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我先把你抱回床上。”梁毅又把姜瑜抱回了床上,并找出來兩床被子,給她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這下姜瑜的臉更紅了,鼻尖都冒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額頭也開始滲汗。梁毅見了,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始出汗了,確實(shí)不宜出去吹風(fēng),你蓋好被子,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他一走,姜瑜馬上松了口氣,一把掀開被子,吐了吐舌頭,然后用力把剛才在門口折的加熱符掏了出來,壓到了床腳下。這玩意兒,她是再也不想用了,真是熱死她了。要是梁毅再不走,她恐怕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在十幾度的春天就被熱死的人。 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姜瑜生怕梁毅回來了,趕緊又把兩床被子拉了回來,蓋在身上。 那邊,梁毅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敲響了隔壁的門。 隔壁鄰居剛才被他吵醒,現(xiàn)在還沒睡著,聽到敲門聲,馬上就披衣服起來了。男主人出來開了門,訝異地看著穿著一身軍裝的梁毅:“你是隔壁的小梁吧?” 梁毅點(diǎn)頭,略去了寒暄,著急地說:“對,大叔,你們家有退燒藥嗎?” 這可問住了男主人,家里這些瑣事都他老婆在打理。他撓了撓頭,轉(zhuǎn)過身,朝一閃亮著燈的窗戶那邊喊去:“老婆子,咱們家有退燒藥嗎?” 大嬸聽到這話也悉悉索索地披上外套,走了出來,笑看著梁毅:“是你對象生病了嗎?” 瞧梁毅這樣子也知道,生病的肯定不是他。 “不是,是我……”梁毅下意識地否定,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釋他跟姜瑜的關(guān)系,不知為何,大侄女三個字在他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卻怎么都吐不出來,最后,他說,“是我朋友發(fā)高燒了,嬸子家有退燒藥嗎?” 現(xiàn)在的小年輕,談對象,都喜歡說是朋友,大嬸非常時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朋友嘛,我懂,你們年輕人花樣真多,不像咱們那時候了。小梁,你等等,我們家有頭痛粉,我給你拿兩包,專門管感冒引起的頭痛、發(fā)燒?!?/br> 雖然這大嬸嘴巴嘮叨了一點(diǎn),不過好歹借到了藥。梁毅松了一口氣。 大嬸的動作很快,進(jìn)去翻箱倒柜的,沒過兩分鐘就把藥拿出來了,這是兩紙袋比火柴盒還小一些的藥包,分量非常少。 大嬸把藥塞給了梁毅,又熱心地給他傳授怎么照顧發(fā)燒的人的經(jīng)驗(yàn):“你們家有白酒嗎?沒有我倒點(diǎn)給你,可以用棉花浸濕了貼在肚臍眼周圍。另外呢,可以打溫水給病人擦擦手心、腳心、脖子、腋窩手臂等這些地方,幫助散熱。” 梁毅謙虛地聽取她的經(jīng)驗(yàn),不住地點(diǎn)頭:“多謝嬸子?!?/br> 小伙子長得精神態(tài)度又好還細(xì)心知道照顧人,大嬸越看越滿意,直接把家里還剩一點(diǎn)點(diǎn)的酒瓶子送給了梁毅。 梁毅一手拿著藥,一手拎著酒瓶子回了家。 他先去倒了一杯熱水,把藥袋撕開,整理出里面白色的米分末,然后伸手去扶姜瑜:“吃藥了!” 姜瑜趕緊自己爬了起來,然后趁機(jī)讓被子往下滑了滑。微涼的空氣馬上撲了過來,舒服得她差點(diǎn)呻吟出聲。 但她這舒服沒持續(xù)幾秒,梁毅就把被子拉了上去:“蓋上,你還在發(fā)燒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姜瑜苦兮兮地接過梁毅遞來的藥,往嘴里一倒,然后接過水杯,仰頭一口把杯子里的水都給喝光了。 但頭痛粉實(shí)在是太苦了,溫開水完全沒辦法沖走嘴里的苦澀味道。姜瑜皺著小臉,嘟囔道:“好苦……” “忍一忍,明天叔叔給你買糖去?!