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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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降兵盡數(shù)被帶走后,便僅剩下為數(shù)不多不肯歸降的兵。 “不肯歸降的,殺無赦!”卻聽甄劍一聲厲喝,大手一揮,張口便道。 然,司空堇宥仍是不理會甄劍,且他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能令甄劍氣到吐血。 “余下不肯歸降者,便放他們回去!”只聽司空堇宥如此道。 “什么?司空堇宥,你瘋了嗎?”甄劍當(dāng)即便反對,“這可是敵兵!你難道不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嗎?” 一時(shí)間,非但是甄劍,就連敵軍也震撼了。 而黎夕妤卻瞧見,此時(shí)此刻,竟又有一部分的敵兵,開始動搖了。 是啊,他們可是敵人! 若就此放敵人歸去,即便司空堇宥麾下的鐵騎肯信,敵方也絕對是不敢相信的。 在他們的心中,此刻怕是正在猜想歸途何處會設(shè)有埋伏,他們是否會不得好死? 卻絕對不會有哪怕一人,相信司空堇宥是真心要放走他們! 而面對不可知的興許會很慘烈的未來,人們的心中,總是會心生懼意的。 行軍打仗,既然參了軍,將士們便不懼生死。可這不代表,他們不懼生不如死! 于是,又一個(gè)半盞茶的功夫后,敵兵們再度扔了武器。 每有一人歸降后,司空堇宥便會命人將其帶走。 直至最后,便唯有一人始終不肯歸降。 但見那是一名少年,約莫十七八歲,面貌尚算俊肖,眉眼間凝著nongnong的倔強(qiáng)與堅(jiān)毅,一雙手緊緊握起,卻是如何也不愿歸降。 見此,黎夕妤的心,竟莫名一動。 “這個(gè)娃娃不愿歸降,不知司空將軍意欲如何處置?”甄劍再度問出聲,面色陰郁,氣極了。 “放他回去?!彼究蛰厘度允侨绱说?。 此番,甄劍的面色已氣到鐵青,可他卻什么也做不了,只得憤然拂袖,以此來表達(dá)心中的怒意。 “放他回去!”司空堇宥又道。 隨后,便見將士們讓出了一條道,皆冷眼望著那少年。 可那少年卻并未急著離去,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司空堇宥,眼底含著幾分恨意,卻抱拳,道,“我不會感謝你,倘若今日能夠活著回到古陽國,他日戰(zhàn)場上再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卻見司空堇宥挑眉,冷冷地吐出兩個(gè)字,“請便。” 他話音一落,少年便赫然轉(zhuǎn)身,欲離開。 “將他攔下!不準(zhǔn)放他走!”見少年當(dāng)真要離開了,甄劍立即便急了,連忙嚷嚷著。 雖說司空堇宥麾下的將士對甄劍是不予理會,可甄劍他自己手下的兵,卻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的。 但見兩人立即上前,欲將那少年攔截。 而這時(shí),司空堇宥眉眼一戾,沉聲呵斥著,“誰敢攔他!” 司空堇宥氣勢太盛,那兩名士兵立即便停住了步子,再也不敢妄動。 “給他一匹馬!”司空堇宥再度開口,吩咐著。 于是,便有士兵牽了馬走近。 少年也未拒絕,拉過韁繩便翻身上馬,而后馬鞭一揮,便沖了出去。 那少年漸行漸遠(yuǎn),最終消失于視線之中。 “司空堇宥,你……你……”甄劍已是火冒三丈,他伸手指著司空堇宥,氣到發(fā)指,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司空堇宥并未理會他,轉(zhuǎn)而望向糧倉的方向。 只見火勢漸漸小了,士兵們也逐漸開始回歸。 遂,司空堇宥冷眼環(huán)視著周遭,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gè)人,沉聲道,“倉中的糧草已被本將軍暗中轉(zhuǎn)移,諸位無須憂心?!?/br> 聽聞此言,甄劍手下的兵齊齊怔住。 甄劍更是不明所以,便問,“司空堇宥,你此言何意?” 司空堇宥冷眼睨著他,反問,“本將軍的言辭便如此難辨嗎?” 甄劍的雙眸于一瞬間瞪大,他又驚又惱,“司空堇宥,你究竟何時(shí)做了手腳?竟敢在本將軍的地盤上撒野?為何本將軍全然不知?” 甄劍一連拋出三個(gè)疑問,臉上橫rou顫抖,模樣十分丑陋。 此番,司空堇宥終是肯正視他了,眼底卻凝滿了鄙夷,“甄將軍,既是你的地盤,又為何連糧草被轉(zhuǎn)移也不曾知曉?此話……倒是該我來問吧!你究竟是如何當(dāng)職的?倘若此番不是本將軍早有準(zhǔn)備,那整個(gè)大軍,可都要被你的玩忽職守給害慘了!” 甄劍聽后,身形猛地一顫。 黎夕妤瞧著他那副驚駭無比的模樣,心中止不住地冷笑。 如此心智,竟也妄想與司空堇宥較量,這個(gè)甄劍,還真是不自量力! “稟將軍,火勢已被撲滅,倉中空無一物!”