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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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沉默下來。 然,這個女人龜毛又難纏。 “你會不會牽馬???就不能走平坦點(diǎn)的路?你顛到我了?!?/br> 蕭烈默默將我馬往草叢里帶了帶,草地細(xì)軟,平緩許多。 “草里都是蚊蟲,你想干嘛?” 蕭烈忍著脾氣,“我又不是你的馬奴!” “要不是你將我擄到這,我用得著受這種罪?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我還在我郁府的大床上滾來滾去呢。還有,我才救了你!我說你這人怎么就這么不知好歹,沒有半點(diǎn)顆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心呢?” 蕭烈的神思在她說道“郁府的大床上滾來滾去”時不受控制的頓了頓,隨即耳朵就燒紅了,后面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背脊板的筆直,她再故意找茬,他都默默的受了沒再回嘴。 不知不覺,目之所及,能看到入城的大門了,楚尋說:“前面的路我認(rèn)得了,你走吧?!?/br> 蕭烈才恍然驚醒,他原本的打算不是這樣的。他綁了楚尋是等著靳燕霆來救的,自己這樣又親自送了回去,他到底在想什么?。?/br> 楚尋抖了抖韁繩,蕭烈卻在她兩腿一夾馬身,正要離開之時,一把抓住馬籠頭,沉默片刻,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嗯?嗯?嗯?”她一連嗯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古怪。 蕭烈原本還有些糾結(jié),一下子被她逗的破了功,大抵是因?yàn)樘m結(jié),表情板的很僵硬,“咳,你想不想去蕭國?雖不能保證金山銀山,但錦衣玉食,后半生無憂無慮倒是完全沒問題。” 楚尋定定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直看得他表情越繃越緊,耳根發(fā)紅了,才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這些都是建立在你平安無事的基礎(chǔ)上吧?哈,你看看,單從我遇到你的倆次,你哪次不是被追殺,且身陷險境?要不是我英勇無畏,救苦救難,說不定你已經(jīng)掛掉了!你要我將自己的錦衣玉食都寄托在一個隨時都可能翹辮子的人身上,我還怎么無憂無慮?哈哈,再說了,你能別這么假情假意嗎?你有鏡子嗎?算了,你就用你那把彎刀照照自己的臉吧?你瞧瞧你的樣子,一臉的逼良為娼不情不愿!我又沒逼你,既然心里頭不愿意就別開口嘛。搞的自己苦大仇深的就跟我欠了你的似的。哼!后會無期!”再說了,晉國還有那么多好姑娘等著她牽紅線呢,她怎么可能拋下她們不管呢?這才是重點(diǎn)啊重點(diǎn)。 她稀里嘩啦說了一大堆,自己抱怨痛快了,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猛的一扯韁繩。 馬兒嘶鳴一聲,絕塵而去。 風(fēng)吹起他的衣擺,他負(fù)手而立,鬼使神差抽出狼牙,對著自己的臉照了照,忽而,牽了下嘴角。 第63章 第63章 “殿下, 你在干什么?” 蕭烈正盯著狼牙出神,被這一嚇, 刀尖一偏差點(diǎn)劃到臉。 “殿下,狼牙怎么了?” 蕭烈收刀入鞘,心有余悸, 狼牙沒怎么!他的臉倒是差點(diǎn)被怎么了! 柏忠盯著他的臉看,忽然道:“殿下, 你的臉怎么了?” 蕭烈板了臉,“沒怎么?!?/br> “不是, 你的臉怎么紅了?” “太陽大?!?/br> “不對勁?!?/br> 蕭烈厭煩,“你還有完沒完!” “蕭烈!可算是找到你了!”一聲興奮過頭的疾呼。 這是鬼手的聲音。 二人齊齊看去, 柏忠先發(fā)制人道:“鬼手!你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殿下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再定睛一看, 他背上還掛著一個小丫頭呢,愣了下,“你師妹怎么還掛在你身上?” “我沒有師妹!” “鬼手, 這是誰家的小孩?”蕭烈上前迎了兩步。 小殷趴在鬼手的背上,倆條細(xì)細(xì)的胳膊,將他的脖子勒得緊緊的。鬼手頭上沒戴罩帽, 一張十七八歲的少年臉, 看上去俊秀又文弱, 此刻額上滲了點(diǎn)點(diǎn)汗珠, 莫名給人一種鄰家哥哥的可親可近之感。 小殷從鬼手的兜帽后露出一雙大眼,語氣不善,“我是楚尋家的!” 蕭烈怔了下, 柏忠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是楚尋的閨女?” 蕭烈表情一變。 小殷猛得抬起頭,直起上半身,“呸!我尋姐清清白白,你敢侮辱我尋姐,我咬死你!