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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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葉看見自家哥哥的時候,賀蘭寒在一家繡品鋪子,給家中三個meimei細心挑選著繡品,旁邊蕓娘赤清棉挽著那個蘇雙雙,與秦雪陽一道慢悠悠選著,不光自己選,還給留在賀蘭家的其他女孩兒們也挑選了去。 買的東西太多,布料統(tǒng)統(tǒng)給店家去送,一些自己拿著的小玩意兒,就塞滿了一車,好容易等她們一行回去了,外頭用來比武的擂臺已經(jīng)被拆了,偌大的庭院中取而代之的是幾個篝火烤架,一大群漢子圍在火堆邊,嬉嬉笑笑著烤野味。 賀蘭葉一行回來了,他們勉強抬起頭打了個招呼,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烤rou,好似一大群過冬的餓狼,就差流口水了。 留在屋里頭陪平氏周氏打絡(luò)子的幾個女孩兒都出來幫忙取東西,收撿來起來后,蕓娘給她們分了繡品小玩意兒,卻不料兩個人看中了一個,互不相讓的,就差拌起嘴來。 平氏和周氏覺著她們都是年輕晚輩,怕在這里她們不自在,又都是從外頭來的客人,索性牽著煥然一新的桃兒杏兒出去圍坐等烤rou,把堂屋里頭的喧鬧留給長子長女。 賀蘭葉這會兒已經(jīng)圍在暖爐旁抱著熱茶,她抓著柳傾和陪他坐下,小兩口意味深長看著從外頭進來黑著臉的賀蘭寒,捂著嘴偷笑。 賀蘭葉聰明,一看就知道這里頭肯定不是一個繡品兩個玩意兒的事,她才不插手,招呼著同樣不參與其中的秦雪陽一道嗑瓜子,看好戲的準備做的萬全。 meimei不幫忙,還看戲,賀蘭寒難得黑著臉嚴厲說了那幾個女孩兒幾句,她們到底只是小鬧著玩,一被兇,就老老實實低著頭認錯了。 蕓娘拽著蘇雙雙,打了個眼色,把屋里頭的剛吵完的女孩兒弄出去,推到冒著油煙噴香的篝火堆邊去了。 屋里頭也就赤清棉毫不在意,學著賀蘭葉整個人趴在暖爐上,愜意地瞇著眼,絲毫不受外頭紛擾。 賀蘭寒自覺在大meimei面前丟了臉,有些尷尬,悄摸摸想溜,卻不料柳傾和叫了他:“大哥過來坐?!?/br> 正堂里的暖爐說大不大,圍坐四五人是足夠的,這里頭又有身體嬌小的赤清棉并秦雪陽,留出來的位置足以再塞一個賀蘭寒。 “對啊,哥哥不冷么,過來坐著,我們說說話兒?!辟R蘭葉笑瞇瞇招著手,等賀蘭寒遲疑著坐在她身側(cè)了后,她冷不丁問,“從之前我就想說了,哥哥和這些姑娘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們爭執(zhí)可與哥哥有關(guān)?” 其實賀蘭葉想的更多,她走江湖這些年,也不是沒有見過男人三妻四妾,相好成群的,只是對她來說,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她大哥。 大哥失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及冠男子,身體心智都十分成熟,一直以來都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從未因為兒女私情而駐足,當初就連平氏想要給他定一房媳婦,都被兄長推脫了去。 這樣的兄長身邊帶著十來個少女,還真是讓她好奇真相如何。 旁邊的赤清棉聽了她的話,微微抬起眸,似乎想說什么,卻咽了回去,似笑非笑看著賀蘭寒。 本以為meimei是要和他說些知己的話,沒料到,居然是叫他過來講閑話的。 賀蘭寒僵硬著說道:“她們與我沒有關(guān)系?!?/br> 他著重了‘我’這個音。 “哦?”賀蘭葉有些好奇,側(cè)著臉趴在暖爐上,笑吟吟問著她身側(cè)的大哥,“那是怎么回事?” 賀蘭寒也不瞞著賀蘭葉,索性給她說了。 “她們都是我救回來的?!?/br> 這個救和常規(guī)意義上的救不同,不是在少女們生死一線之際,而是在她們信念搖搖欲墜的時候。 說起來賀蘭寒會救這些少女并留在自己的身邊,還與賀蘭葉有關(guān)。