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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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衛(wèi)寒最好不要騙她。 “皇姐不必著急,我已經(jīng)看過了,雄紅毛蛛盡管奄奄一息,但并未斷氣,這說明,張公公至少還活著?!?/br> 檀木的盒中,兩只紅毛蛛挨在一起,較小一些的那只此時正圍著較大一些的那只左右轉(zhuǎn)動,蘇瑾歡此間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見大一些的那只動了動自己的一個觸角,她的臉上這才倏地噙起了一抹笑容。 “清弄” 知道張易安還活著,清弄微蹙的雙眉也跟著舒展開來,“奴婢看到了,公主,雄蛛還活著。” “他還” “公主奴才有要事稟告”蘇瑾歡開心不過瞬間,下一刻,屋外突然傳來有些焦急的請示的聲音,打斷了她后面的話。 蘇瑾歡聞聲雙眉緊了緊,她給了清弄一個眼神,清弄會意,對著外面道“什么事?!?/br> “啟稟公主殿下,是太子殿下” 事關(guān)太子,蘇瑾歡的神色頓時就正色了起來,清弄見此,連忙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吞吞吐吐,成何體統(tǒng)” 來人似有些猶豫,看著清弄走了出來,其連忙趴在了地上,“公主太子出事了” 第93章 93.093 燕三殿下 蘇瑾晏雖然年幼, 可其成為太子卻已經(jīng)六年有余。 他每一日的生活早有安排, 基本都是隨著太子少傅一道學(xué)習(xí), 且除了這些以外, 蘇瑾歡曾經(jīng)學(xué)過的如禮樂騎射這些東西,他亦是毫不例外的需得學(xué)習(xí)。是以, 與旁的皇子相比, 蘇瑾晏的一天可以說是相當(dāng)繁忙。 他沒有多的時間可以玩耍, 蘇瑾歡也有自己的事,姐弟兩見面的次數(shù)相對來說并不多, 有上一世的經(jīng)歷在,蘇瑾歡對蘇瑾燁的感覺頗為復(fù)雜, 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自己弟弟出事不管。 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御花園時, 永安帝由于離得有些遠(yuǎn),還未趕來。蘇瑾歡冷眼一掃, 蒼白著臉呵斥道“太子呢” “你們是廢物么好好的人怎會不見”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才們奴才” 蘇瑾歡沒有耐心聽這些人解釋,“黃興呢,滾出來” 人群中一人聞聲連忙跪著爬了出來, 惶恐道“殿下奴才在。” “怎么回事說” 黃興是太子的內(nèi)侍, 幾乎是陪著蘇瑾晏長大, 在這群人中最有分量, 蘇瑾歡話剛開口, 他額上的汗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回回公主的話,太子殿下說他的玉佩掉了,讓奴才們?nèi)フ?,奴才們沿路搜尋,哪知也就眨眼的功夫,太子殿下就不見了?/br> “砰”的一聲,蘇瑾歡突然單手拍向自己身下輪椅的負(fù)手,“誰給你們的膽子把太子一個人留在原地” “回公主太子伴讀當(dāng)時在太子身邊,奴才們沒” “太子伴讀”蘇瑾歡語氣一頓,隨即道“蕭沐在何處” 黃興沒想到蘇瑾歡會突然打斷他的話,這一會兒蘇瑾歡單獨再問,他身子一顫,“稟公主,蕭伴讀和太子一道不不不見了?!?/br> 蘇瑾歡清楚,自己這弟弟不會無緣無故躲藏起來,且今日永安帝才做了一番動作,如此節(jié)骨眼上太子不見,這意味著什么她不敢再多想。 黃興的話剛一落下,若非身側(cè)沒有順手的東西,蘇瑾歡恐怕早已有了旁的動作,“那還愣著做什么人是死的么” “錦衣衛(wèi)” “卑職在” “傳本宮旨意,四城宮門下鎖,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格殺勿論” “是,卑職遵命” “金吾衛(wèi)” “卑職在” “調(diào)動三宮侍衛(wèi),沿御花園向四周搜查,凡是行跡詭異者,立即拿下,若敢反抗,殺” “是卑職遵命” “羽林衛(wèi)” “卑職” 僅是眨眼的功夫,在場的太監(jiān)宮女還沒怎么回過神來,蘇瑾歡便已經(jīng)有條不紊的將命令頒發(fā)了下去。 錦衣衛(wèi)金吾衛(wèi)羽林衛(wèi)三衛(wèi)一走,御花園便空了一半,太子失蹤,盡管蘇瑾歡面上看不出慌亂,但她的心中卻早已心亂如麻,張易安還未找到,蘇瑾晏卻又失蹤,當(dāng)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清弄見蘇瑾歡說完話后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其右手手腹的位置適才那么一拍已經(jīng)紅腫起來,未免有些心疼道“公主” 經(jīng)清弄一喚,蘇瑾歡回過神來,她的睫毛輕輕動了動,“黃興?!?/br> “奴奴才才在?!?/br> “帶本宮去太子最后失蹤的地方?!?