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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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 第66章 楚尋自從乞巧節(jié)那晚“吃多了”后, 就一直處于“消化不#良”的狀態(tài)。經(jīng)脈澀滯,內(nèi)力施展不出。不過也幸好, 她現(xiàn)在過得不是顛沛流離的日子,有沒有武功防身對她來說影響不大。讓她安心的是,自從金烏找到十八這個師妹后, 郁府跟著沾光,也頗受他照顧。他還派了人暗地里保護, 這番一來,原本夜里鬼鬼祟祟在郁府出沒的人也有段時間沒過來了。 之前楚尋一直以為監(jiān)視她的人是徐大公子派的人, 跟金烏接觸后,楚尋始知是自己搞錯了, 但鑒于徐大公子本身是個多疑成性的人, 說話三分真七分假,楚尋亦持懷疑態(tài)度。 “小文jiejie,你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我昨晚做了個妖怪吃人的夢,好可怕。”歡兒扯著小文的袖子撒嬌道。 小文摸摸她的頭,“知道了, 知道了, 你呀, 平時就喜歡聽鬼怪故事, 夜里又容易胡思亂想,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難怪你盡夢些妖魔鬼怪了。” 小殷小嘿嘿道:“我昨晚還夢到我長了倆翅膀在天上飛呢, 尋姐就站在院子內(nèi)喊我,說小殷啊,你怎么變鳥人了?” 后來圍坐在一起的的幾個姑娘就開始聊夢了,東扯葫蘆西扯瓜,各種怪誕的夢被她們說的活靈活現(xiàn)。 楚尋聽了會,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好像從來沒有做過夢。 “大嫂,你經(jīng)常會做什么夢???”郁黛隨口提了句。 楚尋凝神想了想,“我不做夢?!?/br> 十八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只要是個人就沒有不做夢的?!?/br> “那大概我不是人吧。”楚尋很開心的說。 瑞婆端了剛煮好的南瓜過來,剛好聽到,無奈道:“細(xì)君說的這叫什么話,您是一家主母,自輕自賤信口開河的話可莫要再說了?!?/br> 十八呵呵接了句,“瑞婆,您別聽話只聽一半啊,她后面肯定要說,她不是人她是神!” 楚尋哈哈大笑,兩腿一蹬,躺椅歡快的搖擺起來,她揚聲喊,“金烏大師兄,要不要下來吃點剛煮好的南瓜呀?” 十八臉一黑。 瑞婆附和道:“是啊,金公子,老南瓜,熟透了,又面又甜!” 晚上臨睡覺時,楚尋問小殷,“怎樣才能做夢?” “睡覺前胡思亂想夜里肯定做夢。尋姐,你真的從來不做夢啊?” “我,”她應(yīng)該曾經(jīng)做過夢,不然她不會知道夢是什么,可她現(xiàn)在努力回想,自她有記憶開始,她真的沒做過夢,每晚沉沉睡去,又似乎有一雙眼睛是清醒著的。 小殷笑道:“也許尋姐忘了呢。我經(jīng)常也這樣,明明早起朦朦朧朧的將夢記得清楚,可吃過早飯后就不大記清了?!?/br> 她解了外裳扣子,在某個一瞬間,莫名的,靈魂深處有種被滋潤的感覺,她情不自禁閉了眼,深吸了一口氣。 “尋姐,你怎么了?” 過了會,楚尋睜了眼,面上閃過一絲茫然,“不知道。哦,對了,你明天一早醒來,什么都別說,就問我昨晚夢到了什么?” 她疑疑惑惑的上#床,夜里刻意腦子胡思亂想,到了第二日醒來,小殷果然聽了她的話,張口就問她昨晚夢到了什么。 楚尋眨了眨眼,她昨晚睡得很好,除了感覺夜里有雙眼睛一直睜著,其他什么感覺都沒。 吃過飯,換了衣裳,她就出門溜達(dá)去了。 楚尋以前剛出陵墓的時候,喜歡穿一身黑,從頭裹到腳。