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我在七零搞玄學(xué)》 作者:紅葉似火 【文案】 穿到修真界好不容易混成大佬,沒享兩天福又穿了回來。 一朝回到解放前,好氣。 更氣的是,這具身體親媽軟弱,繼父偽善。 繼兄整天惦記著把她賣了娶媳婦兒。 繼姐一身怨氣堪比厲鬼,沒事總躲在屋子里扎小人:“等她考上,我就能上大學(xué)了!” 村長的小女兒神魂不穩(wěn),天天粘著她,背著人的時候卻總愛自言自語:“她的金手指呢?” 姜瑜握著手里的隱身符:這兒呢!還有霉運符,失憶符,狂躁符,謊言符……隨便拿,都送你們了! 內(nèi)容標簽: 穿越時空 異能 穿書 主角: ┃ 配角: ┃ 其它: 作品簡評: 姜瑜穿成了組合家庭中的一員。這一家子繼父偽善,母親軟弱,繼姐惡毒,繼兄好色,前世將原主啃得渣都不剩。姜瑜穿過來后,一步一步揭開繼父一家的偽善面具,將他們一一繩之以法,替原主報了仇,并結(jié)識了原主父親前世的戰(zhàn)友梁毅,收獲美滿的愛情。 本文語言樸實流暢,人物鮮明。反派人物總是設(shè)計將女主推入更大的深淵,但女主每次都能逢兇化吉。故事層層遞進,高潮迭起,引人入勝,欲罷不能。 第1章 金秋八月,田野里一片金黃,一陣秋風(fēng)刮過,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稻浪。荷花村的老老少少弓著腰頂著烈日在田里忙得熱火朝天。 忽然,隔壁的池塘里傳來撲通一聲,大片白花花的水花濺起一人多高,在炎炎烈日下泛著瑩白的光。 “救命啊,救命啊,姜瑜落水了,姜瑜落水了……” 正在池塘邊洗衣服的幾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見了,嚇得放聲大叫起來。 離池塘最近的幾個正在收割水稻的男人聽到呼救聲,連忙丟下鐮刀,三步并兩步,跑過去,一頭扎進水里。 …… “她的臉慘白慘白的,不會死了吧?” “吐了,水和泥都吐了出來,應(yīng)該還有救!” “人是活了,不過這也太傷風(fēng)敗俗了吧?” “就是,衣服濕噠噠地貼在身上,連那個都看得見。是賴三頭把她從水里撈起來的,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被男人抱了起來,干脆嫁給賴三頭算了!” “也是,清白都沒了,以后誰愿意娶她?” 頭痛、肩膀痛、手痛、肚子也痛,而且全身靈力都沒了的姜瑜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什么鬼,被人從水里救起來,抱了一下清白就沒了,還得嫁給對方。這到底是哪個封建時代?修真界都不流行這么爛俗又賤噠噠的招數(shù)了。莫非是哪個死對頭從地府里爬出來惡整她? 姜瑜迎著刺目的陽光虛虛睜開了眼,只瞧了一眼,她就徹底傻住了,周圍都是一群穿著靛藍、青色、黑色、灰色打滿補丁的土布衣裳,剪著短發(fā),脖子上搭著辯不出原來顏色的毛巾,皮膚曬得黑黑的,渾身都是汗和泥的農(nóng)民。 這裝扮,好眼熟,姜瑜定睛瞧了兩眼,模糊記起,這很像她前世在紀錄片里看到的解放后農(nóng)民伯伯們的穿著打扮。 臥個了槽,她不會又穿越了吧? 姜瑜一臉懵逼,她從21世紀穿越到修真界,好不容易熬到了元嬰,成為宗門里的德高望重的老祖之一,終于可以享享清福了,誰知不過是打了個坐而已,一覺醒來就跑到這破地方了。 