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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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血梨果扔了1個地雷,還有投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們也謝謝了~都看見了,么么啾~ ☆、第 15 章 郊區(qū)外有一家療養(yǎng)院,住的大多數(shù)是有錢人家得病的人。 陽光大照,秋風習習,在一間高級病房里,窗戶緊閉。 李懷書的臉色慘白,像是經(jīng)年不見日光,白色的床單被青筋凹虬的雙手攥得皺巴巴的,可手的主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奇怪。 “不可能的?!崩顟褧凵窨斩?,輕聲呢喃,“不可能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旁邊檢查的醫(yī)生早就習慣了李懷書的樣子。 他在自己的記錄本上寫了幾個字,然后把本子夾在一旁,把筆也給夾在上面。 他稍稍低頭,輕聲對李懷書說道:“李先生,您該休息了?!?/br> “休息,休息……” 李懷書嘴里重復著這幾句話,面容僵硬,他抬頭直愣愣盯著醫(yī)生 。 “該休息了,槐槐睡了嗎?今天身體怎么樣了?是不是好點了?她人呢?人去哪?怎么不來看我,人呢?” 醫(yī)生不動聲色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對他說道:“蘇小姐有事,暫時不能過來?!?/br> “不會的?!崩顟褧哉Z,“槐槐不可能因為有事就不過來看我,你騙我,我要去找她?!?/br> 李懷書的心里空落落,身體就像缺失了一件最為關鍵的零件,連運轉都變得極為困難。 他以前常常因為工作和魏媛不能趕去看蘇槐,蘇槐那時候一定和他一樣很寂寞得快要發(fā)瘋。 李懷書想要見蘇槐,著了魔似的想見她。 他的表情有些呆滯,她為什么不來看自己? 她那么的善解人意,絕對不會忍心讓他一個人,蘇槐肯定會把事情推了來陪他。 醫(yī)生在騙他,李懷書空白的大腦清晰地意識到。 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李懷書模模糊糊的想,肯定是身體不好所以不想讓他知道。 他不介意的,只要蘇槐還好好的,他什么都不在意。 他掙扎著掀開被子,醫(yī)生連忙把他按回去,夾在手上的記錄本掉在地上,在安靜的房間里,發(fā)出一聲難以忽略的聲響。 李懷書突然呆愣了下來。 “李先生,蘇小姐真有事,您先睡一覺,起來就可以看見她了?!?/br> 醫(yī)生的話從他耳邊穿過,沒留下任何痕跡。 蘇槐微微的淡笑驟然浮現(xiàn)在他眼前,一個畫面冒了出來。 于是,崩潰而又絕望的事實,就這么直晃晃地,再次擺在了他的眼前。 假的,一定是假的,李懷書頭腦眩暈,不可能的,只不過是因為他瘋了,所以才會出現(xiàn)幻覺。 他的嘴唇哆嗦起來,瘋狂的想法一股腦的全都堆積在他的腦海里。 他的記憶出了問題,一定是因為他瘋了。 槐槐絕對不可能做傻事的,李懷書的臉上表情怪異,是他瘋了,絕對是他瘋了! “啊啊啊啊” 李懷書捂住頭大聲叫喊,痛苦絕望的聲音穿透厚實的墻面,旁邊的醫(yī)生護士連忙合力把他給按住,然后熟練地給他打了鎮(zhèn)定劑。 隨著藥效的發(fā)揮,李懷書的動作慢慢安靜下來,他漸漸睡了過去。 李爸爸看著走出來的醫(yī)生,問道:“還能治嗎?” 醫(yī)生道:“那位蘇小姐在李先生心里占的分量太大了,他相信并且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可心里又抗拒承認,如果可以的話,先別告訴他蘇小姐的事。” 李爸爸嘆口氣,鬢角生出的幾縷白發(fā)讓他瞬間就像老了幾歲。 李mama站在一旁,手里拿著干凈的手帕,擦干流下的眼淚。 “知道了?!彼穆曇粲行┻煅?,“如果他清醒過來了,請務必通知我們一聲。” 等醫(yī)生離開后,李爸爸扶著李mama在一旁坐下。 “魏媛那里,是該處理了。”他嘆氣。 李懷書瘋了這么多天,什么事情也管不著,魏媛則是算到了李家人都不會接受她,抓著李懷書當初去她家的疑點,威脅到了他們身上。 不過幸好李懷書沒有那么傻,直接把害人的藥加到食物的蠢事他沒做過,魏媛也只是死鴨子強撐,蹦跶不到哪里去。 既然她敢毫無羞恥之心地搶別人的丈夫,那別人的看法魏媛應該是毫不介意了,讓她出點名又不是沒有辦法。 …… 寂靜的深夜,值班人員在值班室里打著呼嚕。 