現(xiàn)在她開了“一線牽”,聽從媒婆們的建議,改穿紅,喜氣洋洋。各種款式的紅色衣裳,穿在她身上艷光四射。 作為一個寡#婦,還是一個誥命在身的寡#婦,整日的拋頭露面,一身大紅,外頭流言蜚語自然不少。 不過名聲這種事,誰在意誰受傷。 楚尋不稀罕往有身份的夫人堆里鉆,跟她們結(jié)交應(yīng)酬,即便她們背后說的再難聽,反正她也聽不到,不在乎。不過有點學(xué)識的夫人們,就算是講難聽話也都是引經(jīng)據(jù)典拐著彎兒的,不似市井潑婦指鼻子罵街,這傷害力又大打折扣了。至于市井小民們,為了生計奔波,家里女人多在外拋頭露面,溫飽不濟,就根本沒工夫去管那些“禮義廉恥”了。 當(dāng)日郁起回家,楚尋不在。 一家人高高興興迎了他回家,又是噓寒問暖,又是給他準(zhǔn)備了一桌子好菜。郁黛看郁起袖口有破洞,跟了他一起去書房,替他縫補。 兄妹二人閑聊起來,郁起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講話也是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樣子。 郁黛聽出了不對勁,放下針線,抬眸看他,“男子漢大丈夫,想說什么直言便是,做什么遮遮掩掩的?” 郁起面上一紅,說:“meimei,我記得你原先盤鋪子的時候講,你是要將鋪子交給德叔瑞婆他們打理的,你只管管帳,而且你原本也不是要開首飾鋪子的。” “嗯,”郁黛應(yīng)了聲,“原打算是開一家糕品店的,府里都是老人兒,旁的活計也做不了,但像瑞婆,齊婆她們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說句不自謙的話,手藝不比宮里御膳房的師傅差?!?/br> “但是你卻開了胭脂首飾店?!?/br> 這是楚尋的主意,說“一線牽”邊上開首飾店,相得益彰。 郁黛起先并不同意,一來成本高,二來進貨渠道什么的都成問題。只不過后來楚尋用金山銀山說服了她。她要再不同意,楚尋就要高價買下隔壁的成衣店!郁黛的生活宗旨是低調(diào)過日子,悶聲大發(fā)財。然而,楚尋顯然和她不是一個想法,郁黛只有盡量攔著,遂了她的意。 這些日子,郁黛也沒閑著,秘密購置莊子,增添產(chǎn)業(yè),總不能一直在府內(nèi)挑大糞種瓜種菜。府內(nèi)的老人雖年紀(jì)大了,但都非常勤勞樸實,真要什么都不要他們干了,他們閑的也慌,又是郁家最忠心耿耿的仆從,將他們遣過去看著莊子,再雇些年輕力壯的做活,她也放心。 “你到底想說什么?” 郁起低著頭,甕聲甕氣道:“同窗們都說,你經(jīng)常去鋪子幫忙,大嫂還開了一家私媒館,你們拋頭露面一點都不像是大家閨秀所為,大嫂還整日穿著男裝……”有辱門風(fēng),不知廉恥這些更難聽的話,他沒敢說。 郁黛嚯的站起身,冷笑道:“大家閨秀?我算是哪門子的大家閨秀!郁起,咱們家早沒落了,要是沒有大嫂,你以為你還能上的起學(xué)?而我,我……”她又想起了薛春欺辱她的恐怖一幕,嗓子梗了一下,說:“別人怎么說我不管,因為我堵不住他們的嘴!可是你,你絕不能說大嫂一個不字,否則我第一個跟你急!” 郁起也急了,面上漲的通紅,“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別急,別人罵我打我都沒關(guān)系,我是男人,我受得起!可你們畢竟是女人,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我是怕你們受到傷害?!闭f到這,他忽然眼圈紅了,“都怪我,不頂用!是我沒用!我還是個男人嘛,連我自己的meimei和嫂嫂都護不住?!?/br> 郁黛被觸到心頭柔#軟,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呀?