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第18章 十八張黑卡 方十四聽到陶酥的聲音后,瞬間就慌了。 他這個從小就軟綿綿的meimei,這一次居然這么大聲地對自己喊。 “妹啊你聽我說,哥都是為了你好,”方十四連忙解釋道,“那種人哥見得多了,都是圖你的錢,對你不是真心的。”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陶酥掙脫開他的手,然后對他說,“你們都誤會他了,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好的!” 陶梓:……這男人好像有毒。 方十四:……這男人真他媽有毒。 陶酥的這些話,瞬間就把方十四懟得沒話說了。 陶梓見她這么激動,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和她想象中的好像不一樣,于是連忙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到她身邊,認真地對她說道:“小妹啊,不管他是哪種人,你都不應該當真,泡男人最忌諱真情實感?!?/br> “我沒泡他!??!”陶酥連忙否認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聽到“泡”這個字的時候,瞬間就急著否認,但是心里卻總覺得,這個字好像,戳中了她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某個想法。 只不過,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樣。 “我不想跟你們說話了,我回學校了!” 她心里亂極了,只能扔下這句話,就跑了出去。 只留下別墅里的兩個人,你高冷地看著我,我懵逼地看著你。 “姐……” “別叫我姐,我沒你這么愚蠢的弟弟?!?/br> “……。” …… 陶酥開著車離開了別墅區(qū),在偌大的北京城里晃悠著。 最終,她還是將車停在車庫,然后坐上公交車,去了與藺平和初遇的那個工地現(xiàn)場。 雖然是周六,但是工地里的工人們?nèi)匀辉谇谇趹┑毓ぷ髦?/br> 陶酥下車后就進了工地,望著塵土飛揚的空氣,似乎還停留著藺平和的殘影和聲音。 好可憐啊。 就因為哥哥的一句話,他就被趙姐開除了。 而且,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自己,他才丟了這份薪水微薄的工作。 “誒誒誒你看那個開紅色法拉利的小姑娘又來了?!?/br> “講真誒我真的想看蘭博基尼?!?/br> “最近突然喜歡上了瑪莎拉蒂,會有大佬開過來讓我開開眼嗎?” …… 陶酥聽到眾人的小聲議論,于是便小跑過來,想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藺平和的事情。 結(jié)果,這群人對關(guān)于藺平和的事情的態(tài)度,只能用“守口如瓶”四個字來形容了。 陶酥接過工人們遞過來的安全帽,然后說了聲“謝謝”,就去找趙佳了。 “趙姐!”陶酥推開門,急匆匆地跑到她面前,額頭上浮現(xiàn)出一層薄薄的汗珠,看來真的跑得挺急。 “怎么了?”雖然嘴上這么問,臉上也露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但趙佳內(nèi)心里,卻翻著白眼,吐槽著自己的戲精大老板。 “我哥前一陣是不是來找過你?” “是啊?!?/br> “他說什么了?” “他說……酥酥啊,你今天怎么了嘛,看起來神色不太對。” 陶酥聽到她的話,就知道她一定也是不想告訴自己。 這種橋段她在電視劇里看得多了。 她才不會像那些傻兮兮的男主角一樣,真的就信了他們的鬼話。 于是,陶酥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趙姐,藺哥他在哪里???我想找他,有點事……” “哦、他啊……”趙佳裝作苦惱的樣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他今天請假了,病假,對,就是病假,你先回家吧。” 聽了她的話,陶酥就知道,一定是哥哥讓趙佳幫忙瞞著她。 還好她足夠聰明,已經(jīng)識破了他們的陰謀。 “我就在工地外面等他吧,等不到他我就不走?!碧账帜抗鈭远ǖ貙λf道。 趙佳看了看她的神色,感覺她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突然就有些著急。 先不說事實如何,藺平和今天是真的來不了??!