賊老天,就是要穿也讓她穿到幾百年后的未來世界,見識見識未來的高科技,再不濟回到21世紀,天天捧著手機做個低頭族也行啊,怎么把她送到這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年代。 見姜瑜醒了只是睜開眼直愣愣的望天,荷花村的村民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了。 “這么久都沒反應(yīng),嚇傻了嗎?” “要不送到衛(wèi)生所去?” “人都醒了送什么衛(wèi)生所,浪費?!?/br> “去叫馮三娘和周三叔了嗎?” “馮三娘剛回去做飯了,周三叔在曬場那邊呢!” “要不還是讓賴三頭把她抱回去?” 聽到“賴三頭”的名字,姜瑜猛然驚醒,媽蛋,只是落水被救起來就被說成丟了清白,得嫁給他,真要被他一路抱回去,這婚事還不得板上釘釘子? 不行,她得做點什么,把這流言壓下去。 姜瑜正在琢磨點子,旁邊的賴三頭已經(jīng)在村民的推搡下,蹲下身,紅著臉,顫抖著伸出雙手準備抱姜瑜。 就在這時,姜瑜忽然動了,她雙目無神,眼睛盯著天空一動不動,搭在腰側(cè)的右手猛然伸了出來,伸得筆直,食指朝天指著頭頂一碧如洗的晴空,蒼白的嘴唇一開一合,聲音沙啞暗沉,雌雄莫辨:“半柱香后,正東方向,大雨!” 聽到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好半晌,圍在一旁的村民才反應(yīng)過來,個個面露異色。 “這姑娘不會是掉進水里淹傻了吧?”沈大娘憐憫地看著神神叨叨,似乎還沒回魂的姜瑜。 旁邊的周五嬸看了四周一眼,壓低嗓子,偷偷指了指姜瑜,神神秘秘地說:“肯定是水鬼附身了……” “都圍在這里瞎嚷嚷什么,還不去干活!”聞訊而來的村長沈天翔磕了磕大煙袋,皺著眉,不悅地掃了眾人一眼。 賴三頭嚇得趕緊縮回了手。 但圍觀的人并沒有散去,周五嬸指著還豎著手指一動不動的姜瑜:“翔叔,姜瑜這丫頭說半柱香后要下大雨。” “胡說,廣播里都通知了,最近三天沒有雨。”沈天翔板著臉兇巴巴地訓(xùn)斥了周五嬸一頓。 周五嬸訕訕地笑了笑,再次強調(diào):“不是我說的,是姜瑜這丫頭說的?!?/br> 沈天翔抬頭望了一眼艷陽高照的天空,黑黑的眉頭再次擰緊:“行了,太陽這么大,像下雨的天嗎?姜瑜這丫頭年紀小不懂事,你們還是跟著不懂事?再胡鬧,扣你們公分?!?/br> 對,年紀小不懂事,真是個開脫的好借口。手舉得快累死了的姜瑜暗暗在心里點了個贊,這個黑臉村長大叔看來還不錯。 一聽要扣公分,連周五嬸這個最愛搬弄是非的女人也不敢多言了,低著頭,趕緊灰溜溜地往田里走去。 才走出幾步,忽然一團陰影罩來,擋住了火辣辣的陽光,周五嬸愣了愣,池塘兩邊并沒有樹木,什么東西擋住了陽光?她抬頭往天上一看,登時傻眼。 原本還萬里無云的天空不知何時忽然聚集了一團烏云。這團烏云遮住了火紅的太陽,不斷地向四周擴散,尤以正東邊為最,烏壓壓的一大團,仿佛要把天都壓塌下來似的。 烏云遮天蔽日,暴風(fēng)雨恐怕真的要來了! 以為姜瑜只是胡說八道的村民頓時傻眼,一個個用復(fù)雜難言的神色望著還躺在地上舉著右手,一動不動的姜瑜。 莫非這丫頭掉進水里有了什么奇遇? 雖然這些年上面嚷著要破四舊,廢除封建迷信,但鄉(xiāng)下信這些的還是不少,只不過是由地上轉(zhuǎn)為了地下,偷偷進行。尤其是老一輩的中老年婦女,對此更是深信不疑。 所以這會兒周五嬸、沈大娘幾個也不走了,扭頭,驚疑不定地盯著姜瑜,像是要把她盯出一朵花來。 姜瑜被他們盯得煩死了,這些人咋還不走,她的手好酸,眼睛也好酸,早知如此,剛才就應(yīng)該說十分鐘的,也好早點把手解放了。 “看什么看?