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蕭駿:再哭就打入冷宮。 鹿嶼:星星哥哥,來這里。 羅星棋:嚶!還是人家的小鹿寶寶好。 第32章 我像他 “蕭總攻的后宮”群里有快一年不曾這么熱鬧了。 羅星棋發(fā)了一個搖旗吶喊的表情,附言說:今晚人人必到,有驚喜。 楊婉兮回他:上次你說這話是要出柜,這次又是為啥? 高瓴緊跟著:巧了,今晚我也有驚喜。 斯恪大哭:所以你們是欺負(fù)老子回不去嗎??。啃挪恍盼掖蝻w機(jī)回去攪你們的局?。?/br> 楊婉兮:群主,我舉報,有人開黃腔。 蕭駿還是一貫地惜字如金:叉出去。 晚上的聚會在他們從前常去吃飯的一家,蕭駿一進(jìn)包廂門就遭遇了兩個身體掛件,高瓴摟著他的脖子楊婉兮抱著他的腰,兩個人仿佛二重唱似的嚎叫著“蕭總攻,想死你了——” 高瓴沒什么變化,還是斯文中又有點(diǎn)賤賤的樣子,楊婉兮倒是瘦了,抓著他哭訴大家把她一個人扔在美東仿佛打入冷宮。 蕭駿不動如山地地抬著兩只手臂任他們?nèi)啻炅艘粫?,楊婉兮又發(fā)現(xiàn)了他身后的羅星棋,一聲尖叫跑過去:“老羅你這個見色忘友的,一放假就回國,就不能去東邊看看我嗎?” 羅星棋攤手:“不是派高瓴代表我去看了嗎?” 他一看高瓴和楊婉兮朝著自己身后的鹿嶼奔來,十分明智地回手捂住了鹿嶼的耳朵。 預(yù)想中的尖叫并沒有來,因為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鹿嶼手里還領(lǐng)著一個。 天熱,小雙穿了件寬松的薄衛(wèi)衣,頭發(fā)軟軟卷卷地蓬起來,更顯得臉小脖子細(xì),一雙大眼睛帶著點(diǎn)懵懂無措圓睜著,漆黑水亮。 高瓴向來嘴賤,直接問:“喲,小鹿,你這是……把老羅給綠了還是給老羅納妾了?” 蕭駿聞言不高興了,走過來伸手摘下高瓴的眼鏡扔他懷里:“你該換眼鏡了吧,什么眼神?!?/br> 鹿嶼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雙,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第一次被楊婉兮帶到這里的自己。他把人推到自己前面介紹說:“小雙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高瓴和婉兮,他們都是蕭哥和我最好的朋友,還有一個今天沒在這里,以后有機(jī)會再介紹你認(rèn)識?!?/br> “這是董喜雙,是……”他看了一眼蕭駿,有點(diǎn)拿捏不準(zhǔn)該怎么介紹小雙的身份,猶豫了一下說:“是我的朋友?!?/br> “你好你好。歡迎歡迎?!备哧仓匦麓魃涎坨R,抓過小雙的手上下?lián)u了搖,回頭對著鹿嶼感嘆道:“小鹿,你站在他身邊顯得好’攻’??!” 羅星棋打開高瓴的手,把有點(diǎn)無措的小雙推回到蕭駿身邊,回頭對鹿嶼說:“寶寶你這介紹就不對了,怎么能只是你的朋友這么簡單呢?!?/br> 他把人往里面趕:“來來來,別都在門口堆著,落座落座,我來給你們介紹?!?/br> 蕭駿無比自然地拉過小雙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羅星棋扶著小雙的椅背,裝模作樣地握拳在嘴邊清了清嗓子說: “這位呢,就是咱們的東宮正位了啊,以后咱們就是有領(lǐng)導(dǎo)的人了,大家組織紀(jì)律注意一下,以后每天群里晨昏定省不可懈怠啊,回頭高瓴給斯恪傳達(dá)一下會議精神?!?/br> 高瓴沒反應(yīng)過來,以為他在開玩笑,笑著站起來福了一福,捏著嗓子回答:“是,華妃娘娘?!?