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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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 賀蘭寒駕馬上前,打量了一番meimei,笑著道:“都跑到這里來接了,你也不嫌麻煩?!?/br> 賀蘭葉笑瞇瞇道:“接自己家人,有什么麻煩的?!?/br> 賀蘭寒頷首:“這樣也好,親家夫人也在,你去打個招呼。” 后面的馬車也發(fā)現(xiàn)了縱馬而來的迎接隊伍,前頭的馬車掀了簾子,柳夫人與平氏看見了自己孩子,紛紛招手。 “三……玥兒!” “五……五郎!” 同樣的異裝經(jīng)歷,讓兩個母親對孩子的稱呼形成了習慣性,同時差點喊錯之后,面面相覷,而后齊齊笑出聲來。 后面鏢頭們也趕來,得知親家夫人兩個郎君都在,好客的迎了兩位柳家公子去,陪了一路。 賀蘭府早就準備著宴席,柳夫人她們被熱情的迎了進去,長途跋涉累了許久,賀蘭葉安排著她們先回房洗漱好好睡上一覺,下午了再開宴。 火燒云彌漫天際,賀蘭家早早兒掛起了紅燈,前廳外院擺滿了席面,柳家的和賀蘭家的不分彼此坐在一處,熱熱鬧鬧的。 柳夫人坐在平氏身側(cè),她們一桌只有自己人,卻也是不分彼此,親若一家。 “柳jiejie可是不習慣?”平氏比柳夫人小兩歲,一路上以與柳夫人姐妹相稱,如今一看柳夫人打量著周圍,就笑著說,“若不習慣我們就擺屋里一席就是?!?/br> 臨陽那邊精細,沒有漠北這邊粗狂,平氏由此一問。 柳夫人收回視線,新奇著笑道:“沒有不習慣,只是初見這樣,倒覺著有趣?!?/br> 兩處地方不同,習慣相差甚遠,柳夫人也不是挑剔人,且這種一院子熱熱鬧鬧的氣氛,也是她未曾經(jīng)歷過的,倒也新奇有趣,嘴角含笑看著。 坐在主位的是兩位母親與周氏,分別陪坐兩側(cè)的是賀蘭葉并柳傾和,其后賀蘭寒并桃兒杏兒,柳大公子并柳家七郎。 這邊擺開了酒壇,年紀最小的柳七郎起身開了酒壇,略過年幼的桃兒杏兒倒了一圈,到達賀蘭葉面前時,笑了笑:“嫂嫂可喝酒?” 不等賀蘭葉說話,柳七郎忽地又笑了,賤兮兮道:“哦,不行,嫂嫂可不能喝酒。” 賀蘭葉聞言眉頭一挑,有些好奇了:“哦?” 柳七郎掃過長輩,見柳夫人與平氏相談甚歡,估計顧不上他,他就膽兒肥了,壞笑著低聲道:“因為嫂嫂和二哥不是在準備孩子么……哎!” 柳七郎腦袋上被柳傾和響亮敲了一記,他脖子一縮,柳大公子夾起一筷子rou塞進他嘴里:“老老實實的吧你!” 柳七郎被兩個哥哥修理了頓,頓時老實了。 賀蘭葉回過味兒來,這是當時柳傾和與鄭狄月飲酒時的借口,流傳了出去? 好丟人??!賀蘭葉單手捂臉,有一種無力感。 酒過三巡,有年紀小鬧騰的鏢師端著酒杯過來,嘴皮子極溜的說了一串兒祝福詞,什么都有,逗得柳夫人平氏捂著嘴笑。 那小鏢師自己也樂呵呵的,敬了姑爺,敬了柳家兩位公子的酒,又敬了賀蘭寒,小鏢師撓著頭,好奇問道:“怎么不見咱局主呢?” 賀蘭葉頓了頓,咬著筷子看向自己哥哥。 賀蘭寒淡定道:“三郎在臨陽還有事,沒有回來?!?/br> “原來如此!”那小鏢師又問了句,“那三奶奶也沒有回來?哎呀,真可惜,見不到新奶奶了!” 柳七郎這會兒又皮了,笑嘻嘻問:“為什么想見你們?nèi)棠???/br> 柳傾和感覺不妙,放下筷子,正要阻攔,只聽那小鏢師大大咧咧道:“外頭都說我們?nèi)棠淌桥R陽最美的閨秀,端莊賢淑溫柔大方,卻又很愛拈酸吃醋。聽說自打娶了三奶奶,我們局主在花船被當場捉過,之后連花樓都沒有去過了!這么厲害的三奶奶,誰不想見見!” “噗……”柳七郎一口酒噴出,一邊嗆的咳,他一邊抬袖擦著,還不顧柳傾和黑著的臉,興奮著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擠著眼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你們局主沒有回來,可你們?nèi)棠袒貋砹税。 ?/br>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送弟弟,倒貼一百兩銀子! 柳七郎:喵喵喵? 是什么讓新姑爺走上親手殺弟的變態(tài)之路?是人性的喪失,還是道德的淪陷?青年才俊為何身著女裝翩翩起舞?這一切秘密的面紗,即將拉開…… 第146章 柳七郎的話音一落, 周圍的鏢師們都沸騰了。 “三奶奶在哪?” “小公子別哄人, 我們可沒有看見三奶奶。” “說的是真的么?” 柳七郎掃過自己這一桌子, 振振有詞:“那可不,全臨陽都知道,賀蘭局主和我五姐都回漠北來,等著給我五哥和賀蘭大姑娘辦婚事呢!” 他這話說的也不假,賀蘭葉與柳傾和的婚事,他們必須要有一個理由消失。畢竟臨陽的萬倉鏢局分鋪,現(xiàn)在也就是一個常恩顯在管著,主家都不在。 賀蘭葉也聽著,開始還以為柳七郎是故意逗他哥哥,聽他這么一說,倒也覺著是小弟在幫忙, 就咬著筷子默默看, 這位小公子打算用什么借口來幫他們。 “那我們?nèi)棠棠??怎么不見??/br> 柳七郎笑嘻嘻看了眼自己神色溫和的二哥, 不敢太過分,眼珠一轉(zhuǎn):“因為我五姐舟車勞頓,身嬌體弱的,走到一半停下來, 比我們要遲一些到?!?/br> “那三奶奶快回來了, 我們局主又怎么沒有回來?”剛剛那個鏢師問道。 柳七郎目光掃過賀蘭葉, 不知為何,賀蘭葉從他眼神中讀到了心虛,微微提心的時候, 只聽這位小公子敞開了聲音大聲道:“因為我姐夫好像求子心切,半路上跑到廟里去拜佛了!” 此話一出,多少聽見的鏢師哄然大笑,捂著肚子樂不可支。 “哎呀,我們局主還是個急性子的人,等著抱孩子呢!” “局主不行啊……” 猝不及防被拜佛的賀蘭葉不可置信看著這個小叔子,嘴角一抽,在柳七郎的身上,依稀看見了一絲討打的賤兮兮。 自家桌上的人都是知道根底的,柳夫人見自己小兒子無狀,臊的想拿帕子遮起臉來,不住給自己二兒子使眼色。 柳傾和嘴角噙著笑,涼涼看著興奮的柳七郎,溫聲細語:“小弟,你提醒我了。你五姐身體不好去不得在休息,不妨你做弟弟的替代一下?” 柳大公子也皮笑rou不笑道:“我路上聽寒哥提起,漠北有一家寺廟倒是香火旺盛,小弟,你不妨明兒就去替你jiejie拜拜佛,等你二哥成婚的時候再回來,如何?” 柳七郎瞪大了眼:“不是,怎么我就……” 柳大公子一筷子塞進小弟嘴里,眼含微笑:“乖乖聽話。” 在兩位兄長暴|力鎮(zhèn)|壓之下,柳七郎很是識時務,委委屈屈道:“那我明兒就去?!?/br> 兄長嫂子的笑話沒有看到,反而把自己送到了寺廟里,柳七郎嘖了一聲,撓撓頭,覺著自己柳家心肝兒的地位不復存在了。 自打賀蘭葉回來,空寂了一年有余的賀蘭家陸陸續(xù)續(xù)熱鬧了起來。鏢局里頭出去走鏢,鏢師們都開始四處瞅瞅適合婚宴所用的玩意兒,一個月的時間,賀蘭家?guī)缀醵际侨肽肯矐c的紅色。 而當家主母和親家夫人的到來,則是把婚事推到了新的進度。 花廳正堂,平氏周氏帶著賀蘭寒坐在一側(cè),柳夫人帶著長子幺子坐在另一側(cè),正式商量起婚期來。 “meimei,咱兩家的情況,你也是心知肚明的,這婚期恐怕宜早不宜遲,我們還是選近些的比較好?!绷蛉俗咧熬驮谂R陽托了好幾處人,幫忙看婚期。黃道吉日從春末一直選到入冬,整整齊齊寫了一整張紅紙。 平氏也知道,孩子們其實都是已經(jīng)成過婚的,兩家人也沒有那么多要磨合的。特別是無論賀蘭葉還是柳傾和,都有自己的事,因為一個婚事耽誤時間太久,也不妥當。 “這些是我在臨陽請人看得日子?!绷蛉税鸭t紙鋪了開,一個個指著說道,“這個月正好是好日子,從廿三到廿七都不錯,只是日子太近了,我們只怕準備不過來?!?/br> “廿三到廿七?那不是只有兩天?”