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這日下課后,林瑤瑤來到秦牧雨的住處,向倉穹要了一杯牛油果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說道:“唯有此酒才可解憂。” 說話間,倉穹已經(jīng)很賢惠地端來了下酒的小菜,一道是精致的章魚rou拌腌黃瓜,還有一份麻辣魚丸。無論擺盤還是細(xì)絲配菜都叫人看著心生歡喜。 這魚丸是倉穹自己剁碎魚rou和肥膘后手工打制的,精致緊實,彈性十足,輕輕一咬,魚丸里還有濃稠的魚凍,外q內(nèi)軟,好吃極了。 男朋友也是怕比的,看著倉穹短短幾日由不會使用各種現(xiàn)代炊具,連水都不會燒,到現(xiàn)在可以獨自創(chuàng)制可口佳肴,這樣可怕的學(xué)習(xí)能力真是令人感動。再想想廖臻千年不變的三明治套餐,不由讓人分外感概。虧他還讓自己學(xué)習(xí)禮儀,真該讓倉族長好好培訓(xùn)一下廖臻,讓他明白做人老公的覺悟和真諦。 秦牧雨陪著林瑤瑤一起喝酒,一抬頭看到林瑤瑤正用一種饞涎欲滴的眼神盯著倉穹,不由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道:“雖然我知道穹穹人很好,但是你也不必這樣饑渴地看著他。他這人很內(nèi)向,會被你饑渴的眼神嚇到?!?/br> 林瑤瑤無力地癱倒在秦二媽的身上,依然用眼神愛撫著在灶臺間忙碌的臻品小穹穹,嘆息一聲道:“所以說找男朋友真的不能太多比較,閨蜜的男盆友都是人間極品,果然有道理。” 秦牧雨一聽,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肩膀道:“太好了,瑤瑤,你這是朝秦暮楚??!你的巫族之血終于復(fù)蘇了!” 第80章 倉穹正好端著一碟炸腰果過來, 聽了秦牧雨的話,立時頓住了腳步, 臉上浮現(xiàn)出莫名的難過。 秦牧雨真是天生當(dāng)媽的命,剛鼓勵完女兒紅杏舒展伸越出墻,又得安撫脆弱兒子的百年玻璃心, 連忙對倉穹解釋道,是林瑤瑤活得太封閉, 需要一些心靈上的解放,她并沒有開放到跟林瑤瑤分享男友的意思…… 林瑤瑤一看,這是火宅現(xiàn)場, 趕緊拎著陶瓷小酒瓶和麻辣魚丸起身上了樓,免得再在這里火上澆油。 回到家時, 廖臻還沒有回來。只有高翹著尾巴走過來老虎兒還有騎在它的林小跳。 林小跳現(xiàn)在長得飛快,已經(jīng)跟老虎差不多大,長出了軟軟的黃色絨毛,老虎兒作為騎士托運起它來頗為吃力。待得離瑤瑤不遠(yuǎn)時,林小跳才鳥腿舒展撲閃著rou翅膀第一個投入女主人的懷抱, 享受獨家恩寵。 老虎兒則委屈地在林瑤瑤的腿邊打轉(zhuǎn)轉(zhuǎn)。 愛撫了一貓一鳥后, 林瑤瑤坐在落地窗的懶人沙發(fā)上,慢慢悠悠地喝完小瓷瓶里剩下的美酒。就在這時,手機(jī)里又收到了信息, 是關(guān)于明天的課程的。 除了禮儀課外, 熟悉政要及其家眷喜好的常識課也提上日程, 看時間表示是要上半天的架勢。 林瑤瑤有些喝不下了, 無力地將手機(jī)甩在了一旁,最后蜷縮在了沙發(fā)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不知睡到什么時候,廖臻回來了,看她可憐兮兮蜷縮在沙發(fā)里的樣子,便走過來彎腰將她抱起放回到了大床上。 只是鼻息間全是淡淡酒香,也不不知道她喝了多少,臉蛋紅撲撲的樣子。 其實就算她還是一顆青澀的小果時,便已經(jīng)能全幅引起他的注意力了。只是兩人相識之初并不單純,他心內(nèi)也是滿滿警惕,可是還是被她漸漸吸引。 只是后來兩個人分手的那段時間里,他又鄭重考慮過就此放手,從此兩人一刀兩斷,也落得彼此輕松。