“你騎摩托來的,天黑了走不安全,這里離市區(qū)也不近,早些走吧?!?/br> “那你不害怕嗎?”藺平和一針見血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對方的話之后,陶酥便沒話說了。 她確實害怕,一想到自己要一個人呆在這么大的房間里,剛剛電影里那些恐怖的畫面,便再一次在腦子里回閃。 可是,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恐懼,讓他那么晚離開。 晚上騎摩托,真的很危險。 “我、我不怕啊,”陶酥強撐著精神對他說,“我沒事的?!?/br> 藺平和看著她強撐的樣子,也不想戳穿她。 這種善意的溫柔,也是他最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你這里有藍牙耳機嗎?”藺平和問道。 “有啊……你要這個干嘛?”陶酥有些好奇地反問道。 “你去拿來給我?!?/br> “好……你等一下哦?!?/br>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陶酥還是聽話地去拿了他要的東西。 藺平和接過耳機之后,就拿出手機,然后撥通了陶酥的電話。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幾下,陶酥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藺平和”三個字,就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一直通著電話,你如果覺得害怕,可以跟我說話,直到你哥回家?!?/br> “可是騎摩托聽電話不安全啊?!?/br> “你剛剛不是說不怕么?不怕的話,就不用跟我講電話了。” “……。” 陶酥被他這句話堵了回來。 確實如此,真如他所說,自己一點都不害怕的話,就不需要跟他講電話了。 不過,就算是害怕,能聽到電話另一邊細微的聲音,哪怕不和他說話,也不會那么害怕了吧。 于是,陶酥點了點頭,把處于通話狀態(tài)的手機放回了口袋里,然后送藺平和出門了。 藺平和離開后,陶酥也沒有掛斷電話,但她怕影響到對方騎摩托,所以也沒有說話。 她戴上了耳機,聽筒中傳來細微的風(fēng)聲,和男人的呼吸聲,讓她覺得安心。 閑得沒事做,她索性早早地就關(guān)燈,在床上躺著,開始玩手機。 耳機里傳來的呼吸聲,甚至讓她覺得,那個男人似乎躺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此,陶酥cao縱著貪吃蛇的手指一頓,長長的小蛇就一頭撞死在了墻上。 退出程序后,又過了一陣,哥哥也沒有回來。 不玩手機的話,躺在床上就很容易困。 “藺哥……我想睡了。”陶酥軟綿綿地對他說。 藺平和剛到公司樓下,藍牙耳機里就傳來了軟糖一樣的聲音。 “那你睡吧?!彼p聲對她說,然后進了辦公室。 “可是我哥還沒回來……” “那我不掛電話,行嗎?” “嗯……” 她似乎是真的困了,軟軟地“嗯”了一聲之后,就沒了聲音,只剩下了清淺得不易察覺的呼吸聲。 幾個小時后,藺平和終于處理好了堆積了一下午的工作。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北京城里繁華的夜景,想著電話另一端的小姑娘。 這時,清淺的呼吸聲被一段雜音取代,然后就是關(guān)門的聲音,手機似乎被人拿走了。 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 “說吧,多少錢你才肯離開我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