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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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倪溪立刻警惕起來,她悄悄移著步子,一邊說一邊往光亮處退。 過了好半天,都沒有人回答。 倪溪以為自己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幻覺,她朝那處看去,只見黑黢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說不定是不知哪里來的野貓路過。 倪溪正待轉(zhuǎn)身離去,突然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叫住了她。 “是我。” 這個聲音刻意壓的極低,從那個黑黢黢的角落里傳來。 這聲音,是武松! 月光下,她在明武松在暗,看不見武松的人影,只有黑黢黢的一團。然而她卻能感受到,那一雙鋒利的目光,正靜靜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意味不明。 倪溪一驚,他不是在牢里嗎怎么現(xiàn)在就出來了? 不管怎么說,武松來這里,而且是深夜越墻而入,總不可能是來都監(jiān)府觀光的吧。 只有一個可能。 他,要來復(fù)仇! 一想到那血流成河橫尸遍地的場面,倪溪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偏偏這殺星現(xiàn)在讓她撞上了,想到原著里那些倒霉撞上武松的小廝丫鬟無一不被武松殺了,自己簡直是命運堪憂?。?/br> 武松該不會也把她殺了滅口吧? 她想轉(zhuǎn)身就跑,跑的遠遠的,她還想尖叫,把府中的其他人都引來…… 可是她不敢。 以武松的本事,恐怕自己還沒跑幾步,就會被揪住,然后往心窩里來一刀,步了原主的后塵。 就在倪溪在冷風(fēng)中心慌意亂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武松又說話了。 “玉蘭,你先過來?!?/br> 萬籟俱寂,沒有一丁點兒多余的雜音,武松的聲音就這樣清晰的傳到倪溪耳中,聲音淡淡的,聽不出里面的喜怒。 第39章 玉蘭篇(12) 倪溪立在原地踟躇了下, 最終還是不敢逃跑。 她邁著慢吞吞的步伐往那角落里走去。 一步,兩步…… 隨著細(xì)碎的腳步聲,自己的心也跟著忐忑起來。 礙于那壓迫性的目光,倪溪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得過去, 等到兩人離得一尺來遠, 倪溪連忙停下來。 離得近了,倪溪這才看清武松此刻得樣子。 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的束著, 鬢邊垂著幾縷亂發(fā),面頰上又多了一道金印,透出幾分滄桑來。 然而那眉眼卻比以往更加的鋒利逼人,薄唇抿的緊緊的, 望著她目光沉沉。 如果說往日的武松是一只收了利爪蟄伏的老虎, 那么此刻,他已經(jīng)張開了那嗜血的獠牙, 讓人心驚膽顫。 站在這樣的武松面前簡直是一場災(zāi)難。 她眼角余光剛好瞥到武松手里拎著的那把樸刀, 雖然是在黑夜里, 卻依然看得到雪白的一片。 這一刀下去, 恐怕她會死個透心涼吧。 倪溪此刻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偏偏她還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她勉強從嘴角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裝作驚喜的說道:“武義士,你回來了?” 不待武松說話,她秉著以情動人的目的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你可知奴有多擔(dān)心你嗎?別人說的那些奴都不信, 奴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得大英雄男子漢, 又怎會做那種事,定是被人冤枉的?!?/br> 這人冷心冷肺的,也不知道這招有沒有用。 倪溪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武松得表情,奈何武松久久不說話,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應(yīng)該是力度還不夠,倪溪連忙拿袖角拭了拭眼角稀薄的淚,一邊抽泣起來。 “現(xiàn)在好了,你終于回來了,奴這顆心,也總算放下了……” 說著說著,倪溪的話語突然一頓,整個人愣在了這里。 她,被武松,抱住了??? 倪溪瞪圓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身前溫?zé)岬能|體,還有那寬厚有力的臂膀,這一切,真的不是她的錯覺。 武松抱的好緊,她的頭被武松結(jié)實的胸膛埋的嚴(yán)嚴(yán)實實,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腰部也被武松的那雙手勒的生疼。 她悶悶的想,莫非,武松打算用這樣的方式殺死她? 這天殺的武松,還不如一刀給她來個痛快。 倪溪大口大口的踹著粗氣,艱難掙扎道:“放開……放開我?!?/br> 這武松的力氣也太大了,她就跟被鐵環(huán)圈住了了似得動彈不得。 武松趁夜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翻進張都監(jiān)府,翻墻后落到了花園角落里。剛落地就聽到一聲“誰”,他悄悄隱匿著身形朝那看去。 只見月光下站著一個纖細(xì)的身影,應(yīng)該是個女人。 