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meimei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特別是在他被迫失蹤之后,無法返回家中,遠離在外時,打聽到的消息,他的meimei女扮男裝,硬生生把他手上的爛攤子接過了去,養(yǎng)著家中大小四個女人,稚齡之年肩扛鏢局。 得知了他失蹤后鏢局并沒有亂,而是meimei一個人鎮(zhèn)住了鏢局,從那天起他就在想,蘊藏在女子身體里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那些以依靠男人為生的菟絲花,被迫鎖死在后宅庸庸無為的婦人,她們真的就像是表露出來的那樣,只看得見眼前一畝三分地,勵志和女人為了一點不足為道的小事撕扯? 賀蘭寒當時想的很多,只是世道讓女子無法拋頭露面在外,把自己的聰明才智展示出來,他落草為寇,行走的那些日子也發(fā)現(xiàn),不比大夏看重規(guī)矩的西姜,也有女子為一家之主,主導大權(quán)的。 少,卻不是沒有,這就更給了賀蘭寒更多的想法。后來他也是機緣巧合,救下了一家罹難,只剩一個孤女的蕓娘。 那時候蕓娘才十幾歲,一直養(yǎng)在閨中,家中出事之后對自己的未來看不見一點希望,整日惴惴不安,惶惶無法自拔。賀蘭寒當時即使想要給她一個未來,也是想要試試看,就問她,可愿意與他為手下。 當初蕓娘居然誤會賀蘭寒是要納她為妾,一咬牙答應(yīng)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賀蘭寒是真的把她當做手下,除了男女先天性體力上的問題已經(jīng)一些無法避免的存在外,賀蘭寒把她,把山寨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沒有什么偏頗的。 幾年的時間,蕓娘從一個閨閣小女兒長成了一個獨當一面的老板娘,就算外頭有些風言風語,她自己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加以賀蘭寒的微微輔助,徹底立穩(wěn)了腳。別人提起她孫蕓娘來,也不是誰的女人這種依附的稱呼,而是孫氏蕓娘,一個厲害的讓人側(cè)目的角色。 有了蕓娘在前,賀蘭寒放心大膽多了。外人都不許女子行醫(yī),懷揣家學的赤清棉裝著一肚子本事沒有人用她,是賀蘭寒給了她一個正大光明的大夫的身份。 其他少女們,也都是有著自己的智慧才干,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走進山寨,成為賀蘭寒身側(cè)的幫手們。 就連他前幾日回來的時候,之所以會在臨陽城外遲到,也是因為當時他在附近的村莊救了一個險些被人綁著用石頭砸死的小丫頭。他為了給人家女孩兒生機的渴望,盤留了會兒,與她說好,若是想要舍棄舊日重獲新生,等他回西姜時走這里過,她大可跟著一起。 賀蘭葉聽著這些,對兄長的確很佩服,可就這會兒,柳傾和忽地插嘴問:“那她們?yōu)楹螤巿?zhí)?” 賀蘭寒凜然正義的表情頓時就像是聞見了鼬臭,難以言喻。 見當家匪首被自己妹夫噎的說不出話來,旁邊和賀蘭葉一起趴在暖爐上的赤清棉懶洋洋道:“還能為什么,有人不識少女心唄。” 他倒是覺著自己是做好事,給人家從苦苦掙扎中逃離了出來,給了她們立身之本,不依附他人的自立,以及絕對的自由,這對于以往養(yǎng)在閨中的少女來說,無異于天神般的拯救,再加上賀蘭寒就算是臉上一道疤,也依舊有著對少女們致命誘惑力的英俊,都是半大不小的丫頭們,傾心自然順理成章。 只可惜,木頭樁子就是木頭樁子,別人家二十來歲的大男人,哪怕沒有娶妻的,也該是沾染過花香,偏他們這個名震西姜的土匪頭頭,純情的嚇人,抱著自己的童子之身,潔身自好到令人嘆為觀止。 這也是為何少女們哪怕偶爾爭執(zhí),也不會真的有什么齟齬。畢竟都知道他賀蘭寒是什么人,大家都沒有什么指望,也就是習慣性的鬧一鬧,權(quán)當是她們之間增進友誼的方式了。 賀蘭寒老臉一紅,他哪里好意思給自己的meimei說這種事,支吾著:“不過是她們小丫頭胡鬧罷了?!?