/br> 楊婉兮從剛在門口看到董喜雙就盯著他一直沒出聲,聽了羅星棋的話立刻詢問地看向鹿嶼。 鹿嶼知道她的意思是問,蕭駿是不是已經(jīng)放下了羅星棋,能夠正常的戀愛了。只好輕輕地?fù)u了搖頭。楊婉兮嘆了口氣,又轉(zhuǎn)回眼光去看小雙。 羅星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哎,婉兮,醒醒,瞧什么呢,這個有主啦?!?/br> 楊婉兮歪著頭說:“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他跟鹿嶼好像啊!”她看著鹿嶼,“講真,這真的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什么的嗎?” 大家紛紛去看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沒覺得像啊?!眱扇穗m然一般的白皙,但鹿嶼眉毛英挺,眼睛細(xì)長內(nèi)雙,整張臉端整帥氣,小雙則眉毛秀麗,眼睛大而靈動,鼻尖微翹,兩腮還帶著孩子氣的幼嫩感。兩人五官不相似,氣質(zhì)更是完全不同。 楊婉兮拍桌大嘆,“哎呀,你們太遲鈍了,當(dāng)然不是像現(xiàn)在的鹿嶼,是像他小時候??!” 她掏出手機(jī)去惠德的論壇里挖墳,打開當(dāng)年曾轟動一時的那個貼子,沖著眾人一舉,“你們看!” 是了,那是鹿嶼高一的時候,那時他還沒有開始發(fā)育,也是這樣脖子和手腕細(xì)得不盈一握,而一張臉卻白白嫩嫩帶著嬰兒肥,而且那時候他的眉眼五官還帶著雌雄莫辨的秀美,那種幼態(tài)的可愛感,可不是跟現(xiàn)在的小雙有五成相似嗎。 楊婉兮翻了翻手機(jī),找到那張著名的“少女的祈禱”,那是鹿嶼在圖書館的書架上找書的時候被人偷拍的側(cè)顏,向上看的角度顯得眼睛大而圓,光斑在瞳仁上閃爍,帶著點(diǎn)懵懂和怔愣的神情,這一張角度刁鉆,更是像到八成,冷眼一看還真有點(diǎn)分不清照片里到底是誰。 “嗯,”高瓴湊著看了半天點(diǎn)點(diǎn)頭,“不是長得像,是那股可愛勁兒?!?/br> “我說的嘛!”羅星棋恍然大悟:“一見你的面我就覺得眼熟和親切,還琢磨了半天以前在哪兒見過,原來是像我媳婦兒小時候?。 ?/br> 鹿嶼想起那時一身窘迫的自己被楊婉兮帶到這里跟羅星棋重逢的情景,笑著說:“我那時候比較孤僻,沒有小雙這么可愛?!?/br> 楊婉兮說:“別謙虛,不然你以為小可愛的外號是怎么來的,可關(guān)鍵是沒過多久你就長大了,既不好逗也不好捏了,我遺憾了很久呢?!?/br> “不過現(xiàn)在好啦?!彼牧伺氖郑靶】蓯鄣拿柦K于后繼有人了!” 董喜雙傻傻地坐在那里,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他們在說什么?自己像鹿嶼?怎么會呢,鹿嶼那么完美,那么好,自己卻傻兮兮的,又土又呆,怎么會說自己像鹿嶼? 不是的吧,不是這樣的。他慢動作一般地扭著艱澀的脖頸回頭去看蕭駿。 蕭駿回望著他,目光溫柔似水,嘴角帶著隱約的笑意。 董喜雙心底升起一種強(qiáng)烈的恐懼與抗拒,周圍的談笑聲潮水一般褪去,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耳膜上的隆隆響聲。 不然呢。 小雙再遲鈍也感覺得到,蕭駿待自己是跟別人不一樣的。他無數(shù)次問過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他想過一萬個答案,唯獨(dú)沒有想到是這一個。 