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邪修自稱太虛之主,得到部落首領(lǐng)的供奉之后,確實為部落首領(lǐng)達成了很多心愿,那個部落吞并周圍部落,漸漸發(fā)展壯大,建立了西海國。圣天道在西海國成為國教,太虛之主也成為西域的正神。 警幻即便死在太虛之主手上,也無法改變她對太虛之主畸形的愛慕之情,意難平的警幻將憤怒轉(zhuǎn)移到其他女子身上。所以賈赦每次罵警幻怨婦,警幻都會惱羞成怒。警幻自以為情深的講了一個畸形的,自我催眠的愛情故事,自己被自己感動得一塌糊涂。但是在別人眼里,警幻不過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笑話。 見警幻說不出更多情報,賈赦將警幻交到了地府。 公孫霸帶走警幻之后,大書房內(nèi)的氛圍依然十分凝重。沉默了半晌,玉筠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道:“我怎么沒想到!” 眾人齊刷刷的將頭轉(zhuǎn)向玉筠,玉筠道:“一百年前,因前朝末代皇帝溫深暗中支持圣天道多年,圣天道在中原已成氣候。恩師仙逝后,溫若冰叛變,柏煦殉道,應(yīng)天門遭受重創(chuàng)。后來,圣天道陸陸續(xù)續(xù)重創(chuàng)了不少正派,正道越發(fā)式微,邪道興盛。 我和圣天道周旋幾十年后,采用了一個笨法子。既然我們師兄弟三人都推算出溫家王朝氣數(shù)已盡,徒家王朝當興,我便去雀靈山守住徒家王朝的龍脈。只要護住本朝國運,本朝信奉正教,正教昌盛便指日可待??墒?,當時我推算出關(guān)乎本朝國運的風水寶地有三個,我只能守住一個。有沒有可能,圣天道在另外兩個地方分別用瑚、璉設(shè)置陣法,蒙蔽天道,切斷人間和天庭的聯(lián)系?!?/br> 賈赦抬眼十分嚴肅的看著玉筠道:“玉道長算出的三個地點,分別在哪里?” 玉筠道:“太湖、雀靈山和平安山。我當時選擇鎮(zhèn)守雀靈山,是因為太湖有龍王在;而平安山,我將師弟柏煦的葬在了那里,也結(jié)了陣法?!?/br> 聽到這里賈赦頓時覺得頭皮都炸了。賈赦穿越之后,特地打聽過平安州的位置。原來,原著中的平安州竟是在京城西北方向約三百里路處,大約相當于現(xiàn)實世界的張家口地區(qū),平安山正是燕山山脈中的一座山峰。而自己會穿越到紅樓世界,便是因為在平安山一帶遇到一頭不化骨,與之対掌。 “玉先生,這些年,你回平安山看過嗎?柏煦道長他?”賈赦有些不安的問,他心中突然有個荒謬的想法。 “回去過一次,師弟他,不見了……”玉筠難掩失落。 轟——賈赦頓時覺得有人在自己腦子里霹了一道雷符,將自己的所有世界觀都炸得七零八落。雖然顯得有些荒謬而且缺乏確鑿證據(jù),賈赦總覺得自己在張家口與之対掌的不化骨正是柏煦。 “咱們明日啟程去平安州?!辟Z赦留下這么一句話,就匆匆回房換了官服,進宮請旨。若非本朝規(guī)定有爵位者,無旨不得離開京城,賈赦恨不得立刻啟程。 景安帝沒有細問緣由便批準了賈赦此行。次日,賈赦、玉筠、白靈、踏雪、賈璉一行皆往平安州進發(fā)。 平安州離京城七八日路程,是京城的西北一道屏障,軍事重鎮(zhèn)。因為其地理位置極為重要,太祖得國之后就將此地交給了自己的親信賈源鎮(zhèn)守,賈源過世后,平安州守將為賈代善。直到賈代善故去之后,當時的賈赦實在不像樣子,景安帝才將平安州軍事權(quán)交給賈代善舊部賀明。 賈赦記得原著中,賈璉曾去平安州辦一件‘機密大事’。后來原身覺得他做得好,還將自己的丫鬟秋桐賞給了賈璉。賈赦總覺得此次平安州一行,或許和賈璉有極大關(guān)系,便將賈璉也帶上了。 因為此次去平安州不過是打探消息,尋找線索,因而路上趕得并不急,每日早早的就尋了宿頭修整,若是有人想到了什么,眾人也聚在一起商議。 這日眾人在客棧用過晚膳,眾人圍在一起說了一回話,依舊毫無頭緒,便各自散了。玉筠剛一只腳踏出房門,便聽見賈赦在身后喊:“玉先生?!?