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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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沖出去,一張嘴才發(fā)現(xiàn)嗓子都啞了,“老七你哪兒去了?”她原以為他也跑了。 天際泛出青色的微光,老七猛的站直身子,讓背在身上的重物重重的摔在地上。 轟得一聲響。 “野豬!”一人驚喜大叫。 眾人目光一頓。 “是野豬!走了狗屎運了!撿的!”老七叉腰,呵呵大笑。 微弱的光線下,眾人看到一人緩緩自薄霧中走了出來。 那人一身灰色的衣裙,頭臉都蒙住了,只露出一雙眼,亮的驚人。 “老七,你找到人了!”眾人大喜。 十八幾步奔上去,一拳打在老七肩頭,想哭又想笑,不負之前刻意假裝出來的沉穩(wěn),她畢竟只有十七歲,再是故作深沉也比不上歲月沉淀下來的老持穩(wěn)重。 十幾個人團團將老七圍住,原先沉悶的氣氛登時輕松不少,仿似他們已經(jīng)忘了,他們現(xiàn)在是綁匪,還沒到真正輕松下來的這一刻。 老七大著嗓門說:“我當時已經(jīng)迷路啦,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林子里瞎找,忽然聽到嘭得一陣巨響,嚇我一大跳,等我循著聲兒找過去,就見到一頭野豬倒在地上,動也不動,”說到這他歡喜的擊了下掌,捧腹大笑,“你們猜怎么著?這頭豬它居然自己撞樹上撞死了!想不到吧?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沒聽老夫子講過守株待兔的故事?我這就叫守株待豬??!” “哈?還有這種事!” “七哥,你真是傻人有傻福??!” “滾犢子!老子就是觀音坐下送福童子轉世,有福氣!后來,我一回頭就看到美人了,你們說巧不巧,雙喜臨門啊!”老七大笑。 楚尋默默的白了老七一眼,這野豬撞樹撞死了,是她告訴他的。他腦子一根筋,深信不疑??涩F(xiàn)在他居然將她和豬比作一起稱作雙喜臨門,呵呵,她真是謝謝他了! 楚尋正腹誹,沒注意,一團人影突然沖上前抱住了她,哭哭啼啼,“嫂子,你沒事簡直太好了?!?/br> 楚尋愣了下,嫌棄的不行,一只手撐著她的額頭直往后推,“松開。” 靳炎緋擦了擦淚珠子,有些委屈,“嫂子,對不起,我不是要害你的,我沒想過林子里有猛獸?!?/br> 楚尋難得搭理她,指著地上的野豬,“我餓了,你們誰會處理,處理干凈了,烤了吃rou吧?!?/br> “哎!”現(xiàn)在大伙兒都很高興,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鄉(xiāng)民們樸實,現(xiàn)在只覺得人沒事就好,意外之喜又有rou吃了,肚子里早就沒有油水的漢子們無不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的要大干一場。 眾人都很歡喜,唯有十八狐疑的瞧了楚尋一眼,見她往廟里走去,跟老七交代一聲將豬rou處理干凈,也疾步跟了上去。 楚尋靠在一根圓柱上,眉心緊蹙,靳炎緋湊到她身邊想說話,十八將她往邊上一推,二話不說,扣住楚尋的脈門。 楚尋長長的眉毛微微上挑,雖然頭疼的厲害,仍譏誚一笑,“這是怕我動了胎氣,給我把脈呢?” 十八又不通醫(yī)術,當然不會把脈,她在查探她是否有內(nèi)力。 這女人自被捉后,一直表現(xiàn)的太奇怪了,鎮(zhèn)定的太過不得不讓人懷疑。而方才她離開,若非進了猛獸的肚子,十八都想不通這么短的時間她能逃去哪兒。 如今,她不僅逃了,卻又安全的回來了,還帶回來一頭撞樹而死的野豬!真當她也和老七一樣蠢如豬好糊弄呢! 靳炎緋當了真,關切道:“我嫂子還好么?我侄兒怎么樣?” 十八皺了眉頭,沒有內(nèi)力! 楚尋勾了勾嘴角,正要說話,眸色一閃,隱隱紅光在十八額頭閃著耀眼奪目的光。楚尋神色一變,原本就無法遏制的強烈頭痛忽然演變成饑餓感。 