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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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 作者:木寒霏 文案: 前世富可敵國,卻遭萬人唾棄,只因他是禍國殃民的戲子,媚上作亂,害得他們國破家亡。 再一次睜眼,雕欄畫棟成了燈紅酒綠,十八線小明星,活得悲慘又無奈。 做起老本行,沈君卿毫無壓力,不就是演戲么! 娛記:沈爺,對您拿了金花影帝有何感想? 沈爺:戲子而已,何來影帝之說? 眾娛記:……怕是不知道戲子是罵人的詞吧?! 眾明星:你才是戲子,你全家都是戲子! 眾粉絲:沈爺好謙虛,娛樂圈一股清流。 當(dāng)倆人關(guān)系曝光,娛記們咄咄逼人,就差把話筒捅進(jìn)人嘴里。 娛記:小沈,你對于攀高枝,被金主包養(yǎng)有何感想? 小沈:金主?哪來的金主,不就是個玩泥巴的么? 玩泥巴的某地產(chǎn)大亨:…… 眾粉絲:沈爺威武,沈爺千秋萬代,一統(tǒng)江湖! 又名: 《娛樂圈風(fēng)紀(jì)委員》 《毒舌小沈成長路》 《社會我沈爺,人美話又多》 …… 觀看指南: 1甜爽蘇文,虐渣奮斗史 2雙穿,受有金手指,副業(yè)古玩,靠山霸總,懟天懟地?zé)o壓力 3攻受雙潔,彼此初戀~ 內(nèi)容標(biāo)簽:娛樂圈 古穿今 甜文 爽文 主角:沈苑(沈君卿),韓辰逸(韓琛) 作品簡評: 苑前世是個戲子,和盛元帝韓琛相知相愛,病痛的摧殘,讓他們陰陽兩隔。不能共赴黃泉的他,尊守諾言,為韓琛守護(hù)內(nèi)憂外患的西蜀,卻落得萬劍穿心的下場。重活一世,成了十八線演員的他,在演藝路上拼搏,找到了沒有前世記憶的愛人,倆人又一次相愛,在甜蜜撒糖虐渣的過程中,前世今生的迷霧也由此漸漸的揭開……本文通過前世今生的題材,明線娛樂圈,暗線古玩界,寫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娛樂圈故事。劇情流暢跌宕起伏,言語表達(dá)細(xì)膩,人設(shè)刻畫到位,人物性格鮮明。兩位主角相處溫情透露著甜蜜,幾對副cp的交往也是笑點頗多,讓人讀后輕松愉快,心生喜悅之感。 第1章 前世·國喪 寬敞靜謐的宮道上,一輛華貴圓頂?shù)鸟R車急行而過,車壁上畫有云紋仙鶴,那鶴呈沖天之狀,隱隱有鳳凰之姿。 馬車駛得很快,上好的西域馬,很是輕松的拉著馬車,馬蹄的“噠噠”聲傳得極遠(yuǎn)。 車?yán)锏娜怂剖遣荒停謱⒘魈K車簾挑起,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手,隱隱可看到一雙鳳眸,正微微瞇起,寒光流溢,“再快點!” 沿途灑掃或是疾行的宮人,紛紛退讓垂首貼靠紅墻,誠惶恭敬,不敢抬頭望上一眼。 待馬車行駛過后,那些宮女太監(jiān)這才紛紛從那嚴(yán)峻的威壓中,解散出來。 一個剛?cè)雽m的粗使宮女,疑惑的望著那匆匆離去的馬車,拉著一旁比她略長幾歲的姑姑問道:“車?yán)镒氖呛稳??怎敢在宮里行車?” 那年長宮女左右看了看,拉著小丫頭往紅墻靠近了些,“你說話可得仔細(xì)著些,那人是昌平侯,惹怒了他,有你好果子吃!” “呀,昌平侯?不就是那個長歌樓里的戲子嗎?”小宮女驚訝道,她在宮外可是聽說了這位的很多傳言,什么以色侍君,禍國殃民,媚上做亂。 