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這么想著,他就準(zhǔn)備要脫掉褲子馬上穿上,安小滿一把抓住他的手,“哎哎,你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在被窩里再穿吧?!?/br> “哦,好?!?/br> “還有,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說過嗎?不要隨便在異性面前袒.露自己的身體!” 小恙兒這個沒有性別意識的行為,真是很愁人,在她面前就算了,要是對著別的女孩子也這樣毫不避諱,那可怎么是好。 林無恙眨了眨眼,“哦,好?!?/br> 第37章 三七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安小滿每天除了上學(xué),就是回家跟林無恙一起學(xué)習(xí)。 她發(fā)現(xiàn)林無恙非常的聰明,本來她還躍躍欲試的想給小恙兒輔導(dǎo)功課,結(jié)果小恙兒自學(xué)三年級的課程,完全不成問題,還會舉一反三,偶爾有一兩個生字不認(rèn)識的才問她。 但是自從林無恙學(xué)會了自己查字典以后,就再也沒有問過她了。 安小滿心里有點小失落。 兩個月以后,林無恙已經(jīng)自學(xué)完了三年級全年的語文和數(shù)學(xué),安小滿翻出自己三年級期末的考試卷子考他,居然全都答對了,除了作文。 作文林無恙也寫了,安小滿看了一下,她感覺以她自己的水平來看,小恙兒寫作文的水平,恩,比她好。 安小滿:“……” 安小滿內(nèi)里二十七歲的靈魂:“……” 她默默的合上兩張卷子,把它們?nèi)M了火爐里。 因為那張卷子上,語文62,數(shù)學(xué)59。 但是自從安小滿上了四年級以后,學(xué)習(xí)成績那叫一個突飛猛進,就連全校以嘴巴毒著稱的班主任王老師,也不止一次的表揚了她。 安小滿紅著一張老臉在全校師生面前,領(lǐng)了一張全級第一名的獎狀,校長爺爺還親自給她正了正紅領(lǐng)巾。 恩,在他們小學(xué)四年級一共就一個班,全班就二十八名同學(xué),她得了第一名。 這可把安建成高興壞了,直覺得是他們安家祖墳上冒了青煙,過年的時候,專門買了一麻袋紙錢去先人墳上燒了。 當(dāng)然,也有那喜歡叫酸的人,比如安靜靜,非要說安小滿考試是抄的,不然她三年級數(shù)學(xué)連及格都不能,四年級怎么就就突然考滿分啦? 當(dāng)然安小滿成績進步太快,她的班主任王老師也曾經(jīng)懷疑過,不過在有意無意的考教過安小滿幾次之后,發(fā)現(xiàn)她學(xué)過的知識都會,做題思路也清晰,也就沒有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安小滿趁機央求著她爸專門去找老校長說了說她跳級的事情,他們這個小學(xué)自從建校以來,第一次有學(xué)生跳級,老校長和四年級五年級的全部任課老師一共四人,興師動眾的坐在校長辦公室,考教安小滿和林無恙的功課。 沒錯,安建成原來打算把林無恙放在四年級讀,結(jié)果安小滿要跳級,林無恙就理所當(dāng)然的也要讀五年級了。 最后,林無恙這個“陪太子讀書”的只有二年級水平的小娃,竟然也通過了校長辦公室里所有老師的考核,順利的進入了五年級第二學(xué)期。 校長和三位老師都非常吃驚,安小滿適時的解釋道:“林無恙在寒假期間已經(jīng)跟她一起,自學(xué)了四年級全年的課程?!?/br> 老校長欣慰的點頭,要是學(xué)校里的孩子都像眼前的這兩個孩子一樣愛學(xué)習(xí),何愁他們村里出不了人才。 安小滿默默的想,她自己能順利通過考核,那是因為她是重生的,小恙兒腦袋瓜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是喝羊奶的功勞。 這幾個月安建成倒賣了幾次藥材,賺了些錢,安小滿就央求著她爸在村里租了一只剛生過小羊羔的母綿羊。 沒錯,就是租了一只。 因為母羊在生過小羊羔以后的前兩三個月產(chǎn)奶量較多,后面就越來越少了,等它徹底不產(chǎn)奶了,就把它送回去,再租一只。 他們村里有很多人家家里都有羊群,所以租一只剛生產(chǎn)完的母羊并不困難。 那后世廣告的羊奶粉里面不是含有什么亞油酸嗎?能夠促進智力發(fā)育的。 小恙兒喝了幾個月的羊奶,變得越來越聰明了。 其實安小滿的初衷是想,能促進生長的牛奶現(xiàn)在還沒有普及,那就給小恙兒喝羊奶吧,應(yīng)該都差不多。 自從林無恙住到了安小滿家,安小滿就想方設(shè)法的給他食補,每天還要吃胡蘿卜加黃豆,偶爾還熬個骨頭湯啥的。 她記得上輩子聽說過,長期吃胡蘿卜加黃豆可以長個子,她就規(guī)定林無恙每天至少吃一根胡蘿卜和一把炒黃豆。 