這時(shí),滅火的將士們已回歸,向司空堇宥稟報(bào)著。 司空堇宥聽后,大掌一揮,轉(zhuǎn)身便走,“回大營!” “多謝司空將軍肯及時(shí)增援!將軍運(yùn)籌帷幄,非但替我等解了圍,更使糧草安然無虞,實(shí)在令人欽佩!” 然,司空堇宥剛走出兩步,便聽聞一陣悉碎聲響傳出,周遭甄劍手下的將士們竟齊齊跪地。 “將軍,請受我等一拜!”但見諸人齊齊抱拳,齊聲開口。 見此情形,黎夕妤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司空堇宥的面色卻無甚變化,只是請將士們起身。 而甄劍,他的神色便有趣得多了。 原本鐵青的面色此刻已趨近黑紫,一雙眼眸鼓鼓地漲著,血絲遍布。 黎夕妤毫不懷疑,倘若此人再與司空堇宥斗下去,總有一日會怒火攻心,吐血身亡! 司空堇宥不再做停留,向回走。 黎夕妤跟隨在他身側(cè),二人身后是數(shù)百名將士。 “少爺,”她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問,“先前那位少年,你當(dāng)真會令他平安回到古陽國?” 司空堇宥瞥了她一眼,回,“總有一人要回去報(bào)信才是?!?/br> “可我看那少年眉星劍目,膽識不俗,且衷心不屈,是個(gè)可造之材!”黎夕妤又道。 此番,二人已走近竺商君,司空堇宥一邊牽扯韁繩,一邊開口,“即便那少年再好,可如若不能為我所用,便該早早除之!” 聽了他的言語,黎夕妤思索了片刻,淡淡點(diǎn)頭。 他說的沒錯(cuò),這樣的少年,好是好,只可惜生在了敵國。 司空堇宥牽著竺商君,凝眸望著她,示意她上馬。 可卻在這時(shí),黎夕妤竟瞧見一士兵正向此處沖來,手中抓著一把短刀,竟直指司空堇宥的后心! 而司空堇宥此時(shí)卻正望著她,似是不曾發(fā)覺身后的異樣。 “少爺,小心!”她立即驚叫出聲,甚至下意識便推開了面前的司空堇宥。 與此同時(shí),身后的將士們也已察覺到異樣,紛紛拔劍,卻已然為時(shí)太晚。 司空堇宥被黎夕妤推了開,如此一來那士兵的刀刃,便對準(zhǔn)了她自己! 她驀然瞪大了眼,一顆心猛地提起,雙腳卻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動。 刀刃在日光的映照下泛著森寒的銀光,伴著凜冽的戾氣,向她越逼越近。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把長劍赫然出現(xiàn),在那短刀即將刺進(jìn)她心口前,將其攔截。 只聽“錚”地一聲,士兵手中的短刀被長劍打飛了出去。 黎夕妤尚驚魂未定,便被司空堇宥一把拽至身側(cè),他的手臂緊緊攬著她的肩頭,牢牢地護(hù)著她。 而這時(shí),那士兵見短刀已丟,便立即自腰間拔出了佩劍,再度向司空堇宥攻來。 司空堇宥也毫不遲疑地舉劍,與之拼殺在一處。 而周遭的將士因擔(dān)憂誤傷黎夕妤,遂紛紛收了武器,卻將此處團(tuán)團(tuán)包圍,單是氣勢便足以震懾人心。 司空堇宥的攻勢太過凌厲,那士兵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卻猶自抵死掙扎。 黎夕妤被司空堇宥攬著,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看不清這二人是如何拼殺的,只知刀光劍影,也掩不去他的氣息。 突然,那士兵不知如何閃到了黎夕妤的身后,舉劍便向她的后心刺來。 司空堇宥眉眼一暗,也隨之舉劍,卻向士兵的手腕揮去。 那士兵的手腕被司空堇宥的長劍割破,手中的劍便直直向上飛起,卻擦過黎夕妤的發(fā)絲,竟將她束發(fā)的木簪,給挑了去。 一時(shí)間,她只覺頭頂?shù)闹亓空敝毕聣?,司空堇宥卻在這時(shí)松開了她。 她回首間,三千青絲赫然垂落,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飄揚(yáng)翻飛。 卻見司空堇宥此刻正以劍尖指著那士兵的心口,而士兵的右手已是鮮血淋漓,面色更是煞白無比。 “將此人帶下去!”司空堇宥沉聲開口,吩咐著。 然,此刻竟無人理會他的命令。 他冷眼掃視周遭,卻見將士們的目光皆直勾勾地盯著他身后,那目瞪口呆的模樣,竟空前的一致。 司空堇宥心生驚奇,便也回眸去看。 卻見黎夕妤長發(fā)散落,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他身后,眼中更有幾分犯了錯(cuò)的小心翼翼。 見此,司空堇宥心頭一震,卻立即回眸,再度吩咐,“將此人帶下去!” 此番,他的話語愈發(fā)冰寒凌厲,終是拉回了將士們的目光。 “額……是!”立即便有兩人走近,一左一右地押著那士兵,退至隊(duì)伍最后方。 黎夕妤仍舊無措地站著,她垂首望著地面上的木簪,周遭人異樣的目光令她的頭皮直發(fā)麻。 她立即俯身,將木簪撿了起來。 卻突然,她的手臂被人一把拽住,司空堇宥拉著她,抬腳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