她在這里等也是白等。 因為,她要等的男人,現(xiàn)在還在新加坡談生意,就算長著翅膀往回飛,也得飛六個小時才能到北京啊。 要是平時趙佳倒不急,大不了陪她一起等,反正她單身狗一只,自己在家里呆著也無聊。 可是,她現(xiàn)在手邊有很多特別著急的工作,等著她去完成。她沒有多余的時間陪著陶酥,這身教體軟的小姑娘,要是在工地現(xiàn)場等到后半夜…… 她一定會被大老板炒魷魚吧? 趙佳看著陶酥離開的背影,急得不行。 實在沒辦法,她只能給藺平和的電話。 如她所料,聽筒中傳來了信號外的提示音。 實在沒辦法,趙佳只能給藺平和的助理打電話。 從助理處得知藺平和下午就上了飛機,趙佳也算是放心了。 她將這件事,全部跟助理講明白,拜托他轉(zhuǎn)達給藺平和,好讓他下了飛機之后,趕快來這邊接陶酥。 算了算航班的時間,如果飛機不晚點的話,藺平和應該在晚上七點之前就能回北京。 于是,趙佳一整個下午都在祈禱,藺平和坐的航班千萬別晚點。 事實證明,祈禱還是有效的。 航班真的沒晚點。 但是,北京入夜后就下雨了。 而且還是瓢潑大雨。 陶酥來的時候心情不好,就沒開車,也忘了帶雨傘。 工地外面的環(huán)境不好,所以自從開始施工,附近的小店也都關(guān)門了。 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七八點鐘了,哪還有什么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陶酥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給藺平和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永遠都打不通。 她覺得,藺平和現(xiàn)在一定很生氣。 如果她一直在這里等他,萬一他哪個瞬間心軟了,來會來找自己了。 只有兩個人見了面,她才能替哥哥向他道歉,請他別生氣。 所以,她不敢離開。 雨越下越大。 陶酥找了一個有些窄小的房檐,抱著膝蓋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個小球,這樣還能暖和一些。 剛剛在尋找遮雨的地方時,大雨已經(jīng)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淋濕了。 北京算是晝夜溫差比較大的城市,十月的北京,白天仍然熱得不行,需要穿短袖。而到了晚上,有時溫度會降到十度以下。 更何況,今天還下了大雨,溫度就更低了。 她給藺平和打了幾十次電話,對方都沒有接,陶酥也放棄再打電話了。 側(cè)著頭抵在墻上,等著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的男人。 八點左右的時候,陶酥的手機開始響了。 看了看來電提示,是哥哥。 她實在是生氣,又很冷,想到這些都是哥哥造成的,她就不想接他的電話。 但是還怕哥哥會擔心,于是就給jiejie發(fā)了短信,告訴他們不用擔心自己,自己在外面很好。 理論上來講,說自己很好的人,通常都不太好。 事實證明,理論上講的是真的。 藺平和下了飛機之后,打開手機,瞬間就蹦出來了好幾十個未接來電。 看了一下,竟然都是來自陶酥。 還沒等他回撥過去,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藺平和便瘋了似的往工地飆車。 一路上,他都皺著眉。 等到了工地現(xiàn)場,在看到滿臉蒼白的小姑娘之后,眉峰都擰在了一起。 她真的被凍慘了,往日里粉嫩的唇瓣都透著病態(tài)的深紫色,紅潤的臉頰現(xiàn)在也蒼白一片,半絲血色也沒有了。濕漉漉的長發(fā)貼在臉頰兩側(cè),讓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更小了。 而且,她渾身都濕透了,薄薄的白色短袖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上,甚至能看到她肩膀上淺粉色的內(nèi)衣帶子…… 陶酥本來迷迷糊糊地蹲在房檐下,在聽到汽車機箱的轟鳴聲之后,就抬起頭想看看到底是誰來了。 她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視線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舉著雨傘,朝她走了過來。 視線慢慢上移,就看到了那張熟悉而帥氣的面孔。 啊……他果然在生氣,眉頭是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