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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七零搞玄學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聽他說話,姜瑜就知道,這老頭比姜老太太厲害多了,是個堪比周老三的狡猾角色。

    不過嘴他上說得再好聽,這么多年,對原主不聞不問可是做不得假,更何況,梁毅手里還有鐵證呢,任他說個天花亂墜也沒用。

    姜老頭一說完,姜村長跟著附和道:“沈村長,你看,我叔說得也有理。咱們姜家的閨女可是差點被你們荷花村的人給賣了,哪還放心一直擱在你們荷花村,否則被人給生吞活剝了都不知道。依我看啊,咱還是把姜瑜的戶口遷回去吧!”

    同個公社,底下幾個村的村長也時常暗中較勁,今天姜村長有機會踩沈天翔一腳,心里痛快極了。讓這老家伙一直標榜自己公正無私,現(xiàn)在丑事就出在了他的村子,看他怎么說。

    沈天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說,將牛皮紙的袋子遞給了梁毅:“小梁,這事你來說,也好讓咱們姜村長看看他們大柳村的人有多仁義!”

    什么東西,到他地盤上來囂張了,今天不削他臉都沒有,他就不姓沈。

    梁毅睨了一眼還坐在地上耍賴的姜老太太,不疾不徐地亮明了身份:“我是梁毅!”

    剛開始,姜老太太還沒反應過來梁毅是哪一號人。還是姜老頭記性好,很快就想起了這么一號“冤大頭”,他的眼睛瞪得銅鈴那般大,非常意外地看著梁毅,這個人怎么跑來了?他們當兵的地方不是離荷花村有一千多里嗎?這么多年,都沒露過面,現(xiàn)在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而且這么年輕,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梁毅這個名字很陌生,除了姜家和沈天翔知道內(nèi)情,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小伙子是什么來路,又怎么會摻和到周家和姜家這一通破事當中。

    梁毅掃過眾人疑惑的目光,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他的軍官證,舉起來,遞給了姜村長,以示他所說無誤。

    姜村長一看他的軍銜,態(tài)度馬上變了,雙手將軍官證遞給了梁毅。

    他的態(tài)度大家都看在眼里,再也沒懷疑。

    先證實了自己的身份,接著梁毅繼續(xù)說:“我是姜國慶的戰(zhàn)友,曾與姜國慶并肩作戰(zhàn)兩年,知道他在家鄉(xiāng)有一個女兒。姜國慶對自己的女兒寄以厚望,希望她能好好讀書,將來報效祖國。他犧牲后,我們幾個跟他比較要好戰(zhàn)友商量,決定資助姜瑜上學,因為種種原因,這件事落到了我的頭上?!?/br>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從牛皮紙中拿出一封信:“姜國慶犧牲的第一個月,我就給他的妻子馮淑萍寫了一封信,表達了我們的意思,并寄了五塊錢過來?!?/br>
    說完,他將匯款單也拿了出來。

    “沒過多久,馮淑萍就給我回信了,承諾一定會繼續(xù)讓姜瑜上學。”

    聞言,馮三娘瞪大了雙眼,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梁毅手里的那封信,她……以前從未見過聽說這件事,更別提收到過什么信了。

    梁毅把信給姜村長看了,然后又把接下來幾個月,馮三娘還沒改嫁之前,他寄錢的憑證都遞給了姜村長。

    姜村長越看,臉色越黑。他也是個聰明人,沈天翔能想到的事,他怎么可能想不到,這老姜家做事真是越來越?jīng)]章法了,鼠目寸光,急功近利,結果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還落得個沒臉??窗?,今天過后,這老姜家的名聲是臭完了,還要牽連他們這一族遭人非議。

    黑著一張包公臉,姜村長把信和憑證都還給了梁毅,轉身就要走。幾個族里的長輩,本來是來給姜老頭撐腰的,結果反倒被打臉,一個個也沒臉呆下去了,冷哼一聲,背著手就走。

    這回輪到沈天翔逞威風了:“慢著,姜村長,這件事關系著你們村和我們村的事,你就留下做個見證唄。你要覺得不方便,那我就讓二剛去把劉書記請來評評理?!?/br>
    把劉書記請來看他沒臉??!姜村長冷哼了一聲,折了回來,悶悶地說:“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劉書記了,梁……梁同志,你繼續(xù)!”

