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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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原委 “呃……” 司空文仕悶哼出聲,伴隨著鐵鉗敲打指甲的聲音,蔓延在庭院四方。 黎夕妤瞪大了眼,直直地望著這一幕,只覺怒火自心底升騰,越燃越烈。 她瞧著那已是不惑之齡的人父,見他被人按在地上,動用刑罰。十指連心,侍衛(wèi)敲擊著他的指甲,他該有多痛! 侍衛(wèi)敲擊了約莫十?dāng)?shù)次,轉(zhuǎn)而執(zhí)鉗夾住司空文仕的指甲,用力向外拉扯著! “太子,你莫要欺人太甚!”司空堇宥在這時(shí)低吼出聲,他咬牙切齒,話音都在顫抖。 “本太子說過,你別無選擇!”太子的口氣十分囂張,甚至帶了幾分得意,“司空堇宥,還不快將兵符交出來!” 黎夕妤無心理會這二人的對峙,她始終望著正慘遭酷刑的司空文仕。 突然,卻見司空文仕張了張口,咬牙道,“堇宥……莫畏強(qiáng)權(quán),莫屈于惡,莫要……顧我!呃……” 他話音剛落,右手小指的指甲猛然間被侍衛(wèi)拔出,他卻僅僅只是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可黎夕妤瞧見的,卻是鮮血四濺,血rou模糊的小指! 鮮血的氣息隨之涌來,司空文仕額角的汗水直直低落,他的面目于一瞬之間漲得通紅,卻又轉(zhuǎn)而化為煞白,仍強(qiáng)自咬緊了牙關(guān)。 “少爺,你救救老爺??!”黎夕妤忍不住開口,她轉(zhuǎn)而望向司空堇宥,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哭腔。 自她入了這司空府以來,司空文仕便是待她最好的人,給了她從未感受過的關(guān)愛,給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最重要的……他給了她,一個(gè)家! 她黎夕妤從來就不敢奢求什么,可這位年長的父親,卻是她真真切切在意的人,是她敬重的人。 如今,要她眼睜睜看著他受苦,她做不到! 她如何也做不到! 她瞧見司空堇宥的衣袖正微微顫抖著,雖然看不見他的面貌,但她知道,他只會比任何人都要憤恨。 “停!”就在這時(shí),太子突然下令,命侍衛(wèi)暫且停止用刑。 院中一時(shí)間靜了,唯有風(fēng)過無痕輕吹拂,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響。 黎夕妤凝神去聽,這才發(fā)覺那聲響是自司空堇宥處傳來。 他的衣袖越顫越烈,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發(fā)出了陣陣響聲。 “司空堇宥,如何?”太子突然又道,“你此刻心中的憤恨,比起三年前,孰輕孰重?” 太子的話語中無不透著得意,他一邊說著,一邊繞過司空堇宥,走至司空文仕身前。 “三年前是你的母親,如今又是你的父親,司空堇宥,本太子說了,你別無選擇!”太子負(fù)手于身后,下巴高傲地?fù)P起,面上閃過幾分快意。 只聽他道,“想想三年前,那時(shí)你母親的味道,可真好聞!” 太子似在回想著什么,竟伸出舌頭舔著唇角,那模樣甚是yin穢,“那女人雖已是半老徐娘,卻也風(fēng)韻猶存,身子更是嫩得緊!只可惜啊,她不肯乖乖聽話,不肯好好伺候本太子!那本太子也就只好對不住美人兒了……” 轟! 一瞬之間,黎夕妤只覺自己的大腦似要炸開! 太子yin穢的話語猶在耳畔回響,她卻猛地一個(gè)趔齟,險(xiǎn)些跌倒。 這……怎么會這樣…… 她早就察覺司空堇宥與太子之間必有糾葛,可她如何也不曾想到,竟會是這般的深仇大恨! 原來三年前那場悲劇,是指這般! 司空堇宥的娘親,竟是被太子凌辱至死! “嘖嘖……”太子不住咋舌,猶在回味著,“想不到那般境況下,本太子竟也能爽快得飄飄欲仙!如今想來,你母親還真是唯一一個(gè),能令本太子登上云巔的女人啊……哈哈哈……” “你住嘴!” “住嘴!” 父子二人齊聲開口,低聲怒吼著。 黎夕妤瞧見司空文仕的眼眶泛了紅,那憤恨的模樣乃她平生僅見。 可太子卻笑了許久許久,那yin穢的笑聲回蕩在庭院之中,令人頭皮發(fā)麻。 