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那你想要什么?”陶酥好奇地問他。 男人垂下眸子,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白嫩的頸rou,挑逗的意味十足,然后對她說:“我想要你?!?/br> …… 陶酥看著男人純黑色的眼睛,那里似乎又蓄起了一團火焰。 她很害怕男人眼睛里的那團火,總覺得很危險。 “可是,我……”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 “先別著急,你下次跟我見面的時候,再回答我吧,”藺平和收回手,然后對她說,“我先走了,你快回屋吧,天已經很黑了。” 陶酥點了點頭,然后跑回單元門的樓梯口,轉過身,看著那個男人正站在路燈下,暖黃色的燈光將他欣長的影子拉得更長了。 再遠一點,陶酥就看到了穿著保安服裝的一群人,正快速往這邊移動。 “誒呀,我看到安保了!”陶酥連忙對他說,“我進屋了,你也快走吧,估計我哥剛剛說報警只是嚇唬人的,但他真的找小區(qū)里的安保了?!?/br> 陶酥刷卡,進了單元門,臨關門前,特意探出小腦袋,又看了兩眼男人漸漸遠離的背影。 依依不舍地關上了門,然后跑回家里。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方十四正僵著一張帥臉坐在沙發(fā)的客廳里。 “哥……” “打住吧,我可不是你哥,”方十四氣呼呼起翻了個白眼,“姓藺的才是你哥吧,看你那么護著他,德行!” “哥我錯了……”陶酥弱弱地走到客廳的角落里,然后跪坐在地板上,雙手舉過頭頂,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 “老給我整小日本兒那套干什么,”方十四瞪了她一眼,然后拿過一個沙發(fā)墊,扔到她面前,“要跪的話跪這上面吧,跪好了?!?/br> “是!”陶酥接過墊子,墊在膝蓋上,然后跪好,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方十四,等待著他的發(fā)落。 可是等了好幾分鐘,方十四也沒出聲。 陶酥剛想開口詢問,這時,玄關處突然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竟然是陶梓! “姐……”完了完了,居然連jiejie都驚動了。 看到jiejie進門的那一刻,陶酥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哥哥再怎么炸毛都好說話,畢竟智商限制了他的殺傷力。 但是,jiejie就不一樣了。 “小妹怎么跪著呢,”陶梓一進門,就看到跪在角落里的小姑娘,連忙掛出笑容,朝她招手道,“快來jiejie這兒坐啊?!?/br> 陶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沙發(fā)的方向走,慢吞吞地走到陶梓身邊。 “小妹有點緊張啊,”陶梓笑瞇瞇地伸出手,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到沙發(fā)上,用溫柔得能掐出水的聲音,詢問道,“聽十四說你最近有點小問題,要不要跟我說,我?guī)湍愠龀鲋饕???/br> “姐,這哪兒是小問題,這——” “你閉嘴?!?/br> 陶梓冷著臉把方十四懟了回去,然后繼續(xù)秒變笑臉,看著陶酥,等著她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天真而單純的小姑娘,怎么比得上自己這個在商場沉浮了多年的霸總jiejie,于是,在陶梓的注視下,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 就連剛剛藺平和對她說過的話,陶酥也一句不差地重復了一遍。 末了,陶酥有些困擾地問陶梓:“jiejie,你說藺哥說這些話,是不是代表他喜歡我呀?” “唉,小妹,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實話,”陶梓故作憂傷地撇過頭,然后慢悠悠地說,“以我多年泡男人的經驗,這個藺平和啊,他根本不喜歡你,他只想要你的錢?!?/br> “為、為什么這么說啊……”陶酥不解地問道。 “你想啊,你送他花、送他燭光晚餐、送他鉆石,他居然都不要,他只要你這個人,這不就說明他對那些小東西完全不滿足,他想要你所有的錢么,”陶梓搖了搖頭,一臉的悲痛欲絕,“不過我們家小妹好可憐啊,第一次動心,居然就喜歡上了這樣的人渣?!?/br> 方十四:……厲害啊,牛批啊,這演技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yè)的吧[目瞪狗呆.jpg] “嗚……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怎么辦啊姐,”淺灰色的眼睛突然就蒙上了一層水霧,陶酥都快急哭了,“我該怎么辦啊,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是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眖vq “沒事,姐幫你想辦法,”陶梓眼珠一轉,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對她說道,“不談真愛就談錢唄,姐給你那張黑卡呢?” 聞言,陶酥連忙跑到臥室,從床底下翻出那張自己都舍不得用的黑卡。 然后,她又跑回了客廳。 “對了,就是這個,”陶梓拿過那張卡,然后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道,“小妹,你記住,下次再見到他,直接把卡甩給他,反正他就是想要錢,你給他很多很多的錢,讓他做你的男人,誰也不欠誰的,懂了嗎?” “……懂了!”陶酥委屈地點了點頭,牢牢地記住了jiejie的話。 