    梁毅把馮三娘改嫁前的回信和匯款憑證放到一邊,然后將另外一疊信拿了出來,繼續(xù)道:“這些是馮三娘改嫁后,我的匯款憑證以及收到的信件。兩位村長請過目?!?/br>
    姜村長哪還有看的心思,擺了擺手:“你直接說結果吧!”

    梁毅瞥了一眼渾身發(fā)抖,難以置信的馮三娘,擲地有聲地反問:“這六年,我總共給‘馮淑萍’寄過625塊。寄這些錢的目的是為了供戰(zhàn)友姜國慶未成年子女上學和生活花銷,這些錢,足夠姜瑜這六年來上學和生活的費用,馮淑萍,姜國慶的父母,你們說,姜瑜的事情,我有沒有說話的權利?”

    人都相當于是人家給錢養(yǎng)大的,能沒有說話權嗎?

    圍觀的村民都被這個龐大的數(shù)字驚呆了。六百多塊啊,都夠買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了,擠一擠,還能添塊便宜的表,而這些東西,村子里,無論是誰家有一件,都頂頂?shù)捏w面了。

    姜老太太聽到這個數(shù)字,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了出來:“好個黑心肝的周老三,還一個勁兒地跟我們哭窮,說什么供這死丫頭上學花了大價錢,他賠了不少進去,他虧心不虧心,賺的可都是咱們姜家的錢,這死東西……”

    “閉嘴!”姜老頭氣得青筋暴跳,這老婆子傻不傻?當著這么多人嚷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當年聯(lián)合周老三把馮三娘哄著嫁了過去?

    但姜老太太這會兒沉浸在自己跟老大一筆錢失之交臂的悔恨中,這可是六百多塊啊,比國慶的撫恤金還多。她氣不過,也不管姜老頭的呵斥,對著周家大門的方向,吐了一大口唾沫星子,不依不撓地說:“六百多塊,這么多錢,肯定沒花完,不行,村長,你得給咱們做主,這是國慶的戰(zhàn)友捎回來給我們的,得讓周老三把錢吐出來!”

    沒看正主回來找麻煩了,還惦記著錢呢,真是鉆進錢眼里了。姜村長沒好氣地說:“要錢,你去公安局找周老三!”

    公安局,她的兩個兒子都被公安抓了,姜老太太下意識地憷這個地方,不敢答應,張嘴就要嚷嚷。

    姜老頭看不下去了,生怕她又抖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來,趕緊走過去,拉著她:“胡說什么呢,走,走,三個孫子在家,都大中午了,你快回去看看……”

    姜老太太這個豬隊友絲毫沒體會到他的用心,一把掙脫開了他的手,氣憤地嚷道:“走什么走?沒拿到錢,回去你的三個寶貝孫子吃什么,喝西北風啊……啊,打人了,打人了……”

    她說到一半,就被一磚頭給砸中了肩膀,疼得姜老太太放聲尖叫。

    姜老頭一扭頭,也沒馮三娘臉上的瘋狂嚇住了,趕緊拉著姜老太太就跑。

    馮三娘滿面淚水,她舉起磚頭,恨恨地盯著姜家的兩個老東西:“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進了你們姜家的門!”

    等馮三娘攆著姜家老兩口跑了好幾圈,沈天翔才出聲,讓前進他們這幾個民兵去把她拽住,然后看著她說:“你就不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馮三娘本來哭得難以自已,聽到他的話,乍然停止了哭泣,定定地看著他。

    沈天翔沒有說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梁毅。

    梁毅冷冷地看著姜家老兩口:“68年夏,國慶犧牲,按照相關規(guī)定,上面要發(fā)給他的家屬五百塊的撫恤金。這筆錢是為了照顧他年邁的父母、柔弱的妻子和還未成年的子女,當時因為財政緊張,加之還有各種審核撥款,中間延誤了一段時間,直到69年夏,這筆錢才最終發(fā)下來?!?/br>
    馮三娘頓悟,不敢置信地看著姜家老兩口:“你們,你們就是為了獨吞這筆錢想盡辦法趕我們娘倆走?”