/br> 玉筠回過頭來,只見賈赦拿出一個翡翠八卦道:“這個物件,玉先生是否眼熟?” “這個,是我前世所用之物,不想到了侯爺手里?!庇耋扌π?。 “惡虎嶺的一萬劍靈,果真是玉先生安排的?”賈赦側(cè)頭看著玉筠。 玉筠的神色突然有些悲戚的點了點頭。 “那一萬劍靈”賈赦將卻邪劍和玉佩遞給玉筠道:“還是交由玉先生指揮吧。想來,玉先生當年供奉這一萬陰兵,耗費了不少力氣。” 玉筠接過玉佩,笑道:“卻邪劍與侯爺氣場契合,只有侯爺拿著能發(fā)揮最大威力,其他人未必壓得住。至于這玉佩,我便收下了,謝謝侯爺賜還?!?/br> 玉筠接了玉佩之后,兩人又是一陣沉默。隔了會兒,玉筠才道:“我卜過卦了,我們此行吉兇相伴,禍福相依之相,是鐵鏡重磨之相。雖然千難萬險,卻也有一線生機,侯爺還請千萬小心?!?/br> 賈赦對玉筠笑笑說多謝,又說玉先生也小心,便各自安寢。 六日之后,一行人到了平安州,宿在平安山腳的福來客棧。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到了平安州,賈赦心中就有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賈璉和賈赦同住一屋,賈璉少年人,算來這是第一次出遠門,雖然一路上并不算趕,但是也犯了困,早早的上床睡著了。賈赦聽著賈璉勻稱的呼吸聲,正在羨慕少年人睡眠好,就聽見叩叩叩的聲音,仿佛有人在敲窗,又仿佛是在敲門。 沒一會兒,就四面八方的響起了叩叩叩的聲音,賈赦有一種奇怪的錯覺,感覺自己睡在一個奇怪的木魚內(nèi)部。外面的人每敲一下,賈赦的心脈就跟著一顫。 第67章 木魚的聲音越敲越快, 賈赦的心臟也跟著木魚聲突突直跳,再這樣下去, 賈赦覺得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心臟病發(fā)死在這里。可是即便堵上耳朵, 叩叩叩的聲音也并沒有減輕, 仿佛這聲音不是耳朵聽見的, 而是心臟聽見的。 賈赦起身先觀察了一下門窗處布置的符紙, 都沒有損壞。再看了一眼床上的賈璉,只見賈璉呼吸勻稱, 眉目舒展,仿佛絲毫沒受影響。賈赦這才些許放下心來, 坐在床上打坐念經(jīng)。 木魚聲依舊很急, 賈赦臉上也很快的沁出汗珠,隨著念經(jīng)越來越投入, 賈赦的心跳慢慢放緩下來。但是賈赦一點不敢大意, 依舊收斂心神,潛心打坐。直至次日天亮, 那種無孔不入的木魚聲才消失了,賈赦走下床來, 身上衣衫也已濕透, 和奇怪的木魚聲對抗一夜,賈赦直覺渾身疲累,仿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因為出了一身的汗,賈赦去傳小二燒熱水, 那小二雖然笑著應(yīng)是,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怎么今日的客官都這么奇怪,一大早就要沐浴,真是難伺候?!?,賈赦聽在耳內(nèi),猜測受到木魚聲攻擊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果然更衣之后到大廳吃飯,玉筠、白靈和踏雪也來了。果然玉筠和白靈都頂著大黑眼圈,踏雪雖然沒化形,看不出臉色,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其無精打采,仿佛生病了一般。 玉筠和白靈見賈赦也精神不好,苦笑了一下。只有賈璉頭一次出遠門,活蹦跳的,話也多,和賈赦、玉筠、白靈、踏雪一一打招呼,但是幾人都是對他或輕輕點一下頭,或是嗯的一聲,個個都是一副我很累,我不想說話的樣子,連踏雪都垂頭喪氣的趴在玉筠肩上,懶得理他。 賈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見幾人都黑子一張臉,小聲說:“你們都怎么了?”也不敢再多話,自己埋頭吃飯。 用膳之后,眾人收拾好包袱,朝平安山進發(fā)。