可是每次動起這樣的念頭時,卻最后都盡數(shù)打消。 瑤瑤一定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坐在車?yán)?,看著在餐廳或雜貨店里打工的她笑顏粲然的模樣,動搖的心便再次變得固執(zhí),進(jìn)而難以放手。 而現(xiàn)在他才明白,原來兩個人的牽絆是長久以前便注定的。她欠了他的,這輩子是要加倍償還的。 前世的記憶,影響深刻,他永遠(yuǎn)記得她背棄了他,在二人大婚的前一天夜里,與蚩勾結(jié)出逃的情形。 當(dāng)他率領(lǐng)追趕到昆侖之虛的邊境時,潛伏在他們畢竟之路上耐心等待。在一片茂林中,她偎依在兄長的懷里,溫順得如同雛鳥,任憑蚩熱切地親吻著她…… 瑤瑤一定不知道,每每回想起這些情形時,甚至比最后他被身首異處的刻骨仇恨都叫人爆裂難忍。 若不是她還算乖巧,總是軟嘟嘟的叫他生出怨氣消散沒了蹤影,此時的她恐怕是要身縛鐵鏈被一輩子囚禁在他的身旁了。這輩子,他也要牢牢將她掌控在自己的身邊,不會再給任何宵小半點可乘之機(jī)。 無人的夜晚,廖臻隱匿的煞氣頓時滿滿漫溢出來,林瑤瑤在睡夢里似乎感覺到了,夢囈著翻滾著身體,想要離開他遠(yuǎn)些,卻被廖臻輕輕按住,然后擁壓在了他的身下。 被他這么一弄,林瑤瑤倒是醒了,反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處磨磨蹭蹭,閉著眼睛道:“明天不想去上課,你可不可以叫她們不要來?” 廖臻的手在忙碌,將她壓在身下,盡情摩挲,可是嘴里卻毫不讓步道:“不行,這些都是你必須學(xué)的,成為蚩族族長的妻子原本就有應(yīng)盡的責(zé)任?!?/br> 酒壯慫人膽,林瑤瑤打著酒嗝問:“那你要迎娶巫山族的神女,是不是也要培訓(xùn)下,才能配得上?” 廖臻抬起頭問:“……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想起白天的培訓(xùn),林瑤瑤就窩著一肚子火,今天因為她記錯了餐具的使用順序,那個禮儀老師便不陰不陽地敲打著她,以后出入的場合非富即貴,最好不要露怯,讓人看出自己的出身,更不要因為失禮而給丈夫丟臉。這是一個女人拼死都要達(dá)到的自尊底線。 她的出身怎么了?在蚩族人看來,所有的巫山族人都是大山里出來的土包子,除了媚色誘人便什么都不會了嗎?再說擺錯了餐盤而已,至于人格底褲就掉得撿不起來了? 想到這,再聯(lián)想秦牧雨之前篤定廖臻吃定了她的話,憋悶了一天的郁悶都要宣泄出來了。她掙扎著坐起來,直指著他的鼻尖道:“要娶我,起碼要學(xué)習(xí)烹飪、按摩吧?你說你什么都不會,還敢先給我上課?是欺負(fù)我除了你就找不到別的男人了嗎?分分鐘找一個比你賢惠的信不信?” 搭配上瑤瑤迷離的表情和一身酒氣,這其實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小酒鬼的醉話。可是偏偏字字句句都踩在了廖臻要命的心尖上。 他的臉漸顯冷霜道:“就像梁慎言那樣?”說完這話后。尤的記憶占了上風(fēng),他甚至后悔念在舊時友情,放了梁慎言一馬。 林瑤瑤巫山血上腦,倒是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他皮膚有點黑,要是白些就好,頭發(fā)不要太長……不過做飯倒是很好吃,晚上一起看電視時,也會給我按摩……” 這美好的暢想化入廖臻的腦中,簡直就是赤果果的jian情現(xiàn)場!感情兒梁慎言若是保養(yǎng)成了小白臉,林瑤瑤便要開啟花癡模式,像以前倒追他一樣,繞在梁慎言的身后轉(zhuǎn)圈嗎? “你敢!” 