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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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 宋鸞有氣無力的笑了笑,連說了兩遍,“那就好那就好?!?/br> 果然是男主,待自己的親生骨rou都一樣心狠手辣。 * 傍晚的時候,廚房里已經(jīng)煎好了墮胎藥,黑糊糊guntang的一碗藥被丫鬟端進(jìn)了她的屋子。 趙南鈺親手接過碗,放在桌子上,一整天沒睡,他眼中的血絲越發(fā)的嚴(yán)重,他默不作聲的望著坐在床上的女人。 宋鸞穿著單薄的中衣,抱著雙腿縮在墻角,那會兒哭的太累,后來居然睡了過去。 宋鸞很奇怪的是,她睡得很熟很香甜。 她并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一直在說夢話,說的話沒頭沒尾,讓人聽不明白。 宋鸞抱緊自己,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冷冰冰的,手和腳怎么都捂不熱,她的一雙眼睛有些腫,看起來十分可憐。 趙南鈺端著藥走到床邊,他煞白的臉也沒什么血色,手里的湯藥還冒著guntang的熱氣,他啟唇低聲道:“喝藥吧?!?/br> 過了良久,宋鸞才抬起臉,葡萄似的漆黑的眼睛珠子直勾勾的望著他,皓白的手腕哆哆嗦嗦的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指尖也在發(fā)抖。 趙南鈺輕聲嘆氣,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我喂你?!?/br> 宋鸞咽了咽喉嚨,肩膀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她用很小的聲音,可憐巴巴的說了一句,“可不可以不喝呢?” 趙南鈺指尖一頓,“不要怕,我陪你受著呢?!?/br> 他親手種下的苦果,當(dāng)然要他自己嘗。 藥喂到她的嘴邊,宋鸞還是躲開了,她低著臉,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過兩天再喝吧,我想多陪陪他兩天?!?/br> 這只是推脫之詞,宋鸞沒打算喝這碗墮胎藥,趙南鈺能狠下心她不行。 趙南鈺不敢逼她逼的太狠,將手里的藥放回了桌子上,應(yīng)了一聲,“好?!?/br> 他又問:“你餓不餓?” 宋鸞中午就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應(yīng)該是餓了的。 她搖頭,話語尖酸刻薄,“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吃的下去嗎?” 趙南鈺嘆氣道:“沒胃口也得吃,餓壞了怎么辦?” 宋鸞哼了一聲,不想搭理他。 趙南鈺也不惱,吩咐丫鬟把晚膳端了進(jìn)來,宋鸞連看都不看一眼,可沒過多久她就想通了,犯不著和他置氣,到時候挨餓的是她自己。 她撿起筷子好歹是吃了兩口飯,雖然還是吃的不太多。 趙南鈺好像也沒么食欲,幾乎是和她一起停的筷子。 晚膳過后。 宋鸞一臉不想多理他的模樣,趙南鈺也就識趣的從她的眼前消失了。 他走之后不久,宋鸞慢吞吞的下了床,雙腿無力,一步步的挪到梳妝臺前,用了點力氣把邊上上了鎖的箱子給拿了出來。 那里面放著她所有值錢的首飾,大多是金飾,沒什么現(xiàn)錢。 箱子怪沉的,她擰眉想了一會兒,從一堆金燦燦的首飾中挑了一些看起來就很值錢的,一股腦的包在一塊碎布里面。 回想起方才趙南鈺給她遞藥的畫面,宋鸞胸口發(fā)悶,有些窒息。 她不死心,也不相信無藥可醫(yī)。 她覺得總會有辦法的,不會那么的絕望。 現(xiàn)在她只想逃開這個地方,這些金銀首飾應(yīng)該能當(dāng)不少的錢,有了錢,她可以自己找大夫,想辦法。 宋鸞還記得原主有很多的值錢的首飾都放在懷瑾的小院子里,她可以去找懷瑾,換了錢就溜。 至于趙南鈺,這段日子應(yīng)該沒空來管他,過完年,皇帝病重怕是好不了。 京城變天,六殿下上位,身為心腹的趙南鈺那時估計要忙的腳不沾地,沒精力也沒時間找她。 她能理解趙南鈺的做法。 原書的男主到后期就是個偏執(zhí)的神經(jīng)病,把喜歡的人視為自己的所有物,把女主照顧的非常好,萬事都由他親手準(zhǔn)備,女主連受傷都不曾有過。 所以,趙南鈺想掌控她的生死,不讓她冒一丁點的風(fēng)險,不讓難產(chǎn)這件事有發(fā)生的機會,完全符合他的人設(shè)。 宋鸞理解他,但也會責(zé)怪他。 她不能改變心理扭曲的人的想法,所以她要跑路了。 她要離趙南鈺遠(yuǎn)遠(yuǎn)的。 第六十一章 宋鸞知道身邊有趙南鈺安插的眼線,可能還不止一個。她提前收拾好了包袱,里面多是能換錢的金銀珠寶,她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裳。 無疑,趙南鈺很了解她。這兩天院子門前守了幾個從前不曾見過的人,身材魁梧,面相兇悍。宋鸞聽說趙南鈺的表妹來找過她一次,卻是被這幾個男人攔在了外面。至于她自己,出是出的去,但身后跟著甩也甩不掉的尾巴。 三夫人照常過來找她說話時,還很奇怪的問她,“院子門前守著的那幾個人是怎么回事?” 三夫人在心里想,跟看管犯人一樣,阿鈺即便看重宋鸞肚子里的孩子,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府里也沒有哪個人要去害她?何必如此慎重呢。 宋鸞扯起嘴角,略帶諷刺意味的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他說這些京城里不太安定,多幾個人守著他也放心?!?