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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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藺平和垂下眸子,看著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突然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如果說上一次撞上了這個特殊的日子,是一個意外,那么他可以確認(rèn),這一次肯定是陶酥蓄謀已久的套路。 男人伸出手,撫摸她白嫩的臉頰,白皙的皮膚上暈著濃郁的粉紅色,格外好看。 然后,他對她說:“你真的以為我不敢碰你?” 帶著薄繭的手掌慢慢下移,撫過她纖細(xì)的脖頸,停在了她精致而漂亮的鎖骨上,然后,男人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女孩睡裙領(lǐng)口的荷葉邊。 “唉……!”陶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眼睛,然后對他說,“你在想什么???!” 修長的手指停在原位,雖然沒有繼續(xù)向下探,但也沒有歸到安全的位置上去,像一柄懸在頭上的利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落下。 “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藺平和不慌不忙地看著她,然后說,“生理期對我做這些事,你想干什么?” “……。”我想撩你啊憑什么只有我被撩得暈頭轉(zhuǎn)向嚶嚶嚶。 陶酥心里這樣想著,堅(jiān)定了自己的信念。 她咬了咬粉色的下唇,卻倔強(qiáng)地不肯開口。 因?yàn)樗恢涝撜f些什么。 難道要說,只有我一個人臉紅心跳不公平? 這也太幼稚了些,她不好意思說出來。 盡管,事實(shí)就是如此。 藺平和見她撇過頭,裝作了負(fù)氣的害羞樣子,也不再嚇唬她,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邁開長腿,從床上下來,站在她床邊,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失去了男人的束縛,陶酥連忙扯過一個抱枕蒙在臉上,然后慢慢地往下拽,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側(cè)過頭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藺平和。 他眉頭微蹙,胸口處的呼吸頻率有些劇烈,每次呼吸的間隔,襯衫上的布料都會被他的胸肌撐出幾條明顯的印記。 “你……生氣了嗎?”看到他蹙起的眉峰,陶酥突然有些擔(dān)心自己玩過了火,惹他不高興了。 雖然是他撩自己在先…… 雖然是他說自己怎么折騰他都無所謂…… 雖然…… 但是做人要懂得分寸,陶酥也有點(diǎn)害怕自己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有一點(diǎn),不過沒關(guān)系,”藺平和看了看她,然后隔著她額前那層薄薄的空氣劉海,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并對她說,“我可是商人啊,等過了這幾天,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第58章 五十八張黑卡 陶酥覺得,自從那一晚之后,藺平和似乎在很刻意地與她保持著距離。 雖然白天不會有什么太明顯的表現(xiàn),但到了晚上,他就盡量避免和陶酥的身體接觸。 只不過,他的目光卻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而且頻率還不低,這就讓陶酥有些慌了。 她開始懷疑,沙糖告訴她的這個方法,最終會不會作繭自縛…… 臨近年關(guān),所有的企業(yè)都很忙,她離開家好幾天了,哥哥和jiejie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偶爾會打電話、發(fā)簡訊問她有沒有什么事情,可見他們兩個人真的一次都沒有回過家。 她沒有把自己住在藺平和家里的這件事告訴他們,雖然心底會涌上一層淡淡的負(fù)罪感,但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去。 而藺平和依然保持著早九晚五一周雙休的頻率,如果在公司里有沒有完成的工作,會帶回家處理,只不過辛苦了助理要多跑幾趟別墅區(qū)。 周末,藺平和如約空出了一整天的時間。 陶酥帶著他去了學(xué)校旁邊的那間公寓,好幾個月沒有來過這里,但托了家政阿姨的勤勞,屋子里仍然很干凈、房間里的空氣味道也很清新,甚至還帶著一絲玫瑰香氣。 奇怪,她沒有跟家政阿姨說,要熏玫瑰香薰啊,怎么屋子里會有這種香味兒? 陶酥好奇地看了一眼藺平和,男人的臉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的平淡神色。 她皺了皺眉,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虛掩著的臥室門。 更奇怪了,她記得自己的臥室門從來都不關(guān),怎么會變成虛掩著的樣子? 她好奇地往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陶酥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片的紅色。 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鋪滿了整間臥室,從窗臺到門口,慢滿滿地全都是紅色的花朵。 只留下一點(diǎn)點(diǎn)空隙供人走進(jìn)屋子里。就連床上都鋪滿了玫瑰花瓣。 …… 這壯觀程度,一點(diǎn)都不比她用玫瑰塞滿了安保休息室的場面差多少,甚至更加壯觀。 