路上,玉筠問賈赦:“侯爺貌似精神不太好?!?/br> 賈赦反問:“昨日你們也聽見了?”玉筠和白靈點點頭。 “只有璉兒不受影響?!辟Z赦仿佛在自言自語,隔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問玉筠:“玉先生覺得,璉兒不受影響,是因為他不會玄法,還是因為他是瑚璉中的璉?” 玉筠看了賈赦身旁精神抖擻的賈璉一眼,笑道:“侯爺這個問題倒難住我了,不過只要璉二爺不受影響就是好的?!?/br> 賈璉好奇的問賈赦:“父親,你們在說什么?” 賈赦將昨夜發(fā)生的事簡略的跟賈璉說了,賈璉聽完,突然有些喪氣。他對玄法真的很感興趣,學得也很認真,前幾個月,賈赦下江南,賈璉也沒少往白云觀聽玄仁大師講經(jīng),向他請教,但是賈璉依舊毫無進益。 “玉先生不必說這些話來安慰我,我知道就是因為我笨,沒有悟性,才什么都聽不見。不過沒關(guān)系,此次上山,不管有沒有找到瑚璉之器的線索,若是我還不能開竅,我便收心再也不將心思放在玄法上面了。我回去之后,潛心讀書,考出個功名來,也不會墮了父親的威名?!辟Z璉前面還垂頭喪氣,說到后面已經(jīng)抬頭挺胸,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這時,賈瑚突然從槐木牌中冒出個頭來說:“父親,我也聽到了,昨日有木魚聲響了一夜,但是我聽著卻并不難受啊?!闭f著,賈瑚飄出來摸了摸賈璉的頭道:“弟弟別難過,我將悟性分一半給你?!?/br> 賈赦和玉筠聽了賈瑚的話,都是一愣:如果賈璉聽不見那詭異的木魚聲是因為全然不會玄法,那么賈瑚聽了卻絲毫不受影響,便十分離奇了。賈瑚雖然是鬼修,但是自從突破心結(jié)之后,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修為大漲,因此會玄法,絕對不是受到木魚聲攻擊的理由。 只是兩人來不及細想,便看見一件出人意料的事。自從賈瑚說了那句‘我將悟性分一半給你’之后,兩人就見一縷明黃色的光芒從賈瑚身上飛出來,直接灌入賈璉的頭頂。那道黃光灌入賈璉頭頂后,賈璉打了一個寒噤,緊接著眼神一亮,然后又有些茫然,最終恢復(fù)了常色。 “璉兒,你有哪里不舒服嗎?”賈赦和玉筠對視一眼,有些擔心的問。 “沒有啊,我挺好的。就是剛才,我好像突然感覺到了哥哥就在我身邊?!辟Z璉邊說邊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接著有些失望的道:“現(xiàn)在又什么都感覺不到了?!?/br> 自從賈家二房屢次出事,賈家人都知道了賈瑚的存在,賈赦自然也沒瞞著賈璉。因為一直知道自己有這么個哥哥,賈璉倒并不害怕,只是賈璉在玄法修習上一直沒有進展,所以一直感知不到賈瑚。 賈瑚聽說賈璉感知到了自己,興奮得跳了起來,趕忙走到賈璉身前,還伸手在賈璉面前晃了晃,賈璉依然毫無反應(yīng)。 賈赦見此賈瑚滿臉失望,笑道:“瑚兒莫急,既然璉兒已經(jīng)有了感知,總有一天能感覺到的。你且先回來?!?/br> 賈瑚聽了,哦了一聲,依舊飄回槐木牌。 一行人上山之后,先是去了柏煦墓。 雖然賈赦早就心理準備,真的到了地方,依舊震驚得七葷八素,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次崩塌了。這里正是金玉山的僵尸洞所在。而金玉山,便是賈赦遇到不化骨,與之対掌的地方。 金玉山……金玉山!賈赦一驚,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我怎么現(xiàn)在才想到!” 因為拍得太用力,啪的一聲玉筠聽著都覺得疼,忙轉(zhuǎn)身問賈赦道:“侯爺想到什么?” 賈赦仿佛沒聽到玉筠說話一般,依舊喃喃的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金玉其外,柏煦其中,我早該想到柏煦道長被葬在這里的。難道真的是他?” 