    “什么叫獨吞,國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他的就是我的,我兒子生命換來的錢,哪有你的份兒!”既然撕破了臉,姜老太太也沒了顧忌,趾高氣揚地承認了。

    圍觀的村民都竊竊私語起來,真狠啊,兒子尸骨未寒,為了錢,就能把媳婦兒和孫女趕走,這還是人嗎?

    馮三娘抹了把淚,不甘心地說:“小瑜可是國慶唯一的骨rou??!”

    姜老太太不在意地說:“不就一個丫頭片子,遲早別人家的人,有什么好稀罕的?我把咱們家小泉過繼給國慶了,國慶不愁沒香火,要一個丫頭作甚,替別人家養(yǎng)媳婦。”

    這種歪理也說得出來,還這么理直氣壯。

    看在姜國慶的份上,梁毅本身是不想跟他們計較的,但屢屢聽到他們這么正大光明地算計、輕賤姜瑜。他也不由得動了真火。

    黑漆漆的眸子中氤氳著狂風暴雨,梁毅面上卻不顯,扭頭對沈天翔說:“翔叔,麻煩你派個人去公社把武裝部長請來。國慶的撫恤金,作為他的未成年子女,姜瑜理應有一份,這件事若不查清楚,給烈士的家屬一個交代,否則豈不是讓我們的戰(zhàn)士流血又流淚,到地下也不安生!”

    姜家現(xiàn)在不是破罐子破損,反正名聲已經(jīng)壞透了,不在乎了是嗎?行,他就從他們身上挖下一塊rou來,不讓他們疼一疼,難消他這口惡氣!

    第83章

    最后來的不止有公社武裝部陳部長, 就連劉書記也聞訊而來了。

    在這個年代, 武裝部中的權力很大, 公社下面幾個村的招兵工作,烈屬撫恤安置工作, 還有幾個村的民兵都歸公社武裝部管。當初, 姜國慶犧牲后的撫恤金,也是由上面發(fā)到公社的武裝部, 最后姜家到武裝部去領的。

    所以這件事找陳部長算是找對人了。

    陳部長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他也是從部隊里退下來, 轉業(yè)到地方武裝部的。不過在地方上干了一二十年, 他也不免沾上了一些推諉的習氣, 一上來就急著撇清了自己的干系:“姜國慶犧牲后, 上面發(fā)放了一次性撫恤金五百元,這筆錢是69年夏, 姜大山過來的領的, 武裝部檔案室里還有他的手印和簽領日期?!?/br>
    梁毅頷首, 指著狼狽坐在地上的馮三娘和站在他旁邊的姜瑜問道:“陳部長,這筆姜國慶拿命換回來的撫恤金, 他的妻兒是否有一份?”

    其實撫恤金這種事并沒有劃得那么細,不像后世,父母妻兒都有份, 按一定的比例酌情分配。在這個大家長制,只要上頭父母俱在,很少分家的年代, 撫恤金由家里的大家長代領,拿回去分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至于內(nèi)部公不公平,那是人家的家事了。陳部長也管不著。

    所以依陳部長看,這事過去這么多年都過去了,馮三娘都改嫁了,姜瑜也長大了,再追究也沒什么意義。他要真回答了梁毅這個問題,其他撫恤金分配不均,不公的家庭搞不好也會來武裝部找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陳部長不想回答梁毅這個問題,打了個哈哈:“父母妻兒誰領都一樣,都一家人。”

    梁毅沉著臉看他:“既然陳部長這么說,那我只能去找縣武裝部問一問當初發(fā)下來的關于烈屬的撫恤細則了?!?/br>
    這是去問細則嗎?這是去告他的狀吧!

