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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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栗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不行,還是得去醫(yī)院?!?/br> 宋念的臉紅透了,眼神無光,瞳孔空洞,嘴唇不停地動著,不知道在講什么。 他的額頭燙她的手心。 劉深覺得自己挺冤枉的,宋念這樣子好多回了。這個階段只是三部曲的開始。以前緊張過好多回,最后都以慘烈的巴掌結(jié)尾。 他想起來,都覺得臉上隱隱作痛,牙齒都猛然被涼了一下。 “那個,宋念,你把溫度計(jì)拿出來給我看看?!?/br> 為了測體溫,宋念的襯衫扣子被她解到了第三顆。 他的胸膛半露,真的透出幾絲禁欲氣息。 白栗毫不矜持地咽了咽口水,手指驟然停到了襯衫的第三顆扣子上。 “別擔(dān)心啦,我沒事?!彼文钚α诵?,眼神里稍微聚了點(diǎn)光。他把溫度計(jì)遞給白栗。 借著車?yán)锏呐猓屑?xì)看了看。 36度8。算是正常了。 “奇怪,不燒???那他的額頭發(fā)燙是怎么回事?”白栗正疑著,開車的劉深打了個響指,小聲說了句“好戲開始”。 宋念忽然扯下頭上的貼布,塞到了白栗手里。他的手按在白栗的肩膀上,一本正經(jīng)地開啟了話嘮模式。 “栗子,我跟你說?。∥覀児窍履莻€賣包子的老大爺,天天在找他們家的貓。那只貓不只是調(diào)皮淘氣,喜歡到處跑,還兇??!超兇呢! 上次追著我,跑了整整半條街,好家伙,我臉上的胡子都快跑掉了!我懷疑他們家養(yǎng)的不是貓,而是藏獒?。 ?/br> “哈?”白栗活生生被他逗笑了,想確認(rèn)是不是醉糊涂了,特意問了句,“那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誰家的貓,會追個人跑一條街呢? “我啊,我叫宋念啊,職業(yè)是最不靠譜的藝人!” 看來還沒完全糊涂。白栗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了。他的臉也不紅了。褐色眸子里映倒著她的臉,透露著滿滿的溫柔。 “說到這個,我真的知道很多猛料。”漂亮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他笑嘻嘻地說,津津有味,“孟朗君你知道嗎?他不是電影死尸專業(yè)戶嗎?有一次啊,他在橫店街上走,被電視臺采訪了,人家問他的得意之作是什么,他直接倒在地上表演死尸,十分鐘動都沒動一下,哈哈哈哈哈哈,還是我遇到他,把他拉起來的!” 白栗:“……” 劉深的臉上,直直落下三條黑線。 人家孟朗君演的是正經(jīng)角色,只不過每次的結(jié)局都是死。 還不是你攛掇人家表演? “還有啊,隔壁公司那個家伙,就是那個許非魚。他非得和我斗地主,結(jié)果輸了,然后吃了一袋子的芥末,辣的直哭,喊mama。從那以后,再也沒敢和我斗地主了!” 白栗:“……” 他說的這幾個人,她都不認(rèn)識。 不能指望一個偶像是奧特曼的女人,懂如今國內(nèi)的當(dāng)紅藝人。 劉深臉又黑了一度,這話可不能說出去,會讓走高冷男神路線的許非魚掉粉的。 許非魚,內(nèi)地新一代小生,常年霸屏,出演的電視劇從沒擔(dān)任過男二,粉絲無數(shù),不過和宋念是兩種風(fēng)格路線。 ………… 行走的荷爾蒙,變成了行走的爆料機(jī)。 大大小小的明星“黑料”都被宋念爆了一遍。 劉深黑沉著臉,心想:你自己還不是一堆糗事? 白栗笑的捂著肚子,形象全無。 就在快要到公寓的時候,說得口干舌燥的宋念忽然安靜下來。 他的眸光漸漸變得深邃。 風(fēng)跑進(jìn)車?yán)铮鬟^他的臉。 整個人像是清醒了不少。 作為知情人的劉深,只想快點(diǎn)開回去。 這人馬上得進(jìn)入第三階段了。 他要是敢打白栗的頭,人家姑娘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 他將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顆一顆重新扣好,伸開雙臂,從側(cè)面攬住了白栗的肩膀。 “栗子啊,我好喜歡你呀?!?/br> 他的臉窩在她白皙細(xì)長的脖頸,輕輕地蹭了蹭。 “你知道嗎?就是因?yàn)槟愕拇嬖诎?,我的呼吸才有意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感覺空氣都是甜的。” 劉深:“……” 他默默地?fù)u上了車窗。 “栗子啊,我真的好喜歡你呀。”宋念加重了力道, 將白栗整個人圈得更緊, 似乎想要把人揉進(jìn)身體里。 噴薄而出的熱氣在白栗的身邊縈繞著, 撩撥得她的心發(fā)癢。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感覺自己呼吸的每一片空氣都是甜的?!