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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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自然是不會讓事情這么發(fā)生下去的! 倪溪微微一笑,柔聲道:“拜佛自然是兩人一同去才顯得心誠些,官人若是急不得怕這人待會不在了,不如奴陪官人一道去看看吧?!?/br> “反正這燒香也不必急于一時?!?/br> 林沖聽了喜悅道:“娘子最懂我?!彼彩莻€武癡,倪溪剛才那番話恰巧說中了他的心里話。 倪溪回以一笑。 兩人一起順著聲音走到岳廟間壁那菜園子旁,恰好面前這堵墻有個很大的缺角,能將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大菜園子旁邊有一顆老槐樹,枝葉繁茂青蔥,槐樹蔭下鋪著一張?zhí)J葦席,席面上擺著酒rou以及一些時興果子。 十幾個破落戶模樣的漢子圍坐成一團,那使棒的人就在他們對面。 再看那使禪杖的人,是個怎么模樣? 只見那人居然是個和尚,身長八尺,腰闊十圍,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怒目圓睜讓人聞風喪膽。此刻他的兩只袖子高高挽起,露出臂膀上的花繡來,正在專心致志的使禪杖。 他的拿著一柄五尺來長的渾鐵禪杖,舞的虎虎生威,如神龍出海,橫掃直劈,呼呼風響。 林沖沒有去打擾,站在墻缺邊看的入了迷。 倪溪盡管早就知道這是魯智深,也依然被他這一身的氣勢給震住了。 如果問水滸傳里誰是最心懷仁慈俠義心腸的人,那么答案非魯智深莫屬。 兇惡的面孔下,是一副菩薩般的心腸,魯智深為人慷慨大方,嫉惡如仇,豪爽直率,是一位真正值得敬重得好漢。 他本是延安經(jīng)略府的一個提轄,因撞見鎮(zhèn)關(guān)西強取豪奪金翠蓮后,心生憤慨救了金翠蓮父女兩,又找鎮(zhèn)關(guān)西算賬,結(jié)果不慎打死鎮(zhèn)關(guān)西,只得潛逃。 后來為了避難去了五臺山做和尚,人稱花和尚魯智深。 包括在原著中,林沖被高太尉陷害刺配滄州時,陸虞侯買通了差役董超,薛霸,想要于半路害了林沖的性命。野豬林內(nèi),兇險萬分的時刻,多虧了魯智深救命,否則林沖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而魯智深與林沖的結(jié)緣,也是起于岳廟間壁的菜園子里。 正是此刻。 不僅林沖,坐在老槐樹下的一眾潑皮也看的目不轉(zhuǎn)睛。沒有人發(fā)現(xiàn)林沖與倪溪的到來。 待魯智深使畢了,林沖忍不住大聲喝彩道:“使得好!” 他又揚聲夸贊道:“這個師傅,端的是非凡,使得一手好器械!” 這時菜園子里得眾人才發(fā)現(xiàn)林沖與倪溪的到來。 對于林沖,眾潑皮還是認識的,接著林沖的話對魯智深說道:“能夠讓這位官人都喝彩,師父你一定是真的好?!?/br> 魯智深放下手中的禪杖,他往墻缺處望去,只見一個打扮的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的官人正站在那兒,旁邊還跟著一個生的格外美貌,眉目溫婉的婦人。 這一男一女正面帶笑容的看著他,剛才夸贊他的那一番話正是出自這個官人口中。 對于林沖,眾潑皮認識,魯智深卻是不認識的,他剛到東京大相國寺沒多久,就被分配到這酸棗門外的菜園子看管菜園,平日也不怎么出去,自然覺得眼生。 魯智深問其中一位潑皮道:“這官人是誰?” 那位潑皮答道:“這官人是京師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武師,叫做林沖?!?/br> 魯智深見眾潑皮提起林沖時皆是贊賞佩服的神情,心里有了個底。 他高聲對林沖喚道:“官人為何不過來一起坐地討教?” 