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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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她還以為趙南鈺會告訴她馬上要離京的事,可是并沒有。宋鸞直挺挺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 她沒有干涉這本書的主要劇情,按理說劇情線肯定沒有變動,那剩下的可能就是趙南鈺不打算告訴她。 行吧,不說就不說吧。 反正他馬上就要走了,趕緊走、快點走、圓潤的走,去遇見他可愛善良單純的女主,然后放過她。 第二天,趙南鈺沐休在家。 府里那些不相信他們感情有所好轉(zhuǎn)的人漸漸也改變了想法,幾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們看清楚,宋鸞到底是真心改了還是假的。 趙南鈺一天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不在她的屋子,要么在大理寺要么就待在自己的書房。 趙三夫人忙完了趙聞衍的事情,氣色好了許多,三番兩次提醒她生孩子的事。 每天夜里屋外都有人守夜,所以宋鸞和趙南鈺圓沒圓房,趙三夫人都清楚。 她不認為是趙南鈺的問題,肯定是宋鸞不肯讓他碰,兩個人在房中才會如此冷淡。 這個月家宴散場時,趙三夫人偷偷將宋鸞拉過去說話,“阿鸞,你要多體諒阿鈺,血氣方剛的年紀,他真的憋不得,而且你一直冷著他,會寒了他的心?!?/br> 趙三夫人沒有說的是,等到阿鈺憋不住找了妾室,那個時候你可不要鬧。 宋鸞真的好冤,趙南鈺不碰她,她有什么辦法?難道脫光衣服沖到他跟前,硬逼著他上嗎? “母親,我心里有數(shù)的。” “唉。” 趙三夫人顯然是不信她的話。 宋鸞覺著他們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她巴不得不和趙南鈺發(fā)生關(guān)系,男人嘛,床上床下兩副面孔,誰知道她受不受得住趙南鈺在床上的模樣。 言情小說的男主,通常那啥的能力都非常好。動不動就把人做死的床上,做的你張不開腿、走不動路之類的,她可不想這樣。 沒過兩天,宋鸞就把趙三夫人說的話拋到腦后了,加上趙南鈺沒幾天便要離京,她心野了不少,膽子也大了點。 找了個天氣好的日子,宋鸞打扮的美美的就出了門,她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身后沒人跟,一路上瀟灑自在放飛自我。 宋合卿打死也沒想到會在酒樓撞見他那個最不聽話的meimei,宋合卿和宋鸞非一母所生,但是他待幾個異母的meimei都很好。 唯一不讓他省心的就是宋鸞。 他看著大堂里沒個正形的meimei,腦仁泛著鈍痛,揉揉眉心,吩咐心腹,“快下去,把三小姐請上來?!?/br> “是。” 宋鸞一臉懵懂被帶到宋合卿的面前,見到眼前的人傻傻的喊了聲“哥哥”?;亻T那天他們曾見過,所以宋鸞認得他。 宋合卿直嘆氣,“你……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安分沒幾個月就原形畢露,你老實說吧,今天是不是又出來找男人了?” 宋鸞猛搖頭,“不是,我就隨便來逛逛,買些胭脂水粉林羅綢緞?!?/br> 宋合卿半信半疑,自打這個meimei成婚之后,他在外邊碰見她的十回里,有十回她身邊都帶著野男人! “是嗎?”他不耐煩的擺手,“今日的事就暫且不提,我可是聽說前幾天你養(yǎng)的小倌是鬧上趙府的門了!你說說你這干的都是什么事?!趙南鈺長得也不丑,你怎么就看不上?!我也不求你對他死心塌地,但你該給他留的顏面也不能少。” 京城里也不是沒有養(yǎng)野男人的,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不遮掩!弄得人盡皆知。 宋鸞被自己哥哥轟了一通,莫名委屈,她豁出去,猛地拍了一把桌子,“是他不肯碰我啊,你是我哥哥,怎么還怪我呢?!我心里還有氣呢!呢!” 趙南鈺又不在她愛說啥說啥。 宋合卿臉紅了又白,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我可不信你想不到讓他碰你的法子!” 