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鹵食府在川蜀省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底蘊哪是你一紙合同就能比得過去的?我好心奉勸你一句,拿了我們家的幾萬塊,你就應(yīng)該安安分分地待在西山省,永遠不要出頭?!?/br> “你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上門來要錢?做你的春秋大夢呢!” 蘇禾摸了一把臉,絲毫沒有將中年男子的謾罵放在心上,她又問中年男子,“難道王厚德沒有同你們說過,我和他可不僅僅只是簽了一份合同,還有一份呢!如果你們違約,想清楚后果是什么?你們能不能夠擔待得起!” 中年男子越發(fā)不屑了,“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么厲害的東西呢,沒想到就是整出裝神弄鬼的這一套東西來,真是無趣掃興?!?/br> “你說說你,這都什么年代了?這是封建迷信被推翻的新時代!我原本以為國內(nèi)就剩下一些老頑固會信這些東西了,沒想到你也信!” “我王守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了,只要我王守成能在這鹵食府里說上一天話,你就休想從鹵食府里拿走一分錢!” 中年男子雙手叉著腰站在鹵食府的大堂里,頗有一股潑婦罵街的架勢與陣仗。 蘇禾也不準備同這個中年男子再說了,她涼涼地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那你就等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吧!希望你能一直硬氣著,不要哪天眼巴巴地求上我的門來!” 站在蘇禾身后的秦源剛捋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當下也對川蜀鹵食府的行為變得不齒起來。不過還沒有等到他開口,蘇禾就拽著他的胳膊走了。 臨離開鹵食府前,蘇禾還特意將自己的‘代天巡狩令’拿了出來,對著那中年男人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這才冷笑著離開了鹵食府。 老天爺果然又忘了監(jiān)察六道之責,經(jīng)過蘇禾這么一提醒,他很快就開始了撥亂反正工作。 蘇禾原計劃是帶著秦源在川蜀省鹵食府投宿的,沒想到剛到鹵食府就吃了一碗閉門羹,不得不只能去了川大醫(yī)學(xué)院附屬醫(yī)院,靠著杏林國手這一層關(guān)系,成功借到了休息位置足夠的高干病房,一邊給秦源整理煉制藥物的藥材,一邊聽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人講最近川蜀省發(fā)生的大事。 比如國家最近又要修改稅收政策啦,比如川蜀省哪個領(lǐng)導(dǎo)家的閨女丟了,還比如站在風口浪尖上的鹵食府。 蘇禾一時間聽得感了興趣,忍不住問給她送藥來的小護士,“那川蜀省鹵食府王家最近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沒有?如果有的話,你可得好好給我講講!” 那小護士十分無語,探頭探腦地在樓道里看了幾圈,這才低聲同蘇禾說,“鹵食府里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被人下了降頭一樣,接二連三的出事,從上到下,從老到幼,沒有一點安寧的事兒……” 第380章王家變故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鹵食府出了事,而是鹵食府的東家出事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是川蜀省天府市的媒體并不發(fā)達,各種消息也算不上靈通,只要是稍微有點名氣的人家出點兒事,都會被當成談資來津津有味地討論上好些日子。 鹵食府背后的老板——王家,在川蜀省也是有名的商人,再加上這半年來,鹵食府的各種美食不斷推陳出新,售賣的鹵味比原先賣的那些要好吃上不少,故而鹵食府的生意蒸蒸日上,單是天府市,鹵食府的分店就開了六七家,若是算上天府市周邊的一些縣市,鹵食府的分店估計已經(jīng)有四五十家了。 王家的興盛引來不少商人的好奇與覬覦,王家的競爭對手為了‘捧殺’王家,特意將王家日進斗金的盛況作為國內(nèi)優(yōu)秀企業(yè)家的示例宣傳了一番,引來無數(shù)人的紅眼。 不少人都眼巴巴地等著王家落敗,看王家的好戲呢! 最近終于讓他們等到了。 起因是王家第四代的小曾孫高燒不退,將天府市的醫(yī)院都跑遍了,各種中藥西藥往那小娃娃的肚子里灌,單單是醫(yī)藥費就花了大幾千,可是王家的小曾孫卻依舊沒有退燒,甚至整個人都‘縮水’了一圈,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這可急壞了王家上上下下。 就在王家小曾孫尋醫(yī)未果的時候,王家第三代的二孫子好端端地過馬路,就被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汽車給撞到了,當下流了好大一灘血。 王家人那二孫子送去醫(yī)院時,醫(yī)生護士都被病人的身體情況驚呆了! 王家二孫子身上只有輕度擦傷,臟腑也沒有大事,就是怎么都清醒不過來,醫(yī)生們想盡辦法,把能做的檢查全都檢查了一遍,一切卻都是徒勞。 