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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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鸞覺得趙南鈺那副樣子像是快要哭了一樣,他的眼中幾乎被扭曲、暴戾還有悲傷占滿,他看起來已經(jīng)不像是個正常人了。 床上躺著的女人張了張嘴,和他說了一句話,趙南鈺的身軀幾乎石化了。 宋鸞居然望見他掉眼淚了,金貴的眼淚從他臉上一閃而逝。 她心里悶悶的,很難受。 宋鸞醒過來的時候,抬手抹了把臉,發(fā)現(xiàn)她原來也哭了。她知道夢里面的女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原主。 大概是她在崩人設(shè)之后,這具身體漸漸被腐蝕吞咽。 這更加堅定了宋鸞決定要按照原人設(shè)走的心,她只要將原主刁蠻刻薄理不饒人的性格表現(xiàn)就足夠了,至于給趙南鈺戴綠帽子的事,她不會做的。 宋鸞望了眼窗外,天剛剛亮,她艱難的從被子里爬出來穿戴洗漱好之后,被廟里的小和尚領(lǐng)過去吃了齋飯。 用過早膳之后,她們一行人便打算回府了。 下山時,宋鸞碰見了個熟人,她的好meimei宋瑜。 她們姐妹兩個上回見面還是在宮里,打那之后宋鸞就再也沒見過她這個meimei,上次知道她的消息還是林姨娘告訴她宋瑜要嫁人的。 眼瞧著宋瑜現(xiàn)下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像是馬上要嫁人。 宋瑜瘦的她差點沒認(rèn)出來,氣質(zhì)沉悶,沒有多少生氣,兩人擦肩而過時,宋瑜怨恨的看了她一眼。 “三jiejie,真巧?!?/br> 宋鸞還以為她不會同自己打招呼,她笑了笑,“meimei也是來祈福的嗎?” “是啊。jiejie呢?” “我和你一樣。” 宋瑜嘴角泛著冷意,“那便祝jiejie得償所愿?!?/br> 宋鸞客氣的回了一句,“你也是?!?/br> 她覺得宋瑜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殺了,宋鸞覺得宋瑜真是恨極了她吧。 宋瑜的確恨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那時離宮之后,才回了家她的肚子就疼的快死,足足疼了三天,怎么都看不好。 最后說什么沖喜才能治好,父母才匆匆忙忙替她說了親,直覺告訴她肯定是宋鸞為了報復(fù)她,使得計謀陷害她。 快到中午,馬車才停在府門前。 宋鸞昨晚沒睡好,方才在馬車上又睡了一小會兒,這下精神奕奕,看著四周沒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還沒走回自己的小院,便瞧見個小蘿卜頭冒了出來。 宋鸞心里有事,見著識哥兒也笑不太出來,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摸了摸他的頭,“你是出來接娘親的嗎?” 識哥兒點點頭,順便張開了手,想讓她抱抱他。 識哥兒靦腆,在她面前很少會這么主動,好像他生病之后,母子二人的感情才又更進(jìn)一步。 宋鸞笑著將他抱了起來,“真乖,沒白疼你。” 她胸中的沉郁之氣散了些,兒子真是暖心的小寶貝。 識哥兒粘著她一個下午,就連睡覺都要抱著她,宋鸞被他纏著沒時間想其他事情,更沒時間去悲春傷秋。 晚上用膳時,趙南鈺還沒有回府,宋鸞和識哥兒一同吃的飯,用過飯后,她便將識哥兒哄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將孩子抱到隔間的小床上輕輕的放下,替他捏好被角,又在床前坐了良久,宋鸞才緩緩?fù)肆顺鰜怼?/br> 趙南鈺不知何時回來,脫了外衫,聽見她的腳步聲,轉(zhuǎn)身往后看了一眼,他問:“寺廟里好玩嗎?” 好死不死,宋鸞就想起來了那名道士說的話了。 她撅著嘴,“我不是去玩的?!?