/br> “是?!?/br> 蘇瑾燁從始至終都跟在蘇瑾歡的身旁,直到這邊黃興帶著蘇瑾歡離開,他這才有了旁的動作。 只見其獨自一人來到灌木叢后,他先是左右看了看,這邊待確定無人注意到他,這才掀開了自己的衣袖,碰了碰手腕上纏繞著的某物,“遲禾?!?/br> “嘶嘶”小家伙本在安眠,因著這么一下,它從睡夢中醒來,隨即輕輕抬起了頭,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之人。 小東西看著自己,蘇瑾燁一邊笑著一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他將之遞到了它的身前,“去找這個東西的主人?!?/br> “嘶嘶” 遲禾體型尚小,蘇瑾燁也才養(yǎng)了其不足十日,許多默契還未培養(yǎng)出來,但難得的,這次他卻是理解了其要表達的意思,“好,你先去找,找到了我便答應(yīng)你?!?/br> 小家伙聞聲在蘇瑾燁手腕上似是有些高興的爬了一圈,緊接著,這邊沒多久,它便背負(fù)著使命出發(fā)了。 燕衛(wèi)寒送出的東西,撇開外觀不說,其實當(dāng)真是好東西,蘇瑾歡的紅毛蛛是,蘇瑾燁的靈蛇亦是。不過,南唐能接受這東西的姑娘想來怕是屈指可數(shù),偏巧的是,剛好就落到了蘇瑾歡與蘇瑾燁手上了。 這就像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要是兩人一開始懼于外表,那便沒后來什么事了。 不過,話得說回來,遲禾畢竟是蛇非狗,蘇瑾燁此間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去讓其尋找,他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到,是以這沒把握的事,他并不打算拿出來說。 一日之內(nèi),先是長公主后是太子,南唐唯二的嫡系相繼出事,朝堂瞬間嘩然。 眼看著天色漸晚,可蘇謹(jǐn)晏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在數(shù)番搜索無果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蘇瑾歡倏的叫住了一旁的清弄。 “清弄” “公主,奴婢在。” 蘇瑾歡緊了緊垂在大腿上的雙手,手背青筋頓現(xiàn),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咬牙道“帶本宮去上書房?!?/br> 一個時辰過去了,父皇也已經(jīng)圣怒來過 最好 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遠(yuǎn)處的皇宮內(nèi)尚且人人自危,然叢林深處的竹屋之內(nèi)卻是一片寧靜祥和。 燕衛(wèi)寒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奄奄一息毫無生氣的某人,頗有些心不在焉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匕首。然而他這邊還沒來得及有旁的動作,屋外卻是慢慢的走進了一個身影,一眼見此,他隨手將匕首往自己靴中一插,隨即揚了揚自己的下頜,不太放心的問“我說楚大夫,你真的決定好了本殿公子怎么瞧著” 楚離把東西輕輕的放在了桌上,他聞聲冷冷的掃了一眼某人,“這是你第三次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shù)?!?/br> 眼前之人身子雖然瘦弱,可那一雙清眸給燕衛(wèi)寒的感覺卻格外冰冷,以至于一些旁的話他卻是無法再說出口, “行行行,不說不說,你治你治,你給本公子放心治,這人死不死就看他造化,與你沒得干系?!?/br> 楚離在山谷中生活了十七年,這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么多的生人,他的屋子統(tǒng)共就這么大,這一會兒全拿出來給病人住了,這讓從小就認(rèn)床的他自燕衛(wèi)寒出現(xiàn)后便沒怎么高興過。 第94章 94.094 冷眼相對 不過, 畢竟學(xué)醫(yī)數(shù)載, 床上還有著病人, 楚離懶得與燕衛(wèi)寒計較, 他淡漠的掃了眼某人,隨即開始了對張易安的傷口的處理。 說來似乎這一切還真是如上天注定了一樣。張易安從岱河旁的道路崖邊墜入岱河, 與之一道的還有那名暗中偷襲之人, 不過, 對方可沒張易安的運氣,此間墜入河中之后, 直接額頭撞在了暗礁上方,張易安并未來得及感受多少, 他身上的力便倏地驟降。 自由后的張易安順著湍急的水往下游飄去,而要說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 這可得歸功于燕衛(wèi)寒。 其本已從京城離去,但臨出城后沒多久, 先打發(fā)了相送隊伍后臨時改道,旁人對于這位燕三皇子的行蹤,由此開始琢磨不定。但是琢磨不定可不代表燕衛(wèi)寒一行人憑空消失。