玉筠、白靈等人都被賈赦說得一頭霧水。既然這里是柏煦墓,自然葬的是柏煦。而賈赦說的‘真的是他’,則是直的自己遇到那頭不化骨。 賈赦環(huán)視了一周這里的風水,只見此處山環(huán)水抱,云蒸霞蔚,風暖而不急,山險而不惡,是‘破面文曲’的山形,是絕佳的養(yǎng)尸地。此處并沒有墓碑,也沒有墳塋,但是順著玉筠的目光,便能看出他目光匯聚之處,正是‘破面文曲xue’的xue眼。 玉筠居然將柏煦葬在養(yǎng)尸地!而玉筠看向那處xue眼的眼神,賈赦覺得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柔。 沉默了一會兒,賈赦才問:“玉先生沒有給柏煦道長做超度嗎?” 玉筠自然知道賈赦是看出了此地的風水局,也猜出自己將柏煦做成了僵尸。慘笑一下道:“無法超度?!?/br> 平復(fù)了一陣情緒,玉筠才接著道:“從太虛迷幻陣出來之后,我?guī)е鴳?yīng)天門弟子和圣天道大戰(zhàn)三日三夜,才破了太虛迷幻陣。等我找到師弟的時候,只找到一具尸體,卻找不到魂魄了。于是我用符篆護住師弟的尸身不腐,尋到這處所在,將師弟下葬,希望通過養(yǎng)尸之法找回師弟失落的魂魄。 后來我查到圣天道有拘役魂魄之法,十分擔心師弟落到他們手上。但是我暗訪數(shù)年,發(fā)現(xiàn)圣天道也在尋找柏煦魂魄的下落,才又生出一絲希翼。柏煦向來智計百出,既然他能助我逃出太虛迷幻陣,他自己雖然身死,未必不能逃過邪門歪道的拘魂之法?!?/br> 說起柏煦,玉筠的眼神就一亮一亮的,賈赦總覺得,哪怕此刻一具不化骨出現(xiàn)在玉筠的面前,玉筠也依舊是這種溫柔而亮閃閃的眼神,玉筠什么都沒說,但是眼神里仿佛有一個完整的故事。 于是賈赦拍拍玉筠的肩膀道:“放心吧,柏煦道長沒有被拘魂?!?/br> “真的?”玉筠眼神一閃,旋即又黯淡下來道:“謝謝侯爺,不過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沒感知到師弟的存在。也許他……” 玉筠的話說道一半,突然一個聲音道:“人總算到齊了!”這聲音好像就是四面八方的山在說話,無孔不入的傳入眾人耳內(nèi)。接著,昨日那種直擊心臟的木魚聲又響了起來。 眾人都是心中一緊,趕忙收斂心神,各自運功抵抗。這時,賈璉突然道:“父親,我也聽到木魚聲了,但是這聲音也挺平常的啊,并不能使人心煩意亂,心跳加速。” 賈赦和玉筠對視一眼,剛才賈瑚說將悟性分一半給賈璉是出于真心,所以賈璉真的得道了賈瑚的一半悟性,因而在不知不覺中,對玄法初窺門徑,也能聽見木魚聲了。 賈赦倒提卻邪劍道:“無恥鼠輩,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和你賈赦爺爺面對面的大戰(zhàn)一場。哪里來的歪門邪道,也敢竊取我堂堂玄門太虛之名,大言不慚自稱太虛之主。圣天道滅門在即,正道終將興起,你這個縮頭烏龜是不是連躲起來的烏龜洞都找好了,也給自己改名換姓的退路都想好了?永生老鬼,我說得對不對啊?” 賈赦一口氣罵完,心臟都險些跳出腔子,這木魚聲十分邪門,像聲波攻擊一樣,能使人心跳加速,賈赦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率都超過了生理極限。 賈赦罵前面一長串的時候,那木魚聲是越敲越快,但當‘永生老鬼’四個字出口,那木魚聲卻突然一滯。 玉筠抓進時機,最后一道符篆揚出,完成陣法,四人一貓二鬼突然轉(zhuǎn)入陰間,那木魚聲雖然還在繼續(xù),卻不像在陽間那樣使人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了。 “怎么辦?這次的家伙太厲害了,咱們連鬼影都看不見一個,便已經(jīng)難以招架了,如何能戰(zhàn)而勝之?”玉筠道。 賈赦見了剛才玉筠說起柏煦時候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并不回答玉筠的問題,卻顧左右而言他道:“玉先生這身行走陰陽的工夫并非應(yīng)天門法門,想來是玉先生后來另學的吧?” 