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顧爺爺想了想,一錘定音,“那就暫且先這樣定下來吧!是驢子是馬,總得先拉出去遛遛才知道。你說你這兒子也太不爭氣了,將他丟去軍營,結果因為怕血被遣送了回來;自己嚷嚷著要去經(jīng)商,結果一分錢沒掙到,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里面,我們顧家怎么就一代不如一代呢?” 顧長錚:“……”龍生龍,鳳生鳳,我是驢子是馬,你們又是什么? 顧爸爸:“……”就算真的一代不如一代,那您也別當著孩子的面說出來啊,你兒子我不要面子的嗎? 顧爺爺看著慫成兩團的顧長錚和顧爸爸,心中一陣嘔血,“這件事我親自和蘇國手說,你們倆趕緊出去吧,看著就心煩,都說虎父無犬子,怎么我顧家就出了一堆京巴呢!” …… 教育考試招生中心。 那位憔悴女人一出了清大教職工公寓,立馬就跑去小賣部給教育考試招生中心的大領導打了電話過去,詳細細致地匯報了自己的戰(zhàn)況。 “我是這么和蘇教授說的:……” “蘇教授是這么考慮的:……” “領導,您看該怎么辦?” 那教育考試招生中心的大領導原本已經(jīng)派過不止一個人來找蘇禾了,結果那些人在清大教職工公寓樓下蹲點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蘇禾,反倒是打聽到一些蘇禾的兇名,比如蘇禾剛到清大就懟學生懟老師,懟遍清大無敵手,到了京大更是直接懟了京大另外一位杏林國手以及京大醫(yī)學系的系主任,還差點將京大醫(yī)學系的那些準畢業(yè)生逼死……這樣一位兇人,如果進了命題組,會不會將其它命題組老師氣哭? 再加上蘇禾日常不在家,所以那些壯著擔子卻依舊忐忑不安的教育考試招生中心工作人員也就沒有找到蘇禾,白白浪費了許多天。 普通工作人員不怕耽擱,畢竟天塌下來有上面的人頂著,但是教育考試招生中心的大領導哪能坐得住? 大領導上面的領導如果發(fā)了火,那直面炮火的人絕對就是他,也只有他,不會是其他任何人。 于是乎,教育考試招生中心的大領導著急了,他眼看著距離提交高考試卷的時間越來越近,結果那些命題組的老師到現(xiàn)在還沒有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來,急的他口舌生瘡,小便赤黃,就差心火外泄,自焚而亡了。 為了保證一舉成功,教育考試招生中心的大領導只能祭出教育考試招生中心的大殺器——最喜歡給教育考試招生中心工作人員們說媒的梁麗紅,也就是蘇禾見到的那位憔悴女人。 “梁麗紅,你是怎么同我說的?你說讓我等你的好消息,這就是你給我?guī)Щ貋淼暮孟ⅲ磕悴皇悄苷f會道嗎?怎么一到正經(jīng)事上就啞炮了?” “???你倒是說話呀!你是不是存心想要看我被逼死,然后趁機上位?” “梁麗紅,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是因為我相信你的口才,相信你的業(yè)務能力,可是你居然和我說你沒能說服蘇教授!” “沒能說服就繼續(xù)說啊,你當時給教育考試招生中心的工作人員說媒時那股百折不撓的韌勁去哪兒了?我告訴你,如果說服不了蘇教授,你就趕緊收拾包袱走人,回去開個婚介所,不要埋沒了你的才華!” 梁麗紅心里那叫一個委屈啊,她最近一直都生著病,為了給這位大領導解決煩憂,她硬生生地咬牙撐著病體走上工作崗位,以自己孱弱的病體來面對令教育考試招生中心工作人員聞風喪膽的兇神,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樣是會受到表彰的,可結果呢? 連句口頭上的安慰就沒有,她得到的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梁麗紅深吸一口氣,對著聽筒說,“領導,您摸著良心問一問,這是我的工作嗎?我生病還出來代人工作,就是因為不想讓你失望,可是現(xiàn)在,您讓我失望了,蘇教授是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夠得罪起的嗎?我苦苦相勸,人家就是說時間不夠用,我能怎么辦?把人綁去教育考試招生中心?我還沒活夠呢!” “我已經(jīng)軟話說盡,難道你還讓我跪下去求嗎?” 第214章表決全票通過 梁麗紅一想到自己今天在清大教職工公寓樓下吹的冷風,在蘇禾那里吃的癟……她心里就堵得慌,仿佛是有什么東西憋在心里一樣,若是不發(fā)泄出來,大概能將她給活生生憋死。 “領導,既然你覺得我業(yè)務能力不行,那我就不干了,省得我費心費力干這么多年,到頭來卻落一個站著茅坑不拉屎的臭名。你覺得我業(yè)務能力不行,那就找一個業(yè)務能力好點的。我覺得您說的特別對,我確實挺適合干紅娘的,后半輩子還是開個婚介所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吧!” 