/br> 三夫人也不知道朝堂上的事,趙三爺又是個混日子的,她更是打聽不到什么消息,她點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 她也沒打算多留,看她面色尚可,也就放心了,她起身,“我去老太太請安,你如今有了身子以后每個月的請安也就都免了吧?!?/br> 宋鸞說了聲好。 三夫人剛走沒多久,林嬤嬤領(lǐng)著識哥兒進(jìn)了屋。 識哥兒被裹得像是個粽子,一進(jìn)屋他便摘了斗篷,拍了拍上面的細(xì)雪,小臉白嫩嫩,走到宋鸞跟前,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娘親?!?/br> 宋鸞摸了摸他的頭頂,“識哥兒來啦?!?/br> “嗯?!彼⌒囊硪淼目吭谒砩希滥赣H懷孕了之后都不敢抱著她了,更不敢往她的懷里撲。 他睜著一雙眼睛,望著宋鸞,問道:“弟弟還有多久才會出來?。俊?/br> 宋鸞手頓在半空,隨后眼睛彎了彎,“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呢?萬一是meimei怎么辦呀?識哥兒就不喜歡meimei了嗎?” 識哥兒仔細(xì)想過之后,答道:“也會喜歡的?!?/br> 其實他更喜歡弟弟,識哥兒不太喜歡小女孩,他有個表妹,嘰嘰喳喳,每次對他都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他嘴上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心里還是嫌表妹很煩人。 宋鸞捧著識哥兒的臉,靜靜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沉默良久,她將識哥兒抱在懷中,親了親他的臉頰,“你永遠(yuǎn)是娘親的心肝寶貝?!?/br> 識哥兒隱隱不安,抱緊了她的脖子。 * 轉(zhuǎn)眼兩天就過去了。宋鸞連著兩天都沒有睡好,淺眠易醒,腦子里出現(xiàn)了很多血腥的畫面。 屋檐上的雪逐漸融化,寒氣陣陣。 趙南鈺早晨臨出門時,宋鸞就醒了,她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披頭散發(fā),臉色蒼白,她看著男人的背影,開口問:“你今天什么時辰回來?” “傍晚便回了?!?/br> 他回來之后怕是要讓她咽下那碗墮胎藥了。 宋鸞低下頭的瞬間眼圈變的通紅,啞著聲,說:“好,那我等你回來?!?/br> 趙南鈺轉(zhuǎn)過頭,俯下身子在她眉心落下輕柔的吻,眼神憐惜,“嗯。” 他走之后,宋鸞也睡不著了,下了床打開衣櫥,把藏在最里邊的包袱給拿了出來,又將上了鎖的抽屜里的和離書一并拿出。 宋鸞想要離開他的念頭從未如此的強烈過,院子門前守著的護(hù)衛(wèi)只是個開始,將來趙南鈺會變本加厲,控制欲比起現(xiàn)在還要嚴(yán)重。 書中的劇情一步步往前推,趙南鈺是這本書的男主,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他的霸道他的固執(zhí)他的冷漠,全都不會變。 林嬤嬤不知是不是得了趙南鈺的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縫制過小孩子要穿的衣服鞋襪,用午膳時,林嬤嬤看她吃了兩碗飯,提著的心總算能放下一半,“夫人能想通再好不過了?!?/br> 看她這幾天都只吃一點點,本來就瘦的人如此一來更瘦了。 宋鸞難得對她展露笑顏,“今天食欲好?!?/br> 吃飽了才有力氣翻墻呀。 用過午膳后,宋鸞隨手將和離書塞到了袖子里,她起先是院子里走了兩圈,隨后便直直的朝外走,橫了兩眼守在院門邊的男人,“嗯,我要去一趟書房,你們想跟就跟著吧?!?/br> “是?!?/br> 是什么是!是你個鬼。 宋鸞看著真的跟上來的冷成冰山一樣的侍衛(wèi),心里更來氣了。 不過好在她不打算光明正大的跑,她只是想把和離書放在書房里而已。 穿過一條小道和一扇門,便到了前院,一拐彎的功夫就能看見趙南鈺的書房,他書房外平日都有人守著,一般人都進(jìn)不去。 來人見到是她還吃了一驚,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夫人。” 宋鸞來這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面無表情,高高在上的睥睨著他,“我進(jìn)去找本書?!?/br> 她氣勢凜凜,滿臉高傲,她肆意妄為的脾性又太出名,一看就不好惹,而且這位受寵的夫人如今又有孕在身,即便是想攔,他們也不敢攔。 守門的隨從,讓開了路。 宋鸞理直氣壯的進(jìn)了趙南鈺的書房,把門關(guān)緊之后,她將袖口里的和離書拿了出來,方方正正的擺在他的書桌上。 宋鸞在書房里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墻壁上多了幾幅畫,畫里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她。 作畫者功力可見,畫的惟妙惟肖。 宋鸞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淡然模樣回了院子,天色漸暗,再過不久,趙南鈺就該從宮里回來了。 院子里里外外都有人看著,只有一處是安全的,那個她從前爬過一次的后墻。 宋鸞換上一套輕便的衣服,趁著身邊沒人,她抱著沉沉的包袱,溜到了后墻底下。真是奇了怪了,墻角竟然擺了張?zhí)葑印?/br> 她來不及多想,搭好梯子順勢爬到了墻頭,又將梯子換了個邊,動作靈活的翻出了院子。 這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宋鸞有些不安,心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