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李如云似有所悟,“我們國家的那些能源埋在地下又跑不了,先用其他國家的,畢竟那些能源礦產(chǎn)都不是可再生能源,用一點少一點,如果到時候真的派上用場,哭的絕對不會是我們國家。蘇教授你這腦子就是好使,這個建議我記下來了,回頭就先在部里開個會討論一下,到時候再去征求一下上面領導人的意見,我覺得能成!” 蘇禾將那一沓來自非洲的訂單放到一邊,全都簽上了‘待商議’的字樣,繼續(xù)看其他的訂單。 剩下的幾乎都是來自歐洲的訂單,有些疫情不算嚴重的國家比較老實,在訂單中明確寫到先購買一部分進行嘗試,如果‘百疫消’確實有效的話,他們就會再次購買,并沒有在價格問題上扯皮。 關(guān)于這樣的訂單,蘇禾一并全都簽了,雖然她能預料到這些國家絕對不會不研究那些藥丸的成分,但是她還能扼殺了別人的好奇心不成?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墻不回頭,有些人就得真的到了黃河,在南墻上撞個頭破血流之后,才會明白自己幾斤幾兩。 既然那些國家想要研究,那就讓他們研究去吧! 只要是沒有在價格上扯皮的訂單,蘇禾全都簽了,然后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將所需的‘百疫消’總數(shù)統(tǒng)計出來,同李如云說,“李部長,還得麻煩商業(yè)部幫我出具一個統(tǒng)計名單以及申明,將這次投遞訂單的國家及其要求,以及我們這邊接收的訂單全都統(tǒng)計出來,到時候?qū)⑦@則統(tǒng)計名單及申明發(fā)布出去,一來是表明我們接單的態(tài)度,二來是可以向那些訂單沒有被接收的國家解釋清楚,我們?yōu)槭裁床唤邮芩麄兊挠唵??!?/br> 李如云故意問,“為什么不接他們的訂單?” “因為摳唄!” 蘇禾此話一出,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李如云喚來自己的秘書去做統(tǒng)計工作,不過一杯茶的工夫,需要盡快生產(chǎn)出來的訂單統(tǒng)計表就已經(jīng)羅列好了,蘇禾拿了訂單統(tǒng)計表,又同李如云寒暄客套幾句,便匆匆往紫荊大院趕去。 汽車里,蘇禾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位子上的那個單子,吐了一口氣,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充實了些,充實得她有些心累。 一整天忙得就像是個陀螺,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也得虧她身體素質(zhì)好,若是換了一般人,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下,怕是早就累病了。 不過這樣的日子雖然累,但是卻有盼頭。 …… 顧家。 蘇禾的車停在紫荊大院內(nèi)時,顧老爺子正在同顧奶奶慪氣。 “你說上面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故意惡心人是不是!謝一心把事情做的那么絕,我不過是挑挑他們謝家的刺兒,抓抓謝家的蠹蟲,怎么這么快就來給我暗示了?那些人身上都有案底在,難道是我冤枉了他們?我才把人送進去沒幾天,結(jié)果就有人眼巴巴地放出來了,你說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蘇禾挑了挑眉,“顧老爺子就為這個事情生氣?” 顧老爺子一聽到蘇禾的聲音,火氣越大了,“你也是個不靠譜的,答應了老頭子的事情,轉(zhuǎn)眼就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一個個都是不靠譜的!” 顧奶奶被顧老爺子的話嚇得眼皮子一跳,趕緊打圓場說,“蘇國手,這老頭子今天早晨吃了炸彈,脾氣太臭了,你多擔待著點,我去給長錚他媽打電話,讓他們也過來吃飯,你今天可務必留下來吃一頓,讓我們顧家好好答謝一下你!” 蘇禾點頭,“行,那就謝謝您的美意了?!?/br> 顧老爺子依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蘇禾從車里將那張紙拿出來,遞給顧爺爺,“需要采購的藥材我已經(jīng)寫在這張單子背面了,制藥的設備也全都在清大篤學樓旁邊新建設的實驗樓一層報告廳安裝好了,就等著顧長錚趕緊找人買藥開工,時間不等人。另外,既然顧長錚接手了這攤子的事兒,到時候同商業(yè)部交接,所有盈利收入等事情可就全都由顧長錚來管,若是他管不好,到時候這筆賬我可就算在顧家頭上了?!?/br> 顧老爺子瞪了蘇禾一眼,沒好氣地說,“長錚好歹是我們顧家的種,你可莫要輕視了!不就是交接和管賬嗎?我替他答應下來了。他如果連這么點事情都做不好,我就將他送到屠宰場去!” 第248章蘇教授剪蠟 蘇禾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適合被閑事、瑣事、雜事牽絆住的人,這也就是她為什么去青州港博仁醫(yī)院出差都要把彭錦程帶上的原因,因為她不想管賬! 