玉筠沒想到如此緊急的時候,賈赦居然說起這個,仿佛被人說中心事一般,竟然有些微微臉紅,幸而陰間和陽間不一樣,雖然此刻是白日,依舊是昏暗的,看不太見?!昂顮斣趺赐蝗徽f起這個?” 賈赦笑了一下道:“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如果柏煦道長知道,會很感動的?!闭f完,不再理會玉筠,而轉(zhuǎn)身開始點撥賈璉。 剛才賈瑚將悟性分了一半給賈璉,賈璉對那些以前自己無論怎么都學不會的東西,現(xiàn)在腦海中突然有了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雖然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融會貫通,但是在賈赦的點撥之下,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同時,賈瑚也從槐木牌飄出來,給賈璉打氣。到了陰間之后,賈璉也能看見陰物了,見到自己尚未出生就已經(jīng)死了的兄長站在面前,賈璉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覺得親切,又覺得陌生,但是并不太害怕。 “大哥?”賈璉嘗試著問。 “弟弟,你能看見我啦?”賈瑚興奮的問。 見兄弟兩個初次見面,賈赦突然有些感動,自然不忍心掃興,就停止了對賈璉的提點,左右一時片刻的,就是賈璉開了竅,也教不會他多少。 而外面,自稱太虛之主的邪神聽見賈赦說到‘永生老鬼’四個字,心中一驚。他給自己取的另一個名字,正是永生老祖,連圣天道的骨干都不知曉這個名字,賈赦是怎么知道的?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永生老祖前一刻還感知到瑚璉同來,下一刻就發(fā)現(xiàn)人都不見了。永生老祖怒不可竭,一面敲木魚,一面在金玉山上空盤旋,搜尋賈赦等人下落。 玉筠倉促布置的陣法并不隱秘,很快就被永生老祖發(fā)現(xiàn)了。他從空中落下,伸手一揮,玉筠布置的符紙隨風碎成齏粉,同時,永生老祖笑道:“不自量力的中原人,這雕蟲小技豈能逃過本尊的眼睛?!?/br> 賈赦等人只覺眼看豁然開朗,陽光灑下,一個豐神俊朗的陌生男子站在眼前。永生老祖并不是一般邪神那樣兇神惡煞的樣子,反而俊美得令人目眩,看到此人形貌,賈赦突然明白警幻為何那樣瘋狂的癡戀此人了。 “瑚兒回去!”賈赦最擔心的便是賈瑚落到永生邪神手上,見玉筠的陣法一破,顧不得運功抵抗那無孔不入的木魚聲,第一件事便是保護賈瑚。 與此同時,邪神伸手就向賈瑚抓去,賈璉剛剛和兄長相逢,心頭一熱,想也不想的擋在賈瑚身前。邪神的手碰到賈璉身上,賈璉恍若不覺。邪神的手越伸越長,像毒蛇一樣,繞過賈璉,又向賈瑚抓去。 但因賈璉這一攔,雖然只阻擋了片刻,已經(jīng)足夠讓賈瑚回到槐木牌。 邪神哈哈大笑:“今日你們都要死在這里,區(qū)區(qū)一個槐木牌,能護著你幾時?” 因為邪神隔得近,那木魚聲比之昨晚在客棧聽到的時候厲害得多,只片刻功夫,賈赦等人就覺得抵擋不住,連掏符篆都覺得手上發(fā)軟,使不出力。賈赦和玉筠都知道這次來了正主,沒那么容易對付,但是豈能輕易認輸? 賈赦舉起卻邪劍拼著劇烈的心跳不管,將全身靈力運在手上,朝邪神砍去。 邪神沒想到賈赦上來就這樣不要命的打法,冷笑一聲,輕輕巧巧的避開,在他眼里,仿佛一直大殺四方的賈赦不過是一只將死的老鼠,而他是那只戲鼠的貓。 玉筠趁著賈赦攻擊邪神之際,掏出一把符篆揚向邪神,噼噼啪啪的雷暴之聲響起,但那邪神渾然不覺,反而癡癡笑道:“這點微末功夫,給本尊撓癢癢都不夠!” 趁玉筠用符篆攻擊邪神,賈赦提劍又上,朝邪神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