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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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shí),那藏在水中的人也一躍而出,一把便將她擒住。 又是一名黑衣殺手,手中一把短刀,抵在了黎夕妤的脖頸間。 黎夕妤驚魂未定,卻察覺得到來自于刀刃的寒意,渾身上下的汗毛皆在這一刻豎了起來。 “放了她!”只聽司空堇宥一聲低呵,那是令人不敢抗拒的命令口吻。 可這殺手顯然不會(huì)害怕,他渾身濕透,卻死死抓著黎夕妤的肩頭。 “少爺……”黎夕妤不由開口,顫聲喚著。 只見司空堇宥沉穩(wěn)著走來,黑夜下瞧不出他的神色,可那一身的殺意,卻令人無法忽視。 “放了她!”他再度厲喝。 此番,那殺手終是開了口,卻道,“想讓她活命,可以!不過司空堇宥,你需自斷一臂!” 此言一出,黎夕妤只覺腦中嗡嗡作響。 她死死盯著前方的男子,卻見其驀然拔劍,猶自大步走來。 “是嗎?”他沉沉開口,卻并未遵循殺手之意。 見司空堇宥仍是泰然地走近,那殺手終是輕輕一顫,似是有些遲疑。 “你……你不想要她活著?”殺手問。 司空堇宥的步伐未曾有半刻停滯,繼續(xù)向前走著,卻道,“她自然會(huì)好好活著,要死的人……是你!” 殺手聽聞此言,先是一怔,而后便強(qiáng)作鎮(zhèn)定,卻將刀刃湊至黎夕妤脖頸邊輕輕一劃。 痛! 很痛! 這是黎夕妤唯一的感受。 可她望著司空堇宥,卻見其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利劍,似想告訴她什么。 猛然間,她明白了! “七皇子給了你什么好處?竟值得你這般為他賣命!”司空堇宥再度開口,言語中盡是譏諷之意。 殺手不語。 “好好活著不好嗎?一定要自尋死路?”他又問。 殺手仍是不語,可抓著短刀的手臂卻顫了顫。 黎夕妤見殺手的注意力已盡數(shù)被司空堇宥拉了去,便緩緩伸手,向懷中摸去。 “這么晚了,你的家人,應(yīng)當(dāng)還在等著你吧?”司空堇宥繼續(xù)說著。 此番,殺手的情緒波動(dòng)愈發(fā)大了,抓著黎夕妤肩頭的手臂也在不停地顫著。 而這時(shí),黎夕妤已摸到了“羽暉”,她迅速將之拔出,而后猛地向身側(cè)的殺手刺去。 索性,這一次她刺中了! 也不知她究竟刺向了何處,總之殺手毫無防備,痛得悶哼出聲。 與此同時(shí),黎夕妤的手臂被人抓住,而后那人猛地一個(gè)拉扯,便將她帶入了懷中。 一時(shí)間,蘭香混合著血腥氣,齊齊撲入她的鼻中。 這一刻,他的懷抱竟比他的脊背還要寬闊,令她心跳加速,全身酥軟無力。 可她未能在這懷抱中多待片刻,司空堇宥已然揮舞著利劍,刺向了那殺手的胸膛。 隨后,卻聽一陣水流聲嘩啦啦地響起,河中竟再度躍出十?dāng)?shù)名殺手! 黎夕妤驚駭極了,她已不敢想象,這接下來的一路上,究竟還會(huì)有多少埋伏! 司空堇宥雖舉著劍,可她知道,他已不能再久戰(zhàn)。 然,他仍是沖了上去,與敵人拼殺。 黎夕妤望著他,望著他那高大的身影,心底滿是震撼。 此時(shí)此刻正流淌著的溪流,它會(huì)融合多少鮮血,它是否也會(huì)感到震撼? “嘶……” 突然,遠(yuǎn)方竟傳來一聲馬兒的長鳴,這音調(diào)是那般地令人熟悉。 黎夕妤立即轉(zhuǎn)眸,但見夜色下,一匹駿馬正狂奔而來,它步伐矯健,可是感知到了主人正身陷危難?特來搭救? 竺商君一路狂奔,很快便要到得此方。 司空堇宥奮力揮出一劍,將余下幾人逼退數(shù)步,而后迅速閃身,一把攬過黎夕妤的腰肢。 與此同時(shí),竺商君也已跑近。 隨后,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黎夕妤被司空堇宥攬著上了馬。 “駕!”司空堇宥猛地一揮鞭,竺商君便發(fā)了瘋般迅速?zèng)_出。 “混賬!”這時(shí),身后隱約傳來那幾名殺手的怒罵,“還不快追!” 追! 他們……果然不會(huì)輕易放過司空堇宥! 于馬背上顛簸良久,黎夕妤漸漸適應(yīng)了竺商君的速度,卻發(fā)覺身后司空堇宥的氣息有些紊亂。 