而這一個,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飯桌上的談笑正盛,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面色慘白,表情呆滯。 羅星棋在問高瓴:“我的驚喜說完了,該你了?!?/br> 高瓴聞言放下筷子,正了正衣冠說:“那個,宣布一下,在下脫單了?!?/br> 眾人震驚,尚不及反應(yīng),旁邊楊婉兮也咳嗽一下補(bǔ)刀說:“我也脫單了。” 羅星棋滿臉驚訝:“我不過早回國了幾天,你們這一個個的,什么情況?!?/br> 蕭駿像個家長一樣淡淡地說:“高瓴不管,婉兮的我們得給把把關(guān)。” 高瓴閑閑地說:“不用把關(guān)了,人你們都認(rèn)識,也算知根知底?!?/br> “誰?” “我?!?/br> 沉默了一瞬之后,包間里爆發(fā)出一陣鼎沸的喧鬧聲,仿佛水珠迸進(jìn)熱油里,連鹿嶼都拔高了聲音在問,“真的假的?什么時候的事?” 蕭駿也在笑,他從沒有像今天笑得這么多過。以往他在羅星棋身邊,總是痛苦和快樂兼而有之,他舍不得那點(diǎn)快樂,便只好去忍受那種痛苦,時間久了,仿佛緊箍咒戴習(xí)慣了,他對他的愛情伴生的痛苦便也習(xí)慣了。 可是這一晚,好像有誰輕而易舉地就把他帶了快十年的緊箍咒取下來了,他看著桌上歡喜冤家般打鬧的高瓴和楊婉兮,看著默契而甜蜜的羅星棋和鹿嶼,再看看旁邊沉靜乖巧的小雙,心里是從沒有過的松快和愜意,心臟被慢慢漲起的潮水漸漸填滿,淹沒,而那潮水是暖的,甜的,把他整顆心都泡得融化了。 為了慶祝,大家開了酒。羅星棋要往小雙杯子里倒的時候,蕭駿伸手蓋住了,語氣淡然而不容反駁:“他不行,我替他喝?!?/br> 他一向克己自律,不喜歡喝酒,大家也都習(xí)慣了不去強(qiáng)迫他??山裢韰s不用人勸,小雙仿佛一道絕佳的下酒菜,蕭駿對著他就已經(jīng)無酒自醉了。 曲終人散時夜已闌珊,三對情侶奔著三個不同的方向,興盡而返。 這是一個完美的春夜,和風(fēng)帶著花香和暖意從半開的車窗中融融而來。代駕司機(jī)在前面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蕭駿微醺而放松,靠坐在后排座的椅背上,手肘支著車窗側(cè)過頭來盯著身邊的人看。 小雙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美好的側(cè)顏隨著路燈起伏的光影忽明忽暗。 他像一個巨大的蜜罐子,蕭駿每看他一眼,身上就止不住地竄過一陣甜蜜。他想,原來兩情相悅是這樣的。原來愛情里真的可以沒有痛,只有快樂。原來自己還是可以愛的,而且可以愛得這樣深,好像還能更深,無限深。 如果不是有人在前面,蕭駿真想現(xiàn)在就把人抓過來抱在懷里,問問他窗外有什么好的,為什么不看自己。 代駕司機(jī)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后,從后備箱取出自己的電動車騎走了。 時間已近午夜,地下車庫燈光昏暗,空蕩而安靜。 董喜雙被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喚醒,終于結(jié)束了發(fā)愣。要回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蕭駿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緩緩地把他逼近了一個小小的角落里。 他一手搭著小雙身后的座椅靠背,一手放在了小雙的大腿上。湊近了低聲叫他:“寶寶?!?/br> 小雙渾身一激靈,心上仿佛被隔著玻璃碴踩了一腳,沉而痛。 