我尋姐呢?你們把我尋姐藏哪兒去了?大塊頭我認(rèn)識你!就是你偷得我尋姐!”她嘴里嚷著,手也沒閑著,掐著鬼手的脖子狠狠扭了把。 疼的鬼手原地一跳,“你掐我干嘛?我又什么都沒說!” 蕭烈遲疑道:“這小孩是……” 小殷大怒,“誰是小孩?你叫誰小孩呢?我十五了,我已經(jīng)十五了!” 眾人一愣。 鬼手仿似被什么咬了一口,表情古怪,難以置信道:“你十五了?你怎么十五了?你竟然十五了!”隨著這最后一句喊出,鬼手整個人一彈,將她從背上掀了下來。 小殷措不及防一屁#股摔到地上,疼得哇哇大叫。 再一看鬼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縮到蕭烈背后。 柏忠盯著鬼手沒戴兜帽的臉,說:“鬼手,你的臉怎么紅得跟紅燒肘子似的?” “閉嘴!” 從昨夜開始小殷就一直掛在他身上,除了剛開始震驚過度亂了陣腳,等他回過神,將小丫頭片子從身上掐下來分分鐘的事??擅髅骱芎唵蔚氖?,他也不知為何竟下不去手。 從小到大,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人,永遠(yuǎn)一個人。 不曾,不能,也不敢與人過分靠近。 他曾偷偷將一條被拋棄的流浪狗抱在懷里,滿心歡喜的告訴它,既然它沒人要,那么從今后他來養(yǎng)它,他做它的伙伴,唯一的伙伴。他抱著它,貪婪的將臉埋在它的毛發(fā)里,然后,看著它原本鮮活的眼珠子骨碌碌的漸漸失去神采,溫?zé)岬纳眢w,逐漸僵冷。 那是怎樣一種體驗(yàn)呵! 至今回想起來,他都有種渾身血液急速僵冷的感覺。 越得不到,越渴望。 渴望的他的心都跟著痛了,痛了,麻木了。 他以為她會死,所以他告訴自己,算了吧,反正也救不回來了,隨她吧,因而對于她的胡攪蠻纏,他都沉默著縱容了。 就當(dāng)她是個小meimei。他沒有meimei,他一直希望自己有個meimei,就像這樣的,小小的一只,眼睛大大的,很可愛,會撒嬌,蠻不講理起來叫人很無奈,要是她肯叫他一聲“哥哥”那就太美#妙了。 他想他一定會疼愛他的小meimei,如果他能靠近她的話。 “十五歲?”柏忠插著腰,居高臨下的矮身看過去。 鬼手不自覺的從蕭烈身后走出半步,面上顯出憂色。 小丫頭撐起上半身,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 “你是侏儒嗎?”柏忠嫌棄道。 小殷手腳并用的爬起來,“黑猩猩!” 鬼手:“噗!” 蕭烈:“……” 柏忠:“!” 小殷將顫抖的手藏在袖子底下,梗著脖子,“我尋姐呢?你把我尋姐藏哪兒去了?你還我尋姐!”她揪住柏忠的袖子。 小殷在柏忠眼里就跟個小螞蟻似的,只輕輕一揮,就將她扔了出去。 鬼手出其不意的閃身而出,接住她,怒目而視。隨即,又快速避開,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蕭烈似乎才意識到什么,不由自主的“咦”了聲。 “殿下,她尋姐呢?”鬼手問。 “剛走,回去了?!?/br> “回去了?”小殷跑到蕭烈面前,仰著頭看她,“你說你放了我尋姐?” 蕭烈對小殷不怕鬼手的毒非常在意,認(rèn)真答道:“是的。抱歉,用了非常手段請她過來,其實(shí)我們并無惡意?!?/br> 小殷咬了下唇,前后左右看他們,重重一點(diǎn)頭,“好的,我信你。”這才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掉頭就往城門跑。 她走的干脆,毫不遲疑。 鬼手始料不及,原本略略低垂的頭,驀地抬起,凝視著她的背影,嘴唇無意識的張開,又緊緊抿住,拉成一條線。 蕭烈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鬼手?!卑刂液暗?。 鬼手第一反應(yīng)卻是抬手用兜帽罩住頭臉,說:“什么事?” “你過來看看殿下是不是哪兒不對勁?” 蕭烈也在走神,聞言,心煩意亂道:“柏忠,你還有完沒完了?” 鬼手走近,只消一眼,低笑了聲,“殿下,你真的沒感到身子有異樣?” 蕭烈被他這一提醒,才認(rèn)真起來。其實(shí)早就感覺到了,只是,只是…… “殿下,你中春#藥了?!惫硎蛛S即從身上的口袋內(nèi)掏出一個綠色的藥瓶,扔了過去,“幸而殿□□內(nèi)的內(nèi)功心法剛猛給壓制住了。” 春#藥? 什么時候中的? 除了她喂他的那個黑色藥丸,還能是什么時候! 果然! 他先前怎么說來著? 就她那個狗屁不通的理論,要是有人信了,他就現(xiàn)場表演吃……咳。 春#藥啊,難怪! 蕭烈倏忽心中一輕,有種釋然的感覺,難怪他一直不受控制的亂七八糟的胡想,惦念著某人,原來是這樣,原來這樣。 話分兩頭,且說楚尋駕著馬一路飛馳到了城門口。 勉強(qiáng)拉住韁繩,城門口忽然躁動了起來,城門大開,守城的官兵分開兩邊站好,將排隊(duì)等待入城的百姓呼喝著往邊上驅(qū)趕。 楚尋亦被趕到路牙邊。人們伸長了脖子往城內(nèi)張望,不知是哪位大人物要出城哩,這么大陣仗。 由遠(yuǎn)及近,地面?zhèn)鱽碚饎又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