你們兄妹倆個怎么了?”楚尋手中拿了一把傘,挑簾子進來,掃了眼,都在匆忙用袖子擦眼淚。她呵呵直樂,“打架了?” 郁起面上不自在,“我都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還會打meimei?!?/br> 楚尋一指郁黛,“那是你打他了?” 郁黛看了眼手中正在補的衣裳,“只是突然想起早逝的母親,心中難過罷了?!?/br> 楚尋今日心情極好,在郁起的書桌旁一坐,說:“你在太學(xué)院跟人打架的事我都聽說了?!?/br> 郁黛吃了一驚,站起身,“哥,你跟人打架了?” 郁起滿面通紅的低下頭。 楚尋漫不經(jīng)心道:“準(zhǔn)確的說是將人給咬了?!?/br> 郁黛:“……” 楚尋繼續(xù)道:“你今天突然回來,是你的執(zhí)教先生讓你回家請家里主事的去跟那位學(xué)生賠罪是吧?不然就逐了你出學(xué)院?!?/br> 郁黛面上一白,“哥!你怎么這么糊涂!” 郁起眼眶一紅,作勢就要給楚尋跪下認(rèn)錯,被她眼疾手快,執(zhí)著傘柄戳著他膝蓋給頂回去了,“站不住就坐?!?/br> “嫂子,”郁起想解釋。 楚尋擺擺手,“你又不是喜歡惹事的,就算是喜歡惹事的,只要不是干了欺男霸女的惡事,出了事還有我兜著。行了,你也別擔(dān)驚受怕了,明兒我就跟你去太學(xué)院將這事給擺平了。你說你倆小破孩,出了事找大人嘛,怎么自己倒先打起來了?!?/br> 郁黛憋紅了臉,“我們,我們沒打架?!?/br> 楚尋說:“哪有兄弟姐妹不打架的,打了沒事,只要別打得破了相就成。不過,既然你倆都有空閑打架,不如幫我個忙。” 郁黛警覺,“干嘛?” “跟我去一線牽坐坐?!背ひ恢皇忠粋€,拉了這兄妹倆就要出門。 恰在這時,外頭忽然喊起來,“夫人?夫人您在哪?宮里來人了!” 郁黛心頭一緊。 比之先前府里來個權(quán)貴就鬧得滿院子雞飛狗跳,現(xiàn)在要有規(guī)矩多了,這也多虧了郁黛管理有方。 楚尋不耐煩,丟開他們走了出去,“有完沒完了,這些皇親國戚真是吃飽了撐著,見天的沒事找事。”她嘴里抱怨著已經(jīng)去了前廳。被迎上來的德叔聽到,趕緊打岔,“夫人,當(dāng)心禍從口出?!?/br> 小殷原本在前廳忙活,聽到宮里來人又往后院躲。 這次來郁府的來頭不小,竟是太后的貼身女官青蓮嬤嬤。 第67章 平冤昭雪 楚尋匆匆換了細(xì)君朝服就跟著青蓮上了馬車, 小文跟了去隨身伺候。 馬車內(nèi),青蓮嬤嬤也不說話, 只一雙眼冷幽幽的盯著她,盯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就沒心情跟她打聽太后突然宣她入宮所謂何事了。 進了宮門, 楚尋走在后面,青蓮原先在前頭領(lǐng)路, 突然轉(zhuǎn)頭叫了她一聲。 楚尋反應(yīng)了下,說:“嬤嬤, 你叫錯人了,云緋是我娘?!?/br> 青蓮不動聲色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確定她不似作假后, 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之色自眸中劃過,又噙著笑臉道:“噢,阿尋, 只因你和你娘太像了,我一時失神喊錯了?!?/br> 楚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傘,故意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果然, 青蓮轉(zhuǎn)過身后, 眉頭深深蹙起, 心里頭千回百轉(zhuǎn)。 楚尋快走幾步, 與她并肩而行,瞄了眼她的神色,心中暗爽。