當下就有人開始猜測,會不會是王家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在背地里故意搞王家? 王家人也相信了這樣的說法,平時出門都變得小心翼翼,看到車就躲,人多的地方也不敢去,沒想到更糟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王厚德的第三個兒子在家好好的洗完澡,一出門就被自家養(yǎng)的寵物狗咬傷了下面,聽說就算做手術(shù)縫合,那也會失去人道的能力。 王厚德的第三個兒子剛過二十五歲,還未成家,名叫王明洋。王明洋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年紀大的叫王明河,年紀略小一些的叫王明湖。 早些年國內(nèi)動蕩不安的時候,王厚德十分有遠見地將王明河、王明湖和王明湖三個人都送去了南洋,自己一個人苦苦撐著偌大的家業(yè)。 好不容易熬過那十年,國內(nèi)對海外關(guān)系查的不嚴了,王厚德這才敢同自家的三個兒子以及一些海外遠親搭上話,前面兩個兒子不爭氣,在南洋是混過來的,花的學(xué)費不少,但是正經(jīng)東西卻一點都沒學(xué)到,王厚德得知這個情況后,差點被活活氣死,當下就將兩個在南洋混日子的兒子喚到了身邊,親自教王明河與王明湖兄弟倆做生意。 王明洋作為三兄弟中學(xué)習(xí)成績唯一能過得去的那位,自然就被王厚德寄予厚望,期待王明洋能成為這一輩的頂梁柱,卻沒想到王明洋遭此橫禍……一連串的打擊下來,王厚德直接被氣的住進了醫(yī)院,躺在床上開始搜腸刮肚地回憶自己這些年究竟得罪了誰。 在生意場上混的人,怎么可能一個人都不得罪? 王厚德能在動亂中保住鹵食府的鹵方?jīng)]被毀掉,在改革開放的春風一吹動的時候就把握機會,扶搖直上,手段自然不可能多么干凈,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可是王厚德左思右想,將他自認為得罪過的那些人翻來覆去排查了好幾遍,卻依舊找不到頭緒。 那些人如果真的記上了仇,不可能現(xiàn)在才暴富,都是些睚眥必報的小人,要報復(fù)早就動手了,所以王家究竟得罪了誰? 王厚德自己想不到,便索性將王明河與王明湖兄弟倆叫到病床前,一一盤問,沒想到他還真的盤問出一些東西來。 王明湖,也就是那位嫌棄蘇禾打扮窮酸的人當下就后脊生涼,這是做了虧心事的第一反應(yīng)。 王明湖仔細想想,王家人出事的時間正好都在蘇禾找過他之后,而且王明湖記得清清楚楚,蘇禾層對她提過,說是如果王家違反了那個合同,王家就會禍及子孫! 王家第四輩的小曾孫高燒不退,生命垂危,王家第三輩的小孫子昏迷不醒,王家第二輩的希望卻失去了人道的能力……這算不算是禍及子孫? 王明湖雖然做事混,但是涉及到王家整體利益的事情上,他卻不敢犯渾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將這件事報告給王厚德,氣得王厚德當場就吐了一口血。 “你個逆子!我當時怎么叮囑你的?我讓你每個月都派人親自去跑一趟,將該給蘇禾的錢一分錢都不要省,全都給了,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糊涂了,拿著自己家的錢去眼巴巴地送給別人?明湖,你糊涂?。 ?/br> “你調(diào)查過那蘇禾的資料嗎?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清大和京大的教授,是我們國家最厲害的杏林國手,現(xiàn)在國家轟轟烈烈建設(shè)的未來城就是她負責的,前不久《百姓日報》上還發(fā)文肯定了她對于國家的功績,現(xiàn)在的她馬上就要去拿諾貝爾獎,這樣的人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王厚德氣得直錘自己發(fā)酸發(fā)麻的腿,對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王明湖破口大罵,“我怎么同你說的?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誠意和格局,你覺得人家真的需要那點兒錢?她給未來城掙了幾個億,還缺你掙得那幾萬塊?” “到了人家那個層次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別人是否對他尊重,看心意是否能夠盡到!你爹我之前花錢幫你們修好的關(guān)系,就這樣被你折騰沒了?王明湖,你還真是一個禍害!”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王厚德深知這個道理,可惜王明湖很明顯不懂。 第381章爸,趕緊求求蘇禾吧! 王明湖被王厚德說的一席話驚呆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那天見到的人真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報紙上的那位! 可是王明湖心里多少還有些疑惑,“爸,按道理說不應(yīng)該啊……如果那蘇禾真的是你說的大科學(xué)家,她又怎么會整封建迷信那一套?這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