林無恙嘎嘣嘎嘣嚼著黃豆,心想,你高興就好。 但是三四個月過去了,安小滿意料之中的又長高了兩厘米,而林無恙的身高卻一動不動,把安小滿給愁的。 林無恙也開始發(fā)愁了,雖然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長高,但是看著安小滿動不動就摸著他的腦袋唉聲嘆氣的,他就想立即長的高高的。 安小滿這幾個月,每天晚上都要鉆進空間里對著那本中草藥醫(yī)書學(xué)習(xí),她已經(jīng)基本上把空間里上百塊格子田里的藥草認(rèn)的差不多了。 對,只是認(rèn)的差不多,各種藥草的功效她也背誦了一些,但是還是會把很多藥草的功效搞混,安小滿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沒有學(xué)醫(yī)的天分,這要她什么時候才能煉出丹藥來。 她走到那處栽種三七的格子田邊,看著眼前這一片,幾個月來沒有長大也沒有變小的藥草,應(yīng)該說,這空間里的所有藥草,幾乎都沒有什么變化,還是跟她第一次踏出小樓見到時的大小一樣。 而且這些藥草,挖出來不管放多久,它也不會枯萎,栽回去依然長的郁郁蔥蔥,不虧是從天外帶來的神奇物種,跟凡間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不知道被縣城診所的老大夫強行買走的那株三七,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之處。 而安小滿不知道的是,被她惦記的那株三七,早在她賣給老大夫父子后的第二天,就神秘失蹤了。 事情是這樣的,老大夫那天跟自己的兒子一唱一和,從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娃手里,強行買下一株翠山上生長的,大概有二三十個年頭的野生三七。 父子倆以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株奇特的變異三七,準(zhǔn)備改日就拿到省城去讓專家鑒定,一定可以轟動醫(yī)學(xué)界乃至整個生物學(xué)界。 父子倆做著名利雙收的美夢,還小心的將這株神奇的三七栽到花盆里,還弄了個保溫棚。 老大夫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將那花盆放在床頭柜上。 當(dāng)他第二天早晨起來以后,第一時間揭開保溫棚的一角,寶貝的看了一眼承載了他們父子遠大夢想的那株三七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株他昨晚小心的栽進花盆里的三七不見了!不見了! 他記得他睡覺前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都好好的在花盆里栽著,就睡了一個晚上,它就不見了! 是誰半夜偷偷進了他的房間??? 老大夫趕緊找來了他的兒子,他兒子昨晚興奮的都失眠了,天快亮了才迷糊過去,就被自家老爹“咣咣”砸著房門給吵醒了。 他揉著干澀的眼睛打開門,他老爹不由分說,一把把他拉出來,“你跟我來!” 把兒子拉到了自己房間,老大夫指著那個空空如也的花盆說:“那株三七不見了!” “什么?不,不見了???” 他兒子猛地?fù)涞交ㄅ枨埃涯腔ㄅ枥锏耐炼及屠鰜砹?,也沒找到昨天買下的那株三七。 “爸,這是怎么回事??”他驚愕的問。 老大夫捋了捋下巴上三寸長的山羊胡,沉聲道:“我猜測這是一株成精的三七,它自己跑了?!?/br> 只有這個猜測最靠譜。 他睡的這個房間只有他一人,晚上睡覺門還反鎖著,他年紀(jì)大了,睡覺比較輕,稍有動靜就能醒。 然而他昨晚什么也沒聽見,早上起來那株三七就不見了。 想想那株三七生長在翠山上,這本身就違背了正常三七生長所需的環(huán)境條件,而且,這株三七據(jù)那個小女娃說,他們已經(jīng)挖出來好幾天了,卻一點都沒有蔫巴,還翠綠翠綠的,就跟剛從土里挖出來的一樣,這不科學(xué)。 “成精??”老大夫的兒子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爹居然說出了這么荒謬的理由。 老大夫?qū)⒆约旱姆治鲆粭l一條列了出來,末了說道:“這株三七估計被小女娃他們挖出來以后,一直沉睡著,昨晚突然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在原來扎根的地方,所以就跑了。” 老大夫的兒子也沉思了起來,他方才還覺得這個猜測很荒謬,可是經(jīng)過他爹這么一分析,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他們這里解放前還有人養(yǎng)小鬼呢,還有養(yǎng)紙人的,改革開放以后,大力宣傳科學(xué),打倒一切封建迷信,這些東西就消失了,但是確實是真是存在的。 