她忘記了思考,一切遵循本能,貼上十八的額頭就吞下了那團紅光,裊裊黑氣于此同時鉆入十八的眉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羨慕那些日更一萬的大能,驚才絕絕??! 要是啥時候我也能和她們一樣就好了,無限向往中…… 第20章 營救1 當微涼的唇貼上她飽#滿光潔的額頭,那一處灼熱的仿若著了火,又似被烙鐵燙過。 十八愣了一瞬,整個人猛的往后倒去,一屁#股摔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后,滿眼震驚,半晌,抖著唇,“你,你,你有病啊!” 外面有人聽到響動,走了進來,探頭問,“咋啦?” 十八翻了個身,拔腿就跑,沖出廟門,靳炎緋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脖后頸都是紅的。 楚尋捏了捏額角,靈魂得到了滋養(yǎng),讓她整個人舒適無比,輕飄飄的,她不自覺的舔了舔唇,露出舒心的笑。 靳炎緋看得目瞪口呆,顫著聲問,“嫂,嫂子,你竟有磨鏡之好!” 楚尋不解何意,眨了眨眼,決心不恥下問,“什么意思?” 靳炎緋表情古怪,一臉的捉jian在床的架勢,指著她肚子,“你懷著我哥的孩子居然去勾搭其他女人,你,你不守婦道?!?/br> 彼時楚尋尚不知靳炎緋早就被話本子毒害,滿腦子烏七八糟,異想天開。她懶得去追究她話里的意思,只是揭開面紗,靜靜的看了她一會,“靳炎緋,你真不認得我了?” 靳炎緋睜著一雙無害的大眼,仔仔細細的看她,笑容靦腆,“你真好看,跟郁黛一樣好看?!?/br> 楚尋笑了笑,她知道郁黛是誰,郁候的親meimei。她記得小時候郁黛就是個玉雪可愛的人兒,不成想長成大姑娘了,真成了傾城美人兒。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是誰家姑娘?怎么成了我嫂子?何時與我哥在一起的?之前我都沒聽說過你。唔,”她轉了下眼珠子,興奮道:“難道你們是在北地認識的?唔,可是我哥回來也沒見你和他一起。難道是他始亂終棄?還是你聽說我哥這次回京要娶新嫂嫂,一怒之下棄他而去,后來發(fā)現(xiàn)懷有身孕,又進京來尋他?求到我母親這兒,讓她替您做主?” 就這么一會,靳炎緋已經(jīng)腦補出一部狗血大劇。 嘴上編著故事,兩眼發(fā)光,面上更是難掩興奮。 此刻得她大抵是覺得性命無憂,那些人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壞人,甚至還有些可愛,她整個人放松下來,也活潑了許多,開始關注這些先前被她忽略的問題了。 楚尋一手杵著額頭,等她說完才慢聲道:“靳炎緋,你聽好了,我不是你嫂子,我和你們靳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我昨天只是不走運,偶然遇到你母親,無辜被牽扯進來,又被你母親利用了而已?!?/br> 她冷冷的說完這些,一轉頭,剛好看到十八站在廟門口。 二人目光對上,楚尋勾唇一笑,施施然起身,飄逸的衣袖掃過靳炎緋的臉。 晨光透過樹梢,微風拂面,楚尋席地而坐,靠在一塊巖石上閉目養(yǎng)神。 她也不怕厚實的枯草下有蛇蟲,反正那些小東西似乎更怕她,果然沒一會,她身邊草叢里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一排排的甲殼蟲,快速的爬離。 也不知過了多久,濃郁的香味徐徐飄了過來。 楚尋倏忽睜了眼,轉過頭,就見十八手雙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站在她身后。 二人目光再次對上,十八莫名其妙紅了下臉,表情一頓。 “rou烤好了?”楚尋挑眉問。 “???嗯,”十八不自在道,故作冷淡。 楚尋起身,朝人群走去。 老七是烤rou的好手,他還特意從山間的樹枝上摘了野果擠了果汁灑在上頭調味。 楚尋過來,他揚著滿臉的大胡子,“美人兒,你且等著,馬上就好?!?/br> 漢子們有的已經(jīng)忍不住切了一塊rou扔進嘴里,吃得滿嘴流油,又燙的亂蹦亂跳。 “怎樣?怎樣?” “真他娘的恨不得吞了舌#頭!” 一陣哄笑。 