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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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照料 天色未亮,司空堇宥穿行于軍營間,大步走著。 他身后無一人跟隨,卻徑自去往甄劍的營帳。 帳前有一名士兵守著,見到他的到來立即便行禮,“見過將軍!” 司空堇宥未曾理會這人,抬腳便要向帳內走去。 “將軍!”士兵見狀,立即便要阻攔,“眼下天還未亮,甄將軍尚在歇息。將軍有何要事,不若待辰時再來?” 司空堇宥面色陰沉,冷冷拂袖,“閃開!” 他厲聲呵斥著,渾身上下遍布著陰寒之氣,令人心悸。 “將……將軍,”那士兵被司空堇宥的威嚴所懾,渾身上下直發(fā)顫,卻仍舊不曾挪開步子。 見此,司空堇宥也顧不得其他,伸掌便將士兵給推開了,而后一個健步便沖進了帳中。 帳中漆黑一片,他無半點遲疑,抬腳便向內室走去。 內室中,擺放著一張床榻,床榻上躺著一人,卻用錦被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司空堇宥眉眼一戾,當即便開口,“甄將軍,我有話要問你!你若是醒了,那便起身吧!” 然,他未能等到半點回應。 可那裹著錦被的身軀,卻明顯在顫栗。 “哼!”司空堇宥一聲冷哼,竟一把掀開了那人身上的錦被,而后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但見夜色下,那人穿著甄劍的衣裳,可面貌卻顯然不是甄劍。 見自己已然暴露,那人怕極了,竟一個不慎跌在了地面,而后跪在司空堇宥腳下,出聲求饒,“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屬下是無辜的……屬下什么也不知啊……” 司空堇宥見狀,猛地一拂衣袖,冷冷地開口,“甄將軍去了何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躺在將軍的榻上!” 那人聞言,渾身又是一顫,連忙解釋,“回將軍,屬下真的什么也不知?。≌鐚④娪谧蛞姑鼘傧麓┲囊律鸦氐竭@營帳中,而后便躺在榻上,只管放心睡覺便可!至于甄將軍去了何處,屬下當真不知啊……” “滾出去!”司空堇宥厲喝著,抬腳便踏出了內室。 那人聞言立即有了動作,竟當真伏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司空堇宥便坐在桌案前,一雙眼眸盯著前方的帳門,于昏暗中直直地坐著,一身冷戾。 甄劍! 好一個甄劍! 竟敢如此折磨他的人,看來他若再不采取行動,那甄劍便要得意到上天了! 司空堇宥靜靜地坐著,直至寅時三刻,天色即將亮起,帳外才有了動靜。 他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人越走越近。 “將軍……”帳外的士兵顫聲喚著。 “恩?何事?”甄劍粗獷的嗓音傳入耳中,司空堇宥眼底的陰暗便愈發(fā)濃重了。 “沒……沒事……”那士兵似是有些害怕,便什么也沒說。 甄劍不由低罵了一聲,而后便伸手,掀開了帳子。 司空堇宥便冷冷地盯著他,而甄劍此番卻尚未察覺到異樣。 但見甄劍一路埋首,疾疾地走著,身上一襲黑袍,手中尚抓著一條黑巾。 可直至甄劍走至內室?guī)らT前,也仍舊未曾發(fā)覺司空堇宥。 于是,在甄劍伸手欲掀開帳子的那一瞬間,司空堇宥出了聲,“甄將軍。” 他冰冷的嗓音響徹此間營帳,宛如厲鬼修羅,令甄劍大驚失色。 但見其身形一顫,而后立即轉身,雙眸大張,眼底盡是驚悚。 “甄將軍,”司空堇宥又道,“不知甄將軍一夜未歸,是去做了何事?” “你……你你你……”甄劍伸手指著司空堇宥,卻下意識后退,直至撞上帳壁,直至退無可退。 司空堇宥便在這時起身,緩緩向甄劍走去。 而甄劍此刻那驚悚萬分的模樣,已足以證明他所做下的惡事! “司司……司空堇宥,你……你是人是鬼……”甄劍嚇得面色慘白,口吃了起來,“為……為為何出現在我的帳中?” “甄將軍,此事你我二人皆心知肚明,又何須再藏掖?”司空堇宥走至甄劍身前,一雙眼眸如利刃,恨不能將其凌遲。 甄劍此番咽了咽口水,眸子轉了又轉,雖是強作鎮(zhèn)定,可那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卻已然出賣了他。 “司空堇宥,你想做什么?”甄劍挺了挺腰桿,高抬下巴,佯裝憤怒。 “做什么?”司空堇宥挑眉,道,“甄將軍,此話倒是該由我來問吧!甄將軍,你想做什么?” 甄劍的眸子又轉了轉,神情十分復雜,最終仍是理直氣壯地道,“本將軍什么也沒做,你可莫要說笑了!” 見他仍是一副死不承認的口吻,司空堇宥也不愿再與他周旋下去,便將雙手負于身后,冷冷地發(fā)問,“敢問城西青山腳下的那座宅邸,可是你的?” 司空堇宥話音一落,卻見甄劍目光一頓,似是有些愕然。 “是我的,如何?”片刻后,甄劍點了點頭,“司空堇宥,那處風水寶地可是本將軍率先選中的,如今連宅邸也建好了,你可莫要想著與我爭奪?” “哼!”司空堇宥嗤鼻冷哼,而后又道,“既然甄將軍認了,那你我二人便可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司空堇宥說著,猛地一拂衣袖,那冷戾之息竟逼得甄劍渾身一顫。 “敢問甄將軍,為何要擄走我的人?又為何要對她施以酷刑折磨?”司空堇宥咬牙切齒地說著,掩在袖中的雙拳緊緊握起。 此時此刻,他竟恨不能一拳打死眼前之人! 可甄劍聽了他的問話,卻再度怔住。 “我說司空堇宥,你究竟在胡說什么?”甄劍蹙眉,此番卻是將腰桿挺得筆直,“我何時擄了你的人?又何時對他用了刑?” “怎么?甄將軍倒是不愿承認了?”司空堇宥雙眸一瞇,滿含威脅地望著甄劍。 然甄劍此番卻也惱了,他也隨之一拂衣袖,冷哼道,“本將軍從未做過此事,也絕不接受此等污蔑!” “你沒做過?”司空堇宥眼底有幽光閃過,卻是半點也不信,“倘若不是你,那為何我的人會沉在你那座府邸的池水下?” “你說什么?”聽了這話,甄劍是又驚又惱。 卻道,“那座宅邸確是我的沒錯,可它半月前才建造完畢,我尚未來得及著人入住,便始終晾在那??梢滥阍捴兄?,莫不是有人想假借我的名義,來危害你身邊的人?” “假借?”司空堇宥挑眉,眼底盡是鄙夷。 甄劍卻在這時直勾勾地迎上他的目光,沉聲道,“司空堇宥,我從未做過此事,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司空堇宥眉頭一蹙,便又問,“那么敢問甄將軍,昨夜宴會,你為何不在?而這一整夜,你尋了個士兵換上你的衣物躺在你的榻上,你則換了這夜行衣離開了軍營,又是為何?” “這……我……” 一時間,甄劍被問得語塞,眼神也躲躲閃閃,顯然是做了虧心事。 見他這副模樣,司空堇宥斂了一切情緒,“甄將軍,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當真不曾擄走我的人?” 甄劍立即便搖頭,“那座宅邸,本是我留著日后養(yǎng)老所用,整個軍中無人知曉,我更不曾做過你所說之事!” “好!”司空堇宥斜睨著甄劍,又道,“此事與甄將軍無關便是最好,畢竟無論是誰,但凡動了我身邊的人,我必定會叫他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呵……”卻聽甄劍一聲冷笑,眼底閃過幾分不屑,“司空堇宥,那么本將軍也提醒你一句,做人莫要太張揚,否則日后惹禍上身,你后悔都來不及!” “是嗎?”司空堇宥挑眉,驀然間湊近了甄劍,直勾勾地望著他,一字一句地道,“甄將軍,我看那宅邸奢華壯闊,怕是耗費了不少錢財吧。不知若我將此事回稟京城,圣上又會如何做?” “你……”甄劍聞言立時大驚,“你你……你敢!” 司空堇宥赫然拂袖,抬腳便走,大步離去。 在他踏出帳子的前一刻,給甄劍留了這樣一句話,“甄將軍,你我二人……走著瞧!” 司空堇宥并未走回自己的營帳,而是一路去往大營西北角。 在那里,有一間臨時搭起的帳子,是為辛子闌準備的。 而他還未走至西北角,便迎面對上了正焦促趕來的聞人貞。 “少爺,我聽阿玥說了,當真是甄劍做的?”聞人貞張口便問,卻特意壓低了嗓音。 司空堇宥沒有停留,一邊繼續(xù)向前走,一邊回著聞人貞,“眼下尚不能確定,那甄劍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而我們除了那座宅邸,便再無任何證據?!?/br> 聞人貞與他并肩而行,卻有些疑惑,道,“少爺,甄劍那人狡猾得緊,自然不會承認??杉热荒钦∈撬?,又為何不能確定就是他做的?” 司空堇宥轉眸瞥了聞人貞一眼,“阿貞,莫非你忘記了,這世上有種計謀,名曰‘栽贓陷害’!” 聞人貞聽后,眨了眨眼,連忙問,“少爺的意思是,那甄劍是遭人嫁禍了?” “無論此事是否與甄劍有關,然他昨夜行事鬼祟,必定正暗中籌劃著什么。所以此人,再也留不得了!”司空堇宥壓低了嗓音,如此說道。 “那么少爺……要動用那枚棋子了?”