林瑤瑤壓根看不清男人咬牙切齒的表情,只翻了身,夢囈著便睡了。 廖臻強(qiáng)忍著掐死小蕩婦的沖動。想了想,伸手取過了林瑤瑤的手機(jī)。點開了她的微信和微博挨個查看。 林瑤瑤倒是將信息刪除了干凈,奈何廖臻一早就給她的手機(jī)下載了間諜軟件,很快就恢復(fù)翻到了梁慎言發(fā)給林瑤瑤的那條私信上。 他的目光冷凝,喃喃自語道:“西山之盟……” 林瑤瑤這一覺睡得了無痕跡,第二天醒來,壓根就忘了半夜的插曲。 只是睜開眼時,廚房里傳來久違的叮咚聲。 她爬起來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fā),來到廚房門口一看,廖臻竟然還沒有走,正在做早餐。 式樣當(dāng)然是萬年不變的冷餐三明治。林瑤瑤醒了酒,臉上倒是沒有露出嫌棄之情,直沖著男人甜甜笑道:“你真好,給我做早餐?!?/br> 可是男人卻并沒有抬頭看她,只是用餐刀切著培根,直上直下的切剁,力道之大,仿佛那是堅韌的豬皮一樣,敲得人心也咚咚作響。 林瑤瑤見他氣場不對,正想說什么,突然想起昨天學(xué)到的課程——一個嚴(yán)于律己的成功男士配偶,絕對不可以叫丈夫看到自己邋遢不修邊幅的一面,至于打嗝放屁拉屎都是列舉禁止,敢犯就要槍斃的。 想起了耳提面命的要義,她立刻一縮脖子去洗臉去了。等她磨磨蹭蹭洗好臉,畫了淡妝梳好頭發(fā)出來時,廖臻已經(jīng)穿衣服準(zhǔn)備出門了。 她雖然不知他在氣什么,可也不愿他這么憋著悶氣出門,便磨蹭走過去替他系著領(lǐng)帶。 這也是她最近新學(xué)的課程,手法姿態(tài)都透著優(yōu)雅,還可以讓男盆友嗅聞到自己身上剛剛噴灑的香水味,可惜身上的睡衣是圓領(lǐng)大背心,而不是課程里的低胸蕾絲邊睡衣,沒辦法半露事業(yè)線,體現(xiàn)白雪山地的溝壑美景。 雖然林瑤瑤心內(nèi)鄙夷課程狗屎,卻不得不承認(rèn)招招都是直殺男人的溫柔刀,難怪課時費昂貴,讓她心疼得不舍得漏聽一句。 巫山族人自詡掌控天下男人心,竟然從來沒有此類課程,可見不能與時俱進(jìn),馬上就要被時代的滾滾巨流淘汰,白白承擔(dān)了“狐貍精”的罵名千年。 廖臻全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開口道:“你要是不喜歡上課,可以呆在家里不去?!?/br> 林瑤瑤頗有些意外的抬起頭,小聲道:“是禮儀老師說了我什么?” 廖臻緊繃著臉,什么也沒有說,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只剩下林瑤瑤一個人食不知味地啃著三明治,揣度著廖臻方才話里的陰陽風(fēng)水。 今天早晨,似乎注定是多事之秋。廖臻剛走不久,方文熙就來訪了。只是頂層這邊有門禁限制,方壯士沒法直殺上來,只能用視頻監(jiān)控器對著林瑤瑤憋著氣,刻意溫柔地說話:“瑤瑤,你快開門,我保證不打你!” 不過林瑤瑤才不相信呢,因為方壯士臉上磨著后槽牙的表情,絕對是要將人打成二級殘廢的兇殘。 第81章 秦牧雨推了推正用視頻講話的方文熙:“喂, 跟個狼外婆似,想嚇?biāo)垃幀幇?!怎么了,吃了槍藥??/br> 方文熙按了對講機(jī), 轉(zhuǎn)頭對秦牧雨說:“你還怕我吃了她,她是誰,神女啊, 厲害著呢, 不聲不響地就把我那天喝多了失態(tài)的照片給魏庭那王八蛋看了。好家伙, 死男人跑來安慰我了, 大概的意思是他分手分的太殘忍,傷害到我了, 那一臉的不忍心……啊呸, 我用得著他來秀優(yōu)越感?姓魏的估計現(xiàn)在心里美死了, 以為我非他不可了呢!” 就在這時, 林瑤瑤已經(jīng)踩著兔子拖鞋乖乖下樓,當(dāng)然還負(fù)荊請罪, 捧著兩大盒新做的藍(lán)莓木瓜酸奶給方壯士消心火。 