十八瞧著這快樂的場景,莫名有些傷感,其實這些人的生活索求何其簡單,只求有衣穿,有飯吃,父母兄弟子女都在一處,齊齊整整。 他們只想勤勤懇懇的勞動,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野豬rou烤好了,祥嫂切了一塊送進去給小公主。 靳炎緋端著盤子走了出來,掃了一眼,還是挨著楚尋坐了。 楚尋看她一眼,沒說話,繼續(xù)吃包在荷葉里的rou。 十幾個人圍著烤野豬團團坐了一圈,歡歡喜喜吃rou,一時間將所有煩惱拋諸腦后。 靳炎緋偷偷瞄了楚尋一眼,默了默,小聲道:“jiejie,對不起,連累你了?!?/br> 楚尋搖搖頭,表示無所謂。 靳炎緋想了想又說:“我阿娘不是壞人,我猜她之前那樣說肯定是想救我。對不起,jiejie,她作為一位母親確實自私了些,不過這不怪她,你要生氣就氣我吧?!?/br> 楚尋這才轉過頭靜靜看了她一會,嗤得一笑。 “待會我會跟他們說的,你不是我嫂嫂,我會求他們放了你離開。jiejie無辜被我們靳家連累,真是對不住了,等這次脫險了,我們靳家會補償你的?!彼犞浑p水靈靈的眼睛,態(tài)度誠懇。 “阿緋,”楚尋一嘆,“你還和小時候一樣好騙呢?!?/br> 別人說什么,她信什么。 小時候的靳炎緋可是很喜歡薛靈珠呢,天天靈珠jiejie長,靈珠jiejie短。薛靈珠會哄小孩子,靳炎緋被她哄得言聽計從,以至于她對楚尋就沒那么友善了。 當年,薛靈珠挑釁在先,激得楚尋與她發(fā)生爭吵、拉扯。 當時薛靈珠罵她什么來著?哦,罵她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 這話要不是楚尋親耳聽到根本想象不到是出自嫻靜溫婉的薛大小姐之口。更匡論事后,楚尋將這話學了出去,為自己辯解,那些人只當她為了辯駁,自己編了這些臟話,無不對她失望透頂。 沒有人相信她,所有人都指責她是她將薛靈珠和靳炎緋推下了山,可明明是她看到薛靈珠身子一歪,還抱著靳炎緋一起,她伸手去拉她們,甚至還被她們帶倒,一同滾下了山坡。 后來也不知是報應還是咋的,楚尋只是身上被荊棘劃了幾道血口子,薛靈珠卻因為不走運從陡坡上摔下去,摔斷了腿,而變成了瘸子。靳炎緋則受到驚嚇,高燒不退,所幸并未受傷。 靳燕霆和徐大公子遠遠的看到這邊情形,只當是楚尋失手害了人,因為楚尋暴躁起來,嗓門真的很大,也壓不住脾氣。倆人趕緊將人救下后,火速請了太醫(yī)?;噬虾突屎舐犝f,大驚失色,幾乎將太醫(yī)院所有當值的不當值的太醫(yī)都請進了皇宮。 而與此同時,郁家身子骨一直不大好的小侯爺忽然犯病,而經(jīng)常給他看病的太醫(yī)令殷鯤被拘在皇宮看顧金城公主和皇后的侄女。郁小侯爺因為得不到及時救治,不治身亡。 后來楚尋被萬夫所指,什么罪責都朝她頭上砸了下來,就連郁小侯爺病故也都被推到了她身上。 楚尋理解靳燕霆疼愛幼妹,對她心生嫌隙,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是那樣恨自己,只因輔親王替她說了好話,輕罰了她。他就要長跪在御書房外不起,最后竟逼皇上將她嫁給了死人,遠赴南疆,給死人守了整整十年的陵。 她倒是很想親口問一問他,對于一個一心愛慕著他的女孩,就算不喜,又何至于逼至絕境? 但心里另一股情緒在阻撓著她,回避,不愿,害怕。 她心知,這是屬于真正的楚尋的情緒。 唉,本就不關她事,她何至于多此一舉。 十八一直留意著她們這邊,她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比旁人要好上許多,凝神靜氣,將倆人的對話悉數(shù)都聽了進去,一時難辨真假。 吃著東西,老七莫名生了鄉(xiāng)愁,說:“這么好的豬rou,要是能給我娘捎上一碗就好了?!?/br>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我兒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嘗過一口rou,我走的時候他還病著,也不知好了還是……”話沒說完,嗓子就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