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好不容易從趙南鈺那里刷了一些好感,宋鸞還不想就這么被毀掉。 只不過,宋鸞對宋府完全不熟悉,而她恰好又是個路癡,胡亂走了一圈還是分不清方向,她好不容易在前面看見了個人影,剛準備叫住他問個路,那人就自己轉(zhuǎn)過頭來。 那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一襲青衫,模樣俊俏,看起來柔軟可欺,他見到宋鸞眼神一亮,竟是直沖沖的朝她跑了過來,滿面欣喜,深情款款的喚了一聲,“阿鸞?!?/br> 宋鸞眉頭一皺,往后退了幾步,心想這這這又是誰?!聽著語氣就像原主的老相好。 不妙不妙,她想跑路。 不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男人抓住她的手腕,“阿鸞,我…我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br> 宋鸞:“???”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很多的話想對她說,欲言又止了好幾回終于開口道:“若不是之前我收到你的信,我都不知道你過的這樣難,阿鸞,你等我說服我父母,你便跟了我好不好?” 宋鸞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找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成親了……” 男人聞言握著她腕部的手更加用力,眼神憤恨,“同他和離,你不是討厭他嗎?!你成親前親口同我說過不想嫁給他,如果不是我父母不同意,當年娶你的人應該是我?!?/br> 他這么一說,宋鸞就猜出來他是誰了,應是與原主曾有過婚約的賀家小公子,賀潤。 賀潤的父親是當朝國舅,他的姑姑是當今皇后,他母親是郡主,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一家子的權貴就養(yǎng)出他這么個傻白甜。 原主稍微使點手段他就被迷的三魂五道,當年他們的婚約還是賀潤又哭又鬧求來的,可惜宋鸞和趙南鈺的事情一出,這段婚事也就作罷了。 現(xiàn)下宋鸞腦殼都疼,這都是什么事???! 她將手腕抽了出來,好聲好氣的說:“賀公子,前程往事你就忘了吧,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就別……” 賀潤認定了她是受了委屈不敢跟他說,立馬打斷她的話,“你別騙我了,我不會讓你在趙家的火坑里一直待下去的,明明你在信里寫過的,說還愛慕我?!?/br> 賀潤臉上的表情好像很是受傷,他接著說:“我前些日子也給你回過信的,你也該明白我這四年從并不曾忘過你?!?/br> 宋鸞聽得一頭霧水,她壓根就沒有收到過信,她實在不想和其他男人有牽扯,“賀公子,我有夫有子并非良人,你將來一定會遇見更好的女子。” 賀潤都快哭了,眼睛通紅,一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皓白的腕部,“我不介意,阿鸞,我們兩情相悅,你委身于趙南鈺也非你所愿,我不怪你,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 宋鸞聽得內(nèi)心暴躁,這位小公子怎么好說歹說就是不聽呢! 她的手腕還掙不開,軟的不行她直接來硬的了,宋鸞抬起下巴,神情倨傲,輕慢的開口,“你以為我喜歡你?那按你這么說我喜歡的男人多了去,一雙手都不夠數(shù),只要京城里有錢有勢的男人我都喜歡,我不過是看中你的家世罷了,并不是非你不可。” 宋鸞說完這段話,藏在柱子后的男人悄無聲息的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戾氣從內(nèi)心深處慢慢的涌了上來。 趙南鈺無聲的勾起唇角,他沒藏多久,他們說了什么他也沒聽見多少,只是最后兩句恰好都落進了他的耳朵里。 原來是這樣啊,誰都可以,只要有錢權。 是啊,錢權的確是個好東西。 擁有了這些,他能讓宋鸞一輩子連門都出不了。 趙南鈺漆黑的眼眸盯著賀潤抓著她的那只手上,猩紅的眼眶騰起一抹狠絕的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 阿鸞:還好我老公沒聽見嗚嗚嗚嗚嗚 阿鈺:呵呵呵呵呵呵 第十六章 賀潤聽見她的話臉白了白,隨后他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我有錢,我姑姑也很疼我,你不必擔心會有人欺負你。” 宋鸞在心里重重嘆了一口氣,心道這孩子也太死心眼了,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是不死心,也不知道原主到底給他吃了什么迷魂藥,用情至深,死不悔改。