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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當(dāng)太后這些年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馮珂走上來,看到宏兒在洗澡,她像個小女孩似的,捂著嘴笑了,指著他兩。腿間小雀兒:“我看到你了。”

    宏兒轉(zhuǎn)過身去抱著馮憑,委屈:“mama,她又看我,我不要她看?!?/br>
    馮珂遭到了拒絕,站在原地,睜著大眼睛,好奇地說:“他這么小,還害羞呢?!?/br>
    她站在旁邊看,宏兒就抱著馮憑不肯撒手,背對著她。馮憑說她:“你先出去,別嚇著他,他不愛聽人開玩笑?!?/br>
    馮珂也懂事,說:“好嘛……”就乖乖地出去,在外殿等著,心里說:他真嬌貴啊,洗澡還怕人看,除了姑母,他誰也不給看,摸他一下還不高興,真像個姑娘似的。

    不過,他是太子嘛,嬌貴也是應(yīng)該的。

    姑母真寵他,還親自給他洗澡,像個奶母子似的。她母親常夫人都不會自己親帶孩子呢,都是交給奴婢們。

    太子就是不一樣,還要太后親手伺候。

    馮憑用干燥的布巾將他裹起來,抱到床上。完事讓人把水收拾了,她坐在床上給宏兒換衣服。馮珂也進來了,一旁嘻嘻笑,看著拓拔宏,眼睛里明顯透著羨慕和喜愛:“姑母,你看他,他長得多好看啊,他長得好白啊。”

    馮憑說:“他們家父子仨長得都這么白?!?/br>
    馮珂說:“他眼睛也好看呀,他眼睛好大呀,那么長的睫毛,以后長大的一定好看?!?/br>
    她像個小花癡似的:“他鼻子長的也好看,嘴巴也好看,以后肯定會長得很高、很英俊的。他真好啊?!?/br>
    宏兒不喜歡別人說他,但馮珂老是愛說他,他皺著眉,反身抱著馮憑,鉆到懷里,委屈巴巴地:“mama,你讓她不要說了?!?/br>
    馮珂覺得他真奇怪。人家夸他,他還不高興呢。她不曉得拓拔宏這樣尊貴的身份,身邊的宮婢,宦官,大臣,每天排著隊地夸他,他聽膩了,根本就不愛聽,只是覺得這些人很煩人,每天都說一樣的話。

    小太子真難取悅。說他不行,夸他也不行。但馮珂總是想跟他說話。她兩個手展開,提著裙子,像個小仙女似的轉(zhuǎn)了一圈:“宏兒弟弟,你看我今天好看嗎?我今天穿的是新衣服。”

    拓拔宏看著她,不假思索說:“你沒有我mama好看,mama是最好看的?!?/br>
    馮珂說:“姑母當(dāng)然好看啦,我也很好看嘛?!?/br>
    她從背后拿出那支孔雀羽:“宏兒弟弟,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宏兒說:“這是孔雀羽毛?!?/br>
    馮珂說:“你要玩嗎?”

    宏兒說:“我不玩,我有一把孔雀羽毛扇子,比你這個好看多了?!?/br>
    馮珂從腰里,掏出一只海螺:“這個給你,這個是海螺,你把它放在耳朵上聽,可以海浪聲?!?/br>
    宏兒不接,仍搖頭,說:“我不要這個。我有一個大海螺,是我祖父當(dāng)年巡東海的時候帶回來的,比你這個大得多了。”

    馮珂看著他,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她說:“那你喜歡什么呀?你想要什么呀,我送給你?!?/br>
    宏兒說:“我什么都有,我什么都不要?!?/br>
    兩個四眼望對,又愣了,馮珂跟他說一會話就要冷場。

    但她還是不肯走,還留在那,和宏兒玩,說這說那。她跟拓拔宏講起她喂的獵鷹,拓拔宏才感興趣起來。馮珂高興地說:“我哥哥不久前出去打獵,剛得了一只野鷹,是只獵隼,可厲害了,還有兩只雛鳥,我給你帶一只來?!?/br>
    拓拔宏想要。

