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林彤嗯了一聲,心想這時候按小說里說的,你不是應該給我清理一下嗎? 這表現(xiàn),差評! 徐振華拿她的專用盆給她兌了溫水,另上食用鹽,大料鹽不好化,放之前他還用菜刀碾碎了才加進去。 試了試水溫,正好,不冷不熱的,招呼她起來,“要不要我?guī)湍阆???/br> 剛給他打了差評的林彤被他的話又嗆著了,為什么這個男人每次都要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用,我自己來?!绷滞f完話心里滿是淚,她這是自動把福利推了出去,也不能怪人家服務不周到。 唉,這差評還是收回來吧! 看他那泛著賊光的眼神,林彤覺得,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 她怕他洗著洗著就洗到床上去了。 再說她臉皮也沒厚到,蹲到那兒讓人家給洗的地位,想想那畫面,污的不要不要的。 以后安個淋浴器,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林彤的思想越來越歪,越來越污,直到外面大門被人“砰砰”的狠勁砸門,她才一哆嗦,回過神來。 “是誰???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徐振華微微皺著眉,“我出去看看。”他快速的套上四角大褲衩,拿了背心邊走邊穿。 剛走到大門口,大媽也揉著眼睛出來了,“這是誰啊,大晚上的這么使勁的敲?” 徐振華朝外面喊:“是誰?” 外面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響起,“徐營長,我是常玉蘭,賀軍的媳婦,你開下門唄,我找你有事?!?/br> 林彤在徐振華出去后,就快速的洗了下身,把衣服重新穿好。 下身的不適讓她微微皺眉,“嘶”了一聲,忍著這種難受感把水倒了出來,她拎了盆站在門口問:“怎么回事?” 徐振華已經(jīng)開了門,常玉蘭站在門口正跟他說些什么? 她說的又急又快,林彤沒有聽清全部,但能猜出個大概,好像跟賀軍、賀珍珠有關(guān)。 大媽見不是找她們家的,就放心回去了,嘴里不滿的嘟呶著,“大晚上的哪有這么敲門的,不知道當兵的家里都害怕這個嗎?” 林彤也很不高興,這怎么還沒完沒的了。 賀軍也是個營級干部,這么點家務事都弄不明白,一回回的牽涉到別人身上,煩不煩?。?/br> 徐振華陰著臉,聽常玉蘭說賀軍拉著賀珍珠上門去找那個男人討說法時,原本嚴肅的臉更黑了,幾乎是從牙根里擠出一句“胡鬧!” 常玉蘭快急哭了,“我攔不住,在家等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見他們回來,徐營長,求你幫幫我,幫我去找找他,他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 徐振華很快從她雜亂的述說里理出了頭緒。 他冷靜的勸道:“嫂子你別急,你也說了,老賀走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快六點了,那個人住的遠,他就算到那也得兩個多小時,再理論一番,我懷疑他回來可能是沒有趕上末班車……” 說到這兒,他聲音一頓,疑惑的問:“老賀說你們搬到挺遠的地方了,這么晚嫂子你是怎么過來的?” 常玉蘭神色不太好,“前些日子我又搬回最早租的那院子附近了?!?/br> 徐振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嫂子你別急,老賀是個穩(wěn)妥的人,他不會有事的,你回去等著吧,如果我沒猜錯,肯定是沒有車,他們回不來了。明天早上有公交,他肯定就會回來了。” 老賀又不傻,不可能為了一個失望透頂?shù)膍eimei,為了一個玩弄女人感情的人渣把自己的前途搭上。 要收拾那個人,他可以想別的辦法。 在軍校這一學期可不是白呆的,他們也認識了不少當?shù)氐膽?zhàn)友,有些人,很有些能量。 常玉蘭聽他說的輕描淡寫的,以為他不愿意幫忙,咬了咬唇,失望的低下頭轉(zhuǎn)身要走。 徐營長所說的,也不過是猜測,萬一他不是沒趕上車,萬一他出事了怎么辦? 常玉蘭心急如焚,可她又毫無辦法。 這里不是他們縣城,大不了走路,從南頭到北頭也用不上一個小時。 這里坐車動輒就要一兩個小時。 走路? 怎么走?大晚上的都沒法打聽路。 她都有些絕望了,誰來幫幫她? 這時,徐振華猶豫了一下喊住她:“嫂子你等一下?!?/br> 常玉蘭心中一喜,這是肯幫她了嗎? 