绷阂惴鏊上?,又把被子拉過來蓋在了她身上,還把被角往里卷了卷,幾乎把姜瑜裹成了一個蠶繭。 被兩床被子裹起來的姜瑜渾身都不停地冒汗,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一個大火爐一樣。她張了張嘴,哭兮兮地說:“梁叔叔,很晚了,我吃了藥,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也只有梁毅走了,她才能掀開被子,解放自己。 但梁毅不肯動,他還記得隔壁大嬸的經(jīng)驗(yàn)。不過,要把酒精貼在小瑜的肚臍眼四周,這也太……梁毅瞧了一眼姜瑜腹部的位置,臉不自覺地發(fā)熱。他避開了這一茬,去門口打了一盆清水進(jìn)來,又倒了點(diǎn)暖壺里的熱水摻在里面,然后拿著毛巾在水里搓了搓,擰干,貼到姜瑜的額頭上。 “剛才大嬸說了,可以用溫水給你擦擦身體,能幫助降溫?!?/br> 毛巾的溫度比姜瑜身上的溫度低,貼在她的額頭上,確實(shí)舒服了許多,不過,梁毅要是現(xiàn)在回房,她會更舒服的。 姜瑜瞅了他一眼:“梁叔叔,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出了好多汗,燒也退了,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br> 梁毅拿回毛巾,盯著她看了幾秒,她的臉好似沒那么紅了,額頭上的頭發(fā)都被汗水給浸濕了,確實(shí)出了蠻多汗,應(yīng)該好些了吧。他伸出手背,往姜瑜額頭上一探。 他的手冰涼冰涼的,擱在額頭上,對熱暈了的姜瑜來說就跟三伏天吃了根冰棍一樣,舒服極了。她下意識地往梁毅的手背上蹭了蹭,嘴里也發(fā)出一聲細(xì)碎的微不可聞的呻吟。 梁毅的手瞬間僵住了,耳尖火燒火燎的,他瞥了一眼姜瑜,姜瑜完全沒察覺到他這一瞬間的僵硬,仍舊像只愛撒嬌的小貓咪一樣,還在輕蹭著他的手背。癢,從他的手背瞬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合,讓他渾身都輕輕地戰(zhàn)栗起來,他的胸口中迸發(fā)出一種強(qiáng)烈的沖動,把姜瑜按入懷里的沖動。 梁毅被自己腦子里的這個念頭給嚇到了。他何時這么孟浪了,更別提姜瑜還是他戰(zhàn)友的女兒,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垂下眼簾,蓋住眸子中的復(fù)雜思緒,梁毅借著要拎毛巾的動作,抽回了自己的手,再次擰干了毛巾,擦了擦姜瑜的小臉。濕毛巾擦臉,治標(biāo)不治本,姜瑜頭痛,想了想,干脆裝睡覺。 只要她睡著了,梁毅肯定就會走的。 果然,見她眼皮子開始打架后,梁毅沒再堅持,輕聲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姜瑜半瞇著眼,做出一副困頓至極的模樣,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小腦袋,含糊不清地說:“嗯,梁毅叔叔也早點(diǎn)休息?!?/br> 看著她這幅可愛的模樣,梁毅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他將毛巾丟進(jìn)水里,端著水盆出去了。 門一關(guān),姜瑜沒了顧忌,干脆一腳把被子踢開了,然后掀開衣服,露出白白的肚皮,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舒服,真是太舒服了,她下回再也不搞這種餿主意了,不光害梁毅擔(dān)心,也搞得她自己都差點(diǎn)被捂死了。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因?yàn)殛P(guān)心擔(dān)憂她的病情,梁毅倒是忘記了追究她半夜出門的事。至于明天,他若是問起,自己完全可以推脫,因?yàn)樘y受,想出去找醫(yī)生買點(diǎn)藥的??墒且?yàn)閯倎聿痪?,天又黑了,對周圍不熟悉,沒找到就又回來了。 姜瑜正在美滋滋地想著怎么度過這一關(guān),忽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接著傳來了梁毅的關(guān)切的聲音:“小瑜,隔壁的嬸子說了,用棉花浸了酒,貼在肚臍眼周圍可以降溫,我給你找了點(diǎn)棉花過來……” 推開門的那一瞬,梁毅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了,因?yàn)樗埔娏舜采夏且黄┌?,比月光還白的細(xì)膩肌膚和上面半隱半露惹人遐想的圓弧。 