    馮憑說:“那鳥太兇猛了,你駕馭不住?!?/br>
    “你又不會騎馬,”馮憑說:“等長大些再養(yǎng)吧。過幾年,等你滿了六歲,就給你弄一匹小馬,讓人教你學(xué)騎馬,以后隨你父皇去出巡打獵?!?/br>
    宏兒說:“那我就先不要了?!?/br>
    馮珂說:“我可以給你一只鸚鵡,它會學(xué)人說話,你可以帶它去上朝,師傅上課帶著它,那樣就不會無聊了。”

    “我不喜歡鸚鵡。”

    馮憑去沐浴梳頭,留著宏兒在榻上和馮珂玩,馮珂比宏兒大多了,不過她喜歡宏兒,有意討好他,所以兩個孩子倒能玩到一塊。宏兒也接受了她。

    馮憑站在屏風(fēng)圍成的浴室里,兩名宮女上來,輕輕替她除了身上衣物,脫得一。絲。不。掛了。頭發(fā)挽起來,她像剛從這世間誕生一般,靜靜站著,熱水自肩膀而下,澆灌她的身體。宮女的手細膩柔軟,沒有一點繭子,輕柔地蘸取著香膏涂抹她的手臂和身上,包括雙腿和腳趾。

    楊信站在一旁看著,安靜地欣賞這美景。心里很美,想吻她,他腦子里風(fēng)光旖旎。洗凈了,擦干水,她全身上下要涂抹一層特制的玫瑰露,可以使身體充滿芬芳,使肌膚保持白嫩細膩。

    完了,宮女又伺候她穿上衣服。

    她轉(zhuǎn)過身,楊信見了,朝她微微一恭身:“時候不早了?!?/br>
    馮憑知道他是來告辭的:“那你就先退下吧,今夜大概沒什么事了,明日再來?!?/br>
    楊信笑了笑:“那臣就先告退了,娘娘也要早些休息了?!?/br>
    馮憑說:“去吧。”

    楊信離去了。

    他在太后身邊多年,早已經(jīng)磨煉的進退自如,極有分寸,而且極會揣摩她心思,適時地哄她開心,該收斂時立刻收斂,絕不逾矩。

    他不是李益,也成不了李益。

    長發(fā)披肩回到寢殿,馮憑見宏兒盤腿坐在榻上玩九連環(huán),馮珂不知說著什么正開心,湊到跟前,在他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宏兒不抬頭,不理她,只是自顧自玩著,忽然眼睛余光瞥見馮憑來了,他扭頭喚了一聲:“mama?!?/br>
    馮憑讓宮女帶馮珂下去,宏兒要睡覺了。馮珂有些舍不得走,說:“宏兒弟弟,我明天再來看你?!?/br>
    宏兒點頭說:“好。”

    馮珂帶著她的小狗一塊走了。

    馮憑上了榻,宏兒放下九連環(huán),鉆到她懷里,習(xí)慣性地把手摸到衣里,捫住她胸。馮憑拉了薄被給兩人蓋上,將他小身體摟了,摸著他小臉,說:“這么大了,又不是沒斷奶,不能老把手往mama身上摸。”

    宏兒不放手:“mama,你身上好香啊?!?/br>
    馮憑知道他小孩子是沒有什么邪念的的,只是依賴母親。她心里盼望著他能依戀她一輩子,所以要給他斷奶的話,只是說說罷了,宏兒不改,她也不逼迫,只是將他抱在懷里,說:“乖乖睡吧,累了一天,明天要早起呢?!?/br>
    宏兒摟著她脖子,抬起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mama?!?/br>
    他說:“宏兒是不是mama最愛的寶貝?”