年長宮女連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在她耳朵斥道:“你不要命了!小心你的舌頭,這話以后可不能再說了!” 狠狠的擰了下小女孩的臉,兇狠的警告。 小宮女被嚇到,連連點頭,“是是,姑姑我知道錯了。” 宮女姑姑這才點頭,卻也拉開和小宮女的距離,這宮里最怕的就是那些個忌諱,有時就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禍從口出她見多了,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失蹤太容易了。 馬車一直行駛到內(nèi)宮這才堪堪停下,內(nèi)宮入口早已停了一抬轎攆,駕車的玉順手腳麻利的將步梯放好,輕聲對車?yán)锶苏f道:“爺,到了。” 昌平候這才掀起轎簾,走了出來,青眉絳唇,豐神俊朗,說一句龍章鳳姿也不為過。 轎輦旁等候的太監(jiān)迎了上來,垂手行禮,“侯爺請上轎!” 沈君卿甩袖,負(fù)手而立,微微頷首,眸光淡淡,全然沒有之前在馬車上焦灼之色,緩步上前坐上那人人都羨慕的御賜轎攆。 待他坐穩(wěn),領(lǐng)頭太監(jiān)疾步而行,身后的人緊隨其后。 轎上的沈君卿,心卻是慢慢的往下沉了,低垂著眼,手無意識的捻弄腰間的青黃玉佩。 到了清和宮前,沈君卿依舊步伐沉穩(wěn),背脊挺拔,一步一步的穩(wěn)穩(wěn)踏上臺階。 等候在宮門外的大內(nèi)總管金順,連忙迎了上來,嘴角帶笑,沖沈君卿行禮,“侯爺來了,皇上在里面等您。” 皇帝身前的大太監(jiān),不說給別人行禮,就是王爺宗親都要對他畢恭畢敬,沈君卿當(dāng)然也無例外,扶住了要垂拜的金順。 借勢的撐起身子的金順,臨了又低聲加了句話,“皇上,怕是不好了……” “公公,無須多禮?!鄙ひ羟鍥?,泠泠泉玉,很好的安撫了金順急躁的心。 歷經(jīng)兩朝的老太監(jiān)壓下眼角的濕意,垂手揚(yáng)了下拂塵,將沈君卿引了進(jìn)去。 剛剛?cè)肭?,清和宮便已經(jīng)燒好地龍和熏籠,溫度高得嚇人。 不復(fù)之前的淡定,快步的進(jìn)了內(nèi)室,內(nèi)室的溫度更是高得嚇人,明黃色的龍床上躺著一人,床前輕紗飄撫,看不出氣息。 長年的病痛摧殘著他的身體,臉上的額骨高突,眼窩深陷,眼瞼浮腫曾暗青紫色。 沈君卿腳下一踉蹌,差點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略帶顫音的問道:“怎會如此嚴(yán)重?” 金順垂首在床尾,往常尖細(xì)的嗓音不復(fù)存在,哭道:“太醫(yī)已經(jīng)看過了,說是……回力無天,怕是不好了?!?/br> 墻角的幾名太醫(yī)聞言縮了縮脖子,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本就道,活不過仲夏,是沈君卿尋來那皇室都不曾享用過的深海蛟珠,吊著命,多活這些日已然到了大限,終究逃不過天意。 沈君卿雙目赤紅,一眼都未看那幾個嚇得半死的太醫(yī),緊緊的咬著下唇,強(qiáng)硬的令自己鎮(zhèn)定下來,半響過后,堪堪啞著嗓子開口:“公公別哭了……” 拿著發(fā)著熱氣的帕子,給床上失去意識的人擦臉,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將那些太醫(yī)趕至偏殿,不需過多責(zé)怪,只命人看著,莫讓他們傳出消息去便是?!狈€(wěn)定好自己的情緒,沈君卿的思緒清晰了許多。 