玉體橫陳,梁毅忽然想到了這個詞。 姜瑜也傻眼了,梁毅怎么突然殺回來了,還悄無聲息的,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姜瑜趕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她的動作驚醒了梁毅,梁毅連忙背過身,把棉花放在了桌上,然后退了出去,帶上了門,隔著門板說:“你……你是不是出太多汗,不舒服,要不要洗個澡?” 說出口梁毅就后悔了,洗什么澡啊,你今晚是不想睡覺了是吧! 第96章 半夜兩點(diǎn), 梁毅家的浴室里亮著昏黃的燈光, 里面水聲陣陣, 在萬籟俱靜的黑夜中似乎格外引人遐想。 梁毅站在堂屋門口,半倚著門框, 聽到動靜, 他換了個姿勢,側(cè)過頭避開了浴室的方向, 可嘩嘩嘩的水流聲好似還在耳邊,引得他那顆心不停地躁動起來。 吐了口氣, 梁毅將手伸進(jìn)了褲兜里, 摸了一遍, 撈了個空, 才想起今天吸的那支煙是陸進(jìn)的。他砸了砸嘴,心道, 陸進(jìn)那家伙有時候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比如, 男人口袋里就是不能少了煙。這個時候他就很需要一支煙來緩一緩。 自嘲一笑,梁毅從星空中收回了目光, 正好,浴室的水流聲停了,姜瑜推開門出來了。她洗了個澡, 穿著娃娃領(lǐng)的白色單衣,襯得那張小臉更小了,小得讓梁毅心里升起了淡淡的罪惡感。 他挪開了目光, 皺著眉說:“怎么不穿厚點(diǎn),還在發(fā)燒嗎?” 期間眼神一直不敢看姜瑜。 姜瑜也感覺到了他的疏離,偷偷吐了吐舌頭,現(xiàn)在的人還真是古板老實(shí)啊,不過是看到了她的肚皮,梁毅就害羞成了這樣。 當(dāng)場被抓包,姜瑜其實(shí)也有點(diǎn)尷尬,不過她可是“見多識廣”,后世大夏天穿吊帶裙的姑娘不要太多,若是去了海邊或者泳池,那穿得更是清涼。雜志網(wǎng)絡(luò)也到處都能看到秀色可餐的俊男靚女半露照。 所以對比梁毅看到她的肚皮,她更怕的是梁毅提起她的“發(fā)燒”怎么這么快就好了。好在,梁毅似乎忽略了這一茬,從頭到尾都沒提起。還在她點(diǎn)頭說要去洗澡的時候,老老實(shí)實(shí)地去了廚房給她燒水,幫她把水拎到浴室。 算了,這個時代的人可不禁撩撥。雖然梁毅現(xiàn)在這樣看著很有趣,不過姜瑜還是打消了逗他的想法,乖巧地說:“我的燒已經(jīng)退了,很晚了,梁叔叔也去睡覺吧?!?/br> “你先去。”梁毅雖然不敢直視剛洗完澡的姜瑜,但是堅持姜瑜先回房。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姜瑜知道他這人的責(zé)任感很強(qiáng),也沒跟他爭,笑著說:“好,那我先去睡覺了,梁叔叔也早點(diǎn)睡。” 等她推開門,進(jìn)了屋,梁毅還沒動,依舊站在屋檐下,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的房間,看到她房里的燈光亮了,又熄滅了。他仍舊沒動,站在屋檐下吹了半晌的冷風(fēng),這才推開了姜瑜隔壁房間的門,連燈都沒開,摸黑躺到了床上。 明明很困,但梁毅就是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只要一閉眼腦子里就自動浮現(xiàn)出那片細(xì)膩白皙堪比上好是絲緞的雪膚,還有那一聲聲嬌滴滴,讓他沉醉的“梁叔叔”。 折騰了半宿,快天亮的時候梁毅才睡著。 因?yàn)榍耙煌碚垓v得太晚,第二天姜瑜起得有些晚,直到八點(diǎn)才起床。 她推開房門,找了一圈,在院子里沒找到梁毅,又看了一眼他緊閉的房門,琢磨著他可能還在睡覺。 他休息一天也不容易,姜瑜也沒吵他,徑自去先刷了牙洗了臉,盛了些米,準(zhǔn)備煮點(diǎn)大米青菜粥。她院子里種的青菜已經(jīng)冒了出來,長得快的,比中指都要高了,雖然還是太嫩了點(diǎn),不過這可是她用靈氣養(yǎng)出來的青菜,外面有錢都沒買不到,姜瑜想給梁毅嘗一嘗,給他補(bǔ)補(bǔ)身體。 