    馮憑也回親了一下他臉頰,小孩子的臉香香軟軟嫩嫩的:“宏兒是mama最愛的寶貝,mama愛你?!?/br>
    “我也最愛mama?!?/br>
    宏兒說:“mama也是宏兒的寶貝。”

    他說:“我跟mama永遠不分開?!?/br>
    馮憑心里有些感動,再親了親他的臉:“mama也永遠不會離開宏兒的?!?/br>
    他們每天睡覺前,都要這樣,親吻一下,訴說著愿望。

    拓拔宏不知道什么父親母親。

    這宮里,沒人敢跟他提他有另一個母親,太后不提,拓拔泓不提,自然也就沒人敢提。

    在他心里,mama就是他的母親,拓拔泓是他父親。這種關(guān)系,似乎也沒有什么矛盾,畢竟,他幼年一直和馮憑同睡的,而拓拔泓白天夜里,也永遠在馮憑身邊,同床共枕。他們很親密,經(jīng)常會擁抱、親吻,互相關(guān)愛,就像一個家里,他們是男女主人。他以為這就是他的父母,以為皇帝和太后就是夫妻。

    拓拔宏不覺得跟mama的發(fā)誓表白是rou麻,mama是他最愛的人,他每天都要跟她示愛,生怕她不愛他了。

    馮憑也不覺得這話rou麻,她心里真切地渴望她和宏兒能永遠相愛,永不分開。

    母子倆擁抱著睡了。

    第105章 好舌

    楊信說“過幾日好好侍奉娘娘”, 于是過了幾日, 便當(dāng)真如言, 好好侍奉了她一回。

    馮憑本是不樂意的,然而架不住他溫柔體貼,婉轉(zhuǎn)取悅, 也就罷了。楊信給她用了一點□□,說是對身體有好處, 且能助興。

    快感如火星子騰起的時候, 她忽然想起李益, 心說:他要是還活著就好了。

    他活著,她的快樂也不至于如此內(nèi)疚。

    哎。

    人生苦短, 她要享受生命,不想背著罪惡和負累??墒前 ?/br>
    得樂且樂吧……

    反正到了九泉下,我也不與他們相見。

    愛情是早就沒有了的。

    往去皆為土灰。

    終朝一日,她也將為土灰, 這是天地的大平等, 世間萬物的大歸宿。已死去的不必悲傷, 幸存者亦無須歡喜。天降甘霖, 遍澤大地,萬古同歡, 普天同慶。

    好啊……

    當(dāng)歡呼, 當(dāng)鼓掌,當(dāng)舉杯祝禱,當(dāng)縱情狂歡, 以謝這生命高貴而宏大的恩典。

    事畢之后,楊信給她穿上衣服,將她摟在懷里,靠在榻上說話。

    頗像一對情人似的,他們相擁吻了又吻,抱著彼此,愛戀的舍不得撒手。楊信湊在她耳邊,說著些不堪入耳的渾話野話,她聽著倒極入興。她不無遺憾地想:我這真是越活越糟糕了,竟然跟個太監(jiān)相好了,跟個太監(jiān)摟在一塊親嘴兒。

    然而,管它的呢。

    開心就好。

    楊信的確讓她開心,這個東西,心眼壞得很,雖是個宦官,然而比什么皇帝,比什么油頭粉面的高級大臣都中用多了。

    手握著他手放在唇邊一吻,她渾身癢癢的,輕笑了一聲,由衷稱贊道:“好手?!?/br>
    楊信看她浪的可愛,嘴里也sao氣沖天,低聲問:“怎么個好法?揉的上面舒服,還是摸的下面舒服?”

    她閉著眼笑:“都還行?!?/br>
    “都還行,”楊信笑說,“不剁下來收藏著?”

    馮憑說:“手本身沒用,不過長在你身上就是好手了?!?/br>
    楊信說:“你只管用它當(dāng)自己的手使?!?/br>
    馮憑笑。

    楊信意味深長,又將舌頭舔了一下她鼻尖,慢慢滑過,帶出一縷光亮的唾液痕跡,別有暗示:“這個呢?”

    她雙眼迷離含情,瞳孔像黑色流動的水銀,情無處遮掩。聽他說,她想起了什么,輕笑,稱贊:“好舌?!?/br>
    “怎么個好法?”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