武松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正想找個機會殺了,誰知那身影越看越熟悉,竟然是倪溪。 眼看倪溪轉(zhuǎn)身要走,武松連忙把她喚住了。 倪溪站的地方太過顯眼,武松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好過去,他帶著激動的心情,將倪溪喚到他的身邊來。 武松的目光細(xì)細(xì)端詳著倪溪,兩個月不見,她竟然消瘦了這么多,身影單薄,那件銀白色寬大的披風(fēng)將她更是顯得嬌小柔弱,風(fēng)一吹就能倒了一般。 聽著倪溪淚光楚楚的訴說著對自己的擔(dān)憂,還說自己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男子漢,武松的心頭突然涌出一絲甜意。 她,果然懂他! 當(dāng)初武松之所以中計正是因為擔(dān)憂玉蘭的安危,哪怕后來被張都監(jiān)誣陷入獄,他也不后悔這么做,不管是為了情義還是別的什么,倪溪對他得好他都看在眼里,做不到不管不問。 而現(xiàn)在,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值得的。 爹娘死了,大哥死了,這世上他再也沒有至親之人。 施恩也待他好,然而那是因為他幫助施恩打走了蔣門神,后來兩人才慢慢的情深義重。 只有倪溪,他沒有為她做過什么,而她卻無私的關(guān)心他,會為他做衣裳,為他送吃的,會擔(dān)憂他,會在他遇難時為他奔走。 而現(xiàn)在,她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武松深深的看著她,感覺怎么也看不夠。 看到她為他喜極而泣的樣子,武松的心里暖洋洋的。 原本殺氣騰騰的內(nèi)心,好像也平靜下來了。 這么久來的憋屈和屈辱,見到她的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他的眼里只有她含淚的眸光,楚楚動人的臉龐…… 再也忍不住了,武松做出了一個在別人看來十分莽撞額舉動,他,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那份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尖,懷里是她那嬌嬌軟軟得身軀,武松閉上了眼,靜靜得感受著這一切…… 他正擁著懷里的嬌軀,心神澎湃時,被倪溪這聲細(xì)細(xì)弱弱快沒了氣的呼喊嚇到了,連忙松開懷抱。 去看時,只見倪溪那張粉面漲的通紅,飛快從他懷里逃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只以為倪溪是害羞了,武松定定的看著倪溪,沉聲說道:“你且放心,我武松發(fā)誓,定會娶你的!” 倪溪好不容易從武松懷里脫開身子,連忙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差點就要憋死她了! 誰知武松突然對著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還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倪溪看的目瞪口呆。 誒誒,誰要武松娶她啊,她放什么心啊她根本沒有說過要武松娶她的話好嗎? 他想娶她還不愿意嫁呢! “你……你,我……”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倪溪拿著細(xì)嫩的手指指著武松,一時激動竟然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 然而沒等倪溪說完,武松就將一只手搭在倪溪的肩膀上,看著那嬌美動人的面龐,武松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柔情。 “我知道,這陣子是苦了你了……” 府中眾人都知道她與自己有婚約,如今自己這人誣陷出了這事,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恐怕她在府中也不好過吧。 她受什么苦了? 倪溪被武松這莫名其妙的態(tài)度弄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不過她倒是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武松,不會殺她。 以前的武松雖然也與自己說話,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兇巴巴著個臉,哪會有這么溫柔。 會不會是施恩告訴了武松自己去快活林通風(fēng)報信的事,武松心里感動,把她當(dāng)成恩人了?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不管怎么說,她的命總算保住了。 倪溪想到這里,心情也愉悅起來,輕聲細(xì)語的說道:“奴不苦,武義士能夠安然無憂的回來,奴比什么都開心。” 武松被她這句話說的臉上火辣辣的,心想這小娘子,怎么這么大膽。 倏然不知這話只是倪溪為了討好他而說的。 武松咳了一聲,粗聲命令道:“以后這話你不許再對別人說?!?/br> 只能對他一個人說。 不過武松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的。 倪溪不知道她說錯了什么,武松又變回那兇巴巴的模樣了,可又不敢忤逆,只能委委屈屈的低頭應(yīng)了。 武松這才滿意,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便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施恩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