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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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說了,是私房話,還這么多廢話!”周二珂對我撇撇嘴說,我正準備反駁,玲玲走過來拉起我推著就往外走,說:“你先回房間吧,我等會就回去!” 因為經(jīng)歷了封門村的事情之后,當時的我可以說是相當?shù)拿舾?,直接就抓住玲玲的肩膀說:“玲玲,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的!” “不是騙你!”玲玲皺著眉頭,似有難言之隱,周二珂這個時候也走過來直接把我推出了房間說:“那里這么多廢話,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讓你知道了!” 砰!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低聲罵了一句艸,然后轉身返回了房間。 對我而言,如果世界上還剩下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那么這個人必然就是玲玲。 可現(xiàn)在她卻有事瞞著我,這讓我十分不爽。 返回房間之后,我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盯著天花板,不斷尋思周二珂和玲玲到底有什么私密的話不能讓我知道。 按照道理來說,玲玲是借尸還魂的怨靈,周二珂是降妖除魔的法師,她們兩個除了都是女人之外壓根就沒有共同點啊。 我反反復復想了不少的可能,但仔細考慮一下自己又否決了,直到聽到開門的聲音我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玲玲看到我坐在床上頓時有些意外說:“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能睡得著嗎?”我有些不爽往床上一躺說道。 玲玲抿了抿嘴唇走過來,脫掉外衣躺在我的懷中,輕聲說:“生氣了!” “沒有!”我閉著眼睛傲嬌地回應。 而玲玲噗嗤笑了一聲,然后一雙玉手沿著我的前胸緩緩地向著下面延伸。 我雖然心里生著悶氣,但畢竟是個男人,對于心愛女人的挑釁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強忍了半天之后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反身把玲玲壓在了身下…… 翻云覆雨之后,玲玲臉色羞紅的躺在我的懷中,我遲疑了一下緩緩說:“玲玲,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你有事情瞞著我,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我都要知道!” 玲玲從我懷中抬起頭看著我說:“我是你的人,就算你以后不要我,我都會纏著你,但現(xiàn)在給我一點時間好么,機會成熟了我保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 我低頭看了她一眼,最終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輕聲道:“睡吧!” 正如我之前說過的,天下所有人都可能害我,但玲玲絕對不可能,假如我真的鐵了心要追問,我相信她一定會說。 但問題是,我不想那么做,與其逼問我更想讓她自愿告訴我。 第七十九章 玲玲的來歷 去了一次幽冥古道,雖然過程沒驚險,但對于我而言心中還是起了幾絲波瀾。 之前我就說過,我進入抬棺匠這一行原本就是機緣巧合。 現(xiàn)在回顧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真的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事情接連不斷,在加上之前周二珂說過的因果循環(huán),我明白我向往的那種平淡的生活恐怕再也過不上了。 雖然鎮(zhèn)魂冰棺的事情還有很多的疑點,但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我本身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所以對于這些疑點我也不想去追究,只想盡快離開帝都,找個偏僻的地方和玲玲生活兩年,在想辦法取出避天棺,就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但很多時候我真的很想罵這個該死的老天爺,他永遠不會讓你按照計劃順利的生活,而且意外來的是如此之快。 而這次意外也引發(fā)了玲玲心底一直埋藏的秘密,或許玲玲自己也沒想到他會來的這么快。 他的出現(xiàn)打亂了我原本規(guī)劃好的一切,徹底走向了無止境的深淵。 我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早上發(fā)生的一切…… 原本我已經(jīng)打算好了,第二天早上去趙家跟趙燕說明一下情況,然后馬上離開帝都。 盡管背棺入幽冥一切順利,但這段時間我十分疲憊,所以當睡的特別沉。 第二天蘇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了,轉頭看看,玲玲還在沉睡,我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準備叫玲玲起床。 “玲玲,太陽曬屁股了,該起床了!”我走過去推了她一下,但她好像睡的特別沉,并沒有蘇醒。 玲玲是借尸還魂復生的幽魂,雖然為了保證身體的健康確實需要睡覺,但以往每次都是她先蘇醒,所以當時我一下子沒叫醒她的時候,心中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小心的把手放在玲玲的鼻間! 沒有呼吸! 當時我整個人幾乎都要瘋了,瘋狂的搖著玲玲的身體大叫道:“玲玲,你別嚇我,玲玲!” 但當時不管我怎么叫,玲玲就是不醒! 眼看沒有辦法叫醒玲玲,我瘋了一樣沖出房間,對著周二珂的房門就是一陣猛砸。 “周二珂,快出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周二珂開門快,我就差直接踹門了,周二珂蘇醒的比我早,開門的時候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 她開門之后我一把拉住她就向著房間走,急切的說:“你快去看看玲玲怎么了!” 周二珂當時好像是被我的樣子給嚇住了,被我拉著走了幾步之后才說道:“那你先別著急,到底怎么了?” 我把她拉到了窗前,指著玲玲說:“你快看看,今天早上我叫玲玲起床,怎么叫都不醒,而且……而且……沒有呼吸了!” “沒有呼吸!”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過去探了一下玲玲的鼻息,臉色頓時微變。 “玲玲到底怎么了?”我急切地說:“她是不是被鬼差抓走了?” 對于當時的我而言,鬼差始終是我心里的一座大山,所以玲玲出現(xiàn)那種狀況,我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xiàn)的就是鬼差。 周二珂瞇著眼睛看了我一眼,說:“你先不要這么激動,鬼差沒這么容易找到她!” “不是鬼差是怎么回事?”