彼文顚⑦@話又重復(fù)了一遍,繼續(xù)喃喃道, “在遇到你以前, 我從沒想過, 天長地久是什么樣的??捎龅侥阋院蟀? 我覺得我能描繪那些畫面了……” 宋念低聲的絮語, 全是撩人的情話。 白栗不好動彈,只覺得臉頰guntang, 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她的左心房,從未如此悸動和溫暖過。 車?yán)镞€有人在呢, 他突然這樣,白栗是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 下意識去把車窗關(guān)嚴(yán)實(shí)的劉深,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心里卻燃了一把小火。 這家伙重色輕友, 測試無誤! 上次喝多了發(fā)酒瘋,對他劉深就是拳腳相加, 雖然力道都不重吧,但是態(tài)度令人火大??! 這回呢, 抱著女朋友撒嬌,軟萌得像個毫無攻擊力的小兔子。 “嘖嘖, 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劉深心涼了半截,無奈地?fù)u了搖頭。 車窗被緩緩被搖上,擋住了外面醉人的夜色。 外面安寧靜謐的氣氛,與車內(nèi)逐漸上升的曖昧氣息,著實(shí)是兩種天地。 坐在駕駛座上掌控著方向盤的劉深,將注視著后視鏡的目光收回來。 他目視前方,打算認(rèn)認(rèn)真真的開車,不受其他外在因素的影響——比如小情侶的卿卿我我。 當(dāng)著他的面膩歪就算了,要是被路人看見了,這影響可就不太好啦。 公眾人物得注意點(diǎn)影響——這是他關(guān)窗的理由。 再說了,深夜虐單身狗也是夠了! 正當(dāng)他在心里憤懣不平,吐槽上天對單身狗不公的時候,車內(nèi)響起了一道軟糯的聲音。 “栗子,我想親親你?!彼文钫f。 此話一出,車內(nèi)徹底安靜了。 在這意料中的沉默里,白栗忍不住笑了,不似之前那般緊張。這還是頭一回見宋念這樣撒嬌,有點(diǎn)新鮮。 她摸了一下他的頭,清和而又溫柔地說:“宋念,別鬧!” 白栗想要推開他,奈何沒用。 “你乖乖躺好了休息,我們就快到了?!彼p聲說著。 宋念還是一副小孩子依賴大人的模樣,抱著白栗不放,不過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么緊密了。 “劉大哥,他什么時候能清醒過來???”白栗看向車?yán)镒盍羺s又最自覺的電燈泡,皺著問他。 劉深從不小的震驚中緩過來,想了一會兒,透過后視鏡看了宋念一眼,開口道:“這個……不好說?!?/br> “他為什么會這樣?”白栗問。不是對酒精過敏,只是單純的不勝酒力,但也不至于這么久都緩不過來呀。 “他睡一覺就好了?!眲⑸钫f,“時間久了,我也就習(xí)慣了。他只要一喝酒,就會變成這樣。我以前問他原因,他從來不肯正面回答我。” 白栗低頭看了一眼宋念,思忖道:如果不是因?yàn)樯眢w原因,那……難道是心理作用? “快到了,你也別太擔(dān)心。”劉深在心里暗笑,果然女朋友比他這個經(jīng)紀(jì)人還要關(guān)心他。 能看到有個人,在他身邊關(guān)心著他,劉深挺高興的。 單打獨(dú)斗好幾年,總是咬著牙堅(jiān)持的宋念,是需要享受幸福了。 白栗沒再猜測,原因什么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刻,他如此這般依賴著她的感覺,挺好的。 歸程,不知為何,似乎變慢了。最后到公寓的時候,白栗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jì)。 這間公寓,算是這一帶的清流。里面住的人,很少有年輕人,白栗是其中為數(shù)不多的一個。大多數(shù)是中年或老年人,他們睡的早,這個點(diǎn)才回家的,也只有白栗、宋念和劉深三個人了。 在地下車庫坐了直達(dá)電梯到三樓,劉深從包里拿出他幫宋念拿著的鑰匙,給他開了門。 白栗和劉深一起扶著宋念進(jìn)了屋。在臥室里的宋念,壓根睡不老實(shí)。 “我在這兒守一會,劉大哥你先回吧,好好休息,你今晚辛苦了。”白栗主動說。 “這……”劉深欲言又止,“我和你輪流守,要不了多久,他應(yīng)該就能睡安穩(wěn)了,到時候我們就走。” 白栗點(diǎn)頭,淡淡一笑,道:“也成。” 劉深松了一口氣,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不太安全。宋念這家伙現(xiàn)在迷迷糊糊的,萬一獸.性.大.發(fā)什么的,就不合適了。 雖然吧,以他對宋念的了解,這家伙不會做這種不靠譜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接下來的三十分鐘里,躺在床上的“巨嬰”又是要喝水又是喊餓的,跑進(jìn)跑出的,可把劉深給折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