她剛把米下鍋,蹲到院子里摘青菜,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姜瑜扭過頭就看見初春的天,梁毅竟只穿了一件背心,大汗淋漓地外面跑回來,手上還拎著幾個熱氣騰騰的大rou包。 沒料到姜瑜會這么早就起來,梁毅有些不自在,瞥了她一眼,又趕緊挪開了目光,力持鎮(zhèn)定,用尋常的口吻問道:“你在做什么?” 姜瑜笑了笑:“我摘點(diǎn)青菜煮粥,正好你買了包子,今天早上就吃蔬菜粥配rou包子吧。你趕緊去換身衣服,粥一會兒就好了。對了,壺里給你留了熱水,就放在廚房里?!?/br> “嗯,我去洗個澡?!绷阂愦掖一匚莅寻臃畔?,拿著要換的衣服,拎了一桶水就進(jìn)了浴室。 剛摘好菜站起來的姜瑜一眼就看到,他拎的一桶涼水。現(xiàn)在可還是春天,白天的溫度也只有十幾度,清晨還不到十度,這人怎么想的。 拿著菜路過浴室時,姜瑜停留了片刻,說道:“梁叔叔,還有大半壺?zé)崴?,我?guī)湍懔噙^來放在門口吧?” “不用,這水就剛剛好?!绷阂阌X得一點(diǎn)都不冷,甚至這涼水沖下來,反而讓他冷靜舒服了許多。 不冷?難道男人的體溫跟女人的體溫差別很大? 姜瑜還想要勸他,忽然聽到廚房里傳來水沸騰的咕咕咕聲。她趕緊拿著青菜跑進(jìn)了廚房,將青菜沖洗干凈,丟進(jìn)了煮熟的米粥里。 新鮮水靈靈又嫩生生的青菜丟進(jìn)米粥里,燙一燙就熟了。姜瑜把粥盛到了盆子里,拿著碗筷端上桌,很快梁毅就來了。 姜瑜幫他盛了一碗,特意多挑了些青菜,推到他面前,笑瞇瞇地說:“我自己種的青菜,你嘗一嘗。” 這么快就能吃了,梁毅往外看了一眼,只見院子里青幽幽的一片,黑色的泥土上已經(jīng)長出了一片生動鮮活的綠。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嘗了嘗,贊許地說:“不錯。” 這粥是真不錯,但具體哪兒不錯他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因?yàn)槠綍r都是吃食堂,大鍋飯,沒她做得精致吧。 梁毅非常給面子,連喝了兩大碗,后來還剩一些,他也全吃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吃了早飯,他原本有些焦躁的的情緒都平復(fù)了下來,整個人平和了許多。 趁著姜瑜去洗碗的時候,他將衣服給洗了晾上,然后問姜瑜:“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姜瑜現(xiàn)在有了小紙人幫忙,什么活只要吩咐一聲就有人干了,哪還需要他,便搖頭說:“沒有,你休息一會兒吧?!?/br> 沒事做,跟姜瑜獨(dú)處,梁毅怕自己又會想那些有的沒的,遂即道:“陸進(jìn)今天也回家了,邀請我們?nèi)ニ页燥?,你收拾一下,咱們待會兒去百貨大樓給他買點(diǎn)東西?!?/br> “嗯。”姜瑜笑著應(yīng)好。 她回屋子里換了一身八成新的衣服,這才跟梁毅出門。 路上梁毅終于想起問昨天晚上的事了。 “你昨晚大半夜出去做什么?” 姜瑜拿出先前想好的說辭:“我頭有點(diǎn)痛,想去買點(diǎn)藥,出去之后又有點(diǎn)害怕,走了一段就回來了?!?/br> 梁毅也不知相沒相信她這番說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下午我們?nèi)メt(yī)院買些感冒、拉肚子的藥放在家里?!?/br> 只要他不繼續(xù)追著昨晚的事不放,其他的姜瑜都答應(yīng):“好?!?/br> 兩人先去了百貨大樓。陸進(jìn)家有個三歲的女兒,糖果零食是最受小朋友歡迎的,其次是漂亮的裙子,轉(zhuǎn)了一圈,姜瑜給小姑娘買了一斤餅干,一斤大白兔奶糖,還有一件漂亮的小裙子。 這件蓬蓬裙非常漂亮,純白色的,荷葉邊領(lǐng),領(lǐng)口上還鑲嵌著白色的珠子,連姜瑜看了都喜歡,相信那小姑娘也一定會喜歡的。 姜瑜歡喜地讓售貨員包了起來。 瞧她這幅開心的模樣,梁毅挑眉掃了一眼店里的衣服,問道:“你要不要也挑一件?!?/br> 大城市的衣服確實(shí)比小地方的好看多了,無論是顏色還是款式,都新穎了許多。不過價格也非常美麗,漂亮點(diǎn)的都要好一二十塊一件,幾乎都可以抵得上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據(jù)說,這些衣服都是從上海那邊運(yù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