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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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宜修:“……加班?” 許嘉容:“對啊,那個恩宇新村的事兒,加班到至少八點呢。” 顧宜修:“t^t” 看到顧宜修發(fā)的表情,許嘉容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遠處的朱松擠眉弄眼地撞了一下章飛宇,大家都猜到她在和男朋友聊天呢。 這表情不管怎么看,都格外溫柔一些。 這天在社區(qū)的時候還好,到了晚上加班,許嘉容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陳警官和趙睿英,不禁皺了皺眉。 不過她和王媛媛站在一起,旁邊是任主任,倒也不需要一定和民警他們待在一塊兒。 恩宇新村的事兒已經(jīng)拖了不少時間了,因為這個小區(qū)牽涉到三個承包建設(shè)的老板,第一期的五棟房子質(zhì)量有問題被發(fā)現(xiàn)之后,連后面兩期的住戶都已經(jīng)拿到了一定的補償,但真要來拆除這五棟房子的加固鋼板時,上頭還是怕和居民發(fā)生沖突,才讓社區(qū)和民警到現(xiàn)場維持秩序。 一個社區(qū)怕人手不足,街道也派了幾個人來,再加上附近幾個片區(qū)的民警,現(xiàn)場看著人還挺多。 不過,拆除的過程比想象中要順利一些,圍觀的群眾不少,就算有幾個罵罵咧咧的,動手的卻沒有,倒是沒有鬧出什么亂子來。 任主任被叫到前面去了,他和一些居民比較熟,領(lǐng)導(dǎo)那邊要他配合做工作。 拆除的鋼管乒鈴乓啷地砸在地上,天色漸黑,又是冬天,寒風(fēng)吹來的時候,王媛媛裹緊了羽絨服,抓住許嘉容的手,“嘉容,你今天是不是穿得有些少?” 許嘉容確實感到有點冷,再加上昨天她還在盛夏季節(jié)的海島,現(xiàn)在驟然站在冬夜的寒風(fēng)里,這一冷一熱確實差別太大了。 “還好?!彼宋亲诱f。 而且許嘉容和王媛媛兩個小姑娘,看著周圍越來越多聚過來的居民,到底還是有點心里慌,這要是真發(fā)生什么,她們兩個能做什么呀,盡管單憑一個任主任,可是保護不了誰,現(xiàn)在連任主任都被叫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直接在她們前方站住了。 許嘉容看向站在她正前方的趙睿英,上方正在拆除鋼管,她和王媛媛站得已經(jīng)有些遠了,他擋在她們前面,不僅將圍觀的居民都被擋在外面,連風(fēng)也擋住不少。王媛媛一遍遍看向這個高大英朗的小民警,壓低了聲音悄悄說:“嘉容啊,這小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之前雖然見過一次這位,但她絕對沒有讓人一見鐘情的本事。 這會兒這人明顯將她們倆擋在里邊兒的,要說不是刻意都很難。 許嘉容搖搖頭,對王媛媛輕輕說,“媛媛你要記住,這人人品有問題,千萬別和他走得太近?!?/br> 王媛媛有些驚訝,平時許嘉容這個人一向脾氣溫軟,還沒見過她這樣評價一個人,“真的啊,看不太出來啊?!?/br> 只看氣質(zhì),趙睿英這人還挺正派的,就是那種正統(tǒng)帥哥的長相。更別說這會兒正站在他們面前,給他們擋風(fēng)。 “知人知面不知心,只看臉是不行的?!彼f,“他是我見過最壞的人。” 最壞最壞的,這輩子從小到大,許嘉容知道自己接收到的不可能都是善意,但平生最大的惡意,就是來自這個人。 所以,她實話實說,他是她所見過的,最壞的人。 前方的趙睿英身體一震,王媛媛有些不安,拉了拉許嘉容,悄悄說,“他是不是聽見啦?!?/br> 估計是的。 許嘉容也往后縮了縮,“別怕。”聽到又怎樣,她說的是實話。 這里這么多人呢,他又能做什么? 不過,盡管好像是聽到了,他卻并沒有挪開步子,仍然堅定地站在原地沒動。 因為事情挺順利,到八點的時候,領(lǐng)導(dǎo)那邊來了通知,可以正常撤退了。 