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到這個份上了宋鸞也知道和他說不清楚了,皮笑rou不笑了一下,說道:“賀公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賀潤依依不舍的望著她,甚至還想追上來,“阿鸞,我……我會等你的?!?/br> 幸虧宋鸞跑的快,才不用繼續(xù)和他無休無盡的糾纏,她一口氣跑出了花園,好不容易看見一個丫鬟,趕緊將人攔了下來,她擺著一張不好惹的臉色,問道:“姑爺在哪?” 丫鬟覺得自己特別倒霉,三小姐一年到頭也就回來兩三回,居然被她給碰上了,她真是害怕這個脾氣暴躁的三小姐,怕自己說錯什么惹得她不開心而遭毒打,從前又不是沒有過這種事。 她指了指左邊的一間屋子,顫顫巍巍的回答,“姑爺在您的屋子里?!?/br> 宋鸞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揮揮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br> 她整理好衣服,順著丫鬟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房門緊閉,里面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宋鸞都要懷疑趙南鈺到底在不在她的屋子里。 趙南鈺先她一步回來,識哥兒還在睡覺沒有醒,他起先是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沒多久,他便站了起來,頭一回生出了想要看看她閨房的欲望。 來過這么多回,從來沒有仔細看過。 少女的房間似乎還有股獨有的香味,床前擺著一張梳妝柜,上面放了張銅鏡,他走過去打開柜子下邊的小抽屜,里面放著些女兒家用的小玩意,多是梳妝打扮用的,他在角落里看見了幾張手帕,拿起來放在手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趙南鈺卻是笑了,這幾張手帕的做工極度的蹩腳,上面甚至看不出繡出了個什么玩意,一看就知道帕子的主人繡工并不好。 他默默的將手帕放回原處,沒有繼續(xù)在看,他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兩口。 就在這時,屋外的宋鸞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她的臉有些紅,額頭上冒出了些汗珠,她看著他問:“識哥兒還睡著呢?” 趙南鈺垂下眼簾,手指緊緊捏著杯子,從他的聲音聽不出什么起伏,他說:“是啊?!?/br> 他忽然抬起臉,幽深的眼睛盯著她看,宋鸞被他緊盯著的那一刻,覺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洪水猛獸直接朝她襲來。 趙南鈺起身,慢慢的走到她身邊,他忽的一笑,從袖子里拿出一塊雪白的手帕,動作溫柔的替她擦干凈額頭上的汗珠,關切的問:“怎么出汗了?從哪里跑過來的?” 宋鸞繃著背脊,后腦生出一股涼意,雖然此時的趙南鈺很溫柔,她心里還是惴惴不安,她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br> 趙南鈺聞言眼中的溫度又冷了幾分,暴戾、殺意還有嫉妒幾種情緒很好的被他壓在胸口,他仍舊笑瞇瞇的,看不出一絲不妥,“是嗎?我還以為你是跑過來的呢?” 其實趙南鈺見過很多次宋鸞和其他男人糾纏不休的場面,有時候是京城里有爵位的世子,還有家族世襲的公子哥,他每次都能忍下來,久而久之已經(jīng)練就了視若無睹的本領,可是剛才他看見宋鸞和賀潤站在一起的畫面,久違的怒氣涌上心頭,甚至還有嫉妒,想殺了那個男人,想要獨占她。 趙南鈺是個可怕的男人,他隱忍而且還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聽完那些話之后,他沒有選擇走出去,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此時他靜靜的盯著宋鸞,盯著這張他熟悉又陌生的臉上。 宋鸞被他看的都不敢動彈,她還不知道趙南鈺已經(jīng)聽見她和賀潤說的話,“有什么可跑的,就這么大點地方?!?/br> 趙南鈺是個十分討厭被騙的男人,宋鸞不肯承認就算了,他真正想問的也不是這句,“口渴嗎?要不要喝口水?” 宋鸞一個早晨都沒有喝水,方才又和賀潤嘰嘰歪歪那么多,喉嚨嘴巴早就干的不行,她點點頭,“是有些渴了?!?/br> 趙南鈺很貼心的替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喝吧?!?