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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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兒,浸泡三翼魔龍血上萬年, 終于洗去了一身魔氣, 潛入九重天。 更利用自己賜予她的血脈, 打開他的空間戒, 盜走了帝令。 天君捏緊手指, 他怎么也沒想到, 瑤池竟然會這么做,更沒想到她大膽至此。 難道她不知道,待神族鎮(zhèn)壓萬魔, 她將難逃一死么! 為了一個男人……值得么。 天君看向神龍島在的魔氣,眼中滿是痛惜,怒其不爭。 而在眾神驚疑不定的時候, 天華已經(jīng)分辨出了天振的氣息。 他心中壓下一道重石,新婚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 他在原地沉默地站了一會兒,心里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哪怕天振率萬魔攻打的地方是養(yǎng)育了他數(shù)萬年的神龍島。 朝擔(dān)憂的水神龍貞搖了搖頭,眼看神魔之戰(zhàn)一觸即發(fā),天華換下喜袍,跪在神君下首,硬聲道:“主上,老奴請戰(zhàn)?!?/br> 三神島自上古之戰(zhàn)后再未插手神魔之爭,但這一次是神族和魔族的戰(zhàn)爭,也是神龍島的家事。 他無法袖手旁觀。 萬魔還在用帝令攻破神龍島結(jié)界,黑壓壓的魔氣,將神龍島籠罩在黑暗之中,煜煜生輝的奇珍異寶照見彼此的臉孔,平生諷刺的意味。 神君從萬魔處收回視線,卻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天華,而是看了眼茍梁。 他正盯著漫天魔氣,眼里全是躍躍欲試。 神君眉間一蹙。 “不必?!?/br> 他回絕了天華的請戰(zhàn),隨即抬手——緊握在瑤池手中的帝令突然脫手而出,下一瞬,帝令發(fā)出微光,磅礴的神威自帝令中涌出。 萬魔駭然驚退,他們毫不懷疑神君這一擊就能將他們?nèi)看虻没觑w魄散。 但他沒有這么做。 神力如刀懸在他們的頭頂,卻沒有落下,驅(qū)逐之意不言而喻。 萬魔看向八荒魔尊。 天振不甘心就此離開,神君的祝福還未賜下,他必須中斷這場婚禮,斷絕那只該死的龔龍降生的可能! 但其他魔尊意在九重天,現(xiàn)在神君已經(jīng)干預(yù),他們自然不會自取滅亡,當(dāng)下率領(lǐng)魔眾離開。 瑤池臉色已經(jīng)白了,低聲道:“天振,來日方長,不要做無謂的犧牲?!?/br> 她身為天君之女雖也有催動帝令的能力,但之前攻擊神龍島的結(jié)界已經(jīng)耗空了她的神力。 天振攥緊拳頭,冷聲道:“走。” 再不甘心,他也不能讓東荒群魔出師未捷身先死。 何況那只龍便是出生至少也要千年時光,那時候誅神之戰(zhàn)早就落幕,結(jié)局無非兩種。 他勝了,得到玄軒。 或者,死。 萬魔退避,神龍島在轉(zhuǎn)瞬間恢復(fù)了明亮。 神君隨手將帝令丟給天君,道:“婚禮繼續(xù)?!?/br> 他的聲音冷淡,茍梁卻像感覺不到他的不悅,紅著臉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黎卿,那些臭蟲見了你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聽話?!?/br> 他老公簡直帥的合不攏腿! 神君重新環(huán)住他的腰,低笑了聲:“又胡說?!?/br> 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明媚。 不過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眾神實在沒法欣賞九重天的好天氣,更無心恭賀新婚。 索性神君也無意在此久留,直接賦予了龍貞一縷龍息,完成了賜福,便帶小犬神離開了。 遠遠地,眾神還聽見他叮囑小犬神:“你為本君所屬,游離天道之外。平日怎么玩鬧都好,但不要干涉神魔之爭,記住了嗎?” 茍梁應(yīng)了一聲,聽起來很是乖巧。 大敵當(dāng)前,婚宴自然擺不成了。 天華將眾神送出了神龍島,看著天君調(diào)兵遣將,趕赴九重天外的萬魔戰(zhàn)場,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玄武交代了玄軒一聲,讓他回去后不要踏出玄武殿,怕他因為舊情,涉足這場無妄之災(zāi)。 玄軒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玄武這才走向天華,當(dāng)了萬萬年的損友,這時候,玄武還是很可靠地給了老伙計安慰。 “此事天定,你我無力更改,多思無益?!?/br> 玄武一族只相信可以預(yù)知的一切,心安理得地順其自然。 天華卻不像他對命運言聽計從。 面對寵愛了數(shù)萬年的獨孫,他無法豁達,盯著玄武說:“既是天定,你應(yīng)算到了此戰(zhàn)的結(jié)局。告訴我,玄武,他……將會如何?!?/br> 出乎他意料的,玄武卻搖了搖頭。 “我算不出來,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意思?!?/br> 天華訝異地張了張嘴,玄武算不出來,除非神君干預(yù)——不,也有可能是小犬神牽涉其中。 既然這樣,結(jié)局還真不好說了。 在天華看來,此戰(zhàn)萬魔必定會輸,于他而言差別只在于,天振是否能保住性命。 為人祖父,哪怕天振繼續(xù)被囚禁在蠻荒,他也不忍孫兒隕落。 現(xiàn)在聽了玄武之言,他略安了心。 不管最后是神君還是小犬神出手,只要天振沒有大逆不道地觸怒這兩位,他舍了這張老臉總能保他一命。 心寬似海的天華于是牽起新婚妻子,回洞房去了。 全然不知,事情的發(fā)展比他最壞的預(yù)想還要糟糕,甚至讓至高無上的神也手足無措。 不過這時候,一切還風(fēng)平浪靜。 神君怕茍梁玩心太重,在誅神之戰(zhàn)開始的前十年都把茍梁拘在神殿,后來見他一心鉆在從自己身上索食上頭,才解了禁。 于是,系統(tǒng)親眼見證了主人黑化的過程。 沒有一點夸張。 茍小甜甜在第一年沒能哄上神君用最親密的方式喂食,臉上的笑容就很勉強了,連酒窩都吝嗇。 一年又一年,神君的某根神經(jīng)像是被他自己凍結(jié),好感度凝固在要動不動的那瞬間——不曾上升,卻又無法維持 59的心如止水。 系統(tǒng)看著都嘆氣,茍梁更早就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十年后的某一天,和之前的每一天看起來沒有任何區(qū)別。 抱著神君索吻得忘我的茍梁正目光迷離,他的鼻腔里發(fā)出愉快的輕哼聲,舌頭不厭其煩地重復(fù)著勾纏的動作,汲取甘甜的魂力。 “黎卿……” 他神魂顛倒,沒有發(fā)現(xiàn)神君眼里的冷靜自持。 那完美的臉上依舊冷清,垂眸看著滿面癡迷的茍梁,眼神平靜,沒有人能看得見那眼眸深處藏著怎樣的情緒。 茍梁很快不滿足于這個吻。 他睜開眼睛,觸及神君的眼眸,驀地從迷亂中清醒。 他從不回應(yīng),也不拒絕。 自從十年前被哭唧唧的自己纏得沒辦法,妥協(xié)著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喂食,每一次他都是這樣表情。 茍梁恨極了他的無動于衷。 他咬破了神君的舌頭,不管鮮血浸透彼此的口腔,一把將神君壓倒在身下,粗暴地扯開他的衣服。 “黎卿,不許你這樣看我!” 黑化的小犬神用克制神君的黑暗神力將他五花大綁,發(fā)狠地在他身上咬著。 神君一聲不吭,也不反抗,只那么低頭看著他。 直到茍梁觸碰到了某個底線,他才認真了。 掙脫束縛,他把鬧脾氣的孩子抱進懷里,輕聲安撫:“乖,別胡鬧。” “你才胡鬧!” 茍梁氣恨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哪怕他們衣衫不整,哪怕緊緊擁抱彼此,他想要的在他眼里還只是孩子吃不到糖的無理取鬧。 神君輕撫著他的銀發(fā),目光幽遠,看不出來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低聲說:“小坑兒,你不懂?!?/br> “那并非喂食,也不是本君能對你做的事。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也許會遇到能對你為所欲為的人,也許不會。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本君?!?/br> “你為什么不會,你就是!” 茍梁抬起臉,已經(jīng)滿是淚痕。 神君看得心疼,迎著他倔強的眼神,微微嘆息:“本君與天地同壽,年長你不知凡幾。何況,本君生于天道之外,坐擁一切,唯獨除了情之根骨。神是沒有情的,也不可有情,你可明白?” “不明白的人是你!” 茍梁早就聽膩了他的長篇大論,用力推開他跑了出去,淚蛋也跟著砸了一地。 “小坑兒!” 神經(jīng)起身追了一步,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來。 好半晌,他才用神力將地上的淚蛋托起,收了起來。 ——若是茍梁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神君收藏淚蛋的地方,正是他的神竅,也就是他的主神意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