徐振華道:“太晚了,你一個女人走夜路不方便,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br> 他要進去跟媳婦說一聲,最好能說動她陪自己一起去,要不然孤男寡女,走在路上容易被人誤會。 林彤板著臉道:“不去!” 誰攬的事誰去。 她還難受著呢! 她心里火氣有些大,斜睨他一眼,“我很累,要睡覺。” 徐振華陪著笑道:“是我不好,不過,嫂子一個女人,大半夜的走夜路,不安全是不是?你就忍心,你就放心?” 林彤冷笑道:“我有什么不忍心不放心的。又不是我什么人?” 話是這樣說,看男人陪著小意的樣,她還是換了雙布鞋,拿了個手電筒,“走吧!下次再管閑事,看我還搭理你不?” 純是嘴硬心軟那伙的。 徐振華微笑著拉了拉她的手,“小彤,我就知道你最好了?!?/br> 林彤輕輕的哼了一聲,“少甜言蜜語的。” 常玉蘭聽說他是要送自己回去,剛升起來的希望又破滅了。 其實她也知道,她的要求純是強人所難,大晚上的,沒有車,怎么幫?總不能步行去找人吧!那樣不等找到地方天都亮了。 她本來是想報警求警察幫忙的,可老百姓,對警察有一種天然的敬畏,何況她聽說,不到一天一夜,人家警察是不管的。 想來想去,能求的只有徐振華了。 她嘆了口氣,算了,肯定是老賀想回來才發(fā)現(xiàn)沒有車了,明天早上他就能回來了。 這樣一想,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竟然沒有那么迫切了。 “真是奇怪?!彼底脏止玖艘痪?。 “嫂子,走吧!”她聽到聲音就看到林彤拿著手電筒,身后跟著徐振華。 “真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把你們折騰起來?!?/br> “沒事,走吧!”林彤挽了她的手臂,“小心著些,別摔倒了?!?/br> 常玉蘭很是羞愧。 她覺得她欠她一個解釋,抿了抿唇,她才說起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 原來賀珍珠當初是被賀軍強硬的送上了車,還把她的錢都搜走了,只給她買了點心帶在路上當飯吃的。 賀珍珠想跑,可她身無分文,之前那段在首都露宿街頭的日子讓她心有余悸。 就這樣,她回到了家。 她當然不會把他哥的那封信交給父母,想也知道他們看了信會是何等的暴怒。 可她還是低估了他哥的憤怒,賀軍送她上車之后就往家發(fā)了封電報,怕被人知道,他不可能寫的那么清楚,但是讓父母多加管教,以免惹禍給老賀家丟人這幾個字還是清清楚楚的。 因此賀珍珠回家后,面臨著父母的詰問。 她避了過去,看到父母相信了她的話她還很高興。 可她不知道,除了電報,同時發(fā)出的還有一封長信,把她在首都所做所為都寫了下來,還讓父母盡快讓她嫁出去。 信到的慢,可十天后他們還是收到了。 ☆、第二百零九章 妻奴 可想而知,對于保守的這個年代的老人來說,這意味著什么? 賀珍珠被暴怒的父親暴揍一頓。 一向疼愛她的父母這回變了臉,以最快的速度為她定了一門親事,對方是一個普通工人,這對于一心想攀上高枝變鳳凰的賀珍珠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忍受的事。 所以,她逃婚了。 她偷了家里的錢又跑到了首都,她想去找那個男人,她一根筋的認準那個男人只要娶她,就能帶給她富足的生活。 就是不能嫁給那個男人,憑她怎么也能找到一個比她哥和姓徐的強的男人吧! 她就不信她不如林彤,不如她那個山里出來的嫂子? 可她就是不如她嫂子。 常玉蘭不知道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她再見到賀珍珠的時候,她剛剛搬回到到這附近。 她租的那偏遠的地方不安全,她碰到好幾回想占她便宜的男人,要不是她晚上睡覺枕頭底下枕著把菜刀,就讓那些人得手了。 所以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之前這地方安全,鄰居又不錯,她回來一問,才知道那房子早在她搬走第二天就租出去了。 不過她也是好運,在旁邊不遠有個舊院子有房往外出租,她又租到了一間房,雖然小了點,舊了點,只有一張木板搭起來的床。 她在首都也呆了半年了,置辦下了些東西,倒騰了幾天搬完家,就住下了。 她給賀軍寫信告訴他新的地址,可昨天,她竟然在新家附近遇到了在這徘徊的賀珍珠。 她撲過來求她說她懷孕了。 賀珍珠也是沒法了,才又跑到這一片轉(zhuǎn)悠,希望能遇到林彤。 可沒遇上林彤,竟然找到了她嫂子,這讓她絕望中又升出了希望。 常玉蘭不可能不管她,她跑了以后,家里父母來信傷心暴怒之下還是囑咐她,要是見到了她一定要把她留下,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就怕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