下合歡散什么的,他這個meimei應(yīng)該很拿手啊。 宋鸞瞪大了眼睛,哇塞,宋家這一家子都很彪啊。她哥哥這是在暗示她對趙南鈺用藥? 宋合卿對身后的隨從招招手,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隨從飛快的離開雅間,很快又回來,只是手里多了一小包東西,宋合卿臉都丟光了,嫌棄的將手里的藥塞給她,“拿去,這玩意好用的很。若是還不行,你要找野男人哥也不攔你,切記低調(diào),不要張揚?!?/br> 宋鸞全程目瞪口呆,她總算知道原主為什么那么作,全是家里人寵出來的啊。 手里的藥像是燙手山芋,讓她給趙南鈺下藥?是她哥瘋了還是她傻了。 慫,不敢。 怕趙南鈺把她生吃。 第二十四章 宋合卿還有事要辦,沒有多留,囑咐一番又給了宋鸞不少的錢才離開。 宋鸞坐在雅間里吃飽喝足之后才下了樓,她一口氣在街上買了不少東西,心情變好了才依依不舍的回府。 回院的時候,遠遠望著趙南鈺站在廊橋之下,他背著手靜靜站著,似乎在等她,男人對她微微一笑,語氣溫柔,“回來了?!?/br> “嗯?!蓖nD半晌,她說:“我也給你買了禮物?!?/br> 趙南鈺怔了片刻,也沒想到她今天買的那么多東西里還有自己的份,他眼角的笑意深了深,禮貌而又客氣同她說了聲謝謝。 宋鸞也是臨時起意給他買了一根玉冠,反正對男主好一點總歸沒有錯,其實她也不只是給他一人買了東西,還有識哥兒的,甚至趙朝的她都沒有落下,小叔子畢竟是識哥兒的老師,雖相互都不怎么喜歡對方,也不好虧待。 趙南鈺抬起步子朝她身邊走來,定定站在她跟前,高大的身軀遮擋住她的光線,發(fā)絲隨風飄動,他抬起手替她細細拂過碎發(fā),隨后溫言說道:“后天我要去衢州一趟。” 宋鸞松了口氣,看來劇情并沒有因為她的穿越而發(fā)生改變,她心里樂開了花,去去去趕緊去。快去找你的女主,嬌滴滴的小白花在等你! 宋鸞努力繃緊了臉,爭取面不改色,“哦,好?!?/br> 她抬起眼皮悄咪咪的打量著趙南鈺臉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這個人似乎不太開心,幾個月的相處,宋鸞得到了一個精準看透趙南鈺心情好壞的技能,此時雖然他臉上的笑容不減,但她就是能看出他笑容里透露出來的虛假。 嘖嘖,男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好好地又不開心了呢?從她回來到現(xiàn)在總共也才說了兩個字,這不應(yīng)該。 趙南鈺的眸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細致的打量著她的表情,很遺憾,從她的神色中看不出不舍也沒有擔憂,他唇角的弧度逐漸回落,笑意減了三分,此刻無比清楚的意識到宋鸞并不關(guān)心他的去路。 這個認知讓趙南鈺覺得很不舒服,眼神暗了下去,鋒芒藏在眼簾之下,袖子下的五根手指微微蜷縮,他原本還有一句話要說的,他想讓她一起去衢州。 這次去衢州來回大概半個月,日子不長,但這回趙南鈺就是想帶上她。 宋鸞被她看的心砰砰砰亂跳,她剛要說話,眼前的男人轉(zhuǎn)身進了屋,似乎是不想搭理她。 兩個人沉默無言的待在一間屋子里,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趙南鈺捧著一本書坐在窗前,下顎線條繃的緊緊,秀致的五官稍顯凌厲,周身的氣勢也冷若冰霜。 宋鸞坐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盤腿坐在軟塌上,把方才買來的東西一樣樣給拆開,又仔細分好。 趙南鈺的余光默默注視著她的動作,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神情逐漸變冷。 她還真是沒心沒肺。 宋鸞這次出門將奢侈二字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回娘家那次林姨娘給了她不少錢,加上宋合卿又給了她一戴銀子,故而她完全不缺錢,管東西貴不貴,只要她喜歡就都買了下來。 她將給自己買的首飾和衣裳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在柜子里,遲疑了一會兒,她把要送給趙南鈺的玉冠給找了出來,放在手心里看了很久,內(nèi)心在送與不送之間來回拉扯。 