兩人隔著一堵墻缺,林沖有些意動,但看看旁邊還有倪溪在,只能算了。 可他又不想錯失認識魯智深的機會,便揚聲回道:“拙荊就在身旁,林沖不便去坐,不知師兄可否過來說話?” 魯智深哈哈大笑,“這有何難?” 說著魯智深就依言大步走了過來。 第51章 林沖娘子(9) 林沖待魯智深走近, 便迫不及待的拱手問道:“不知師兄是哪里人?法號喚作什么?” 魯智深拱手回禮:“灑家名喚魯達,如今法號智深,只因殺得人多,便自愿為僧?!?/br> 緊跟著他又說出來一個讓林沖不得不感嘆一句緣分的消息, “灑家年幼時, 也曾來過東京,認得令尊林提轄, 不知令尊現(xiàn)在可好?” 林沖嘆了口氣,道:“家父與家母已于十年前仙逝,沒想到師兄也識得家父。” 魯智深聞言傷感了會兒,轉(zhuǎn)了話題問道:“教頭與娘子今日為何到此?” 林沖看了一眼旁邊的倪溪, 笑著答道:“我與拙荊一同來岳廟里燒香, 誰知在門口聽得間壁使棒的聲音,便好奇與娘子一同來了??戳艘院? 林沖敬佩, 師兄真是好武藝!” 魯智深面對這夸獎有些不好意思, “灑家不過是仗著氣力大點胡亂使的罷了, 夸不得?!?/br> 林沖聽魯智深說話爽朗,武藝高強,是一個正直的好漢,早就心生歡喜。尤其是他還認識自己的父親林提轄,有了這一層關(guān)系, 更是覺得親近不少。 他當即做下了決定:“師兄, 今日你我相遇于此是緣分, 能夠識得師兄你這般好漢真乃林沖之大幸,我欲與師兄你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魯智深也對林沖觀感不錯,早就有此意,自然會同意了。 他高興的說道:“灑家初到這里,正沒個相識,如今能得教頭不棄,肯結(jié)為兄弟,也是走大運了。” 兩人言語相投,一拍即合當即跪地發(fā)誓結(jié)為兄弟,魯智深又去蘆葦席邊取了兩碗酒來,與林沖一人一碗大口的喝了。 做完這一切后,林沖已經(jīng)把魯智深當做自家人看待了,他招手喚倪溪過去。 早在魯智深過來的時候,倪溪知道他們要說會兒話便自覺的退后了幾步,將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 她聽著兩人的對話,內(nèi)心感慨,沒想到她居然見證了林沖與魯智深的兄弟結(jié)義,倒是讓她一個旁人也看的熱血沸騰。 見林沖喚她,倪溪走了過去,只聽林沖介紹道:“師兄,這便是拙荊?!?/br> 又對倪溪說道:“娘子,上天垂憐我,讓我得遇一個好兄弟,這位是我的結(jié)義兄弟智深師兄?!?/br> 倪溪連忙恭敬的道了個萬福,“奴見過智深師父?!?/br> 按照尋常來說,既然林沖與魯智深已經(jīng)結(jié)義,她應(yīng)該喚魯智深一聲叔叔,可魯智深現(xiàn)在已出家為僧,不受俗家約束,自然不能那樣叫了。 魯智深是何等的好漢,面對倪溪這么個美貌的夫人,仍然面不改色,眼正神清的回禮道:“阿嫂有禮了?!?/br> 這下,三人算是結(jié)識了,林沖又與魯智深說了幾句話,兩人便站在原地開始討論起棒法來,都是武癡,一時便說的入了迷。 兩人滔滔不絕的說,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能說到天黑…… 倪溪見那邊蘆葦席旁幾個潑皮已經(jīng)觀望魯智深了許久,又怕錦兒在岳廟里等她與林沖等急了,只得扯了扯林沖的衣角,輕聲提醒道:“官人,錦兒還在岳廟等著你我呢?!?/br> 林沖轉(zhuǎn)過頭,聽得倪溪的話這才想起來他把要去岳廟燒香的正事給忘了。 他有些歉意,“不好意思,讓娘子就等了?!?/br> 說完,他又帶著意猶未盡忍痛對魯智深說道:“師兄莫惱,你我下次再論,我還需與拙荊去岳廟燒香,家中女使已在岳廟等候多時,容我先行告退?!?/br> 魯智深聽了表示理解,爽快說道:“既然如此兄弟你快些去吧,灑家就住在這菜園子里,兄弟你何時過來找灑家都行!” “林沖必定再來!”