/br> “謝謝。” “對了,你母親和你說了很多嗎?” 宋鸞心里奇怪他今天的話異常的多,而且問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她搖搖頭,“也沒有說很多?!?/br> 趙南鈺抿唇一笑,“那你怎么過來的這么晚?”他直勾勾的望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從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是遇見熟人了嗎?” 那一刻,宋鸞都以為他是不是看見什么了,心咯噔的提了起來,她轉(zhuǎn)念一想,趙南鈺應該不可能看見,那個地方除了她和賀潤就沒有別人。 她又不傻,才不會把遇見賀潤的事情告訴他,宋鸞硬著頭皮回答,“沒遇上別的人?!?/br> 對著趙南鈺的眼睛說謊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咳嗽了兩聲,艱難的把話繼續(xù)說了下去,“就是在母親那邊耽擱了點時間?!?/br> 趙南鈺靜默片刻,“原來如此?!?/br> 他的五根手指已經(jīng)捏的很緊,撒謊?很好。果然這些日子她的變化都是裝出來的,她這個人的本性不曾改過。 趙南鈺的腦子里想到了很多種折磨她的辦法,想狠狠的干她,撞一下問一句,還敢不敢勾引男人了?想把她的腿骨都給打斷,看著她哭,看著她求自己,向自己求饒。想把賀潤殺了丟在她面前。 漸漸地這些想法就全部都打消了,還不到時候。他比誰都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對她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會嫉妒、會憤怒,不再是無動于衷的態(tài)度。 喜歡上她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委屈樣,喜歡上欺負她,看著她的眼角通紅掛著兩滴眼淚孱弱的模樣。 趙南鈺掐住她的手腕,那個幾乎和賀潤碰過的一模一樣的位置,他盯著看了很久,隨后又拿出方才的那塊帕子,在她的腕上狠狠擦了兩三遍。面對宋鸞茫然的眼神,他解釋道:“臟了?!?/br> 宋鸞倒吸一口涼氣,白皙的手腕已經(jīng)被擦紅了,她還記得自己過來找他的原因,顧不得疼,她說道:“今天我母親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br> 趙南鈺道:“我沒有?!?/br> 你騙人!她的腰當時都快要被他給掐斷了,他怎么還有臉說自己沒有呢? 宋鸞也沒辦法揭穿他,只能陪著他往下說:“沒有就好?!?/br> 趙南鈺沒有問她方才林姨娘都跟她說了些什么,無非是勸她同自己和離再找個更好的男人嫁了。哪怕是從前他厭惡宋鸞時,都沒有想過和離,更不要說現(xiàn)在了。 想離開他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做夢都夢不到。 床上的識哥兒翻了個身,澄澈無辜的雙眸緩緩睜開,他嚶嚀了兩聲,小小的孩子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丫子踩在地上直沖沖就朝外走。 識哥兒一丁點都不喜歡這間屋子,每次來母親總是會把他一個人關在這里,從天亮關到天黑,很晚他才能等到來接他的父親。 沒人陪他玩也沒人陪他說話。 外間宋鸞望見橫沖直撞而來的識哥兒還愣了一下,穿著單衣的小孩朝她跑來,她張開手臂,下意識就把人給接住。 識哥兒緊抱著她的小腿不放,將紅撲撲的臉蛋埋了起來,一言不發(fā)。 宋鸞小心翼翼的將他抱了起來,輕聲細語的問:“你這是怎么啦?怎么連鞋子都不穿呢?” 識哥兒將腦袋埋在她的胸口,仍舊是一聲都不吭,小手死死抓著她肩上的衣服,怕不抓緊點母親又將他丟下,把他關在這里了。 宋鸞的衣領被他扒開了一些,雪白柔軟的胸口露了一星半點,趙南鈺瞥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可他的眼神卻暗了幾分。 他伸手將識哥兒抱了過去,懷里的孩子還要掙扎,他低聲道:“好了,聽話。” 趙南鈺簡單的幾個字就能震懾住識哥兒,孩子果然乖乖的待在父親的懷里不敢動了。 他抬眸,深深望了她一眼,提醒道:“衣領?!?/br> 宋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領開了大半,她紅著臉合上衣襟,都不敢抬頭看他。 趙南鈺難得逗她一次,漂亮的眼睛彎了起來,“羞什么,我又不是沒看過。” 他舔了舔牙槽,眸中暗光不斷。 想,好想。 按住她的腰,大張大合的cao弄。 作者有話要說:阿鈺:不急,秋后算賬。 阿鸞:媽的,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