還不快去把曬場把谷子給收了!”沈天翔的大嗓門如一道悶雷,驚醒了周五嬸幾個。 比起封建迷信,顯然是填飽肚子更重要,要是大雨把谷子淋濕發(fā)霉或是沖進了田地里,今年大家都得少分好幾斤糧食。周五嬸也顧不得八卦了,拔腿就跑,沖回了曬場。 圍觀的村民一剎那走了個精光,最后只剩沈天翔和姜瑜。 沈天翔低頭瞅了一眼狀態(tài)似乎不大的好的姜瑜,眉心蹙得緊緊的,男女有別,他去扶這小丫頭也不合適,可放她一個人在這兒,萬一待會兒下大雨了,她還沒恢復(fù)過來,有個好歹這麻煩就大了。 哎,沈天翔嘆了口氣,對姜瑜說:“姜丫頭,快下雨了,你趕緊起來回家去!” 姜瑜的胳膊酸死了,她也想起來,可她這神棍才裝了個開頭,總不能現(xiàn)在就自打嘴巴,半途而廢吧。 能當(dāng)上村長的人肯定不傻,姜瑜不敢保證自己這一起身不會露出破綻,所以寧肯辛苦自己一點,再堅持幾分鐘,等雨下了再“自然而然”的清醒過來。 見江月還是沒動,沈天翔搖了搖頭,背著手,大步往曬場的方向跑去。 總算走了,可以解放一下眼睛了。姜瑜眨了眨眼,一滴豆大的雨點剛好掉到她的鼻梁上,嘖嘖,這雨來得真及時啊。 姜瑜翻身而起,甩了甩胳膊,準備趁著大家都去搶收,沒人注意到她的時機,趕緊開溜。不過還沒等她邁開步伐,遠處的田埂上一個中年婦女揮舞著毛巾,深一腳淺一腳地從田壟里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姜丫頭,沒事吧,翔叔讓我送你回家!” 完了,又來一個不認識的!要怎樣才能糊弄過去,別被拆穿呢? 第2章 荷花村的婦女主任林春花是個熱心的中年大媽,她走過來不等姜瑜說話就扯著大嗓門連珠炮的一頓好說:“姜丫頭,快走,要下雨了,我把你送回去,還得去曬場那邊幫忙?!?/br> 這可是個刷好感度的好機會,姜瑜立即非常識時務(wù)地表態(tài):“我沒事的,收谷子要緊,咱們一起去曬場吧?!?/br> 這個年代,對農(nóng)民來說糧食大于天,林春花有點意動,可瞧姜瑜那被風(fēng)都能刮跑的小身板,還有半干的衣服和蠟黃毫無血色的臉,她還是打消了去曬場的念頭。不過對姜瑜的態(tài)度更和藹了:“姜丫頭,我知道你勤快,但你還小,身體重要,走吧,我送你回去?!?/br> 話音剛落,噼里啪啦的雨點就打了下來,非常密集,瞬間把人給淋了個半濕。 林春花的臉色有些難看,這雨說下就下,還下這么猛,曬場那邊那么多谷子,要是被沖進了泥地里就完了。她這個時候真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分一半去曬場上搶收。 姜瑜察覺到她那一瞬情緒的變化,當(dāng)即揮了揮胳膊義正言辭的表態(tài):“我沒事,走吧,去曬場?!?/br> 可惜了,她不會背毛語,也沒有原身的記憶,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稱呼這個大媽的,不然先來一句語錄效果更好。 但她這番堅強的表態(tài)還是進一步獲得了林春花的好感。 林春花贊許地看了姜瑜一眼:“好孩子,不愧是烈士的子女,英雄的后代!” 說罷,林春花就急匆匆地跑了,也不管后面的姜瑜能不能跟上。 姜瑜被她的話嚇了一跳,烈士子女?有混得這么差的烈士子女嗎?看看這小姑娘的身體,手指上全是厚厚的老繭,又黃又皺,粗糙得連后世她家四五十歲保姆阿姨的手都不如。 算了,可能這個年代就那么苦吧! 姜瑜搖搖頭,撇去腦海中的雜念,忍著身體上的酸痛,拔腿追上了林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