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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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夕妤正思索間,突然手腕被人抓過,辛子闌的手指便搭了上來。 此番,這人細細替她診脈,一雙眸子烏黑深邃,那認真的模樣,倒真不像是江湖騙子。 而身側(cè)的司空堇宥,則凝眸觀望著。黎夕妤轉(zhuǎn)眸去看他,只見他剛毅的眉宇間,竟含著幾分凝重。 半晌后,辛子闌終是收了手,開口便道,“姑娘曾服用過解毒的藥物,那藥有問題!” 此言一出,黎夕妤先是一怔,而后便想起了當初在司空府,大夫診斷出她體內(nèi)有毒素,便開了十二個療程的藥方,要她按時按量服下。 可她謹遵醫(yī)囑服了藥后,卻再度毒發(fā),這才不得不切去后脊的皮rou。 彼時她只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而此刻,辛子闌竟說……是那藥有問題! 難不成……是那位大夫有意要害她? 可是……這又如何也說不通?。?/br> “眼下不是思索雜事的時候,姑娘,我需要檢查你身上的傷口。”突然,辛子闌話音一轉(zhuǎn),如此道。 “檢查傷口?”黎夕妤一驚,連忙問,“如何檢查?” 卻見辛子闌挑眉,“自然是脫衣檢查了!” 黎夕妤聞言,只覺心底一躁,“這怎么成?” “怎么不成?”辛子闌將眉梢挑得更高了,義正言辭地道,“我可是大夫,行醫(yī)問診,替患者檢查傷勢,此乃天經(jīng)地義之事!” 天經(jīng)地義…… 黎夕妤徹底黑了臉。 倘若眼前的大夫是位老者,她都尚能淡然處之。可這人,他頂多弱冠之齡,又生得如此貌美,實在令她無法接受。 似是看出黎夕妤的遲疑,辛子闌又道,“姑娘,你對自己的身子狀況究竟了解多少?在下并非危言聳聽,你自個兒興許察覺不出異樣,可實則你的身子已是強弩之末,身中劇毒尤不自知,倘若再拖下去,怕是活不過三月!” 此刻辛子闌的目光十分誠懇,他振振有詞,說出的話語卻那般令人心驚。 黎夕妤仍是難以接受,身形卻猛地一顫,開口道,“可是,可是先前的大夫替我問診時,都只說我的身子無大礙……” “那是他們無能!而我辛子闌不會診錯!”男子驀然開口,下巴微微揚起,眼眸之中散出的,盡是自信的光芒。 而后,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姑娘,雖不知你怎會這么慘,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人想害你!” 有人……想害她? 會是誰? 莫非……便是當初替她看診的那位大夫? 驚駭?shù)耐瑫r,黎夕妤不忘于心下細細思索,可她卻實在不知究竟是何時得罪了那大夫,他又因何要害她? “姑娘,事不宜遲,我必須立即檢查你的傷勢!”辛子闌又開了口,說著竟上前兩步,向黎夕妤走來。 黎夕妤尚未回神,便見一道青衣?lián)踉诹松砬啊?/br> “此事,還是由本將軍來做吧?!敝宦犓究蛰厘度绱说?,話語冰冷,滿是疏離與淡漠。 “將軍并非醫(yī)者,如何檢查?”辛子闌問。 “你問,我答便是?!彼究蛰厘墩f著,一把拽過黎夕妤的手臂,拉著她便向床榻走去。 一張幔帳,將三人生生隔開。 黎夕妤與司空堇宥坐在榻邊,辛子闌便在幔帳外候著,很自覺地坐在了方才司空堇宥坐過的那把木椅上。 “少……少爺……”望著面前的男子,黎夕妤的手心里沁滿了汗,兩朵紅云爬上臉頰。 她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要檢查傷勢的,可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此等事情實在令她羞愧難堪。 “阿夕,可以嗎?”突然,司空堇宥開口,嗓音有些低沉,卻在詢問她的意見。 聽著這嗓音,黎夕妤立即垂首,一顆心撲通亂跳,愈發(fā)地羞怯。 眼前這個人,當初為了切去她脊背的皮rou,曾看過她的身子。后來,他重傷昏迷,二人于山洞中相擁,那時的她……也是脫了衣裳的。 那么,如果是司空堇宥的話,興許……是可以的。 遂,黎夕妤咬緊了下唇,迅速點了點頭。 “快點啊,衣裳脫了沒?”就在這時,幔帳外響起辛子闌的聲音,“我說將軍啊,你可是大軍統(tǒng)帥,將來領(lǐng)兵沙場,威風四起。你連萬千大軍都征服了,如今不過是個小姑娘,有那么難嗎?” 辛子闌輕佻的話語傳入耳中,黎夕妤只覺一股熱浪正“蹭蹭蹭”地自心底上涌。