因?yàn)樯弦淮巫约簻?zhǔn)備完這些,藺平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以至于讓陶酥覺得,那本萬能教材里的方法,也沒有那么慣用。 而現(xiàn)在,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速,才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原來這么有用。 她慢慢走進(jìn)臥室,看著滿屋子的玫瑰,嬌艷欲滴的花朵每一支都在訴說著眷戀與愛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陶酥猛地轉(zhuǎn)身,然后想要跑出門,結(jié)果被橫在門前的一條胳膊攔住了。 這一攔,她就徹底地被堵在了臥室里,沒辦法出去。 陶酥側(cè)過頭,就看到男人喜怒不形于色的英俊面孔,他臉上的表情很淡然,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好像攔住自己的人不是他似的。 見他攔住了自己,陶酥也深知自己拼力氣是拼不過他的,于是干脆以退為進(jìn),稍微曲了曲膝蓋,彎腰從他的臂彎下鉆了出去。 緊接著,她又被攔下了。 只不過,這一次攔住她的東西不是胳膊,而是一個吊墜。 男人的手伸到她面前。 他松開了拳頭,一枚白金質(zhì)地的鏈子就“唰”地一下垂了下來,剛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吊墜上的鉆石,在陶酥眼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陶酥瞇著眼睛仔細(xì)地看了幾秒,就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不是吊墜,而是一枚鉆戒串在了一條白金鏈子上。 所以這是……? 求、求婚嗎……? 陶酥眨了下眼睛,轉(zhuǎn)過頭,看到男人認(rèn)真而溫柔的表情之后,越發(fā)地好奇了起來。 不是說追她么?怎么就突然變成了求婚?偷懶還能更明顯一點(diǎn)嗎?! 她剛想詢問,結(jié)果對方卻先一步開口。 “特意去南非找到的,總算比你上次拿出來的大了一點(diǎn),”藺平和看著她,然后繼續(xù)說,“稍微給我留些表現(xiàn)的機(jī)會啊,你知道找一個比你送我的那個還要大的鉆石有多難么?” 陶酥:…… “所以……這只是復(fù)刻我以前的行為,不是……”陶酥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 “就是,那個……”陶酥垂下頭,不好意思繼續(xù)說下去。 藺平和垂下眸子,聽著她漸漸弱了下去聲音,平日里沒什么表情的面孔上突然就漾出了一絲微弱的笑意。 “我當(dāng)然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的求婚,”藺平和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然后繼續(xù)說,“但是我不希望給你太大的壓力?!?/br> “什么意思?。俊碧账痔痤^,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她伸出手,接過了男人手中穿著鉆石的白金鏈子,漂亮且耀眼的鉆石捏在手心里,觸感冰涼而堅(jiān)硬。 藺平和看到她收下了戒指,心底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管她以何種心情收下了戒指,她終歸還是收下了。 他長舒一口氣,然后繼續(xù)對她說:“我知道,你對我真正的身份會有很多顧慮,所以想給你足夠的時間,去適應(yīng)和思考,” 男人寬大的手掌順著女孩絲綢般柔軟順滑的發(fā)絲滑了下來,然后將她多余的碎發(fā)別在了耳后,繼續(xù)道,“戒指你先收下,什么時候想戴,什么時候再取下來,如果一直不想戴的話……” 他的話里多了一絲寵溺和妥協(xié),似乎將所有的主動權(quán),都在這一刻交到了陶酥的手里。 “如果一直不想戴的話……?”陶酥重復(fù)了一遍他最后一句話,等待著男人的答復(fù)。 “那我就一直等著你,”他對她說,“等著你愿意戴上它的那一天?!?/br> 男人修長的手指繞著她長長的發(fā)絲纏了兩圈,卷曲的那縷頭發(fā),就像女孩此刻千回百轉(zhuǎn)的內(nèi)心。 陶酥抬起頭,淺灰色的眼睛看著他,濕漉漉的目光讓她看起來像一只等待著被人順毛的幼貓。 她咬了咬下唇,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向前稍稍探了探身子。 最終,她伸出胳膊,輕輕地環(huán)住了男人的腰,嬌俏的小臉埋進(jìn)了他的胸膛里。 “那我們……就交往著試試吧。”女孩柔軟的臉頰隔著風(fēng)衣,貼在男人的心臟處,她的聲音帶著細(xì)微的顫抖,像是做出了一個生命中最重要的決定似的,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聽到她這樣說,男人純黑色的眼睛里,突然就泛出了一絲光亮。 “好,”他放開她的頭發(fā),然后將她攬?jiān)趹牙?,輕聲說道,“我們試試看。” 再一次交往,對于陶酥來說,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真正的藺平和對陶酥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她認(rèn)識他幾個月了,甚至有過同床共枕的經(jīng)歷,本應(yīng)該對他十分了解。 但是,他這一次以全新的身份跟自己交往,又顯得格外陌生。 這份陌生感在面對對方親昵的動作時,就有些不自然。 收到了小姑娘的首肯之后,藺平和很高興。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了化妝臺上。 化妝臺的高度適中,陶酥坐在上面,剛好變成了可以和他接吻的身高差。 只不過,還沒有碰到那兩片肖想已久的唇瓣,他就看到了女孩微微蹙起的眉峰。 “沒錢的男朋友可以吻你,有錢的男朋友就不行?”他簡直要被她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