平氏搖搖頭,“這可來不及,婚嫁再簡單,準備也起碼要上半個月的時間?!?/br> 就像是賀蘭葉他們在臨陽成婚的那一次,還不算是正經(jīng)的婚事,前前后后都用了差不多半個月。 柳夫人也覺著時間太趕了,點點頭繼續(xù)往下看:“那meimei你看,槐月初九如何?隔了半個月,也是個好日子?!?/br> “這個倒是可以,”周氏看了看,對平氏說道,“算是最近的日子了,半個月的時間足夠cao持。” 賀蘭寒也頷首:“這個日子不錯,來得及?!?/br> 平氏聽到這話,目光轉(zhuǎn)向長子,抱怨道:“如今都給你meimei看日子了,你呢,什么時候讓為娘給你看婚期?” 賀蘭寒目光四處游走,不敢和娘親四目對視。 這話一出,說道了柳夫人心坎上,她瞪了旁邊陪坐的長子一眼,對平氏道:“meimei,我家也是如此。我這個長子大了傾和三歲,至今都沒有說下一個媳婦,讓我焦頭爛額的。” 柳大公子與賀蘭寒對視了一眼,嘴角都含著苦笑。 這種時候,他們倆一個字都不敢說,低著頭聽兩位母親數(shù)落。 柳七郎本來還想挖苦一下自己大哥,轉(zhuǎn)念一想,沒有被送進寺廟去念經(jīng)已經(jīng)是萬幸了,他可不敢在得罪了二哥的同時再把大哥得罪了,趕緊狗腿的給兩位兄長奉了茶,眼含同情。 誰知看見了柳七郎,柳夫人的注意力一轉(zhuǎn),數(shù)落起自己幼子來:“大郎也就罷了,好歹是個脾性不錯的,我也不算是很愁。偏生我這小兒子,最是胡鬧頑劣,任是誰家閨女都不敢嫁的混小子。我啊,都做好了這輩子沒有小兒媳婦的準備了。” 柳七郎猝不及防又挨了一頓訓,眨了眨眼,再次后悔他為何要跟著來漠北。 真慘了他。 兩家商量婚期,只用了半天時間,通知給賀蘭葉的時候,就是告訴她趕緊準備,再過半個月就是成婚的日子了。 賀蘭葉的院子里有許多的姊妹,今天她正在試婚服,兩手攤開,兩個姊妹幫她整理著衣袖,看看哪兒不適合的趕緊改。 屋里頭放著一架半身高的銅鏡,賀蘭葉對著鏡子照了照,一襲紅裙嬌艷照人,轉(zhuǎn)動間金絲流溢,錦秀鸞鳳刺繡栩栩如生。 “玥jiejie這般打扮真好看!”旁邊兩個十三四的少女圍著賀蘭葉轉(zhuǎn)了一圈,笑瞇瞇道,“jiejie們繡的圖紋也好看?!?/br> 她身上的嫁衣很合身,試完換了下來,穿著一身日常的藕粉色裙衫,笑著夸著屋里那幾個少女:“多虧jiejiemeimei們,不然我嫁衣還真是個問題。” “誰叫你打小就不好這個?!遍L她三歲的賀蘭靜捂著唇笑道。 自家姊妹,大多是從小都在一起長大過的,知根知底,賀蘭葉的短板家中姐妹都知道,才會聚來幫她。 賀蘭葉無奈:“叫我拿針,當真還不若給我一把刀。” “玥meimei,妹夫家中瞧著可是清貴人,你若這般脾性嫁過去,可會受些蹉跎?”賀蘭靜嫁人快五年了,見多了婆婆媳婦后宅那些事,思及自己堂妹這個性子,擰著眉有些擔憂。 賀蘭葉笑道:“jiejie放心就是,柳家人都好?!?/br> 更何況,她也不可能真的去柳家的后宅過日子,與柳家媳婦姑娘沒有利益糾紛,能維持在親戚來往,互相客客氣氣就行。 真正與她有直接關(guān)系的柳夫人又是個厚道人,她還真不擔心這個。 旁邊賀蘭晴笑著說道:“我觀柳夫人身邊帶著的兩位公子,大公子脾性與姐夫差不多,溫和有禮,柳家小公子歡脫些,倒也瞧不出壞脾氣,想必家中也都是和氣人?!?/br> 提起柳七郎,又有姊妹捂著嘴笑:“柳家小公子不是都十五了么,瞧著還真是淘氣。這幾天見兒天請了鏢局的人帶他出去玩耍,玩瘋了都。” “可不是,”一個鬢角簪花的少女對賀蘭葉道,“玥jiejie,你這小叔真愛玩,也真大膽,前兩天居然想讓金叔帶他去掏狼窩!” 賀蘭葉聽得眼皮一跳:“哦?” 她這幾日婚期剛定,忙得腳不沾地,再加上柳七郎這個小叔與她算不得很熟,她其實也沒有多關(guān)注,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