他記得他們家以前有個鄰居,一個老頭,比他爸年紀(jì)稍大些,喜歡瞧牌,就是那種細細長長的紙牌,玩法跟麻將類似,叫做“葉子牌”。 有一年春天,這老頭睡到半夜,忽然聽見有人喊他去瞧牌,他迷迷糊糊的起來,穿上衣服就出了門,他騎著自家老舊的自行車,跟著那人一起去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他們這里地頭上已經(jīng)荒廢的瓜棚。 瓜棚里有一個土炕,上面連張席子也沒有,四人就直接坐在土炕上,點著一個煤油燈,開始瞧牌。 那晚老頭手氣非常好,贏了不少錢,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其中有一人突然說道:“不玩了不玩了,走了走了?!?/br> 隨即那三人丟下手里的牌就要走,老頭手里還握著一手好牌,不甘心的叫到:“等完了這局再走嘛?!?/br> 幾人不由分說的跳下炕,頭也不回的跑了。 老頭郁悶的放下手里的葉子牌,掏出懷里的錢數(shù)了數(shù),眉開眼笑的騎著他那輛破自行車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老頭得意洋洋的向鄰居老大夫炫耀他昨晚去瞧牌贏了多少多少錢,見對方不信,他從懷里掏出鼓鼓囊囊的一沓錢來。 圍觀的幾個人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只見老頭手里的那沓錢,皺皺巴巴的毛票中間,夾雜著不少冥幣黃錢。 老頭哆哆嗦嗦的將自己昨夜是如何去那個瓜棚瞧牌的事情說了一遍,幾個膽子大的男人準(zhǔn)備跟老頭一起再去那個瓜棚看看,其中就有老大夫的兒子。 老大夫的兒子當(dāng)時才二十出頭,跟著幾人一起去了那個瓜棚,當(dāng)他們到了那個瓜棚的時候,瓜棚里的土炕上,昨晚老頭坐過的地方,有個屁.股摩擦出來的印子,而另外三個人坐的地方什么痕跡也沒有,但是那三處卻分別放著幾張毛票。 老頭把錢撿起來數(shù)了數(shù),正是他昨晚輸給那三個人的錢。 這件事是老大夫的兒子當(dāng)年親眼所見,大家都說老頭那晚是跟三只鬼玩了半夜的葉子牌。 既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么有妖精也就不奇怪了。 他抬起頭,看著老大夫說:“爸,如果那株三七真的已經(jīng)成精了,那它一定是跑回翠山去了。” 既然以前有人養(yǎng)小鬼養(yǎng)紙人,現(xiàn)在肯定也有,只是做的很隱秘,別人一般發(fā)現(xiàn)不了,如果他們父子能養(yǎng)一只三七精的話……何愁大事辦不成! 老大夫瞬間讀懂了兒子的眼神,他渾濁的雙目里也迸發(fā)出興奮的光芒,沒想到他有生之年還能豢養(yǎng)一只小妖.精,說不定吃一點它的汁葉啥的還能長生不老。 “爸,那我們……” “好,我們今天就出發(fā)去翠山,這株三七精個頭不大,應(yīng)該是開了靈智的時間也不長,它需要時時的扎根睡覺,那小女娃不是說,她和她爺爺在一個山洞里挖的嗎,說不定這株小三七就跑回那個洞里了。” 老大夫的兒子認(rèn)同的點點頭,隨即父子倆收拾東西,直奔翠山抓小妖精去了。 其實,安小滿空間里的植物,都不是凡物,只要離開了空間這個特定的環(huán)境,就會在一段時間里慢慢的蒸發(fā)消失,這個就連安小滿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老大夫父子倆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們堅定的認(rèn)為,他們既然有運氣碰到這株三七精,那么,他們就一定能夠再次找到它,豢養(yǎng)它。 此后的兩三個月里,父子倆在翠山大大小小的山洞里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只小妖.精。 翠山冬天的溫度可比縣城低得多,尤其是越往山頂越冷,都達到零下四十多度了,老大夫跟他兒子兩個差點凍死在山上。 要不是被翠山上常年上山放羊的山民們碰巧發(fā)現(xiàn),把他們背了回來,這父子倆估計就永遠交代在翠山了。 當(dāng)然這一切安小滿并不知道,她還在為小恙兒的身高發(fā)愁。 安小滿的身高隨了她爸安建成,安建成身材高大,安小滿上輩子十五歲就長到了一米七二,雖然后來再沒長,那也算是高個了。 上輩子她總是忍饑挨餓都能長到那個身高,這輩子不出意外,應(yīng)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但是林無恙一個男孩子,如果長得還沒有她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