/br> 趙南鈺剛從外面回來,手還有些涼,不敢就這么上前去牽她的手,他敏銳的察覺到宋鸞的心情似乎很低落,他隨口問:“怎么了?在廟里發(fā)生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宋鸞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玩,眼圈漸次的紅了,“死于非命”四個大字就狠狠刻在她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她低垂眼眸,默默的掉眼淚,啪嗒啪嗒的一滴滴落在自己的衣袖上,淚珠如同流水一般爬滿她整張臉。 她哭起來都是極好看的,潤物細(xì)無聲。 趙南鈺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將她的臉抬了起來,指腹輕柔的替她抹干凈臉頰上的淚痕,“誰欺負(fù)你了?” 宋鸞真的不想在他面前哭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很委屈很難過。 她吸了吸鼻子,一張口聲音都變了個調(diào),話差點也說不清楚,“我下午在家看了本書,那本書里寫的人都太慘了,我就很不開心。” 趙南鈺將信將疑,哄著她說:“書里都是假的?!?/br> 宋鸞聽見他的聲音之后哭的更加大聲,上氣不接下氣的,趙南鈺說的她更難過了,這本書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趙南鈺原以為自己最喜歡看的就是她落淚的可憐模樣,如今見她哭的停不下來,很是心疼,抱著她,耐著性子哄著她說:“不要哭壞自己的身子?!?/br> 宋鸞抽抽噎噎,眼睛通紅,還腫了,她根本停不下來。 趙南鈺無奈,把人抱到床上去,“再哭今晚你別想好受?!?/br> 果然,宋鸞立馬收聲了。 趙南鈺不想威脅她,只是照著她這么哭法,估計要不了多久宋鸞就要哭昏過去。他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后,臉色凝重了不少。 趙南鈺是不太信宋鸞僅僅是因為看了本就難過的快要死過去,但是方才問過盯著她的人,在寺廟里確實沒發(fā)生什么事,也沒有人欺負(fù)她。 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困惑,趙南鈺回了屋子,一抬手滅了蠟燭。 宋鸞哭過之后也算是發(fā)xiele一通,心里就好受多了,她卷著被子面朝墻壁,沒多久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 趙南鈺在她邊上睡了下來,伸出手摟住她的腰,把人從角落里強(qiáng)硬的撈了出來,趙南鈺的手指極不安分,三兩下解開了她腰上的帶子。 他正打算做些什么的時候,宋鸞轉(zhuǎn)過身,和他四目相對。 她決定從今天起發(fā)揚(yáng)原主驕縱的性格,就使勁作!作總比死要好。怎么都比死于非命要好。 而且宋鸞已經(jīng)有了作的底氣,因為趙南鈺喜歡她。所以宋鸞僥幸的想,哪怕她嬌縱不講理,男主也不會想著要她的命。 宋鸞大著膽子將他的手給拍開,“你不要碰我?!?/br> 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她的眼眶還微微發(fā)紅,理直氣壯拍開他的樣子,居然非常的誘人。 趙南鈺舔了舔唇,掐在她腰間的手指更加用力,低唇吻住她的嘴角,絲毫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dāng)成了一種情趣,輕輕一笑,“阿鸞好兇,我都怕了呢。” 宋鸞在推開她的瞬間,覺得胸口中的沉悶感消散了不少。 看來,兇一點還是有效果的。 她真的要走刁蠻任性的貴小姐的路子了。 第四十九章 宋鸞在沒有穿越之前是個溫柔膽子小的姑娘,話不多從小也很少會和人吵架,長輩們都夸她是個乖乖女,她更是沒有兇過旁人。 所以宋鸞自以為她對趙南鈺已經(jīng)很兇悍了,其實在他眼中,她這連撓癢癢都算不上,更像是在撒嬌,像種情趣。 