他腰間受了重傷,此刻必然失血過多。 “少爺,”她連忙開口,“我們已跑出二十里地,那些殺手追不上來了。先停馬,你的傷口需要立即處理!” “這一路上,哪還會(huì)有安全之所?”卻聽司空堇宥如此說,“太子與七皇子,此番為了將我趕盡殺絕,可謂是煞費(fèi)苦心了!接下來的路途,處處皆有可能設(shè)著埋伏。為今之計(jì),需得早些與大軍會(huì)合!” 黎夕妤聞言,一雙眉頭緊鎖,雖也贊成他的話,卻仍是替他的傷勢擔(dān)憂,“可你的傷,若是繼續(xù)拖下去,興許會(huì)惡化!倘若流血過多,更會(huì)有性命之憂!” “住嘴!”他不愿再聽下去,不耐地低呵著。 然此番,黎夕妤卻不肯乖乖聽他的話。 她一把抓上他的手臂,奮力向后拉扯著,企圖以此命竺商君停下。 然,她的力氣哪里會(huì)有他大,幾番拉扯后非但未曾令竺商君停下,反倒令其跑得更快。 她察覺到他愈發(fā)的憤怒,卻也顧不得太多,竟撐著他的手臂,企圖于馬背上轉(zhuǎn)身! 這動(dòng)作相當(dāng)有危險(xiǎn)性,若稍有不慎便會(huì)墜下馬。 “你做什么?”司空堇宥沉聲問著。 黎夕妤沒有理會(huì)他的問話,雙膝跪在馬背上,正欲轉(zhuǎn)身時(shí),竟一個(gè)不穩(wěn),險(xiǎn)些滑落下去。 司空堇宥立即伸手,緊緊攬上她的腰肢,護(hù)著她。 有了他的幫助,黎夕妤終是成功轉(zhuǎn)了身,與他相對而坐。 “你要做什么?”他又問,眉頭卻緊緊蹙起。 黎夕妤望著他,竟道,“少爺,得罪了!” 她說著,驀然伸手,直直探向他的腰間。 因自己也身著男裝,故此她對男裝已有一定的了解。 她一把便抓住了他腰間的玉帶,而后猛地一扯,便將其扯落。 隨后,她更是輕易間便尋到了那系在司空堇宥腰間的結(jié)。 她正要伸手去拉扯,一只大手迅速將她擒住,他冰冷且憤怒的氣息縈繞在她頭頂上方。 “你想做什么?”他陰冷地發(fā)問,似是怒極了。 黎夕妤便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毫無畏懼,竟還振振有詞,“少爺,既然你不肯停馬處理傷口,那我便只好在馬上替你處理!這般,一來不會(huì)耽誤行程,二來又能暫時(shí)止血,是個(gè)好法子!” “胡鬧!”卻聽他一聲厲喝,那模樣似是要吃人。 黎夕妤卻偏生也固執(zhí)己見,她奮力掙扎著,企圖掙脫他的桎梏。 可在她這般的掙扎下,司空堇宥也是氣極了,竟將她的抓得更緊了。 “嘶……” 卻突然,黎夕妤擰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竟抓上了她被匕首劃破的傷口,令她疼痛不已。 察覺到她的痛意,下意識(shí)地,他竟松了手。 黎夕妤便趁此時(shí)機(jī),一把扯開了他腰間的結(jié)! 隨后,但見他的衣襟被風(fēng)吹得大敞開來,寬闊的胸膛隨之而現(xiàn)。 “黎夕妤!” 他咬牙切齒地怒吼著,雙手死死掐上她的肩頭,恨不能將她立刻扔下去。 黎夕妤卻兀自咽了咽口水,嘴角扯了扯,亦有些驚撼。 可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打量著,很快便下移到了他的腰際。 雖不能看清那傷口究竟如何,可那一片nongnong的血跡,仍是令她心頭一沉。 她知道,自背著她向林外走時(shí),他便已是在強(qiáng)撐。 而先前又與敵人拼殺,此番又在馬背上顛簸,他怕是快要撐不住了。 “你找死?” 似是見黎夕妤不理會(huì)他,司空堇宥便又吼了一聲。 此番,黎夕妤終是收回目光,仰頭望著他。 她的肩頭被他狠狠掐著,她卻咬牙忍痛,一本正經(jīng)地道,“少爺,我知道你快撐不住了,所以我必須立刻為你處理傷口!” 竺商君猶在奔跑,司空堇宥的面目卻漸漸扭曲。 “少爺,我知道你很生氣,可只要我還在你身邊,便無法坐視你這般作踐自己!”黎夕妤迎著他的目光,繼續(xù)說著,“眼下,你唯有兩個(gè)選擇。第一,準(zhǔn)我替你處理傷口;第二,將我扔下去!” “你威脅我?”他瞇眼,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