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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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若是見了舅舅,她或許…… 她呆怔著,身前的父親站起身,以不容回絕的口吻說著,“為父給你三日時間考慮,救或不救,你自作定奪。” “小姐,您還好嗎?小姐……” 黎夕妤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偏院的,只知司桃始終伴在身側(cè),不停地詢問著。 司桃是她唯一的丫鬟,也是這府中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季公子!” 突然,司桃驚叫出聲,黎夕妤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欣喜,不由心頭一動,抬眸向前望去。 她瞧見窄小的院落中,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默然而立,正目光呆滯地望著她。 此人,便是她的未婚夫婿——季杉! “阿杉!” 她的眼眸中陡然有了光亮,大喜,邁著步子便向他跑去。 撲入他懷中的那一刻,清淡的皂角香氣隨之而來,惹得她鼻頭一酸,又想哭了。 她與季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二人的婚事更是自幼便已定下。與他熟識多年,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自是不容小覷。 “阿杉……”她開口,帶著濃重的鼻音,將心底全部的委屈說與身前的男子聽,“meimei患了心疾,爹要我剜下心頭rou做藥引,救meimei的性命……可是……為何那人偏偏是我?” “夕妤,”季杉的嗓音自耳畔響起,卻少了平日的輕柔。 只聽他道,“伯父伯母年歲已高,委實受不起那般折磨,如今黎府上下,有能力搭救未昕的,便只有你了……” 第三章:轉(zhuǎn)變 “阿杉,你說……什么?” 黎夕妤身形一震,她緩緩松開環(huán)抱著季杉的雙臂,瞪大了雙眼望著他。 她甚至懷疑,方才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可季杉接下來的話,令她不再質(zhì)疑自己。 “夕妤,救救未昕吧……她可是你的親meimei……” 陡然間,黎夕妤雙腿一軟,不由后退兩步,若非司桃及時上前攙扶,她此刻怕是已摔倒在地。 她呆呆地望著面前的男子,那刻入她骨髓的模樣,分明近在咫尺,卻又為何……如此陌生? “季公子,您在說什么呀……” 耳邊是司桃憤憤然的責(zé)怪,黎夕妤緊緊攥著衣角,出聲問道,“為什么……” 然,她剛一開口,淚水便奪眶而出,“我本以為,即便世人皆要我剜心救妹,至少……至少還有你會站在身前護著我。卻原來,你也是那個在身后推我入深淵的人?!?/br> “夕妤……”她聽見季杉在喚她,瞧見他寬厚的大掌緩緩伸來,擦拭著她面上的淚水,卻道,“我熟識了十數(shù)載的黎夕妤,從來都是善良溫婉的女子。人命關(guān)天,你若是不救未昕,她便會真的沒命啊……”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未昕于我而言,便如同meimei。你若是救了她,我永遠都會感激你的……” “我不要你的感激!”黎夕妤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一把推開他的手臂,凝望著他的眸子漸漸失了光彩。 她十分不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眼前的男子為何會變成這般? 曾幾何時,他在寒冬臘月?lián)硭霊?,替她捂熱冰冷的雙手,口中說著只盼早些娶她回家,帶她逃離這冰冷可怕的深宅大院。 可如今,這又是為何…… “你走吧……” 許久后,黎夕妤深吸一口氣,一邊擦拭著滿臉的淚水,一邊無力地開口。 淚眼模糊中,她瞧見季杉張了張口,說出她最不愿聽見的話語,“夕妤,你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兒,相信你一定會救未昕的……” 說罷,他緩緩轉(zhuǎn)身,向院外走去。 季杉離開后,黎夕妤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呆坐在銅鏡前,一坐便是整整一個日夜…… 燭臺上新?lián)Q的蠟燭燃去一半,她的眼眸中遍布血絲。 其間司桃曾送來膳食,她卻半口未吃。 曾經(jīng)以為被姨娘懲罰、被meimei欺辱、被府中下人的言語惡意中傷,便是最悲涼的事情。 卻原來……是她錯了。 翌日午時,炎夏中最為悶熱難耐之際。黎夕妤終于有了動作,在司桃的陪同下,行走于府邸之間。 一路上,遇見仆人婢女數(shù)十,無不在竊竊低語,小聲議論著。 “別說是一塊心頭rou了,即便是換心,大小姐也是責(zé)無旁貸……” “可不是嘛!哪想那大小姐如今這般狠心,竟連自己的meimei也不愿救……” 聽著婢女們的言論,司桃憤然生怒。眼看就要沖上去與之理論,卻被黎夕妤一把拽住。 “小桃,算了,任她們說去吧。”黎夕妤苦笑著搖頭,眼底滿是凄涼。 “可是小姐,我總覺這其中另有蹊蹺……” 第四章:暴徒 司桃壓低了聲音,輕聲道,“二小姐平日里倍受寵愛,這心疾來得委實有些荒唐。再者,那所謂‘以心頭rou為藥引’的方子,更是聞所未聞。該不會……” “該不會什么?” “該不會二小姐她……根本就沒有?。 贝朔捳f出口,就連司桃自己也不由一驚,連忙閉了嘴。 黎夕妤聞言大駭,下意識開口,“不……不會的……” 即便心中亦有此猜測,可她卻不敢輕信。畢竟生死攸關(guān),大夫……總不會以此來欺騙于人。 她在慌亂間轉(zhuǎn)身,卻撞在了一堵結(jié)實的青衣rou墻上。 淡淡清香撲入鼻中,那清爽怡人的氣息令她渾身一震。竟是……蘭花! 黎夕妤忙后退兩步,眼眸低垂,屈身致歉,“抱……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