看見方文熙瞪她,林瑤瑤趕緊湊過去,將自己的白皙的臉蛋遞給她道:“來吧, 我肯定不躲?!?/br> 方文熙看著那水當(dāng)當(dāng)?shù)哪刍∧w, 伸手捏了捏:“這么能上能下, 你還有沒有神女的尊嚴(yán)?” 林瑤瑤這兩天接連掉落道德底褲, 裸跑起來毫無心里障礙了, 趕緊一路小跑, 扶著方壯士在沙發(fā)上坐好,殷勤用小叉子叉好包裹酸奶的木瓜遞送到她的嘴邊。 方文熙挺了挺高聳的豐胸道:“不吃這個,再吃更大了,打起人來顯得累贅!” 林瑤瑤連忙換成藍(lán)莓道:“吃這個,以形補(bǔ)形,往回使點勁兒的?!?/br> 秦牧雨有點受不了她們的對話,翻著白眼道:“那你應(yīng)該給她煎對荷包蛋……你們真是夠了,趕緊的,有仇報仇,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我看完戲好去補(bǔ)覺?!?/br> 林瑤瑤趁著方文熙攪動舌頭,一時間凝聚不起憤怒值時,靠著她的肩膀,柔柔道:“我覺得魏庭挺喜歡你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看見你跟別的男人……” 方文熙自己取過一盒酸奶,拿吸管猛吸了幾口后道:“跟別的男人怎么了?不就是看見有個倒追我的家伙強(qiáng)吻了我嗎?老娘好奇別的男人吻技如何,不過是想比較一下,一時沒有推開而已,他倒好直接就換人上床了……算了,反正也分手了,原本就是我招惹他的,他也算是蚩族里老實本分的男人了,我何必耽誤人家生娃開枝散葉!” 這話聽得林瑤瑤都一陣沉默,說到底,她不也是面臨同樣問題,阻礙了廖臻將來的開枝散葉。就在這時,方文熙吃掉了一盒的水果酸奶,然后擦了擦嘴對林瑤瑤和秦牧雨又說道:“屋子里太悶,我們?nèi)ジ浇叺男」珗@走走吧?!?/br> 此時天邊發(fā)陰,一副要下雨的模樣,根本不適合外出透氣,可是方文熙今天是老大,林瑤瑤自然不敢說個“不”字。 只是自己下來匆忙,連手機(jī)都沒有帶,更何況腳上穿得還是室內(nèi)拖鞋。于是她表示要上樓換鞋,方文熙卻從鞋架里抽出了秦牧雨的一雙方扣皮拖鞋遞給瑤瑤道:“別耽誤時間了,快下樓吧。” 奇怪的是,在臨出門前,方文熙突然伸手抽掉了秦牧雨握在手里的手機(jī),然后連同自己的一并將它們放置到了鞋柜上后,便推著兩個人出門了。 林瑤瑤和秦牧雨互相望了一眼,知道方文熙這么做必定是用她的用意,于是也沒有說話,直到幾個人來到了江邊,此時天色如潑墨一般,大雨將至,江邊四下無人,早就各自匆匆散去回家避雨。方文熙走到一處開闊無遮攔的地界,才開口道:“廖臻一定會在你們的手機(jī)上動了手腳,我不讓你們帶,是想說些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F(xiàn)在四周沒有,我們說些正經(jīng)的吧?!?/br> 說著,她抽取了一封信遞給了瑤瑤:“這是秦姨受苗族長之名給你寫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林瑤瑤展開信,上面寫著:“瑤瑤,苗族長知道尤已經(jīng)轉(zhuǎn)生在廖臻的身上,很是震驚。有一些秘密是只有巫山族長才知道的,你母親雖然篡奪了族長之位,也不知道這些上古秘辛,現(xiàn)在不得不告訴你。你們既然去了祖地,應(yīng)當(dāng)知道蚩族本是上古神女一族的軍奴,神女族通過腺體cao控軍奴進(jìn)行作戰(zhàn)。在神女族的歷史上,軍奴從來都只能依賴于巫山神族,隨著神女族的強(qiáng)大而興盛,衰弱而頹敗。所以巫山蚩族才有“巫山興,蚩族旺”的說法。 但是尤的背叛改變了這一切。