王媛媛蹭許嘉容的車,兩個人上了車,發(fā)現(xiàn)不遠處那個高大挺拔的青年仍然呆呆站著,因為正站在風(fēng)口處,又在路燈的陰影里,顯得很有些孤寂清冷。 到了車上她忍不住八卦,“那人真的那么壞啊?” “真的特別壞?!痹S嘉容堅定地說。 王媛媛見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也很識趣地不再問了。 因為太晚,許嘉容沒有讓顧宜修到車庫下面來接她,等看到他還是百無聊賴地站在電梯旁的時候,不禁有些驚喜,“你怎么還是下來了?” “你不是說加班到八點嗎?” “我是說至少八點?!?/br> “那我等一會兒,如果你不回來,再上去就好啦?!鳖櫼诵迬еφf。 許嘉容心中溫暖,抓住他的手,“走吧,回家?!?/br> 其實在加班的時候,許嘉容吃過盒飯了,顧宜修卻一直沒吃晚飯,她簡單地炒了兩個菜,一條紅燒鯽魚,一個蒜泥生菜,又陪著他吃了一遍晚飯。 “這樣遲早是要胖的。”她埋怨說。 顧宜修一本正經(jīng),“不會?!?/br> “吃兩頓晚飯還這么晚吃,怎么會不胖?!?/br> “多運動就不會胖?!?/br> 他的眼角眉梢流露出別樣曖昧的意思,站起來彎下腰吻餐桌那邊的她。 許嘉容家的餐桌是狹長型的,他很輕松就吻住了她,甚至能夠扣住她的脖子,漸漸加深這個吻。 不知道為什么,許嘉容覺得顧宜修一天比一天更性感起來,他本來就長得好,以前看著清冷一些還不覺得,如今連笑都帶著點兒誘惑的意思,當(dāng)真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比如現(xiàn)在,明明是冬天,他穿著寬松的毛衣,露出的脖頸和鎖骨那樣漂亮,彎腰吻她的時候,更是讓她看到這家伙的毛衣里面……什么都沒穿。 這是故意在勾引她嗎? 許嘉容迷迷糊糊地想著。 從餐廳轉(zhuǎn)戰(zhàn)到臥室,許嘉容的衣服太多,脫下來的時候扔在地上,她差點被自己的衣服絆上一跤,卻立刻被顧宜修抱了個滿懷。 似乎是很滿意于她的投懷送抱,他將她一下子抱起來,許嘉容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頸,“顧宜修。” “我在?!彼暮粑菢幼茻?,明明不再是夏天,而是這樣的冬夜,她仍然覺得熱得要命。 顧宜修的眼睛那樣深邃迷人,她的手觸及他平滑溫潤的皮膚時,心跳漸漸開始失序。 “顧宜修?!彼p輕叫著,手指插入他的頭發(fā),覺得這個人好看到整個人都像是在發(fā)光一樣,他的笑他的吻他的撫摸,她都那樣喜歡。 他在吻她,越來越熾烈的吻讓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內(nèi)衣的扣子被輕輕解開,她只能跟隨著他沉淪下去。 顧宜修說的沒錯,他們連在床上也是無比契合的,從一開始的還有些生澀地配合,一個假期過去,現(xiàn)在明顯更令她臉紅心跳。 這家伙的學(xué)習(xí)能力太強了,她在他面前輕易就這樣潰不成軍。 這時不過九點多鐘,許嘉行還在外面,他這種年紀(jì)正是過夜生活的時候,他正皺著眉說,“到底在哪兒?” “就在酒吧一條街那里啊,嘉行哥,往里走,那個叫bestie的吧——”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許嘉行看到角落里朝自己招手的何沉,走過去將自己扔在他對面的沙發(fā)里,“給我來一杯冰水。”他對著一旁的侍應(yīng)生說。 侍應(yīng)生稍稍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就送了一杯冰水來。 自從十年前他喝醉趙睿英做下那樣的事之后,許嘉行再沒有喝過酒,所以他雖然也熱衷于過夜生活,酒吧卻從不是他最喜歡的地方,然而他的那些朋友卻很喜歡喊他來,因為滴酒不沾的許嘉行能夠把哪怕喝得爛醉如泥的他們?nèi)客匣丶胰ァ?/br> “九點多了,你們也喝夠了吧?” 何沉的臉已經(jīng)紅紅的,眼睛也有些迷離了,顯然有些喝高,他身旁的那幾個人許嘉行大多都認識,基本上都是這個圈子里的年輕人,只是大多比他還要小上兩三歲。 