第35章 三十五張黑卡 給自家小妹做了一頓思想輔導 實踐輔導之后,晚上十點,陶梓終于神清氣爽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安撫好了meimei,關上了門,然后揪著弟弟的耳朵,把他揪到了小區(qū)的停車場。 “你還直接上門懟人了?長本事了?我怎么跟你說的你都忘了?”陶梓非常生氣。 “你放開我!”方十四甩開她的手,然后揉了揉被揪得通紅的耳朵,對她說,“我看你才有病,你教小妹這些是要干啥?她那小白兔屬性,你還讓她主動跳狼窩,你是親姐嗎?!” “我是啊,”陶梓點頭,“我一直秉承著咱媽的教育理念,你有意見?” 方十四:……不敢不敢,沒有沒有。 “唉,其實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不就是想把真相和盤托出么,其實這樣對小妹的成長來說,不算什么好事,”陶梓幽幽地嘆了口氣,“而且,藺平和這個人,我們因為做生意的圈子不同,所以交往不深,只不過是打過幾次照面而已,但是這個男人是很優(yōu)秀的,如果他成為了小妹的第一個男人,那么小妹以后再去泡男人,眼光肯定會維持一個很高的標準。” “……你確定咱媽是這種教育理念?”方十四皺眉。 雖然他從小就沒有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只是年節(jié)時偶爾會見上兩次面,但是他真的沒辦法相信,一個女人會這樣教育自己的女兒。 “我是她從小帶大的,她姓陶,我也姓陶,我比你了解她,”陶梓按下了手里的車鑰匙,開了鎖,然后上車,要下車窗,對方十四繼續(xù)說,“小妹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哦對了,你把這個給小妹,我公司那邊還有點事情,著急回去,就不折騰一圈了?!?/br> 說完,她把車里的某個精致的木雕花小盒子扔給方十四。 作為一名職業(yè)電競選手,手速眼速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方十四穩(wěn)穩(wěn)當當地接下了那個小盒子。 他點了點頭,知道陶梓每天都很忙,于是應了一聲,就轉身回陶酥的住處了。 雖然他沒有陶梓那么忙,但他還要趕凌晨的飛機,回日本繼續(xù)打世界賽。 這次,他是被陶酥這件事弄得太著急了,比起在日本下榻的酒店里急得跺腳,他還是一張機票直接飛回北京了。 不過,幸好隊里都是靠譜的家伙,就算他缺了一場比賽,他所在的戰(zhàn)隊也順利晉級了。 心里記掛著隊友,方十四把東西交給陶酥,也就離開了,并沒有打開那個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這就苦了陶酥。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聽jiejie的話,這次jiejie讓她把這個東西給藺平和,她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白嫩的小手打開了雕著精致木花的小盒子,里面是幾片已經風干了的玫瑰花瓣,花瓣上面是一張durex air。 …… ………… …………………… 陶酥拿著這張小小的塑料片,俏麗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得滴血。 jiejie……她是認真的嗎? 哥哥肯定不可能跟她開這種玩笑,估計是因為時間緊張,連蓋子都沒打開,否則這東西根本不可能落在她手里。 她確實是非常喜歡藺平和沒錯啦…… 但是…… 目前,她對藺平和還沒有那種成人向的想法和打算。 陶酥已經二十歲了,說她對這方面的事情完全不了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她高中的三年都是在日本度過的。 這個國家,用世界上不到10%的人口,拍出了世界上90%的愛情動作片。 在這樣的國家呆了三年,陶酥甚至比普通的二十歲女孩子更了解這方面的東西。 可是,這并不代表她本人會有這種烏七八糟的想法。 她對燈發(fā)誓,她對藺平和最糟糕的想法,就是想摸他的腹肌。 除此之外,就沒了。 真的再沒有什么更過分的想法了! 陶酥一邊吹著頭發(fā),一邊盯著那個小盒子出神。 她不知道這一次,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聽jiejie的話。 以前,她很聽哥哥jiejie的話,第一次對哥哥陽奉陰違,就是因為藺平和。 不過陶酥一直都覺得,哥哥跟jiejie不太一樣,對于jiejie的話,她不敢不聽,也不能不聽。 智商決定威信力,這話絕對是真理。 于是,陶酥揉了揉熱得發(fā)燙的小臉,然后把那個小盒子放進了書包里。 只不過,這個小盒子在她的書包里躺了將近半個月,也沒有被送到能夠使用它的那個男人手里。 雖然,她已經決定聽jiejie的話了,但是,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畢竟,把durex親自送到一個男人的手里這種事……至少,現(xiàn)在的陶酥會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藺平和最近大概也是很忙,所以也沒有騰出時間約陶酥出來,只不過兩個人睡前,偶爾會發(fā)發(fā)信息、聊聊天。 而關于下次見面時的那個“想說的話”的約定,兩個人也不約而同地,在發(fā)信息的時候絕口不提。 終于,時間來到了十二月,北京下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場雪。 看著窗外飄灑的雪花,陶酥覺得,自己應該鼓起勇氣了。 于是,下課之后,她婉言謝絕了室友叫她一起去看電影的邀請,自己一個人走在學??諘绲腸ao場上,看著簌簌而落的雪花,從風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停頓了幾秒鐘,她還是撥通了藺平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