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的咳嗽，我好不容易才平緩下來，看著那邊好吃痣，心里面真是有一句不知當不當講。

    大姐，你手握著的是什么東西你自己心里面沒點數(shù)么？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亂來的女人？

    我大約有點懂寶寶姐手下和周周哥帶來的那些徽省姐為什么互相看不起了，這位好吃痣的心思，大概是：老娘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下海，而那些夜場的女人，聽說那些女人不要錢能跟男人走，這不是賤貨是什么？

    從某個角度來講，這個理論也不能說錯，寶寶姐手下的三陪姐大抵是不會隨便出臺的，只有那些看的順眼的客人她們才會跟對方走，而周周哥帶的女人是，只要你給錢，我跟你走。

    不得不說，周周哥說服女人很有一套，“只要能苦到錢，別的都是浮云。”他說了一句不多說了，給好吃痣一張名片，隨后躺在那兒看天花板抽煙，這樣一來，欲擒故縱，那好吃痣好像動心了。

    五十一個鐘，還要被抽水，五百一個鐘也要被抽水，但是，這間區(qū)別很大，十倍的差距，連1號和14號都動心了。

    兩人期期艾艾問周周哥，周周哥不耐煩揮了揮手。

    1號和14號被干脆地拒絕了，臉面未免掛不住，忍不住嘴巴里面七個八個的低聲說起了臟話：什么**老板……

    千萬別以為女人不會爆粗口，女人嘴臟起來能把你嚇死。

    我趕緊一翻身捂著浴巾把兩人往外面趕，“走走走走走，你們這個態(tài)度還想苦錢啊！”

    “不做不做，有什么了不起的，城里面來的老板怎么了！我們鄉(xiāng)下女人也是有骨氣的……”兩人扭著腰真走了，不過想想，換誰熱臉貼個冷屁股臉都掛不住。

    “別??！我這還沒做完呢！”春生一翻身起來，一臉惆悵看著我，我對他了個指，“cao，瞇瞇眼還不夠你弄的，瞧你這饑不擇食的樣子，我懷疑你以后會死在女人身。”

    雙手對我了一個指，春生一臉欲求不滿，一屁股坐下，自己點了一根良友煙。

    周周哥也坐了起來，對好吃痣揮了揮手，“你考慮考慮，不是隨便什么女人都會得到我的邀請的……順便告訴剛才那兩個，一個鐘的錢不會少她們的?！?/br>
    好吃痣這時候估計存心巴結(jié)周周哥，臉笑嘻嘻地說：“哥，要不我?guī)湍愦党鰜韱h！”

    “好啦！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們十月一號開業(yè)，你要想跟我，記得在這之前找我。”

    把好吃痣打發(fā)走后，周周從包里面摸出個簇新的吉列刮胡刀架，給我們每人發(fā)了一個。

    我和春生一頭霧水。

    “拿好，我們再去洗一把?！?/br>
    池子里面再泡了一會兒，周周哥起身走出池子，然后拆開吉列刮胡刀，低頭伸手拽著丁丁……

    我大吃一驚，周周哥你別這么想不開??！

    結(jié)果周周哥一邊刮毛一邊對我和春生傳授經(jīng)驗，“吶！你們一定要記得，把丁丁面的毛刮干凈……”

    cao！怪不得他的短簇簇的，跟他頭的頭發(fā)差不多。

    “刮毛的好處，一，顯得丁丁較長，二，不容易得陰虱……”他一邊刮一邊說，看了一眼春生，尤其叮嚀，“尤其是你，你跟阿南不一樣，他不像你這么饑渴，今天記住我的話，出來玩一定記得帶套……”

    春生趕緊點頭，說著起身在淋浴頭下面沖了沖也低頭用吉列刮胡刀慢慢給自己刮。

    這時候池子里面還有個看著像是社會人的年男子，脖子掛著個大金鏈子，聽到這兒忍不住插嘴，“臥槽，兄弟你是明白人??！這兩個兄弟拜了你做大哥真是福分，當初我不心得了個淋病，不瞞兄弟你說，痛苦得我……”

    這年人說是自己痛苦，可我看他臉表情，分明是炫耀，臥槽，這玩意兒有什么好炫耀的？再說你特么以為自己是洪興社的大哥么！

    出了大家樂洗浴心，我總覺得下面空蕩蕩的，走路都不自在。

    周周哥看著我這走路的樣子忍不住笑，“別不自在，把個人衛(wèi)生搞干凈的是良好習慣，而且，你不覺得跳舞的時候露馬甲線跑點毛出來很丑么？刮了沒這個問題存在了，你要知道，學舞蹈的，都要刮的，不然穿個緊身韻律裝，勾勒出毛毛，樣子會很丑……行話叫做備皮?！?/br>
    我忍不住翻白眼，周周哥你真是老司機。

    招手叫出租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到龍川來，不會為了找姐吧！

    周周哥點了根三五，告訴我他這幾天在龍川、仙女、白馬幾個縣鎮(zhèn)轉(zhuǎn)了轉(zhuǎn)，把洗浴心跑了個遍，大概發(fā)現(xiàn)了十七八個不錯的苗子。

    他說著，臉似笑非笑，吐了個煙圈說：“記得別跟你美咲姐告狀?。　?/br>
    我心里面跳了跳，想到美咲姐靠在我胸口流眼淚的樣子，捏了捏拳，又松開。

    站在男人的角度，雖然剛才我在最緊要關(guān)頭克制了自己，那是因為我不想第一次扔在這種女人身，但……如果是周周哥點的那個好吃痣。

    我悲哀地發(fā)現(xiàn)，如果是那個好吃痣，我未必能克制得住，那個好吃痣，說實話隱約有點香港電影紅姑的味道……

    我不想否認周周哥挑女人的眼光，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挑的女人都很有特點，一個個要么是嘴大，要么是嘴唇豐滿，要么是嘴邊一顆黑痣，要么是像瞇瞇眼這樣皮膚白得出……都是給男人有視覺沖擊力的那種。

    未必個個都是漂亮的，但是，絕對個個都是有特點的。

    不過，看周周哥的架勢，這是要搞大??！

    如果按照0個姐來算，周周哥逢五抽二，一個晚是……cao，六千塊……

    六千塊一晚，十天是六萬，一個月是十八萬，一年二百一十六萬。

    這不是苦錢，這，特么是搶錢??！

    我忍不住轉(zhuǎn)首看了周周哥一眼，怪不得，怪不得周周哥連在本職工作的心思都淡了，天天在外面溜達，在草窩里面發(fā)掘金鳳凰。

    況且，夜場這東西，只要里面有女人，自然能吸引男人來玩，從這個角度來看，算崔總監(jiān)知道周周哥天天在外面亂晃悠恐怕都不會說什么。

    陽光西斜，翹頭皮鞋，緊身牛仔褲，鈦銀鏈子的腰帶，貼身的黑色恤，腰間挎著真皮腰腿包，嘴邊叼著三五煙……周周哥吐著煙，這一刻，頗有高深莫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