就跟當(dāng)年許嘉言是他們這一代崇拜的偶像一樣,許嘉行也一樣是這些比他小上幾歲的孩子們從小心服口服的人。 腦子好能力佳標(biāo)準(zhǔn)別人家的孩子。 只是有一個人似乎與這樣的環(huán)境都格格不入,許嘉行挑起眉,看向那個矜貴優(yōu)雅的男人,他端著一杯威士忌慢慢喝著,在場的人基本都已經(jīng)帶著醉意,他看著卻無比清醒,見許嘉行看過來,他伸出手微笑,“寧銳。” 許嘉行與他握了握手,卻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是怎么混到何沉這個圈子里來的。 因為看著是何沉他們的朋友,他對寧銳倒也算得上禮貌周到。 然而,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寧銳的眼中滿是深沉陰霾。 他冷冷一笑喝了一口酒,眼神淡漠卻危險。 許嘉行在酒吧里坐著和他們聊了一會兒,這群醉鬼漸漸的連自己在說什么都不知道了,倒是那個寧銳只要開口都是言之有物,各個領(lǐng)域都能說上一點。許嘉行暗自打量了他一會兒,覺得這人有點古怪,也不像是能和何沉他們玩到一塊兒的人。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他將何沉幾個拖回家之后,回到自己的住處,撓了撓上來撒嬌的貓毛茸茸的下巴,“給你買了雞胸rou,吃不吃?” 一邊笨拙地開始煮貓飯給他家貪嘴的小貓,一邊打電話給沈梅,“媽,你和許嘉容談過了沒有?” “沒有,她昨晚才旅游回來呢?!鄙蛎氛f。 “那什么時候去,到周末嗎?” “不,我明早就去一趟?!?/br> 沈梅覺得這事兒不能再拖了,許嘉容都和顧宜修單獨出去旅游了,她了解她的女兒,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人,而且有了不淺的感情,她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所以,不管她要不要繼續(xù)和他在一起,沈梅都覺得自家女兒有知道真相的權(quán)利。 顧宜修這么復(fù)雜的家世和強勢的母親,都是他的減分項。 沈梅尊重許嘉容的選擇,也希望她能開開心心談戀愛,但并不表示沈梅覺得她可以不去考慮這些現(xiàn)實的東西。 這種事越拖越不好,還是快刀斬亂麻比較合適一些。 沈梅性格里也有果斷的一面,所以才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許嘉容。 為了不影響許嘉容上班,沈梅特地起了個大早,趕到她家按開門之后,眼角瞥見堆在桌上的碗筷,她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 這不像是許嘉容的作風(fēng),而且,兩副碗筷。 沈梅心中頓時有了無奈的猜想,她走過去將碗筷收拾到水池里去洗,情緒卻十分不快。 任哪個母親到了女兒家,發(fā)現(xiàn)女兒和她不太滿意的那位男朋友大概睡在一張床上,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以沈梅的涵養(yǎng),都要深深吸口氣,才能壓下怒氣。 洗完了碗,沈梅走到許嘉容的房門口,毫不猶豫地敲了敲門,努力用不那么殺氣騰騰的聲音說,“嘉容,趕緊起來我有話和你說。” “媽、mama?”里面?zhèn)鱽碓S嘉容有些驚慌的聲音。 沈梅又想氣又想笑,她可不是故意來抓什么jian的。 “我在客廳等你?!?/br> 過了十來分鐘,許嘉容穿戴整齊,乖乖坐到了她的對面。 沈梅卻將視線落在了跟在她后面走過來的男人身上,他頭發(fā)微亂,穿著寬松的白色毛衣和舒適的家居褲,哪怕再不修邊幅,仍然透著一股難言的性感俊美。比起上一次見,他的魅力似乎更增加了一些,擁有這樣的皮相身材,恐怕沒有多少女人能夠抵御得了他的誘惑。 也難怪她家嘉容這么迅速地淪陷。 “阿姨好。”他笑著招呼一聲,跟著許嘉容乖乖坐下了。 顧宜修是想娶許嘉容回家的,當(dāng)然需要努力討好丈母娘了,尤其現(xiàn)在她似乎對他絲毫沒有好感的模樣,讓他心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