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 求人辦事不容易
簽署好協(xié)商諒解協(xié)議后,這些人一窩蜂就爭著搶那支票,我冷笑著牽著韓由娜出了警局,這時候天光快放亮了,雨早就停了,在外面值班的那個把我抓起來的家伙看著我一臉的尷尬,我倒是不介意,這家伙不過是個掛著袖章的聯(lián)防隊,臟活累活都干,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可有他倒霉的,說起來也是可憐人,我就沖他笑笑,還給他發(fā)了一根煙。 帶著些卑微的笑接過香煙,他歪著頭就我點的火點燃,美滋滋吸了一口,隨后很舒服地吐出一個煙圈來,那煙翻滾、膨脹、旋轉(zhuǎn)、升騰隨后扭曲、飄忽、游弋、彌散儼然是一種形而上的不可名說的東西。 他疲憊了一整夜的臉龐這時候就舒展開來,帶著滿足。 要不然香煙為什么是軍用物資呢,而且人人都知道香煙對身體的害處卻為什么還抽它,有的人覺得抽煙比較酷是一個原因,可在疲勞的時候抽一根煙讓尼古丁麻醉神經(jīng),從而迅速解乏,這卻是一個硬道理。 我也抽了一口,兩個煙槍一時間都沒說話,旁邊的韓由娜妹子忍不住伸手扇身前的煙霧,一臉的嫌棄表情。 抽完一根煙后,煙民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我就問他,“怎么稱呼?” 他伸手摸了摸頭,一臉憨厚的笑,“榮戍,光榮的榮,衛(wèi)戍部隊的戍。” “好名字?!蔽译S口贊了一句,這名字的確遒勁,比什么衛(wèi)國、解放之類的好聽多了。 戀戀不舍地把香煙叼在嘴邊狠狠抽了最后一口,差一點都燒到過濾嘴了,他這才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抬頭看我就說:“要不,我?guī)湍阏覀€賓館先安頓下來?” 我忍不住一笑,“這是什么意思?” “像你這樣隨手寫一張二十五萬港幣支票的堵牢班大老板怎么可能會吃下這個悶虧?”他笑得憨厚,可眼神卻頗為精明,“何況你又年輕,還留著長頭發(fā),那就是有個性嘍,又年輕又有個性的大老板我是不相信你會這么吃了一個大大的悶癟后就離開魔都的?!?/br> 我去,人不可貌相?。∵@家伙連正式警察都不是,不過是一個掛著紅袖箍的聯(lián)防隊員,居然有這樣的見識? 我看了看他,想到這家伙抓捕聚眾嫖賭的時候那么賣力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好,幫我安排一個賓館住下來,我和meimei都累了,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要先睡醒了再說” “好嘞!附近就有一家三星級的賓館,我?guī)銈冞^去” 在賓館開了兩個房間后,我洗完澡連東西都沒吃就撲倒在床上,沒一忽兒,就進(jìn)入了黑甜鄉(xiāng)。 等醒來的時候,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 去對門敲了敲門,把由娜妹子叫了起來,這妹子揉著眼睛就不滿地說“床硬死了,睡的一點兒也不舒服,洗澡的水也帶著一股子味道,這酒店一點都不好” 我就瞪眼,“艱苦樸素是我朝的美德,你知道不知道勤儉節(jié)約光榮,鋪張浪費可恥?” “你好意思說我么?”妹子張牙舞爪起來,像是個被激怒的奶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皮衣是范思哲的,穿著這么貴的衣服你跟我講什么艱苦樸素?” 我頓時就一愣,馬丹,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好好好!”我不得不認(rèn)慫,“在這一點上是我錯了,但是,酒店是絕對不可能換的,哥哥我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br> 哼了一聲,她就說“你吃軟飯那么厲害,錢算什么,讓視后jiejie養(yǎng)你啊!” 我勃然大怒,一伸手就拽過她,“是不是睡飽了精神了就開始欠揍了?趕緊穿衣服出去吃飯了再敢說一句話,飯都沒得吃?!?/br> “我難道沒錢么”妹子剛說了一句,突然臉上一變,因為我嘿嘿笑著就摸出她的護(hù)照和錢包。 “還給我?!彼龔堁牢枳溥^來,我拎著她就把她給扔進(jìn)房間去了,“給你十分鐘搞定,不然你就等著餓肚子吧!” 十分鐘以后,由娜妹子一臉的不樂意就出來了。 哼!所以說,就沒有管不好的孩,如果沒有管好,那肯定是因為你的拳頭不夠大。 肯德基進(jìn)入我國迄今已經(jīng)十個年頭了,基本也做到了遍地開花,像是魔都這種大城市,更是隨處可見,我領(lǐng)著妹子找了家肯德基,她還滿臉的不樂意,我就把臉一拉,“不吃的話,門在那邊” 啃雞腿堡的時候,我就給老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我找魔都王金發(fā),結(jié)果他期期艾艾,支支吾吾,我忍不住就問,“我說老宋,你平時說的不會是吹牛逼的吧?” “我老宋是那種人么?”他在電話那頭喊了起來,可隨后聲音就了下去,“可人家現(xiàn)在發(fā)財了,未必認(rèn)我這個老家伙?!?/br> “我靠,就知道你老宋不靠譜兒?!蔽胰滩蛔【土R他,“真指望你就完蛋了?!?/br> 老宋在電話那邊就苦笑,“富易妻,貴易友,我有什么辦法。” “可把你老宋能耐的,連富易妻,貴易友都懂了,你個大老粗就別鼻孔里面插大蔥裝象了?!蔽艺f著就把電話給按掉了,然后看著桌子上的辣雞翅就生氣。 正啃著雞翅的由娜妹子心翼翼看著我,“沒辦法解決???那二十五萬要不回來啦?” 看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瞧著我的模樣,哎,這妹子也就是嘴巴上兇一點,實際上還是挺懂得關(guān)心人的我剛想到這兒,結(jié)果妹子哈了一聲笑了起來,“活該,誰叫你欺負(fù)我?!闭f著,興高采烈就抓了一個雞腿在手上。 我去,夫子說的不錯,唯人與女子為難養(yǎng)也。 擼了擼頭發(fā),我還是給大老板打了個電話,“大叔,跟你說個事兒,我要在魔都搞事情” 電話那邊大老板聽我說完后忍不住就笑,笑得我惱羞成怒,“大叔你什么意思?。磕阋粠臀?,沒關(guān)系,我可自己動手了?!?/br> 那邊大老板笑聲頓時一止,隨后就威嚴(yán)說道:“你這叫知法犯法” 我去,你一個南直隸大哥跑到澳門弄賭場就沒事,我出一口惡氣就叫知法犯法? 雖然我也知道大老板肯定也是幫朝廷做事的,可他這個態(tài)度還是讓我很不爽,這明顯是過河拆橋嘛!什么知法犯法?我要知法犯法當(dāng)時我就打死他們了。 沒好氣就哼了一聲,“大叔你就說幫不幫吧!別提什么法不法的”我說著就嘀咕了一句,“說的好像你起家很干凈似的?!?/br> 那邊大老板估計被我氣了一個仰倒,“行行行,你南墨涵可牛了,在香港一個人碾壓一整個社團(tuán),大陸靚仔南威過香港靚仔南嘛!整個香港都知道,可你知不知道那是魔都?” 大老板在電話里面的最后十個字能敷演出十萬字的論文,但是,不能多說,不然會被有關(guān)部門請過去喝茶喝咖啡。 “那你的意思,你陳五哥的頭馬就在魔都吃癟吃定嘍?”我反問他。 大老板氣樂了,“你子還拿捏起我來了?” 不過,大老板生氣歸生氣,終究還是答應(yīng)了我,沒好氣說了一聲,“電話別關(guān)機(jī)” “那我這個月電話漫游費你給報銷一下唄!”我笑嘻嘻就說。 大老板氣得直接把電話給按掉了。 我看著手上的紅色愛立信手機(jī)就哼了一聲,跟我南墨涵斗嘴? 把手機(jī)往兜里面一揣,我看由娜妹子吃得香,就大手一揮,“再點十對辣雞翅,十個雞塊?!庇赡让米勇犚娏瞬钜稽c一口噎住,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就翻白眼,“儂是豬頭三???” “請儂港普通哎吾?!蔽覍λ朔劬?,搞得好像就你會說魔都方言似的,誰家還沒個s表舅,切。 起身又去點了雞翅雞腿,在由娜妹子越瞪越大的眼珠子注視下大肆啃食一翻,吃到還剩下最后一對雞翅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我是魔都王金發(fā)?!彪娫捘沁吺且粋€爽朗的笑聲,“你就是南墨涵吧!這幾天盡聽香港同行說你的名字了,兄弟你夠威風(fēng),在香港大漲我國人志氣”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