/br> 親meimei就是親meimei,賀蘭葉沒有跟著柳傾和一起欺負自己的親大哥,反而擰了柳傾和胳膊一把,含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br> 自己的大哥自己心里清楚,她就是有些疑惑這點子事,大哥說出來,頓時就明白了。 賀蘭寒終于松了口氣,他也是懼怕這種問題,總覺著有些尷尬。 回頭平氏不好意思直接問長子,跑來拐彎抹角問賀蘭葉,這里頭可有一個她兒媳的預備,賀蘭葉耿直地搖了頭:“娘,我看大哥好像沒有這意思?!?/br> “那怎么行?!毖劭粗鸵^年了,平氏總有一種沒有兒媳婦心里就不踏實的失落,攥著賀蘭葉的手說道,“你大哥一個人這么多年,身邊總該找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而且他這個歲數(shù)也是該有子嗣的時候了?!?/br> 賀蘭葉勸解著:“大哥他自然知道如何去做,娶妻生子是自己的主意,哪里是別人催就能催來的。娘,大哥是個有大主意的人,您別太掛心,他心里都有數(shù)呢?!?/br> 平氏的確急著想看兒媳婦,畢竟經(jīng)歷過柳傾和這位‘前兒媳’,現(xiàn)在還一肩挑倆,沒事了換成女裝扮兒媳,偶爾也會一本正經(jīng)換了男裝來做女婿,偏生她什么話都說不得,慪得很,就想要有個真正的兒媳,好好殺殺柳傾和一枝獨秀的威風。 除了兒媳婦,平氏也四十的人了,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多少也眼饞,眼見著小女兒都十歲了,她心思一動,想起了抱孫子。 只是眼看著大兒子連個孩兒娘都找不著呢,平氏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女兒身上。 孫子估計幾年內(nèi)是別想了,但是外孫也是親孫,一樣?。?/br> 被女兒勸解了一番不要著急兒子婚事的平氏,徹底把精力集中在女兒身上了,摩拳擦掌每日里燉湯,各種女兒家該補的天天換著來,難得巴望自己‘兒媳’在家里多留些時候,好給她一點孫孫的希望。 娘親的心思賀蘭葉不知道,天天補著吃,本來瘦弱的她年根上養(yǎng)了兩個月,好吃好喝著還沒有多少力氣活兒做。 只是她養(yǎng)好了身體歸養(yǎng)好了,到了晚上的時間,她不是跑去秦雪陽那兒,就是去找蕓娘聊些她不知道的見聞,賀蘭寒帶回來的十幾個女孩兒,她偶爾一天換一個同住,大半個月就沒有留給柳傾和多少留時間。 全是被之前那程子柳傾和給她折騰怕了,故意躲了躲。 柳傾和饞得眼睛都要發(fā)綠了,眼看著夜色降臨,自家小姑娘抱著斗篷,訕笑著看著他,討好的對他說道:“今兒雙雙講志異,我去聽聽書?!?/br> 獨守空房了好些日子的柳傾和抱著臂斜靠在門口,對她掀起一個冷冷的笑,眼皮子一抖,慢條斯理道:“別想了,今兒我是不會讓你從這門出去聽書?!?/br> 一天聽書一天給人家講書,隔一天,又是女孩兒們聊知心話,賀蘭葉跑得快,躲得遠,這是生生晾著他呢。 賀蘭葉一臉無辜,圓滾濕潤的眸一眨一眨,放軟了聲音:“柳五,雙雙初來乍到……” “她來了一個月了,臨陽城都快跑遍了。”柳傾和懶懶打斷她,“怎么,還跟你叫嚷不熟害怕?” 賀蘭葉想起兇巴巴的雙雙,沒好意思點這個頭。 她腳下在軟綿綿的地墊上一蹭一蹭,難得流露出一絲小女兒姿態(tài)。 守著門的柳傾和喉結(jié)滾動,幽深的眸緊緊盯著她,不自覺松開了自己白色里衫的系帶,溫柔的哄騙道:“葉兒,夜深露重的出去聽什么志異,想聽故事我給你講?!?/br> 賀蘭葉抱著小斗篷一愣:“你會講什么故事?” 柳傾和一邊兒走進賀蘭葉,一邊兒低聲徐徐道:“我會講的故事多了,你想聽書生與狐女,還是武將和女鬼?” 賀蘭葉著實來了興趣,有些好奇看著柳傾和:“狐女是什么故事,女鬼又是什么故事?” 這會兒柳傾和已經(jīng)把自己小姑娘抓在懷中,一把扔了她懷中的斗篷,把人打橫抱起來,眼見著床鋪在側(cè),他勾著唇慢悠悠道:“狐女和女鬼的故事都差不多,故事的內(nèi)容,都是講她們怎么勾引凡人,與之歡好?!?/br> 他輕輕把賀蘭葉放在榻上,伏身欺上,一只手輕車熟路解開了賀蘭葉的衣衫,眸色一轉(zhuǎn),露出個艷色重墨的壞笑,拉著賀蘭葉的手塞到自己guntang的胸膛,勾著腰欺負著她,壓低了聲音充滿沙質(zhì)的喑啞說道:“那妖鬼就像是我這樣勾引著你,那你猜,那書生,武將,都怎么回應(yīng)的?” 