林沖抱拳說道。 與魯智深拜別后,倪溪和林沖匆匆進了岳廟,錦兒早就等候已久。 “娘子與官人如何現(xiàn)在才來?”錦兒焦急問道。 燒香的最好時辰便是清早,然而此時已經(jīng)過中午了,她遲遲不見兩人過來,又遍尋兩人不得,只能一個人急急等待著。 倪溪與錦兒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和親人一樣了,此刻看著錦兒委屈撅起的嘴唇,她安慰道:“先前有點事耽擱,辛苦你了,回去我讓廚娘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湯圓子?!?/br> 錦兒一聽,瞬間高興起來,“娘子可莫要忘了。” 倪溪哭笑不得,這丫頭,怎么這么貪吃。 與林沖一塊去大殿給東岳大帝燒了香后,將準備的佛具福物一道供上案,倪溪與林沖雙雙跪在蒲團上,虔心祈禱。 林沖其實對于這次也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他本就年紀大了,看著同僚都兒女雙全,又怎么會不羨慕呢?因此,他跪在那里格外的虔誠。 至于倪溪,她此時此刻心里有一件最迫切的事,原著中張貞娘就是在此次燒香中碰見高衙內(nèi)被高衙內(nèi)調(diào)戲的。 而現(xiàn)在,林沖就在她的身邊,周圍的香客大多數(shù)上完香就直接回去了,只要她緊緊跟在林沖身邊,她應(yīng)該不會再遇到高衙內(nèi)了吧? 倪溪邊跪著邊想。 突然,她感覺自己腹部有股強烈的尿意,洶涌而來。想忍住,可整個人又難受的緊,折磨人的很。 從府中出門到現(xiàn)在,也有兩三個時辰了,都未曾凈手,結(jié)果現(xiàn)在…… 倪溪實在忍不住了,她側(cè)過頭去看林沖,林沖還跪在蒲團上,雙眼緊閉。也不知道還要多久,反正她是等不住了。 “官人,” 倪溪面露窘迫,輕聲對林沖說道:“奴要去小解,官人在這稍等片刻。” 看到林沖頷首后,倪溪連忙起身匆匆拉著錦兒就走了。 她不知道岳廟的茅房在哪里,只好去問廟祝,廟祝說茅房在岳廟旁邊的五岳樓里,要去那兒才行。 倪溪無奈,只能夾緊小腹,又匆匆和錦兒一道趕往五岳樓。 五岳樓是岳廟旁邊的茶樓,一共兩層,里面放著桌椅供來往的香客歇息。倪溪與錦兒到了五岳樓,找到茅房后,她就進去了,讓錦兒在門口守著。 等倪溪小解后出來,錦兒立刻迎了上來,激動的說道:“娘子,我剛才看見了一個人!” 倪溪不解錦兒為何這般激動,“這五岳樓樓上樓下還有些香客在,自然會看見人了。” “不是!”錦兒跺了跺腳,道:“剛才好像看到高二了!” 高二? 倪溪愣住了,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三年了,自從三年前高二不告而別后,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漸漸的,這個男孩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消失在了倪溪的生活中。 如今陡然聽到高二的名字,倪溪不禁有些恍惚?!霸趺纯赡堋愦_定是他嗎?” 錦兒的表情猶疑了下,答道:“像,又不太像……” 她細細回憶了下剛才的情景,“雖然過去了三年,但高二的樣子我還是記得的,那人的相貌分明就是高二的樣子??墒恰拇┲虬缬植幌?,看起來比我看到的好多官老爺還貴重,而且旁邊還跟了很多隨從,倒像是哪家的郎君?!?/br> 倪溪聽了有些失望,還以為能見到故人呢,“那應(yīng)該不是了,高二家貧,當時還差點凍死在咱們門口,你應(yīng)該看錯人了,只是長得像高二罷了”。 “娘子說的對,應(yīng)該是我看錯了?!?/br> 錦兒其實說到最后自己也不確定那是不是高二了,因為剛才見到的那人雖然也看見了她,但是表情十分陌生,直接是無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