趙南鈺反而喜歡她嬌縱的模樣,總比淡淡然毫不在乎要好的多。 冰涼的唇貼在她的鎖骨上,一只手有力的控制住她細(xì)瘦的腰,趙南鈺細(xì)嗅她身上的清香,嘆道:“鸞寶好香啊。” 他記得,宋鸞的母親便是這么叫她的。當(dāng)時趙南鈺默默記在了心里,情到濃時便將這聲“鸞寶”叫了出來。 宋鸞聽見這聲稱呼,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本來很正常的兩個字,從趙南鈺的嘴里念出來就顯得很色情。 芙蓉帳內(nèi)的氣氛十分的曖昧,他一聲聲的念下去,咬著她的耳朵,似乎在逼她給出反應(yīng),她的腳指頭蜷縮了起來,可愛極了。宋鸞心里慌慌的,弄不過他還不能跑嗎? 她本能的往后縮,但是宋鸞慣常以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跑也是跑不掉的。逃不過被撈回去欺負(fù)。 宋鸞喪著臉,氣鼓鼓的兇身上的男人,“都說了叫你不要碰我,你這個人怎么不講道理啊?還碰還碰真的很煩?!?/br> 她的神情絲毫沒有威懾力,語氣軟糯。趙南鈺被她這副樣子給逗笑了,“鸞寶這是在向我撒嬌嗎?” 宋鸞氣結(jié),“不是,我在兇你?。 ?/br> 看不出來嗎?還不夠明顯嗎?男主真的好不要臉哦。 她被作弄的哼不出聲,細(xì)碎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到了外間。 宋鸞受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還有,不許叫我鸞寶,我不喜歡?!?/br> 他念這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延長了尾音,加上他的聲音很好聽,聽的她發(fā)顫。 趙南鈺很好脾氣的詢問她,“為何?” “我娘才能這么念?!彼嘻[本來還苦著臉,忽然眉開眼笑,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你要當(dāng)我娘么?” 趙南鈺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輕笑道:“牙尖嘴利。” 趙南鈺這天晚上一直這樣叫她,宋鸞不愿意聽也沒法子,堵不住他的嘴,掐他踢他還被當(dāng)成了夫妻間的情調(diào)。 翌日,又是個好天氣。 宋鸞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仔細(xì)想了一遍,昨天晚上她就不應(yīng)該說要當(dāng)她娘的那句話,惹得趙南鈺不高興,小心眼的報復(fù)了回來。 這會兒哪怕是醒了渾身哪里都不想動,又酸又軟。 過了好久,宋鸞深深嘆了口氣,萎靡不振的從床上坐起來,林嬤嬤聽見聲響,很識趣的進(jìn)來替她找好了衣裳。 宋鸞穿好了衣裳,洗漱完了之后,外邊的丫鬟便端著早膳進(jìn)了屋。 宋鸞口味專一,早上不喜歡吃甜的也不愛油膩的,所以這些日子都是喝白粥,從來都沒有變過。 不過她這幾個月來,覺得白粥的味道好像變了,從前粥里面有絲絲的甜味,現(xiàn)在嘗不到了。 宋鸞喝了兩碗粥才勉強(qiáng)填飽肚子,吃完了早飯,她才發(fā)現(xiàn)趙南鈺已經(jīng)下朝回府了。 這日晴光正好,風(fēng)不大,也不怎么冷。 趙南鈺心情不錯,進(jìn)屋換了身衣服,對她說道:“想不想去騎馬?” 宋鸞正圍著屋子走圈消食,聽見他這話立馬停下了步子,眼睛一亮,點點頭,“想的!” 說來慚愧,她還沒有騎過馬。 不過宋鸞記得原主是會騎馬的,而且馬術(shù)還不錯。每年秋天,皇上都會親自主持秋圍,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小姐們都會報名參加,其中便有馬術(shù)比賽。 書里一筆帶過,寫了一句“宋鸞是得過女子馬術(shù)頭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