    陳部長氣結,偏偏梁毅拿著理,又不受他管轄,他也沒轍。陳部長眉頭一皺,瞥了一眼站在梁毅旁邊默不作聲地姜瑜,準備拿她開刀:“姜瑜啊,你在公社也是個思想先進的小同志。老話說,百事孝為先,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夠傷心了,你和你媽都還年輕,自己能掙工分,這事就算吧,就當是替你爸孝敬你爺爺奶奶?!?/br>
    這稀泥和得,梁毅的臉拉得老長,正要懟他,袖子卻被姜瑜拉了一下。

    姜瑜沖他搖搖頭,然后站出來笑道:“陳部長,我爸犧牲的時候我才九歲呢,可掙不了幾個工分,更養(yǎng)不活自己。這個事啊,你也別問我意見,九歲之前,我是靠我爸寄錢回來養(yǎng)活的,九歲之后,我是靠我梁叔叔寄錢回來才有飯吃,有學上的。你也說了,生養(yǎng)之恩大于天,我爸不在了,我現(xiàn)在就聽我梁叔叔的,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br>
    這話說得是既占理又合乎情理,又讓人挑不出錯處。

    陳部長難得地詞窮了,這小丫頭嘴皮子還真是利索,原想將她拉出來,小姑娘臉皮子薄嘛,肯定不好意思問爺爺奶奶要錢,誰知道這jian猾的小丫頭又把皮球踢回了梁毅身上。

    他瞥了一眼陰沉著臉盯著他的梁毅,訕訕地承認了:“沒錯,按照規(guī)定姜國慶的撫恤金里的確有一部分是姜瑜的撫養(yǎng)費?!?/br>
    贍養(yǎng)老人,撫養(yǎng)孩子,是每個男人的責任和義務。

    梁毅順著他的話問:“那五百塊里面是不是有一半該是姜瑜母女的?”

    姜老太太一聽他要錢,不干了,罵咧道:“我是國慶的媽,他是我生的,這是咱們家的家務事,要你一個外人來管?”

    梁毅懶得跟個滾刀rou一樣的老太婆理論,只是看向陳部長:“那這筆錢,陳部長怎么說?”

    這是要逼他表態(tài)?。£惒块L看了圍觀的村民一眼,這些人都對姜家怒目而視,顯然,姜家的做法非常不得人心。他……他就是發(fā)了話,也是順應民意。

    “咳咳咳,姜大山,國慶的撫恤金還有吧,就……”

    他話還沒說完,姜老太太就開始噴他了:“花光了,早花光了,我們老兩口不吃飯啊,我的幾個孫兒不吃飯啊。馮淑萍早就帶著那死丫頭改嫁了,哪還有他們的份?!?/br>
    陳部長也知道,要讓姜老太太把吞下去的錢全吐出來,肯定不現(xiàn)實,他退而求其次地說:“馮三娘改嫁了,可姜瑜始終是國慶的娃,跟著國慶姓的,她那份你總要出吧?”

    姜老太太又開始哭天搶地:“憑什么啊,她一個遲早要潑出去的水,還想要錢,門都沒有,你們這是合起伙來欺負烈屬啊,我的國慶為國犧牲了,你們就來欺負他娘老子!”

    沒法說了,這老太婆太胡攪蠻纏了,陳部長頭大,又不能真拿一個老太婆怎么樣,他為難地看著梁毅:“梁同志,你看……”

    他想把爛攤子又推給梁毅,和稀泥混過去,姜瑜可不答應。她站出來,拉著梁毅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陳部長,姜家奶奶的話你都聽到了,我爸的撫恤金可是拿去養(yǎng)了她那幾個孫兒。侵吞長兄的撫恤金,把寡嫂和年幼的侄女掃地出門,逼得改嫁,這是不是該報案,該治罪???”

    陳部長眼睛一亮,覬了姜瑜一眼,這丫頭腦子夠靈活啊。是啊,姜家老兩口吃了姜國慶的撫恤金沒什么好說的,可若是被姜國棟兩兄弟給用了,這就說不過去了。兄弟倆有手有腳,正值壯年,身強力壯,還貪昧大哥的撫恤金,確實可以報案。哪怕不能立案,也能嚇嚇這個混不吝的老太婆。

    “咳咳咳,姜大山,你老伴兒的話,剛才大家都聽到了。國慶的撫恤金拿去養(yǎng)了侄子,這可不行啊,這筆錢你們拿出來就算了,要是不拿,恐怕國棟兩兄弟都要受牽連啊,這是侵吞烈屬的撫恤金,是要治罪的?!标惒块L扯起了大旗。

    一聽兩個兒子要受連累,姜老太太慌了,忙改口:“不是,不是,錢都是我們老兩口花了,跟國棟他們兄弟沒有關系,真的沒關系,不關他們的事??!”