賀蘭葉已經(jīng)軟成一片,被柳傾和的動作帶得有些面紅,忍不住抬起手勾著他脖子,暈乎乎的腦袋什么也想不起,只順著他的話問:“怎么回應(yīng)?” 柳傾和嘴角一挑,低頭含著她的唇瓣廝摩,含糊不清:“就像你現(xiàn)在,半推半就……” 本要躲出去的賀蘭葉稀里糊涂就被半推半就了,半夜三更好不容易從柳傾和的索取中掙脫了去,才閉眼睡了沒有會兒,就聽見窗子啪嗒一聲,像是被石頭擊中。 她是個警醒的人,就算昨夜cao勞了半晚上,一聽見異動還是睜開了寫滿困倦的眼,與此同時,抱著她的柳傾和也醒來,抬手把被子牢牢裹著她,自己坐起身來。 柳傾和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被敲響的窗戶上,過了會兒,窗戶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個人的后腦勺對著窗縫,從外頭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嫂夫人對不住打擾了,屬下風刃爾涼。那個什么,外頭出事了,官家緊急召見我們頭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半推半就,嘻嘻嘻 賀蘭葉[擔憂]:……家有妖妻,該怎么保護腎? 咔咔咔,來啦 紅包包繼續(xù)么么噠 第125章 第 125 章 天子召見來得急迅猛, 賀蘭葉匆匆把柳傾和送出門之后, 足有三天時間, 柳傾和沒有一點消息傳遞出來。 賀蘭葉也知道柳傾和身份的特殊性,幫著他在外面掩飾了一番,按下心中擔憂,等著他傳遞消息回來。 還有不多幾日就是年關(guān),新嫁進門的太太第一個年就不在家,全鏢局上下沒有一個人有疑惑的,都很坦然,甚至營造出一種完全忘記還有個新太太的感覺。 這邊新太太沒有人記掛,新姑爺?shù)故翘焯毂蝗嗽谧爝吿崞稹?/br> 那天柳傾和陪著賀蘭葉逛街,簪坊街多少達官貴人家的女眷,一傳十十傳百的, 家家戶戶都知曉了柳家不入世的公子定了賀蘭葉家的大姑娘, 兩人恩愛般配, 大街上都挽著手,雖看著讓人不禁害羞,卻也覺著這樣的兩人倒是挺養(yǎng)眼。 當天布料鋪子送來的一車高檔布料也被小東樓附近的人給看見了去,沒兩天到處都在傳, 賀蘭家的新姑爺對剛到臨陽的大姑娘十分用心, 依著人家姑娘買了一車的布料, 惹人眼紅。 而在這樁婚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柳家沒有反駁,似乎是默認了, 而就這沒兩天,柳家第一次以姑爺家的身份給賀蘭家送了年禮。 婆姨們打掃家中舊塵時,聚在一塊兒就在討論新姑爺,尋摸著這位新姑爺什么時候與大姑娘成婚。 賀蘭葉假裝不知道家中人的討論,這幾天她一直提著心,年根下臉上也沒有幾分笑容,換回男裝的她看起來頗為嚴肅,無意之間流露出了兩份憂心忡忡。 賀蘭寒發(fā)現(xiàn)了些端倪,結(jié)合柳傾和的消失,再加上他在西姜時探得一二他的身份,心里有了數(shù)。 賀蘭家這些日子天天都熱鬧非凡,賀蘭寒的隊伍從西姜帶了不少的美食特別的野味,白天里平氏她們變著法兒做南菜,冬日里寒冷,入了夜眾多年輕的漢子們還得再有一頓,不是夜中點火烤rou,就是聚在一起吃暖鍋。 以往賀蘭葉兄妹倆都是參與,這兩天她沒有心情,獨自回房間,一邊兒記錄帖子,一邊兒等柳傾和回來。 這天入了夜,庭院里擺開了幾口暖鍋,烏泱泱的年輕兒郎聚了一院子,推杯換盞吃吃喝喝,后院都能聽見前院的熱鬧。 賀蘭葉案幾上點了一盞燭,伏在案頭正在寫東西,手邊上放著一盤油炸酥糯丸子。 房間里的暖爐燒得暖烘烘,閉著門窗,僅留了碗底大的煙囪口。 外頭前院傳來隱隱約約的喧囂,院后只有些夜風呼呼聲。而屋里頭安靜得很,賀蘭葉手中紙張寫滿,待墨跡稍微干了,她放到手側(cè),另鋪了一張,也不急著寫,正慢悠悠磨著墨。 不知過了多久,靠后院的窗戶忽地被石子兒擊打出了清脆的‘啪’的一聲,賀蘭葉渾身一震,立即回頭盯著那扇緊閉著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