要說起來,燕衛(wèi)寒原本都已經(jīng)從京城離去, 但及至中途時, 由于聽聞于京都城郊發(fā)現(xiàn)了怪醫(yī)行蹤, 他卻是在眾人都沒想到的時候, 命人退了回來。 古語有云士為知己者死, 女為悅己者容。盡管燕衛(wèi)寒是男子, 但是,若是能擺脫那從一出生至今便丑陋的胎記,這對燕衛(wèi)寒來說,意義卻是相當(dāng)重大,是以,他不僅退回了南唐京城城郊,更是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守株待兔到了楚離的出現(xiàn)。而遇到楚離后,其此間又費了多少功夫使其答應(yīng)救治于他此處姑且不再細(xì)說,不過,兩人這邊還未開始治療,燕衛(wèi)寒便因緣巧合下于河中救下了張易安。 張易安先是中箭,再是墜崖,而后入水,三次傷害,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尤其是入水,使得傷口在水的浸泡下直接惡化。燕衛(wèi)寒救下張易安時,說其奄奄一息亦不為過。對于張易安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的情況,楚璃并未里面救治,反而先選取了續(xù)命之策,此時眼看的情況好一些了,他這才開始正式的來解決那一處已經(jīng)腐爛了的死rou。 這是京城郊外山中的場景,而此時的京城皇宮之內(nèi),卻是另外一幅畫面。 蘇瑾歡闖入上書房的時候,永安帝剛好與群臣議事完畢,當(dāng)她被清弄推著往屋內(nèi)去時,大臣們卻與之背道而走,先后離開。面對眾人的先后問好,蘇瑾歡紅唇緊緊泯成一條直線,卻是沒做出任何回應(yīng)。 感受到長公主情緒有異,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畢竟能與永安帝一道商議國事,大家的眼力見還是有,是以最后也不多問了,直接提腳便往屋外走去,生怕一會兒怒火蔓延到了彼此的身上。 永安帝這邊正在翻閱奏折,哪知隨著一個奏折被他不耐的摔下,他的眼前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強烈的注視。 感受到此,永安帝可以說下意識的便倏地冷眼看了過去。 父女二人皆冷眼以對,不過與永安帝眼中帝王間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不同的是,蘇瑾歡的冷眼,卻是暗含了各種波濤洶涌的情緒。 她的一雙秋瞳不見一絲溫度,見對方如此反應(yīng)又是如此神色,蘇瑾歡嘴角微動,面無表情道 “是你么?!?/br> 第95章 95.095 其心可誅 “瑾歡”永安帝已經(jīng)看清了眼前是何人, 面對自己女兒與往日不同的態(tài)度, 他疑惑的看了人一眼, “這是怎么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 永安帝倏地又道“可是瑾” “父皇”一聲輕呵,蘇瑾歡打斷了永安帝的話, 她復(fù)雜的看著他, “你當(dāng)真聽不懂兒臣在說什么” 永安帝聞聲皺了皺眉, “瑾歡,朕是你父皇, 你這是與父皇說話該有的語氣” 蘇瑾歡聞聲輕笑了一聲,“父皇你做那些事時, 又可曾想過兒臣也是父皇的女兒,阿晏也是父皇的兒子”從張易安出事, 再到知曉幕后主使是永安帝時,蘇瑾歡便一直處于一種極其復(fù)雜的情緒之中。 感情上, 張易安出事,以她的性格來說,早就該有所動作,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是誰算計的,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可是, 理智上, 永安帝不僅是她的父皇, 還是南唐的皇帝, 他想解決張易安,最大的原因是因其是太監(jiān),公主看上了太監(jiān),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恐怕南唐皇室便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無論是站在皇帝的立場還是父親的立場,永安帝都沒有錯。蘇瑾歡正是因為這一點,才開始陷入了矛盾。 她不能對自己父皇出手 ,可是張易安的事,她也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試想,她的父皇已經(jīng)有了要將張易安除之而后快的想法,那么后面張易安若平安歸來,到底還是免不了再次陷入危險的境地。 這個認(rèn)識就像是任人把刀架在了蘇瑾歡的脖子上。然而,她這邊還沒來得及做出決定,誰能想到蘇瑾晏緊接著出了事 堂堂一國太子,好好的怎會在御花園消失尤其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蘇瑾歡自己剛出了事,接著便是蘇瑾晏,一想到自己出事的內(nèi)幕,再回看這件事,這一切的一切,無外乎蘇瑾歡會這么想。 她此間毫不客氣的話語,直接讓永安帝的神色冷了,“胡鬧” “瑾歡,你當(dāng)真是被朕寵的沒了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