宋鸞的眼睛偷偷朝他望去,發(fā)現(xiàn)趙南鈺的臉相當?shù)睦洌菜票葎偛胚€要不開心,臥房內(nèi)的氣壓極低,她嘆了口氣,選擇繼續(xù)坐著,等到趙南鈺的臉色好看一點再過去。 她從書架上隨便撿了本書拿來看,上面的內(nèi)容繁雜冗長,看了沒多久她的小腦袋就控制不住的往下點,昏昏欲睡。 趙南鈺放下手里的書,無聲無息將她的動作收進眼里,眉間的霜雪漸漸融化,他的臉色沒有之前那么沉重。 他記得宋鸞連字都識不得幾個,他也聽說過,她小時候不肯好好念書,學業(yè)一塌糊涂,常常把老師氣的半死,成婚四年,趙南鈺不曾見過她看過書,果然這回拿著書也是裝模作樣,翻了沒兩頁就快要睡過去了。 咣當一聲,宋鸞的額頭磕在桌面上,疼痛使她瞬間清醒,睡意消散,她揉了揉額頭,下意識就超趙南鈺那邊看過去,男人低著頭好像并沒有看見她這邊的動靜。 宋鸞下了榻,手里抓緊給他買的玉冠,蹬蹬蹬的跑到他跟前,低給他,咳嗽兩聲,能好好說話偏偏她不肯好好說,“咳咳咳,順手給你買的玉冠?!?/br> 趙南鈺接過東西,低眸看了看,“很好看?!?/br> 宋鸞覺得他拿到她送的禮物之后臉色好看了一點,比方才陰沉沉的模樣好多了,她點點頭,“你喜歡就好?!?/br> 趙南鈺默默將東西收了起來,抬眸,思考片刻他說道:“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br> 趙南鈺想他可能等不到宋鸞主動提起衢州的事,她從頭到尾也不關(guān)心,不曾問過他幾時走何時回來,剛才他置的氣像是笑話。 也是,何必要跟她計較這么多呢。所以趙南鈺還是決定親口告訴她。 宋鸞還以為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絲毫沒放在心上,“你說。” 趙南鈺定定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后天早晨你同我一起去衢州?!?/br> 他上一句說的是商量,可這句的語氣明明是不容抗拒的決定。 宋鸞傻眼了好久,這關(guān)她什么事?不去,她拒絕! 如果劇情沒有變動,男主就是在去衢州的路上遭遇埋伏身受重傷,被女主救了下來。 她去做什么?萬一死在刺客手里她多冤!何況,她也不大喜歡和趙南鈺待在一塊。 宋鸞想搖頭,但被趙南鈺的眼神看的不敢拒絕,她言語委婉,“我沒出過遠門,怕拖你后腿,你公務(wù)纏身,我怕會耽誤你的事……” 她越說聲音越小,因為趙南鈺笑瞇瞇的看的她心里發(fā)毛。 宋鸞一咬牙,接著說:“何況我們都不在家,識哥兒誰來照顧呢?” 趙南鈺的心不斷往下墜,眉眼好似覆著一層霜雪,他的神情越發(fā)的冷,偏偏眼角眉梢的笑意越來越深,看著就很滲人。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問:“你不愿意?” 不等她回答,趙南鈺微抬下巴,頗為強勢的說:“不愿意也得去。” 他還很好心的提醒她提前收拾好要帶的行李。 宋鸞抵抗不得,咬牙跺腳的點頭了,“那好吧。” 過了許久,她才不情不愿的走到柜子邊,準備將這幾天要穿的衣裳都拿出來,心口驟然一疼,這次的疼痛來的突然猛烈,蔥白的手指緊緊扣住柜門,扶著柜子她才能站穩(wěn)。 心口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宋鸞臉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凈凈,一張小臉蒼白如紙,渾身無力,呼吸時她的喉嚨都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 她張了張嘴,想叫一聲趙南鈺的名字,沒等她發(fā)出聲音來,兩眼一黑,她昏了過去。 朦朧間似乎看見不遠處的男人臉色一變,大步朝她沖了過來。 第二十五章 宋鸞做了長長的一個夢,夢里面她是個置身事外的看客,她看見了很多人想起來了很多事情。 夢里有一個常穿著妖艷明媚紅衣的女人,她的臉孔美艷到極致,性格飛揚跋扈,言辭尖酸刻薄,書里面寫過的情節(jié)一樣樣的實現(xiàn),她害的識哥兒斷了腿,害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從今往后走路都要依靠拐杖。夢里面的她和趙南鈺幾乎比陌生人還不如,她總是在他面前說些很難聽的話,或是嘲諷或是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