這……便是一國太子嗎? 這樣荒yin無道的人,有什么資格繼承大統(tǒng)! 猛然間,黎夕妤明白了一切! 難怪司空堇宥想要謀取皇位,難怪他無論如何也不放棄,聞人貞說過,他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gè)于他而言萬般重要的人。 原來……那個(gè)人,竟是他的娘親! 終于,太子笑夠了,他冷冷地望著司空堇宥,厲聲低呵,“司空堇宥,還是不肯交出兵符嗎?” 那一襲身影仍是站得筆直,不言亦不語。 黎夕妤盯著他的背影,心底涌上萬般悲涼。 她知道,這般境況,于司空堇宥而言,分明就是兩難。 他無法坐視自己的父親慘遭刑罰,更不能就此交出兵符。 那是他籌謀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兵馬,若是交了出去,他日后定會受制于人,再想贏得天下,豈非難上加難! “既是如此,那就繼續(xù)用刑!”太子大掌一揮,吩咐著。 侍衛(wèi)領(lǐng)命,復(fù)又抓起鐵鉗,用力地敲擊著司空文仕的無名指。 而他的手掌,此刻已是鮮血遍布,慘不忍睹。 “住手!” 終于,黎夕妤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猛地沖至司空文仕身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將那侍衛(wèi)推開了! 她一把摘下斗笠,露出那張生了瘡的面容,直直地迎上太子的目光,憤然開口,“太子,您如此對待一個(gè)年長的父親,便不覺有辱皇家威嚴(yán)嗎?” 此言一出,周遭氣氛驟然一變。 但見太子的臉色立時(shí)沉了下去,周遭隱有侍衛(wèi)們倒吸涼氣的聲響。 “孩子,莫要……顧我……你快閃開……”司空文仕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傳入耳中,黎夕妤只覺衣角被人輕輕一拽,她立即垂眸,但見司空文仕正凝眸望著她,輕輕搖頭。 他的面上盡是汗水,眼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他叫她不要理會自己,他不愿她也被牽扯其中。 可是……她如何做得到? 黎夕妤瞧著那染滿了鮮血的手掌抓著自己的衣角,只覺心痛難耐,心底的怒火漸漸轉(zhuǎn)為憤恨。 是的,自這一刻起,她開始……痛恨太子! “你說什么?”太子陰狠的嗓音響起,黎夕妤立即回眸,但見那一身明黃的無恥之徒正快步向她走來,帶著一身的狠戾。 見此,黎夕妤非但沒有半點(diǎn)懼意,反倒站起身,直直地迎上他。 她冷冷地瞪著他,眼底是毫無掩飾的恨意。 她見他越走越近,見他赫然抬腿,狠狠向她踢來。 那凌厲的攻擊伴著一陣寒風(fēng),逼得黎夕妤的心,開始撲通亂跳。 她驀然瞪大了眼,掩在袖中的雙拳猛地握起。 也便是自這一刻起,她于心中暗自做了決定。 “皇兄,此番我們只為兵符而來,不宜將不相干之人牽扯其中!” 突然,一道男音赫然響起,分明是勸慰的話語,卻帶了幾分命令的口吻。竟是始終默立于一旁的七皇子! 與此同時(shí),那即將踢至黎夕妤腹部的腿,生生止在了半空。 周遭又是一陣吸氣聲響,黎夕妤也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脊背竟不知何時(shí)溢出了一層汗汽。 她猶自與太子對峙著,見他收了腿,面目陰沉,道,“本太子可以不對他用刑,但你需得在此當(dāng)眾指認(rèn)他的罪證,稱其與莊暠余孽暗自往來,罪不可赦!” 黎夕妤聞言,大駭。 “否則,本太子便拔光了他的指甲!”他惡狠狠地說著,一雙眼眸微瞇,其內(nèi)滿是警告。 終究,黎夕妤的身形幾不可見地顫了顫。 她望著太子,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沉聲道,“我家老爺從未與亂黨勾結(jié)。” “不肯指認(rèn)是嗎?”太子咬牙反問。 “我家老爺從未與亂黨勾結(jié)?!彼龔?fù)又道。 “好!很好!”太子憤然拂袖,勃然大怒,“繼續(xù)用刑,給本太子拔光他的指甲!連雙腳也不準(zhǔn)放過!” “是!” 隨著太子的令下,那兩名手執(zhí)鐵鉗的侍衛(wèi)此刻齊齊動了手,一人抓著司空文仕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