吃飯的時候他聽到羅星棋就是這么叫鹿嶼的。寶寶。寶寶。在外人面前文雅而穩(wěn)重,端整而禁欲的鹿嶼,被他這么一叫,就真的像個寶寶一樣露出了柔軟的笑。 經(jīng)過一天的相處,他當(dāng)然早就知道了羅星棋不過是愛逗著他玩兒罷了,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輕浮,也不像他之前誤會的那樣是個不懂得珍惜的人,相反,他細(xì)心而體貼,很疼愛鹿嶼,而且看得出來他們兩個真的很相愛,也……也很般配…… 他抬頭看著蕭駿的眼睛,那雙眼睛依然那么黑那么深,那么好看。自己的影子映在那雙眼睛里,不知怎么,顯得單薄而呆板,可憐兮兮的,像個可笑的傀儡。 他垂下眼睛躲開了那深情的注視,不敢去想他在透過自己看著誰。 蕭駿以為他在害羞,攬過膝彎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緊緊擁著貼臉去親他的耳朵,呢喃著說:“對不起寶寶,讓你等了這么久,對不起。等著急了嗎?” 小雙不懂他為什么要道歉,以為他在說醉話,心里酸酸地把臉藏在他頸窩間,悶悶地說:“不要叫寶寶?!?/br> “哦?”蕭駿微笑地抱著他搖了搖,用嘴唇去蹭他衣領(lǐng)下裸露出來的皮膚,“不喜歡這么叫?那你想我叫什么?嗯?” 小雙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抬頭,怕被看到自己泫然欲泣的臉。 “甜寶。叫甜寶?!蹦呐轮挥羞@么一瞬也好,至少這個名字是只屬于自己的。 蕭駿被他撒嬌的樣子弄得心都快化了,一半是疼一半是酥。 “好,甜寶。我的甜寶受委屈了,以后再不會讓你等了,好不好?” 小雙偷著抹了一把眼睛,乖乖地點(diǎn)頭,嗯了一聲。 蕭駿勾著他的下頜抬起他的臉,俯下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是一個彼此都久違而渴盼了很久的親吻。于蕭駿而言,小雙的一點(diǎn)舌尖和清甜的津液都是燎原的火星。仿佛曾經(jīng)有機(jī)會嘗過一口卻被立即封存的美酒,如今終于確定完全屬于自己,可以放開痛飲。 小雙在想象里回味過再多次也沒辦法比得上這一刻真實(shí)的感受,強(qiáng)大的快感把他的委屈和哽咽拍碎了逼進(jìn)心底小小的角落,嗓子里擠出了一點(diǎn)可憐又可愛的呻吟聲。 等不及上樓去了,蕭駿聽到聲音的瞬間,右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鉆過寬大的衛(wèi)衣下擺撫摸上小雙的腰背,上下摩挲了幾下之后就嫌衣服礙事,撩起來一拽就脫掉了。 小雙白皙的身體裸露出來,粉色的乳暈和乳粒立刻緊縮著挺立起來,蕭駿盯著那里發(fā)出一聲迷戀的嘆息,低頭用鼻尖拱了拱,含一顆進(jìn)嘴里吸吮。 小雙的腰立刻抖得不成樣子,下面硬得不行,腺液流出來隔著內(nèi)褲洇濕了米色休閑褲。 兩邊都被啃咬成顏色靡麗的粉紅色,胸口吮出了好幾朵艷似桃花的紅痕,肚臍旁邊的軟rou也被叼住咬了好幾個牙印后,蕭駿解開了小雙的褲扣。 也許是小雙太瘦,也許是春天的衣褲太薄,他甚至沒能意識到蕭駿是如何動作的,自己已經(jīng)被脫得渾身精光,癱軟在后排座椅上了。 蕭駿衣衫整齊,只牛仔褲下面高高地?fù)纹?,車?nèi)空間狹窄,小雙半個身子掙動間避無可避地磨蹭著他,蕭駿簡直要瘋了。車?yán)餂]有潤滑的東西,蕭駿只好低頭含住了小雙粉色的rou莖。 “啊——!” 小雙驚叫了一聲,隨著蕭駿的吸吮發(fā)出時高時低的泣吟,沒多久就擺頭喊著不行不行,弓起腰去推蕭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