金順道了句是,便讓沈君卿身邊伺候的玉順領(lǐng)著那些太醫(yī)退下,內(nèi)室的門輕輕的合上。 床上的人這時卻微微一動,緩緩的睜開了眼,往日里清晰靈動,令人沉溺的墨眸,此刻卻已經(jīng)渾濁不堪。 迷茫的望著四周,觸及到那熟悉的身形,微微一笑,“君卿?你來了……” 沈君卿坐得更近了些,啞然道:“是臣,陛下……覺得好些了么?” 一旁的金順?biāo)查g紅了眼,不敢出聲,回過頭用帕子輕輕將淚意拭去,復(fù)又將頭垂下。 “嗯,將朕扶起來。”盛元帝面皮紅潤了些,氣也不大喘了,眸底的神色在這點時間里,恢復(fù)比往日里更好的神采。 沈君卿面上勾唇,心卻往下沉了幾分,這狀似……不敢多想,連忙上前將明黃色的龍枕靠在盛元帝的背后,自己則是坐在了床頭。 盛元帝握著沈君卿的手,細(xì)細(xì)碎碎的說著話,“君卿可有恨朕?是朕讓你進(jìn)了這高聳入云的宮墻,是朕讓你遠(yuǎn)離那瀟灑自在的生活,牽扯進(jìn)亂世紛爭當(dāng)中?!?/br> 長嘆一聲,“是朕對不起你……” 沈君卿毫不在意,修長白皙的手 與皇帝那只只剩皮包骨,膚色暗沉的手,十指相扣,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聲音堅定的道:“陛下說笑了,君卿愿意,聲名自在于我而言,不過是身在之物,陛下給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 盛元帝眼眶漸漸濕潤,他一生歷盡艱苦磨難,臨了只有沈君卿這個人是讓他唯一不舍,難以放手忘懷,“有卿此言,吾心甚慰!” 話音一轉(zhuǎn),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金公公,將遺詔取來!” 沈君卿虛虛捂住盛元帝的嘴,眼眶赤紅,再也忍不住淚意,略帶顫音道:“陛下身體康健,用不上那東西,何苦讓金公公……” 盛元帝輕輕的在那紅潤的手掌心落下一吻,復(fù)又包裹在自己不算寬厚的手里,他的身體自己知道,怕是過不了今晚,他能為沈君卿做的,就是在他走后,把路的鋪好,他的君卿應(yīng)該翱翔于九重天,而不是與他沉睡在帝陵,他要讓他好好的活著。 “昌平侯,昌平,保天下太平,造一份昌平盛世,愛卿你可做的到?” 沈君卿雙膝下跪,雙手交疊相扣,墊在前額之下,垂拜在地,眼眶滿是淚水,哽咽道:“臣,領(lǐng)命!” 金公公將圣旨緩緩打開,“命不可辭拒,神器不可久曠,國不可無主,著太子康為新皇,望其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昌平侯為攝政王,輔佐太子習(xí)治國之道,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亂,締造海晏河清,昌平盛世?!?/br> “臣接旨!”沈君卿眼淚瞬間蜿蜒而下,鄭重的接過圣旨。 那頭的盛元帝卻是快撐不住了,朝沈君卿招手,眼緩緩閉上,“我又一次對不起你了,你給我好好活著?!?/br> “朕多么還想再聽你唱一曲《玉玦記》……”聲音越來越低沉沙啞,慢慢變小。 解凍風(fēng)來末上青,解垂羅袖拜卿卿! 沈君卿,江南的那驚鴻一瞥,朕失了心,迷了魄,救命之恩,朕卻折斷了你的羽翼,以這牢籠作為報答,我終究是負(fù)了你,那些情誼只能來世再報。 沈君卿含著淚在那皺起的眉眼輕輕落下一吻,唱道:“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