    梁毅淡淡地看著她:“你說都是你們老兩口花的,正好姜村長也在這里,咱們說說,這幾年你們家有多少公分,每年分了多少糧,夠不夠你們老兩口吃。你們還額外買了什么,咱們都算一算,這筆錢究竟花到哪兒去了,不就一目了然了!”

    感謝這個物質貧乏的時代,有錢都沒處花。農(nóng)村人沒票據(jù),更是很少進城,姜老太太想胡亂編幾個借口都能被村子里的人一口戳穿。

    姜老太太想了好幾個借口,都沒法說這五百塊花到哪兒去了,因為很多東西都要票據(jù),她上哪兒找票去。

    卻聽梁毅又說:“你總共有三個兒子,國慶不在了,他的兩個弟弟也理應孝順你們,贍養(yǎng)你們,每年總要分一些糧食給你,請姜村長幫忙算一算,這一年下來,糧食究竟夠不夠吃,不夠還差多少,每年需要多少額外的錢買糧?!?/br>
    算,算個屁啊,姜家老兩口還不到六十歲,天天上山下地干活,不補貼兒子,自己掙的都夠吃了,真算了,只會讓他們姜家淪為笑話。

    姜村長今天真的面子里子都丟光了,他陰鷙地瞥了一眼姜老頭:“叔,把姜瑜該得的那份錢算給她吧,那可是國慶用命換來的,國慶以前就最疼這孩子!”

    姜老頭不做聲,姜老太太說什么都不愿意:“國慶是我的兒子,他是我生的,憑什么要把他犧牲換來的錢,給個死丫頭,村長,你可不能幫著外人欺負咱們自家人啊?!?/br>
    他幫外人?真是狗咬呂洞賓,這姜家一門都是白眼狼。姜村長也來了氣,哼道:“行,不愿意給錢是吧?連累了國棟兄弟倆,他們把牢底坐穿了都出不來,你可別哭。”

    作為同村同族,姜村長也很了解姜老太太的軟肋。老兩口最疼的就是兒子,最怕的就是沒人養(yǎng)老送終。

    果然,姜老太和姜老太太聞言齊齊變了臉色。姜國棟兄弟倆因為跟著周建設搞投機倒把,被判了整整六年,要是再因為貪了長兄的撫恤金再判幾年,那得十幾年后才能出來了。

    那時候,老兩口還在不在都很難說。錢重要,兩個兒子更重要。

    姜老頭終于表態(tài)了,他抬起手就給了姜老太太一巴掌:“你個死老太婆,說什么呢,小瑜可是國慶的親骨rou,這是她該拿的。陳部長、村長,以前我們沒把錢給小瑜,也是因為這孩子還小,怕錢給到她手里,被人給騙了,這不,人都差點被人騙去賣了。幸虧現(xiàn)在這孩子長大了,參加工作了,有出息了,確實該把錢交給她了,這樣咱們也放心了?!?/br>
    誰都知道他這番話是在替自己挽尊、開脫,但也不得不承認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番話簡直說的是入情入理。幾句話就把他自己開脫成了一個替孫女好的好祖父。

    姜瑜譏誚地勾起了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姜家最惡心的不是直來直去的姜老太太,而是這個焉壞焉壞的老頭子,一肚子壞水,拿姜老太太當木倉使,自個在后頭裝好人,拿好處。

    不過任他說破天,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的,姜家打什么主意,這不是一目了然。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筆錢他們掏定了。

    不過,馮三娘的事,大家似乎都沒有提起。姜瑜側頭瞥了馮三娘一眼,見她還是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只是不停地哭,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爭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