梁麗紅咬著牙掛斷電話,越想越是覺得慪氣,突然眼前一黑,翻著白眼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 小賣部的老板娘正在端著碗為小孩吃疙瘩湯,結果看著梁麗紅噗通一下摔倒,她差點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將手里的碗給飛出去,那張著嘴等著吃疙瘩湯的小孩被嚇得小臉慘白,嘴唇一扁,‘哇’地一下哭出了聲。 小賣部的老板娘下意識地想要哄孩子,可是想到自家柜臺前還躺著一個生死不知的女人,只能任由孩子哭嚎,拿起電話來就給醫(yī)院打急救。 一陣雞飛狗跳。 …… 國內(nèi)逼格最高的百姓大會堂的一個小型會議室里,幾位國家重要領導人物正圍坐在一張會議桌上,面前擺著顧爺爺送來的地圖,氣氛嚴肅。 最高領導人肖老最先開口,他問坐在他下首的那位謝頂老頭,“老何,談談你的看法吧。” 謝頂?shù)暮卫险f,“我能不同意嗎?就我現(xiàn)如今這身子骨,還指望著人家出手讓我多活兩年呢!萬一我倒下了,某些狼崽子又惦記上我何家的子孫該怎么辦?我何家廟小,三代人都是直腸子,哪有某些狼崽子腸子里的彎彎繞繞多?我得多活兩年,再給我何家子孫撐撐場子!” 何老這么說時,坐在他斜對面的曲老面色有些不自然,不過現(xiàn)如今很明顯不是爭辯的時候,曲老也就沒有說話。 肖老笑瞇瞇地在本子上劃下一條橫線,道:“那行,我就當你投的是贊成票了,其他人呢?如果是投贊成票,那就舉手……哎,算了,這樣麻煩,如果投的是反對票,那就舉手好了?!?/br> 肖老此言一出,臉色略微陰沉的曲老就忍不住開口,“老首長,咱搞個無記名投票不好嗎?你說現(xiàn)在大家都坐在這兒,商談的是國家大事,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可畢竟人多眼雜心不齊,萬一今天我們剛投了反對票,轉眼就被人給蘇國手通了風報了信,你讓我們怎么辦?” 肖老樂呵呵地笑著搖頭,“沒必要,對于那種奇人異士來說,她只要想知道,有什么能夠瞞得???顧家都不知道對他們動手的是謝家,但是人家掐指一算就知道了,你知道顧老頭這段時間抓了多少謝家的一把?” “原先謝家在謝一心的帶領下,扎根西南,也算是枝繁葉茂了,可惜惹急了顧老頭,顧老頭這一番鐵腕血洗,只要讓他抓住把柄的謝家派系子弟,全都被下了號子,再枝繁葉茂的大樹也得給薅禿,果然顧老頭還是當年的那個顧瘋子,原先以為二代和三代不爭氣,顧家可能會衰落,沒想到人家直接攀上了這么一位愿意入世的能人異士,顧家的第二春來了?!?/br> 曲老氣哼哼地說,“他們覺得攀上了大腿,那也得蘇國手愿意帶。我聽蘇國手那口氣,很明顯是和顧老頭有意見,偷雞不成蝕把米,怕是好處沾不上,到時候再惹一身腥?!?/br> 謝頂?shù)暮卫蠈η系恼f法嗤之以鼻,“顧老頭還是當年的顧瘋子,你曲心機依舊是當年的二百五!蘇國手愿意三番兩次地救顧長錚,一出現(xiàn)事情立馬就去找顧老頭,你以為這樣的關系是那么容易翻臉的?我可是聽說蘇國手之前在顧家就同顧老頭吵過一次,可事情過了之后,人家該找顧老頭還是會找顧老頭。你曲心機倒是長袖善舞,可是人家找你了嗎?人家連你們曲家的門都不屑登!” 曲老老臉一紅,“說的好像人家能夠看得上你們何家一樣!” 肖老被這兩位老對頭吵得心煩,揮了揮手,“都別爭了,現(xiàn)在投票表決吧,愿意支持這未來城建設的就別吭聲,不愿意支持的就舉個手,我們當場表決,顧老頭那邊還等著消息呢!若是表決通過的話,我馬上就讓我的警衛(wèi)員去給地方打電話,讓冀北省的領導人都配合一下,盡快做通老百姓的工作,不然到時候就算政策通過了,可未來城建設落實的時候磕磕絆絆,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來。” 肖老看了一眼眾人,率先舉起了手,“大家都表個態(tài)吧!” 謝頂?shù)暮卫显诘谝粫r間舉起手來,其他的人大多數(shù)都沒有任何猶豫的舉手復議,唯有幾人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后,嘆息著舉起了手,曲老看著自己左邊的、右邊的、對面的人全都舉起了手,臉色不大好看,但也硬著頭皮把手舉了起來。 老首長都點頭同意了,他若是再拗著不放,那絕對是自討沒趣。 更何況,曲家的子弟也不少,曲老怎會不怕蘇禾故意抱負?只不過是因為他已經(jīng)將白洋淀那塊地方許給了一個中外合資辦廠的企業(yè)家,只等著那企業(yè)家一向當?shù)卣峤簧暾?,他這邊就表態(tài)示意,只是沒想到那企業(yè)家還沒有動手,半路上就跳出一個蘇禾來,而且這蘇禾的胃口極大,直接吞了兩萬平方公里。 曲老揉了揉腦門心,感慨道:“看來只能去給那企業(yè)家打一聲招呼了,大勢不可違啊……” 肖老見整個會議室都沒人持反對意見,特意將目光放在之前持反對意見的那幾人身上打量了幾圈,見那些人不是一臉尷尬強裝鎮(zhèn)定就是滿臉無奈看破紅塵,心底發(fā)笑,輕咳了一聲,道:“既然大家都贊同未來城的建設,那就全票通過,今天就將任務下達到地方去。老何啊,你一會兒給老顧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心安,另外也替我?guī)Ь湓捊o他,他是時候收手了,得饒人處且饒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