那些所謂心思深沉的人啊, 難對付也好對付,丟給她一個充滿含義的表情,就足夠他們琢磨半天。 這個青蓮古怪的很呢,楚尋擁有阿尋的記憶,對她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她曾將阿尋關(guān)在一個布滿符咒的小屋里,綁了手腳,堵了嘴,整整關(guān)了兩天兩#夜,她在里面嚇的眼淚都哭干了,后來靳燕霆踹開了門。 阿尋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只要一有機會就死死黏著靳燕霆。 因為有人曾告訴過她,她無依無靠,雖然有個郡主的名分,也不過是虛名而已。若想生存下去,唯有給自己找個靠山。至于是誰說的?阿尋記不大清了,不過這話她卻記進了心里。阿尋知道晉王靳燕霆比之皇子都受##寵##,身份尊榮,不管是誰只要和他扯上關(guān)系,即便是個螻蟻都會被關(guān)注。 仿佛他是光,能驅(qū)走所有陰暗。 阿尋追逐著靳燕霆的腳步??!只盼著他的光能照拂到自己身上。 她仰慕他,崇敬他,視他若神明! 每個人都說她喜歡上了靳燕霆,沒錯,她是喜歡他的??伤南矚g和她們口中的喜歡一樣嗎? 阿尋根本無暇顧及那么多,為了博得他的關(guān)注,她行為乖張,使盡渾身解數(shù)。 在這宮里,有各樣的生存法則,有低調(diào)做人行事,明哲保身的;也有蠅營狗茍精明算計的;還有唯唯諾諾,生怕行差踏錯一步的;而對于小命都捏在別人手里的阿尋來說,她唯有讓自己活的轟轟烈烈,即便活成一個笑話,只要被人關(guān)注,她就不會像只螞蟻似的,悄無聲息的活著再悄無聲息的死去。 她如愿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不再是所有人都看不見的透明,而那些暗中想對她動手的人,投鼠忌器,也真的收斂了。 只不過物極必反,年幼如她,無人教導(dǎo),常常摔了跟頭磕得頭破血流才總結(jié)出一點經(jīng)驗。她是避開了一些災(zāi)難,可同樣又給自己招來了更大的災(zāi)禍。 宮道上,靳炎緋站在通往壽康宮的必經(jīng)之路,遠(yuǎn)遠(yuǎn)瞧見楚尋過來,急匆匆迎了上去。 她表情復(fù)雜,神色凝重,張口就問,“楚尋jiejie,你都知道了吧?” 楚尋一臉茫然。 靳炎緋看了青蓮一眼,“嬤嬤沒跟她說?唉,楚尋jiejie,哥哥查了當(dāng)年的事,我們現(xiàn)在都知道了,十年前是薛靈珠設(shè)計陷害了你,你是無辜的?,F(xiàn)在哥哥牛脾氣上來了,非要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可大表哥說,這樣鬧下去,包括皇上在內(nèi)都會顏面掃地,有損皇室尊嚴(yán)。還說什么,當(dāng)年那樣罰你,已經(jīng)引起楚氏舊部不滿,若是現(xiàn)在翻案,證明你是無罪的,傳到將士們耳里,只怕會寒了眾將士的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波瀾。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太后皇上皇后畢竟是大晉頂頂尊貴的人,要他們一同承認(rèn)自己當(dāng)年錯判了,逞了一時痛快,只怕終究于你一生不利,得不償失。大表哥的意思是,雖然現(xiàn)在太后宣你進宮,是順了我哥的意,要當(dāng)面給你平冤昭雪,還你公道??晌腋绗F(xiàn)在是一根筋,腦子有些不清楚,你可不能跟著后面犯渾。切記,親疏遠(yuǎn)近,身份不同,你要懂進退,明哲保身。”靳炎緋不帶喘的一口氣說完,道:“以上都是大表哥讓我轉(zhuǎn)告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