沉睡過去的李懷書緊皺著眉,渾身冒出的冷汗幾乎浸透了他的整個身體。 “槐槐……槐槐……過來……我在這里……” 李懷書的額頭guntang,越燒越糊涂。 光怪陸離的各色場景在他的大腦里閃現(xiàn),讓他分辨不清什么是真實,什么虛假。 他倏地坐起來,面容猙獰。 熟悉的畫面穿過他的腦海,如同身在十八層地獄的折磨一般,一點點地將他的意識燒毀。 “啊啊啊啊” 他瘋狂地砸著東西,旁邊的保溫瓶和新鮮的水果不可避免的遭了秧。 躺在病房外面的護工聽見了聲響,急匆匆地走進來開燈,還沒走近一步,就差點被李懷書通紅的眼睛嚇得半死。 而李懷書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護工的情緒。 他的眼睛迸發(fā)出驚喜,就像落魄的沙漠旅人突然見到了救星一樣,全然顧不及自己在做什么。 李懷書摔下病床,護工連忙上前扶他起來,李懷書反手大力地抓住他。 “醫(yī)生,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李懷書聲音哆嗦祈求,急促起伏的胸膛讓人懷疑他的心臟是不是快要崩裂,“帶我去見蘇槐吧!只要你帶我去見她,你要什么我都給得起!” “李先生,蘇小姐她……” “她不可能有事!別騙我了!”李懷書的聲音大得快要把人的耳朵給震聾,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帶我去見她!帶我去見她!你想要什么李家都有,快帶我去見她!” 就像一個中毒頗深的癮君子一樣,李懷書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以前的冷靜。 蘇槐是一株毒‖藥,當她在李懷書的心里扎了根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而李懷書,也從來沒有想過把這枝毒花移走。 他把自己跳動的心臟作為肥料,鮮紅的血液為它澆水,渾身的思維被它牽扯,甚至寧愿把自己的命都奉上,只求它好好的活在上面。 即使是朵快要蔫巴的花朵,他也想拼盡全力地好好護著。 護工是個盡責的人,可即便是悲天憫人的上帝,也絕對無法忍受日復一日,沒有絲毫變化的場景。 “蘇小姐早就死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不由得小聲吐出這句話。 他這小得有點牢sao的一句話,不帶任何掩飾的鉆進李懷書跳動的心臟里,把他心中的固壘全都給打碎。 李懷書的面容僵硬,心死一般的絕望和茫然讓他手腳難以動彈,他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的槐槐…… 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別養(yǎng)肥!養(yǎng)肥的話……作者就真的寫不下去,這篇文寫不長??! ps:這種文晚上一個人的時候看起來賊爽,話說有姑娘哭了? ☆、第 16 章 蘇槐面無表情地捂住耳朵,系統(tǒng)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里面的暴躁讓人無法忽視。 “我去你那個鬼!蘇槐我再信你我就去刮毛上吊!是誰說好好……” 蘇槐生怕它又要長篇大論,抬手打斷它的上躥下跳:“結果?” 系統(tǒng)干咳一聲,壓下來的聲音干癟無奇。 “因宿主的行為,李懷書的精神受到強烈刺激,不相信宿主已死事實,住進精神病院,中途清醒過幾天,之后設計讓魏媛身敗名裂,毀容殘疾,李懷書又因精神的不穩(wěn)定再次住進精神病院,實在忍受不了孤獨,最后自殺。” 蘇槐哦了一聲,然后伸展一下懶腰,心里沒有任何波動,懶洋洋問道:“積分呢?” 這話戳到系統(tǒng)的點了。 “積分?姑奶奶您還要積分?我還以為您只顧著自己爽呢?” 話是這么說,但系統(tǒng)還是半諷著低頭,瞅了眼自己的積分 。 “???” “把我那份救我弟弟。”蘇槐揉揉眼睛,“我知道肯定不少,多謝了,我先去睡一覺?!?/br> “開玩笑吧?”系統(tǒng)喃喃自語,不可置信,“難道是我要壞掉了?” 蘇槐斟詞酌句的安慰:“或許是你從來沒好過?” 系統(tǒng)再一次陷入對自己的懷疑,即使知道自己身上一直有個奇怪的bug在影響它的判斷,但這積分多得也太離譜了吧? 和這個對比,因為蘇槐死而被扣去的那一點積分簡直如同九牛一毛。 想了半天,系統(tǒng)憋出半句你就不去看看你弟弟來轉移話題。 蘇槐莫名其妙地瞥了它一眼,“不是你說的嗎?不死不活的,看了也白看。” 系統(tǒng)再次被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