我像瘋了一樣對著她大吼道:“昨天晚上你們到底談了什么?周二珂,你今天必須要把事情跟我講清楚!” “你給我清醒一點!”周二珂當時直接就給了我一巴掌,語氣嚴厲道:“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快把她找回來!” 說實話,失去玲玲的我就是一個炮仗,可以說一點就著,聽到周二珂的那句話之后立刻大叫道:“你還跟我說不是鬼差,你別想騙我!” 我上去直接就把周二珂的脖子掐住,大吼道:“是不是你把玲玲弄成這個樣子的?老子告訴你,玲玲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跟你同歸于盡!” “你先放開我!”周二珂被我掐住脖子之后大叫。 但在那種狀況下,我?guī)缀趼牪贿M任何的話,一直逼她把玲玲還給我。 周二珂被我逼得實在是沒辦法了,直接用拔出銀針扎在我身上,當時我只覺著脖頸一麻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脫離我的雙手之后,她立刻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咳嗽,抬頭看我的時候滿臉依舊是通紅。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假如她沒有用銀針制服我,我當時真的有可能會活活掐死她。 玲玲對于當時的我而言就是一個禁忌,也是我活在世界上唯一的動力,她的離開讓我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雖然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但我還是對著周二珂破口大罵,哭著讓她把玲玲還給我。 周二珂當時跟我說了一大堆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總之就是什么都聽不進去。 她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再次掏出一根銀針扎在我的身上,銀針入體之后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的身體依舊是不能移動,一直守在我旁邊的周二珂見我蘇醒了,直接說道:“你先別激動,聽我說行不行?” 渡過開始那段時間的瘋狂之后,我心情終于平復了一些,但雙眼依舊死死的盯著她。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周二珂有些無奈的捏了捏眉心,說:“你是不是懷疑是我把你的玲玲弄成這個樣子的?” “昨天晚上她跟你談完事情之后就這樣了!”我咬牙說:“你跟我說和你沒關系?” “你連我們談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就斷定了跟我有關系?”周二珂嘆了口氣說:“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們昨天晚上談了什么嗎?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跟我保證聽完之后,你千萬不要激動,也不要做傻事!” “你先說說看!”我說。 周二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如果不是……我真不愿意摻和你這些破事,你一直叫做玲玲的人,你真的了解她嗎?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我當然知道!”我說:“她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難不成你比我還清楚?” “我就是比你清楚!”周二珂冷哼道:“你知道玲玲為什么不愿意把事情告訴你嗎?就是因為你是個二桿子!” 所謂二桿子只是一種俗語,正統(tǒng)的解釋就是一根筋,容易鉆牛角尖。 “就是因為你整天說她是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所以她才怕告訴你,寧愿求我?guī)兔σ膊辉敢飧阏f!”周二珂幽幽道:“你第一次見到她應該是在夾皮溝的血池吧?但你知道嗎?她是為了躲避追殺才逃進血池的!” 第八十章 等啊,看啊…… 周二珂的一段話就如同一記重錘一樣砸在了我的腦門,我整個人立時就愣住了。 躲避追殺?誰在追殺她? 而且周二珂說的不錯,我對于她的了解可以說真的是少的可憐,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夾皮溝,我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景。 那道打著藍色燈籠的身影,銀鈴般的笑聲。 之后夾皮溝的慘劇,我得到抬棺傳承隨后她借尸還魂以玲玲的身份出現(xiàn)在我面前,直到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對玲玲的來歷一無所知,甚至于白癡到從來沒想過要問。 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在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的念頭,好半天之后才咽了口唾沫問周二珂說:“她在被誰追殺?為什么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因為她怕!”周二珂幽幽道:“你總是在說她是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但她何嘗又不是?很多時候我都在想,這樣一個女孩,怎么會喜歡上你這么一個二桿子,還記得陳家寨的丹鳳朝陽嗎?” 我一愣,說:“記得,怎么了?” “但你還記得當時玲玲的狀態(tài)嗎?”周二珂反問道。 “狀態(tài)?”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玲玲從陳一川口中知道那件事的時候,狀態(tài)確實有些不對。 “想到了?”周二珂冷哼一聲道:“活人入葬,火漆封棺,她當時之所以情緒那么不正常,是因為那都是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她知道被活活封死在棺內是什么感受,狹窄的空間,逐漸耗盡的氧氣,你我無法想象的絕望感!” “試問!”周二珂用復雜的眼神盯著我說:“觸景生情之下,她如何能不失態(tài)?你一直說自己如何喜歡她,但作為戀人,你壓根就tm不合格,你算什么狗屁東西,你配擁有她嗎?” 周二珂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自從我認識她開始算起,數(shù)十年來說臟話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罵人,而且還是在罵我。 但我卻絲毫也感覺不到憤怒,反而覺著她罵的太輕了。 對,我算什么男朋友,丈夫,老公? 我tm壓根就不配,周二珂當時剛剛見到玲玲沒察覺也就罷了,我為什么也沒有察覺到? 我想哭,并不是委屈,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復雜心理,周二珂的那段話不斷在我腦海中回蕩。 狹窄的空間,逐漸耗盡的氧氣,令人絕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