如今有顧老爺子親手將顧長錚這個壯丁送過來,蘇禾自然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起碼從目前來看,‘百疫消’的盈利是要為未來城建設做磚瓦基石的,甚至于到了將來,供應整個未來城建設的經(jīng)濟命脈都有可能是由‘百疫消’項目脫胎而出,有這樣一個愿意主動挑大梁的人來幫蘇禾分擔任務,蘇禾自然樂得接受。 只不過不知道顧長錚日后得知是他親爺爺將他推進這個事務纏身的火坑之時,他會作何感想? 這些都不是蘇禾該考慮的問題了。 蘇禾笑著問顧老爺子,“當初我就同你說過謝家的氣運已絕,你現(xiàn)在又何必動氣?就算現(xiàn)在上面的人放謝家一碼,但是氣運這個東西卻不會被改掉,多則兩三年,少則三五月,謝家這株大樹遲早會垮塌,顧老爺子你何必為這種事情煩憂?成不了氣候的人和事,就算暫且放他們一碼又何妨?” 顧老爺子收起臉上的怒氣,同蘇禾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僅僅是上面的人將謝家蹲進局子的那些人放了出來,我根本不會著急,我著急的是上面的人重用了謝家的一個后背——謝懷遠!” “謝懷遠算是謝家后輩里頂好的翹楚,當初我有意將謝家從高位上掰下來時,最想動手的就是謝懷遠!可惜謝懷遠這個人根本沒有任何漏洞,反正我是找不到的,而且謝懷遠不在西南軍區(qū),而是在首都軍區(qū),我猜上面的人是怕我真的撕下臉面,對謝懷遠動手,便將他直接調(diào)出了國防系統(tǒng),讓他去了國防科大教書。” “一個普通教書匠我不會怕,但是我怕他在國防科大籠絡舊人,再擰成一股棘手的勢力,那麻煩可就大了!若是等我埋進了黃土地,長錚這孩子絕對玩不過那謝懷遠,指不定謝家還能憑借謝懷遠這一支再站起來,到時候的勝負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蘇禾勸道:“可是謝家的氣運已盡,就算謝懷遠的個人能力再強,那也敵不過天意,顧老爺子還是寬心的好。若是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們測一下天意,怎么樣?” 顧老爺子臉上滿是嚴肅緊張,他連忙問,“怎么測?” 蘇禾從手腕里拿出那根紅繩來,同顧老爺子說,“準備八十一根白色蠟燭,全都點燃,然后用剪刀一根一根地剪燭心,若是一剪刀下去,燭心就滅個徹底,那樣的人自然無需多慮??扇绻屑舻都舨粶绲臓T心,這就值得慎重對待了?!?/br> 顧老爺子聞言,趕緊讓家里伺候的保姆去買蠟燭,事關(guān)顧家的未來,他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老爺子,適當?shù)姆艑捫?,對你、對顧家都有好處。就算謝懷遠個人能力突出,那也獨木難支,誰說就一定能夠強的過顧長錚?顧長錚之前平白蒙受一難,如今苦盡甘來,老天爺最是公正,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再說了,若是顧長錚能夠?qū)⑽磥沓堑氖虑樽龊茫覀兛删褪且粭l船上的盟友,你覺得我是那種親眼看著自己的盟友遭罪而袖手旁觀的人?” 蘇禾將手中的紅繩打了一個活扣,輕笑著說,“我這人最是不講理了。” 蘇禾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過蠻不講理了,但是落在顧老爺子耳中,卻是格外的熨帖。 “不講理好,我就喜歡不講理的人!什么叫幫理不幫親?那都是沒良心的白眼狼扯犢子的說法,只要不算太過分,該幫親就得幫!” 顧老爺子的臉都要樂成一朵皺皺巴巴的菊花了。 蘇禾笑了笑,等顧老爺子家的的保姆買回白色蠟燭之后,用紅繩將那八十一根蠟燭捆好,一一點燃,接過顧老爺子遞過來的剪刀,‘咔擦’一下,燈芯熄滅,斷成兩截。 蘇禾將那只滅了的蠟燭抽出來,翻開蠟燭底座一看,上面寫著‘謝寧’二字,她將蠟燭底座上的字只給顧老爺子看,“謝寧這一脈,徹底完了?!?/br> 顧老爺子揉了揉眼睛,他十分確定,這蠟燭買回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白蠟,被蘇禾這么一擺弄,下面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他定睛一看,上面的字體雖然怪異了些,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辨認出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來。 “謝寧,謝家二代中最不成器的一個,謝一心怕他在國防系統(tǒng)里捅出大簍子,就將他安插到了地方,在一個稅務機構(gòu)里上班,不過這人還算老實,我之前也沒查到他的太多東西……” 蘇禾看了一眼白色蠟燭上的裂紋,道:“是婚姻問題,在已婚情況下,同時出軌三個男人,果然是虎父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