她在這時抬眸,卻見司空堇宥沉著一張臉,面色竟也有些窘迫。 隨后,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探上腰際,緩緩解開了衣襟。 如今已入秋,她將外衫褪下后,其內(nèi)尚有一件里衣。 而后,她再脫下里衣,一雙手臂卻止不住地顫抖著。 最終,她的上身便又僅剩下一件肚兜。 她無措地坐在司空堇宥身前,一雙眼眸卻直勾勾地盯著他,面色紅得近乎能滴出血來。 她發(fā)覺司空堇宥的目光有片刻怔然,卻轉(zhuǎn)瞬即逝。 “辛子闌,快問?!贝朔?,他不再將辛子闌喚作“先生”,而是直呼其名,頗有些急躁。 “心口傷勢形狀?”幔帳外的辛子闌開始發(fā)問。 但見司空堇宥瞥了眼黎夕妤的心口,回,“圓坑?!?/br> “尺寸?”辛子闌又問。 司空堇宥便再瞥了眼黎夕妤的心口,回,“深約半寸,寬約……” 司空堇宥說著,話語驀然一頓,而后將目光上移,對上了黎夕妤的眸子。 四目相對間,黎夕妤不明所以,便眨了眨眼。 隨后,卻見司空堇宥緩緩伸來一只手,竟抓上了她的肚兜,而后……向下微微一扯! “深約半寸,寬約兩寸四分,傷口已結(jié)痂?!贝朔?,他倒是瞧了個真切,繼續(xù)回著辛子闌。 而黎夕妤,這一刻她只覺腦中似有什么東西炸裂了,正嗡嗡作響。 她不敢再去看司空堇宥,便兀自垂著腦袋,雙手無措地垂在身側(cè),卻下意識抓上了榻上的被褥。 “痂的顏色?硬度?”辛子闌繼續(xù)問。 “暗黑色?!彼究蛰厘兑贿叴?,一邊伸手探了來,手指按在黎夕妤的傷口處,帶著幾分涼意,“很軟,與正常傷口結(jié)痂后的觸感全然不同?!?/br> 司空堇宥說著,眉頭竟微微蹙起。 而黎夕妤,當司空堇宥伸手撫上她的傷口時,她的身子猛地顫栗著,全身的神經(jīng)都在這一刻緊繃了起來。 那種感覺,似有柔和輕風撫過,令她舒爽,令她心癢,令她……悸動不休。 “傷口周圍的肌膚可是暗紅色?” “沒錯。” “那么接下來,檢查后脊的傷口。” 辛子闌話音一落,黎夕妤尚未有何反應(yīng),便被司空堇宥扳過了身子,將脊背呈在他的面前。 “尺寸?” “深約三分,寬約一寸。” “顏色?” “暗黑色?!?/br> “硬度?” “較軟?!?/br> “傷口周圍可有暗紅色肌膚?” “有,少許?!?/br> 二人一問一答,好不暢快。 然黎夕妤卻羞得要死,她此時此刻竟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姑娘身上的鞭傷,愈合得怎樣?” “殘留著暗紅色的疤痕。” 辛子闌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成了,本大夫已有些眉目了?!?/br> 聽見這話,黎夕妤終是長長舒了口氣,她正欲穿回衣裳,卻突覺周身一暖,司空堇宥竟替她披上了外衫,將她的身子裹了起來。 而后,他未出一言,便起身走了出去。 見他離開了,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氣,便將自己摔在了榻上。 她忍受著心底的燥熱,腦中思緒紛亂不休,久久不能平。 “阿夕的身子如何?”這時,幔帳外傳來司空堇宥的聲音。 黎夕妤立即豎起耳朵,不由緊張起來。 “放心吧!這姑娘命好,遇上了我!死不了!”只聽辛子闌如此道。 隨后,便聽聞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響傳了來,也不知外面的兩人在做什么。 黎夕妤立即起身,穿好衣物后,便掀開幔帳走了出去。 但見辛子闌正伏在聞人貞榻邊的桌案上,提筆寫寫畫畫。 半晌后,他終于起身,將寫好的宣紙遞給黎夕妤,“喏,藥方!” 黎夕妤接過泛了黃的宣紙,只是瞧了一眼,嘴角便止不住地抽了抽。 但見那是一張很長很長的藥方,其上所述約有四十多味藥材,實在壯觀。 黎夕妤不懂醫(yī)理,可這時她身側(cè)的司空堇宥卻開了口,“都是些很常見的藥材,當真能夠醫(yī)好阿夕的身子?” “將軍可莫要小瞧這些藥材,它們雖常見,可配在一起,卻能發(fā)揮意想不到的效用!”辛子闌雙手抱胸,滿眼皆是篤定的神色。 司空堇宥點點頭,將藥方自黎夕妤手中取出,抬腳便要向外走,“我這便派人去藥廬抓藥?!?/br> 卻在這時,辛子闌一個閃身擋在了司空堇宥的身前,將藥方奪過,一本正經(jīng)地道,“為防萬一,這抓藥、煎藥以及送藥的任務(wù),本大夫便全包了!” 聽了這話,司空堇宥挑眉,“你想住在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