他帥領(lǐng)的軍奴叛軍割裂了同神女一族的聯(lián)系,讓蚩族開始獨立于神女族,不再需要于依賴神女族而生存,并且大肆殺戮神女一族,以至于差一點造成巫山滅族。 在尤成功轉(zhuǎn)生的現(xiàn)在,巫山族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F(xiàn)在廖臻統(tǒng)一蚩族,并且不斷逼近圍堵我們巫山族地,顯然有重新演繹當(dāng)年黑鱗軍徹底覆滅我巫山一族的決心。他隨時可能打翻我們雙族協(xié)議,再次挑起戰(zhàn)爭。而沒有神女和蚩的巫山族必然不是現(xiàn)在廖臻的對手,那時我們巫山族或者全體覆滅,或者如我們巫山族幸存的人將被蚩族像條狗一樣圈養(yǎng),成就尤當(dāng)年的心愿,踐踏神女一族,讓昔日尊貴的血脈貶為奴隸,再不得翻身……” 林瑤瑤看完后面色凝重,直覺說道:“不會的,廖臻不是這樣的人?!?/br> 此時天色陰沉,一陣陣的雷聲在天際回蕩。 秦牧雨面色凝重,挑著眉說道:“以前的廖臻也許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現(xiàn)在被尤怨念附體的廖臻就說不定了。” 一旁的方文熙坐在江邊護(hù)欄上,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沉默片刻,繼續(xù)說道:“瑤瑤,如果你只是瑤瑤,我也不必和你說這些。但是你既然是神女轉(zhuǎn)生,不會只是為了和一個蚩族男子談戀愛才來這一世的吧?你可知道,現(xiàn)在廖臻已經(jīng)派人封鎖了祖地的入口,我們巫族的精魂未成體無法進(jìn)入祖地,再不不能進(jìn)化為成體了?!?/br> 看到林瑤瑤沉默不說話,方文熙又說道“我預(yù)料廖臻也不會再容忍我們待在你身邊許久,如果某天我和牧雨因為某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再出現(xiàn)在你身邊,你若不愿多想,就當(dāng)我們自己回了族地就是?!?/br> 林瑤瑤沒有說話,江邊的風(fēng)漸冷,夾雜著濕氣打著旋從她們身邊卷過。而林瑤瑤也因為方文熙話里略帶哀傷的暗示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從江邊回來后,方文熙并沒有留下吃飯。林瑤瑤上了樓,發(fā)現(xiàn)廖臻已經(jīng)回來了。他站在窗邊,似乎在沉思著什么,而從窗口正可以俯瞰到江邊的小公園。 林瑤瑤沒有開口說話,廖臻也沒有詢問她為何出去的意思,只是淡淡說道:“今天下班早,一起出去吃晚飯吧。” 林瑤瑤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出去,轉(zhuǎn)身去冰箱拿出兩塊新西蘭的牛排。 林瑤瑤準(zhǔn)備好煎鍋,當(dāng)黃油逐漸融化,在小煎鍋中潤開時,她熟絡(luò)地放進(jìn)一塊牛排,一邊翻面,一邊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秦姨的身體不大好,她又離不開巫山族地 ,我明天過去看一看她?!?/br> “不行!”廖臻想都沒想地斷然拒絕到,“我們明天要出國,去婚禮舉辦地進(jìn)行彩排。” 林瑤瑤說道:“你要是時間很急的話,就給我找個替身進(jìn)行走位吧,我是一定要去看秦姨的。” 說這話時,她并沒有望向廖臻,只有煎鍋在嗞啦作響。 廖臻危險地瞇起了眼睛,過了一會,才道:“好,我明天陪你一起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